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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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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1 12: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申帆大明神 于 2014-10-31 12:40 编辑

再召1次!@阿绽 @相叶_冥音 @yj1991721  @zqi1992 @又三年 @NANA是天然卷 @1Ive1 @山有木兮谷有泉 @娼妇君 @呜拉拉329 @御驾清蒸想吃鱼 @NANA是天然卷 @芷叔滚团子 @菜叶_向上好骚年 @阿阿怪  
没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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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Y喔喔~ 于 2014-10-31 12:42 编辑

此时,眼镜青年把手机移近,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只茶杯,又执起了根不锈钢汤匙,一边参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摩斯密码表,一边把汤匙敲在茶杯上,发出了「兵兵」的清脆声音。
「……你在那儿打什么?」中男年人忍不住问。
眼镜青年提起左手,在直放在嘴唇上;中男年人看后回意,立即闭嘴;大家亦不敢发出半句声
音。
眼镜青年把左手伸至计算机屏幕上,缓缓的指着不同英文字母,似是在组织当中;右手则没停下来,继续用汤匙很有规率的敲打着茶杯。
「兵兵…兵…兵兵兵兵-
我看着眼镜青年的左手,在不同英文字母上转移着,渐渐,我看到了个什么…
W-H-O-A-R-E-Y-O-U
WHO ARE YOU ?
知道后,我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手心全是汗,实在是太紧张了;眼镜青年,我佩服你,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有组织的敲出摩斯暗号!
然后…
蓦地,像是真的听到了眼镜青年的暗号,扬声器中的金属碰撞声好象起了变化!
「格格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格--------
「变啦,他个pattern变了!!他听到你答他!!!」中年男人兴奋地叫道。
眼镜青年再次提起左手,在直放在嘴唇上;中年男人再次会意「收皮」,不忘小声说了句:「sorry
「格…格格…格」听着对方传过来的暗号,眼镜青年聚精会神的在对照着计算机屏幕上的译码表,左手手指不断在于不同字母间游走,指来指去…
I——A-M——T-R-A-P-P-E-D——
I AM TRAPPED.
…什么?!这…这是什么?!
......,他时候所…他名字叫做Trapped,还是说,他真的被人Trapped?中年男子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对到了此时此刻,这种人还是要搞烂gag我是一点都不明白。(烂gag,指不好笑的笑话)
难…难道对方真的给眼镜青年猜中…给人监禁住了!?给谁?!!他给谁监禁住了!?他自己又到底是谁?!!?
眼镜青年双手没有停下来半秒,左手再次对照着,右手不断有规率的敲着…
W——H——E——R——E———
WHERE ?
看着眼镜青年竟然可以如此奇妙与对方沟通着,心里真想给个「大拇指」他,「like」!!
就在此时,对方好象收到了讯息,金属碰撞声再次改变了…
「格格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
眼镜青年左手飞快在屏幕上对照着…
I—N——A——T—I—N——C—A—N——
IN A TIN CAN.
看到这一句,心底里,顿时寒了一寒
?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是说,他真的被困于一个「TIN CAN」,一个铁罐里了吗!
怎么可能!
蓦地,脑海里,闪过了个恐怖的画面;画面里,极度黑暗中,一个男人被困于在一个狭小的圆形铁罐,空间也只是刚好的能把他挤进,所以他整个人动弹不得;他的右手旁,有着一个没剩几格电的手机,男人的手一直在电话旁,敲着,发出「格格」的诡谲声音……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就像他自己的笑声一样
不!…怎么可能,这种不可能的事,只会在电影里才有!
我轻轻摇了下头,把这恐怖的画面挥走。
回过神来,眼镜青年己在继续敲击,他还是一脸的冷静,没受半点影响。
D—O——Y—O—U——K—N—O—W——W—H—E—R—E——Y—O—U——A—R—E——
DO YOU KNOW WHERE YOU ARE?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格…格格—」
金属碰撞声再次改变,对方立即应道…
I—T——I—S——D—A—R—K——I—N——H—E—R—E——
IT IS DARK IN HERE.
Holy shit…我心里猛猛的叫了一声…这是什么鬼! 此时,金属碰撞声又蓦然转换了下,发出着另一种节奏。
眼镜青年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变阵,急忙再次对解起来…
H—E—R—E——I——A—M——S—I—T—T—I—N—G——I—N——A——T—I—N——C—A
N——F—A—R——A—B—O—V—E——T—H—E——G—R—O—U—N—D——
HERE I AM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THE GROUND.
嗄?本来己是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我,此刻更加迷惑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ground??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被困于天空中?难不成是很高的天空中?
被困在飞机里?
此时,眼镜青年也似是疑惑了,眉毛皱起,一脸奇怪的思考着。
相信没有人,会能够明白对方直在说什么;难道…他是个疯子?!疯子打给我们全部?那里来的疯子?
此时,金属碰撞声又转换了下,突然发出着另一种的节奏;这次,是个熟悉的节奏…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格…
此刻,连我也认得,这是最起初的那个节奏,help的意思;对方又在求救了。
眼镜青年重新始动,眉毛依旧皱起,双手快速转换着。
H—O—W——C—A—N——W—E——H—E—L—P——Y—O—U——
HOW CAN WE HELP YOU ?
眼镜青年把这句敲完,等待着一
然而,对方突然没了声音,静止了,留下那空旷的静止声…
眼镜青年皱着眉,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聚精会神,倾耳侧听
中年男人突然跑出了句:「为什么没声音了?顶他个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没声音都有的?!「顶他个肺?我顶你个肺就差不多。」我心里想。
眼镜青年没理会,继续紧闭着眼睛,似是在听什么…
还是一片空呜 ,
然后
眼镜青年的头突然微微一侧…
从远至近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回来了!对方回来了!
眼镜青年飞快对换着密码一一
C—O—M—E——A—N—D——R—E—S—C—U—E——M—E——P—L—E—A—S—E——I—
A—M——D—Y—I—N—G——
COME AND RESCUE ME PLEASE I AM DYING.
看到这句,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
这种「快来救我吧我快要死了」的怜悯口吻,简…简直就像小红帽内那只大灰狠会讲的话,在骗
我们一样…
是个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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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等我再度细想,对方就己再度转换了一组声音一一 「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 格格格…格 -------」
P—L—A—N—E—T——E—A—R—T—H——I—S——B—L—U—E——A—N—D——T—H—
E—R—E——I—S——N—O—T—H—I—N—G——I——C—A—N——D—O——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 IS NOTHING I CAN DO.
我的左边脸颊彷佛冒出了点冷汗…,
……这啥意思?
未等我们详细分析,扬声器中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了转变
自远自近,熟悉的声音…
「--呜---,呜呜------,呜-----」
即使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了这种火车「气笛」般的细弱声音,我的心里还是充满凉意,毛骨悚然… 「一呜呜----,呜 」
然后,就在此时,一如以往地,「气笛声」突然消失了:
「doo…doo…doo…」
安静了,一切又再次安静了。
一众手机一同传来那空白的电子讯号声,毫无疑问,对方给挂线了。
难道是,那所谓的监视着他的人,又回来了?……他到底是谁?!
「doo…doo…doo…doo…doo…doo…」
我们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径自把手机扬声器关上。
「doo…doo…doo-卡!」
茶餐厅内回复宁静。
中年男人看着,眼镜青年,似是在等他的见解;眼镜青年沉默着,似是还在想着什么;众人都 沉默无言…
此时,大家从眼镜青年及笔记本电话旁退开,开始走回自己的座位,一一坐下;基于群众压力, 我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站着那边,唯有慢慢的跷过桌子,往彼端我自己的位子进发。
一想到又要回到那恐怖的yuki身旁,我故意把本己缓慢的脚步更加拖下…
此时,我经过了那油头毒捻的座位旁边;一脸呕心青春豆的他,才刚刚坐下。我直要继续跷过 的时候,我听到了什么把声音…
我转身看着油头毒捻,发觉他的嘴角正在喃喃自语的开合着;他在轻轻唱歌。 这个时候还在唱歌?我心里奇怪…
我觉得他唱的歌词很奇怪,却又特别熟耳……我向他走近,想听听他到底在唱些什么一一 蓦地,一阵凉意于剎那间贯穿我全身,我整个人无可避免的抖了一抖;这…这…是什么一回事…? 油头毒捻,正小声的唱着一首节奏缓慢,曲风微微的带点哀伤的英文曲子。
「 This is Major Tom to Ground Control
I'm stepping through the door
And I'm floating in a most peculiar way
And the stars look very different today 」
听着听着,我全的皮肤都都起了鸡皮疙瘩一 油头毒捻没有发觉我在背后窃听,继续唱下去…
「 For here
Am I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world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
「啊-丨」
我忘我的尖叫了一声,油头毒捻被我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倒,停止了歌唱,回过头,眼睁睁的看 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及惊惶。
此时,大伙儿都被我莫名其妙的举动吸引着,全都看了过来;坐在彼端的眼镜青年,似是注意 到什么,目光极度锐利的盯着我跟油头毒捻。
我顾不得那么多,大声向油头毒捻问道:
「你…你在那儿唱什么?!…为…为什么会和那个电话的message,一模一样!!」
油头毒捻确实被我吓倒了,摆出一副毒捻应有的支支吾吾,不敢讲话的调调,以及,他那自以为腼腆的脸(在他这副尊容下,再腼腆的都应被称为呕心
油头毒捻思考了良久,才尴尬道:
「你们不知咩么―?...这…这首是David Bowie的经典作,Space Oddity。」
我不能相信自己到底听见什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油头毒捻;坐在彼端的眼镜青年神色紧张地站 了起来,一同盯着他。
这下,油头毒捻才一脸不好意思地补充:
「……对啊…David Bowie 1969年作,超经典,好好听,歌词也都好有意义,讲一个航天员执行升空任务之后,发生了意外,同地面失去联络,最后,那个航天员只可以在无尽的宇宙里面,不断漂浮;望住地球,愈来愈远…」
此刻的茶餐厅内,除了油头毒捻自己本身,相信我们一众的其它人,脸上都是那统一的惊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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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3:38 | 显示全部楼层
18.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Take your protein pills and put your helmeton
1969716日,当地时间上午932分,美国太空总署的宇宙飞船「阿波罗11号」在为于佛罗里达州东岸的甘乃迪太空中心里升空,载着以Neil Armstrong为首的三位太空领航员,在一百万名现场群众的眼前点火,徐徐离开地平线,执行人类史上第一次的载人登月任务。五天后,
也就是721号,国际时间256分,在太空舱成功着陆的6小时后,首席领航员Armstrong终于穿著厚重笨拙的宇宙飞行服,扶着登月舱的阶梯缓缓爬下,几近电影慢动作镜头般的践踏在黄黄白白的月球表面上,成为了「全人类的一大步」。
时间回到宇宙飞船发射前的5天,也就是1969711日,正当宇宙飞船还在进行最后的技术查验时,在同一条地平线上,英国传奇歌手David Bowie也乘着「阿波罗11号」的登月热潮,发表了那将会影响他一生的摇滚曲子,Space Oddity
在事后的各个访问中,David Bowie表示,创作此曲子的灵感,乃是来自Stanley Kubrick电影《2001 太空漫游》中的一幕。当然,Space Oddity的歌词,正如油头毒抢他解说,是个关于航天员Major
Tom乘坐宇宙飞船升空的故事,与超科幻的《2001太空漫游》还是有点出入。歌词中,Major
Tom从升空到真正的进入太空,都与地面上的太空总署紧密连系着;Major   Tom在宇宙飞船中吞下营 养剂,戴上头盔,穿上宇宙飞行服的进行太空漫步,这一举一动,都叫他成为了地面上各份报纸争相访问的大红人。
直至歌曲最后,歌词讲述机件突然短路,Major
Tom与太空总署失去了联系,控制不了宇宙飞船, 只能够无坐的继续坐在那银铁色的宇宙飞船内,看着窗外那愈飘愈远的蔚蓝地球;于无限的寂静中,暗暗慨叹。在最后一条与太空总署的通话里,Major
Tom无助地说了句:Tell mywife I love
her very much she knows
For here
Am I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world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我细味着歌词最后的一句,尝试幻想着,当歌曲中的那位航天员知道自己永远再也不能回家,自己一个坐在太空舱里,看着浩瀚宇宙,四周一片静谧;那种什么也作不了,只可等待死亡来临的感觉,是会有多孤独,多无助…?
想到这里,我不禁抖了一下。
这本来是首带着点点英雄气概的科幻摇滚名曲,可此时此刻,却被我想得如此阴森可怕,如果David Bowie还没消失的话,大概会特意飞来香港,把我大揍一顿吧。
我把手机上从维基下载过来,关于David Bowie Space Oddity的资料分页关闭;把手机锁上,
「喀」一声的放回在桌子上。
我深深吐出了口气,陷进了茶餐厅椅子里;脑海里,无数个疑问,猜测与可能性在快速的晃动着,尝试对刚刚发生的事,组织出一个合理的推断来。
桌子中央,油头毒捻的手机依旧被调在播歌模式里,扬声器不断LOOP着这首Space Oddity
围着桌子而坐的大伙儿都沉默不语,各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相信他们都是跟我一样, 在查看在关于Space Oddity的背景;毕竟,我们这群不听外语歌的普罗大众,极其量,也只会听过那个什么bowie的名字;除了把其错误的与「男人心一字马」林保怡拉上关系外,我们对这首曲子,都是闻所未闻。
良久,坐在自己位子上,紧闭着双眼沉思的眼镜青年,终于站了起来,把油头毒捻的手机拿起,关掉扣Space Oddity,再绕过桌子,走到油头毒捻的身边,把手机归还给他:「谢谢你…」
油头毒捻不知所措的道:「…不…不用客气。」
真是个不知所谓,欠缺社交技巧的毒捻,呕心。
此时,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向大家问道:
「大家有没什么想法……?」
众人无话,包括眼镜青年,也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中年男人见没人响应,唯有独自死撐下去: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那一首什么space odd...odd,唉,就是那首歌啦,为什么要用那首歌来和我们说话?难道对方就好像歌词说的一样,在太空里面漂浮,想我们去救他?!难道…他就是那个什么major tom?不可能!对方的目的,会不会真是只是求救这么简单?...由他不说话而要用摩斯密码,到不打SOS而要用help!,到现在不直接同我们说话,就知道用些例子答我们,咩space
oddddy,大家不觉得,好奇怪的么?
说罢,中年男人似是想我们回答他一样,停顿了下。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他想到的,在座的每一个人也同样想到,用不着一想到什么,就冲出来不断的装领导。
反而,我倒想听听聪明的眼镜青年,会有何见解。
只见眼镜青年托了下眼镜,感慨道:
「…完全不make sense,这一切一切都完全不make sense。没错,既然对方求救,为什么不直接讲出来,而要搞这么多事出来?在这一刻,我甚至不清楚,到底space oddity是不是同背后的迷团有关?还是说,只是对方想讲出来,误导我们一一?」
我实时插话:「一一嗯,所以你是说,这个有可能是陷阱?
眼镜青年点点头:
「…没错,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但如果他是陷阱,对方会是什么人?难道,就是你所提及过的防毒面具人?只不过,如果他真是一个陷阱,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隐瞒呢?想做陷阱当然是想trap我们,得到某种好处,但现在他连自己的exact location都讲不出,只叫我们去rescue,我觉得,这个个不像是
陷阱。」
嗯嗯,的确有理,我点着头,以表认同;眼镜青年继续说:
一防毒面具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到这一刻都不clear;他们到底是奸还是忠?善意还是恶意?no idea。在这个大前题下,我们出不到任何结论,更无辨法证实到他们和这个神秘电话有什么关系,还是完全无关。」
中年男子答道:「就是说有可能,打电话的人,是第三者,是一个新的,完全未知的人?
眼镜青年点头,道:「没错,个人来讲,我偏向于这个possibility
说罢,眼镜青年瞟了瞟手上的碗表,回头向茶餐厅内侧的厨房方向看了看,摇摇头道:
「不行,完全分析不到,进去整点东西吃先」
听罢,中年男子立即一脸开心的说:「吃啊吃啊,你来了这么久都没吃过东西,我们这里好FREE架,自己进去整就得,我们都是这样啦。」
说罢,中年男子「吃吃」笑了一下,看着眼镜青年消失在厨房与厕所间的信道中。
我皱起眉头,对眼镜青年的分析有点儿失望。
的确,也许我对他是过于期待,毕竟,现在所知的事情也少之又少,无法作出全面有理据的推断,也是人情常理。
想着想着,我也觉得有点饿意;我看看自己电话上的时间,「5:30」,原来我们己在追里待了两个半小时;除了那几个雪芳蛋糕外,想起我整天也没吃过什么东西,难怪肚子会突然饿了起来。
我离开坐位,走到茶餐厅前方,于收银台旁边的面包柜上,取了两片苹果批,站着吃;这苹果批算是这茶餐厅的「镇店之作」,门外玻璃窗上都贴满了对此苹果批的介绍,各路混饭吃的所谓「美食家」也来说一句好吃。不过,似乎是没有厨师烤出新的苹果批,这些都己经放了一整个晚上的苹果批都冷掉了,吃起来特别觉得硬。
我咬着不太好吃的苹果批,伫足在玻璃窗前,看着街外境色。
下午5点半,基于现在还是冬天的缘故,外面己是半黑了起来。
我嘴巴不断的咬食着苹果批,任由双眼随意的转移着焦点。我看着空无一人的乡事会路,看着对面马路空无一人的政府综合大楼,看着这边马路空无一人的行人道,以及那高瘦的灯柱一
一一慢着!那是什么?
我出尽力气把双眼焦点放在那根高高瘦瘦的灯柱上,聚精会神…
灯柱上,两块灯罩中间,T字位的顶端位置上,那点银银白白的东西一一到底是什么…?
印象中的灯柱,干嘛好象有点分别,好象,没有这部份…?
一一此时,我听到后方的中年男人又在发表什么伟论,强迫着大伙儿去听他讲话。
一只听见Yuki用她那温和有礼的声音(此刻其实是让我有点介怀的声音〕,径自说了声:「我去个toilet先」,然后,就是一阵自近至远的脚步声。
一中年男人大声说道:「……我觉个问题可以分为几个层次来分析,第一,我们处于的这个无人的世界,到底是不是我们原本--
此刻的我无暇理会这些琐事,我摇了摇头,再次集中精神,把注意力放回那条灯柱上…
那银银白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形状似圆圆,直径大约是三、四吋的圆形东西,犹如一饼银色外层的蛋糕,就这样的置在了那灯柱的”」型位置的最顶端,放在两块灯罩中间……那…到底到底是什么……?
奇怪,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一根普通的灯柱是有这样的一个部份…
有吗?
那刚才我来的时候,那时候灯柱上己经有这东西了吗?难道是我骑脚踏车太快,没注意到?此时街上的夜幕快要低垂,昏暗的我无法把那东西看清。
无意中,一直侧着身子的我动了几下脚步,身子整个环向的移开了一点点,可我还继续拼命的死盯着那银白色东西;我这才发现,原来从这不同的角度看来,那银白色的圆形东西,要比我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去,更亮,感觉更圆滑。
难道那块银白色的东西,外层是个类似于金属质感的物料,所以才会反光? 一一
一想到「金属」这词语,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刚才歌词中的一词:…蓦地,一句歌词崩进了我脑海里…
HERE I AM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GROUND
难…难道,那神秘电话所说的,就…就是这东西?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阵的毛骨悚然。我看着那银白色的圆形反光物体,脑海里一片混乱。
Tin can Farabove the ground-这两项东西也都完全吻合!
难…难道,那神秘电话所说的,真的是这个…?
那….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吗…」?
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恐怖画面,一个男人给困在了个密封的黑暗铁罐里,动弹不得,剩下手指头可以不断的在敲摩斯密码,诡异的「格格」声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DO..
不,不可能!
正如我想讲,那个圆形物体,才不过是三至四吋的直径,整块东西体积还不到一个正常男人的一半,怎么可能会把整个人都塞得下进去!
不,这太荒谬可笑了,一定不可能!我尝试冷静下来,慢慢分析。
一就在此时,我注意到那根灯柱后面的下根灯柱,同样位置上,也出现着某道反光的物体一
嗄……?难…难道,这条街上的所有灯柱,也有这东西?
我连忙转身察看,发现街道上的每条灯柱,也都设置着个一模一样的银色圆形物体-----
---闭路电视?
有人正监视着我们?!!
我立即转身,向背后还在听着中年男子去高谈阔论的大伙儿叫道:「喂!大家快点过来看下
—」
可惜,就在此时,茶餐厅后方,传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凄厉地把我要讲的话都完全盖 下一
「啊--------丨」
我转身观看,只见一女人站立在茶餐厅后方,厨房与厕所间的信道上,惊惧地高声尖叫着---
Yuki ?!
蓦地,某种不安的预感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没有再站在原地慢慢思考,而是本能的拔足狂奔,绕过桌子,往茶餐厅后方快速跑去一一
难道是……
「啊-----------!」
Yuki 以左手掩盖着嘴巴的继续尖叫着,右手则颤抖着的,指向厕所对面,厨房门内-
我来到Yuki 身旁,把她推开一
一阵剧烈的烧焦味,伴着滚滚黑烟,从厨房里突然涌出一一
「……咳…!」我被那浓烈的气味呛到了,我强忍着泪水,径自往厨房里看进去一一
HOLY SHIT……………
看到那恐怖画面的一瞬间,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了下,心里感到无比寒意….
此时,中年男子与看球男二人也急忙赶至;他们站到我身旁,一同往厨房里看去…
「靠!一咳…咳,,,,咳……」他们也给呛到了;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们面前的画面一
浓浓黑烟从厨房里的炉灶位置涌出;熊熊烈火,什么东西正被猛烈的不断燃烧着一一从我站的角度看去,我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一
只是,此刻惊惶的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事实---
只见厨房里,一个年青男人正屈膝跪于炉灶前的阶砖地板上,似是失去了知觉,动也不动一一
眼…眼镜青年-----
他的双手随意打开,上半身「俯伏」在炉灶上,非常贴近火源---
而那人的头部,此刻,正不偏不倚倒放在了炉灶上面,给猛烈的火焰,不断燃烧着-----
正给慢慢烧焦掉的「头部」,发出了一种烧烤时常会听到,食物表层正渐渐「爆裂开」的微弱声响剎那间,我感到一阵难以抗力的呕心感---
我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转身,把我身后三人都一拼推开;我向左转去,拔腿就跑。
我知道在这茶餐厅后方,就在这厨房跟厕所的后面,有一页后门可以打开,通往乡事会路后面的停车场。
终于,我跑至后门,「嘭」的一声把它大力摔开,跑出停车场;我还没时间去深深的吸一口气,呕吐物己是不能制止的从我口里滚出一一
我弯下身子,不停的往行人道上呕吐一一
我不断的吐,不断的吐,直到我有种夸张的错觉,以为自己连五脏六腑也一拼吐了出来,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用手背擦了擦口角,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着双眼的喘息着一一 得救了 我暗暗想道。
直至我把紧闭着的双眼再次张开,我才发觉一一
就在我前方不够两米处,一个穿著深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那边,看着我。
他脸上,正带着一个长长的,犹如猪鼻外形般的,黑色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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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5: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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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站在原地,与那穿著骨整西装,头戴黑色猪鼻形状的「防毒面具人」对望着;体内那股惊惶及寒意,早己催至顶点;只在短短二十秒内,我己把二十秒前见到眼镜青年尸体的那种呕心
及恐怖的感觉,完全置诸脑后。
因为,我知道,此刻站在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恐怖。
终于,证明到那天晚上与yuki走回家时,我所看到的绝不是自己幻觉,而是真确存在的东西!
我没有继续呆滞,而是快速的把自己思绪调整过来,警戒的看着前方。
「防毒面具人」还是不动,双手平放于身体两则,头上的黑色防毒面具不偏不倚的对着我,他无 疑是在观看着我没错。
我尝试向他面具上,眼睛位置的那两块玻璃圆孔看去,可因为过于昏暗与反光问题,还是看不到他双眼,看到的,只是两道无尽似的漆黑。
此时,背后传来什么声,相信是中年男子与看球男,他们也推门走了出来;我没有懈怠,更没回头,而是继续警戒的看着面前的「防毒面具人」。
「……,我操!」我听到了看球男的尖叫声,相信他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神秘人吓到了。
就在此时,我看到那神秘人的面具侧了一侧,似是注意到我背后二人的出现,转移去看着他们。 「一一是机会!!」我心里暗叫一下,整个身体重心瞬间放前,提起右脚,向「防毒面具人」冲去! 今晚不拆下你的面具,我不叫游梓池!
「防毒面具人」好象没预料到我有这着,整个人都慌了一慌(从肢体语言上看来他连忙往后退 开了几步,右手往西装内侧揀去,似是在寻找什么。
下一秒,我己来到他面前,快要扑倒在他身上一一!
隐约间,我看到了,他的手上好象多了一根浅绿色的金属棒子……
蓦地,一阵湿润,粘粘的透明液体,似是给什么喷射出来似的,快速洒在了我脸上;剎那间, 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阵寒气,向我脸上袭来。
透明液体打在我的脸上,液体超级超级的冰,冰得让我快要怀疑,喷在我脸上的是一颗颗的冰 块,而不是那似雾却又似水的「液体」。
「一一啊!」因为太冷的缘故,脸上出现一阵刺痛,我本能的惊叫了一声。
我立刻伸出右手,尝试把脸上的透明液体抹去;我这才发现,那透明液体带着粘性,什至把我 双眼眼皮都粘着了(感觉有点像刚涂完眼科药膏,粘粘的〕,要硬着头皮的把双眼睁开,才看到
东西。
我这才发觉,本来己是站于脸前的「防毒面具人」,己趁着刚才袭击我的几秒空挡,拔足逃跑, 身影在几米外晃动。
不成! 一定要把你抓住!
我没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浪费时间,而是立即动身,向「防毒面具人」追去。
此时,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两把人声,是中年男子与看球男:
「我们都追一一!!」
我边跑边望向身后,只见中年男子与看球男从茶餐厅后门冲出,跟着我方向跑来。
此时,我听到了茶餐厅后门,传来了看球女的叫喊声:「不要去啊老公!不要去去啊!!会死的!!!」
声音愈飘愈远。
随即听到,紧随在我后面的看球男叫声:「不会有事啊!你回去!杀人凶手来的,女人懂什么 --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边跑边回头向他们二人大声叫道:「快点!不要被那个“仆街”走掉!!」
说罢,我边跑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跌跌坠坠的从联络册中找到了个电话号码,拨出。此时, 我们己追随着「防毒面具人」的身影,从后巷钻出,离开了茶餐厅后面的停车场,沿着宝乡道, 往宝乡桥方向跑去。
「doo doo…doo doo…」电话里,传来了等待对方接听的电子讯号声。
「快点听啦,仆街!」我骂了出来。
「doo doo-」
终于,对方接听了
喂? 小巴司机的声音充满不安,还在茶餐厅的他,大概也知道了什么状况了吧。
「喂!我们现在追到宝乡道啦!你快点开过来。你今天有没开小巴来啊!?」我大声叫道,懒理己跑至气来气喘。
「啊?你是谁?没啊,我没啊一一」小巴司机无辜应道。
「仆你个街,是我啊!阿池啊!看来电显示啦仆街!有车都他妈不开来,仆街啦你!!」我快速骂道,立即挂掉。
挂电话前,我听到了小巴司机在另一头骂回来:「仆街,莫名其妙打来我怎么知道啊,他们问你们三个去 哪儿啊,仆你个 」
我把电话放回裤袋,再次把步伐加快;此时,中年男子与看球男己渐渐追了上来;我们三人开 始平排,尝试加速,向「防毒面具人」追去。
「防毒面具人」脚力甚好,一直没见他有慢下来的迹像,只见他身影晃动,两手在旁不停前后的 挥动着,脚步快;我们与他,还是一直的保持着大约十米距离。
此时我们己经跑过宝乡桥,过了林村河,一直沿着安祥路往前方跑去。
一路上,我彷佛听到跑在前方的「防毒面具人」在说些什么;可他戴着面具,隔挡了声音,加上 我们之间的一段距离,始终,我还是听不清他到底在讲什么,以及在跟谁讲一一
嗯?
难道,他是在求援一?
「操!…那小子…怎么可以跑这么快…!」跑在我右边的看球男气来气喘道。
「…无论怎样…都一定不可以被他走掉…!!」我边跑边大声响应,脸上己是满头大汗。
「……一定要捉住他!…问清问楚!!」跑在我左边的中年男人也和应道。
「防毒面具人」一直沿着安祥路向前直跑,经过了文娱中心,经过了大埔旧墟公立小学;来到位 于柏斯琴行对出的那个红绿灯位置时,却突然往左转,跑进了安浩里,向八号花园后面的那个旧墟公园飞奔过去。
我们也立即转左,紧追不舍,在后方遥遥咬着。
空无一人的安浩里内,在那橘黄色的街灯下,气氛诡异;此刻我己把全副心机都投放在自己双 脚的步伐上,根本无暇再去研究,查看这里的灯柱,是否同样有着那种银白色的金属装置。
「哒哒哒哒哒哒」我们四个人,一前三后,响亮却凌乱的脚步声在安浩里内回荡着。
「一一你同我停下!!!」即使知道是完全没用,我还是用声嘶力竭的向前喊了一声。
「对啊,停下啊仆街!」
「一一不要跑啊!你这个杀人凶手!!」
大概是给我感染到,身旁的二人也同样叫嚷了起来。
当然,正如八十后包围立法会一样,无论是单人在呼喊,还是万人在狼嚎,对方也决不会因为 我们叫喊的人数,以及其强劲的霸气,而站出来面对市民,或是停下来给我们抓的。
这时候,我们己跑进了旧墟公园内。
旧墟公园内街灯稀少,树影婆娑,一切都昏暗非常;突然,「防毒面具人」跑进了某条弯曲曲的 公园小径中,消失在棵大树后。
我们当然没有停下脚步,马不停蹄的追上;小径十分狭窄,只能给一人同时通过,我们三人唯 有结束横排阵形,一个接一个的跑进那小径中。
我喘着气,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小径内。
「小心,里面好像好黑!!」身后的看球男提醒。
此时,跑在最后的中年男子突然提议:「我熟这个公园!我在旁边包抄!!」说罢,他己径自跑开, 消失在另一方向。
但愿中年男子是真的熟悉这公园!!!
我跑在纡回曲折的公园小径里,四周一片漆黑。我跑上了几级阶梯,向左又向右的转了好几次 弯,还是不见「防毒面具人」的踪影一一
「嘭!」
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跌在了地上。
?!
什么事?!!
我赶紧过了个弯,跑上前看个究竟----
黑暗中,我看到了小径中央是一团黑影,似是人又不似是人;我停下来细看,发现「防毒面具人 」正侧卧在石板小径上,地上似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绊倒了。
我没有继续细看,而是把握机会,快速冲上前把「防毒面具人」抓着一一
「防毒面具人」见到我,正想起身逃跑,却己是来不及,给我压在地上。
此时,小径另一端传来了把熟悉的声音:「喂一一我在这里啊!你们在哪呀!?」
是中年男子!他真的从后面包抄了!
我连忙大声应道:「我们这边啊!!我们己经将他捉住啦!你快点来帮手!一一」
「防毒面具人」不断挣扎,尝试再次逃走;我连忙向后叫喊,道看球男过来帮忙:「喂,你快点过来帮手压住他啊一!」
看球男火速来到我身边,正要弯腰帮忙制服「防毒面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指着地上一一 「一一你做什么啊,快点啦!」抓到对方,我直处于抗奋状态,顾不得客气不客气的责骂了句。
我决不可以到来这地步,才把「防毒面具人」给逃跑了,我不可以!
微弱的灯光下,只见看球男的脸突然变得非常害怕,一脸惊慌的指着「防毒面具人」背后的地上, 颤音道:
「……你….你看下先啦……那些…,是什…什么来的」
我连忙回头察看,跟着看球男指向的位置望过去----
地面上,躺着了团什么东西,那是刚刚把「防毒面具人」绊倒了的东西一一
鉴于实在是太黑的,从我的角度根本是看不清楚,于是,我便伸手过去,摸了一把----
指头瞬间感到了种柔顺的触感,似是很多长长的细丝混集在一起的感觉一一 头发!
我吓了一跳,整个身子急弹了下,却又想到身下正压着「防毒面具人」,连忙坐定,继续使劲把 他制住。
可我刚刚的手指的那一拨,己把那把黑黑的头发扫开,露出了低下的东西一一 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直瞪着我一一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一
慢着,这女人一一这一该不会是一一
长发港女!
此时,远方传来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响,中年男子也终于来到了。
他先是急步跑了过来,他气来气喘的赶到我身边,帮助我一起制着还在不停挣扎的「防毒面具人 」;然后,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长发港女一一不,应该是,长发港女的尸体。
「…操!」中年男子同样受惊的吓了一跳。
这时候,我才大着胆子,往长发港女头部以下的全身看去一一
或许是死了一段时间,眼睁睁的直瞪着前面,死不眼闭的长发港女的皮肤都己变得灰灰紫紫的; 重点是,头部以下,除了这种灰紫外,还是一片灰紫;身上什么其它颜色的衣物也没有,因为, 根本就一件衣服也没有一
这是长发港女的裸尸。
「为…为什么他会在这儿的…」站在背后的看球男恍惚问,他似乎给吓得不轻,一副还是愣住了的声 音。
这毕竟是我一小时内看到的第二具尸体,我尝试控制着自己情绪,冷静道:
「不知道一一应该都是被这家伙杀了,我们问他,就什么都一清二楚啦一」
我看着地上给我们制服住的「防毒面具人」,怨恨道:「就是你个仆街,原来连续杀两个人,还想走--走啊!我看你走得去哪儿啊,仆街---!!」
说罢,我连连在「防毒面具人」肚子上撃落了数拳。
「啊一一啊一」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叫痛喊道;防毒面具似是隔了音,以至男人的叫声也有一种 给「罩」住了的感觉。
「一一我们快点除掉他个面罩,看下他究竟是谁啦一一」中年男子颤栗道。
一对啊,快点除他的面具下来啦一一问下他其它人去哪儿啦!为什么全部人都不见了一一! 」站在身后的看球男附和。
我先用脚膝把「防毒面具人」继续压着,与身旁的中年男子一齐按住,确保他再没有方法可以挣 扎逃走后,才动手往他的防毒面具模去。
我没有戴过防毒面具,不知道防毒面具应是如何戴上,和脱下的。
我只凭直觉的向他头后摸去,尝试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扣子之类的一一
坐在小径上,四周除了头顶树叶摆动的声音,一切都静得可怕;此时此刻,看着这块黑漆漆, 两小一大的圆形面孔,我不禁感到了种毛骨悚然---
从他的眼睛位置,两块细小的圆形玻璃看里去,我看到了两对黑白的眼睛,眨动着一一 那双眼睛给我的感觉--很年轻----
然后,我的双手终于在他脑后,头发之间,摸到了个类似是扣子的物体,总共有三个。
「啪一一!」我把第一个扣子应声打开,立即继续向下摸去一一
「啪--!」我把第二个扣子也打开,这时,那男子似是十分惊慌似的,头部猛烈摇动了起来一
「哼,知道怕了么,吃屎啦你,快点打开他个烂鬼面具一!」看球男说道。
男子似是极度惊慌,头部不停的左右摆动,尝试阻止我把他面具脱下。
「别他妈的动啊一一!!」说罢,看球男在神秘男子的腹部猛烈踩了一脚一一 「啊一」男子应声叫痛,头部停止了摆动。
我立即把余下的一个扣也顺势把开一一 「啪-----!」
此刻,我感觉到男子的防毒面具松了一松,似是己经完全解锁了。
我不再等,伸出右手就是把他面具扯下---
「离せ!」
此时,男子却突然讲了句话,让我吓了一跳,右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一一 他说什么?
「离せ!!!」他又说了一遍,隔着防毒面具,声音仍见声嘶力竭。
我听不清楚,我看着旁边的中年男子,他也摇了摇头一一
离せ!!!!!男子又说了一遍,这次,他是用喊的。
然后,就在此时,我终于明白到为什么我老是听不清楚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语言
男子说的是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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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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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一直用日语叫嚷着,身体不断上下挣扎,似是对我们快要拆下他的防毒面具的这个事 实,感到非常非常惧怕。
「喂,你们懂不懂日文一」我没抱多大期望的向两位同伴问道。
如我所料,中年男子与看球男也一致回答:「当然不懂啦一!」
我叹了口气,继续使劲压着神秘男子,防止他逃脱;口中向他大喝一声:「STOP MOVING, OR
WE WILL KILL YOU!」
「...............!!」男子恐惧叫道,叽哩呱啦的说了一连串我不会听懂的日语句子。
「别理那么多啦,快点除下他个面罩先啦一」中年男子在旁提醒。
「对哦,快点打开他,看下这家伙是谁先! 一」站在背后的看球男同意道。
好,且让我扯下你的假面具!!
我伸手向防毒面具表面摸去,基于我早己把它背后的三个扣子解开,面具失去了固定,现在看 起来己是非常松弛,无助的平放在男子脸上,犹如随便触碰就能够把它移位。
我把手指指头固定着防毒面具,使劲举手往后拉,「啪」的一声,防毒面具就这样的被我从男子 脸上扯下;第一感觉,是防毒面具原来还蛮重的一一
登登登登~一各位观众,一切既迷团都解开喇一!」看球男子自以为好笑的在后方说道;我和 中年男子没作理会,径自察看扯下了防毒面具的男子的脸一一
看球男人所讲的「一切迷团都解开了」并没实现,因为这张面具下的脸,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
男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大约是二十五六岁,头发乌黑,脸颊清秀白净,有着一块很干净的 脸;脱下防毒面具的那刻,男子闭起了双眼,皱起眉头,嘴巴合上,脸上肌肉都拉得紧紧的, 一脸辛苦,就像是很怕会与外来世界接触到。
当然,这些都不是男子脸上最引人注目的特征,假若此日本男子某天给通缉了,警方的通告拼 图上,就算是包涵了以上男子的所有特征,相信也只会是放在第二行的其次,原因,是因为男 子脸上有着一个超级显而易见,一看就会深刻记住的印记一一
男子脸颊的正左方,鼻梁旁边的左边位置,那白晳的皮肤上,有着一个半块手掌般大小,犹如「 澳洲大陆」般形状的,深红色胎记。
男子相貌本来不差,虽说不上英俊,却绝不算难看;可无缘无故的一块红色胎记,就这样的印 在了他的脸上,任谁看到,也会有种说不出的突兀感,心里惋惜之余,也会暗叹:「幸好我妈妈 没把我生成这样!」
对,正常来说,看到这样的一个胎记男,我大概会有以上的这种口贱想法;可不知为什么,大 概是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吧,才刚看到了这胎记男的脸,突别是看着那红色的胎记, 我顿时出现了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般奇怪一一
这种突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男子一直大声叫嚷着日语,始终不肯张开眼睛,似是十分害怕。
「他谁啊?」看了面具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后,中年男子奇怪问道。
我当然不会有答案,为了寻找答案,我直视男子,用英语大声叫问:
「「WHO ARE YOU?!!」
「.............」」男子再次叽哩呱啦的嚷了一句,十分激动;可无论他是不是在回答我的问 题,我们都不会听懂;一次不行,我锲而不舍的继续尝试:
「「WHERE IS EVERYBODY!? WHERE ARE THEY!? JAPAN?!!?」
我指的当然是眼镜青年及LV长发港女,我始终搞不懂,为什么要杀害我们?!难道是日军再侵华吗?全香港的人都给他们杀死了吗?到底是什么回事?!
此时,隔邻的中年男子,也开始激动的向日本男叫问了起来:
「..........!!!!」男子「回答」。
不成!这样下去,根本沟通不了,我们决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白白浪费了一个抓住敌人的 机会!!
就在此时,我听到背后的看球男在讲电话:
「一一喂,老婆啊….对啊我没事……,对啊没事啊一一等下先,对啊,在大埔这个不知道什么公园这边……,好啦,没事啊,我们还捉到他们个人呐!当然啦,是不是好厉害先!一一不对......老婆啊,你们还在间茶餐厅哪里么,啊?,出去了,怕恐怖啊…哦,站在外面,ok啦,那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下,他们其它人,有没哪个是懂日文的一?」
看球男,nice!
我心内暗暗给了个赞。
对啊!日文啊,日一文一啊!对啊日本人讲的那种啊,我们捉到的那家伙,原来是日本人啊, 对啊你快点问下他们哪个会日文啦,那家伙说的话,我们又听不懂! 一」
我听着看球男与看球女的对话,暗暗祈求我们那辆红小巴内,会有个晓日语的天才。此时, 我一边持续压着身下的日本男子,一边细看着他脸上的胎记;这淡淡的红色胎记…,,干嘛就是让 我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象….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对!就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难道是三年前我跟阿怡去东京旅行,街上碰见过的其中一个日本人?!有可能吗?!如果是,他怎 么会出现在此?!
「........」!!」日本男子死缠烂打,似乎以为说多几遍我们就会学会日语,日本人果 然是个敬业的民族。
此时,我听到了看球男与看球女的对话:
―有啊?真的有啊?!有人会讲日文?!哦,会一点点单词~都ok啦,好过没有,快点叫他过来啦!哪个啊,哦!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Yuki啊,哦哦,Yuki!-」
嗄?!又是她?!
我的心内顿时凉了一片;打从她刚才在茶餐厅内跟我讲的那一番话,我对这个女子一直有所顾 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与她走那么近,还是完全将她避开;毕竟,我连她的真正身份,是人是鬼还都不知道〔到底跟我一起走回家的是鬼,还是茶餐厅的这个是鬼〕,此刻再找她来翻译,对 我来说,还是有点危险性的。
看球男把手机调至扬声器模式,举至各人中间,一阵嘈杂的空白声音播出,与周围都是漆黑一 片,宁谧非常的公园格格不入;我看着那发光的手机屏幕,是为极黑中的唯一光源,此时此刻,
带着一种神秘的诡谲感。
又过了一几秒,处记的声音出现在扬声器中:喂…?
老实说,Yuki那礼貌温柔的的声音,其实在港女里面己算是接受得了的好听;可基于是发生了 那么多事,此刻我还是接受不了,一听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一
此时,旁边的中年男子尝试对着电话解释道:
「喂?是不是Yuki啊!!对啊,我们捉到那个防毒面具人啦,但是原来他是日本人来的,问他问题又只会答日文,我们几个都听不懂啊…,Yuki,你是不是会日本话啊」
「……嗯…其实就学过几个月的!果那时和男朋友没事做,才一起去学了几个月,想着去曰本旅行都可以用下,都就学了点普通单词……,好久之前啦,我都不记得啦......我…我其实不会的--!」Yuki尝试推却。
「普通单词?那就是会啦! okay!」中年男子硬说道,右手向我们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 他转头望向地上的日本男子,再次大声问道:
「WHO ARE YOU!??  YOUR NAME! NAME!!」
「...........,!!!」日本男子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不知怎的,他让我想起了大部 份二战电影里头,那些带点恐怖性格的日本士兵;对我来说,他们都好象不怕死,乱冲乱叫,
嚷着「为天皇而死」的自杀式行动者。
「他讲什么啊,Yuki,他讲什么啊!!」中年男子连忙向电话问道。
「……,他讲得好快啊……。不行,他一开口就讲得好快,我听不到啊…,,我都说我不会的啦,我真的不懂啊…!!」电话那头,Yuki的声音急的好象快要哭了一样。
「离せ!!!!!」这边的日本男子又叫了一声,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他说话时的目光,好象在看着我,好象这话是说给我听一样……,
嗯…
突然,电话那头的Yuki说道:
「好像是「放开」!他好像讲了「放开」两个字!!」
「靠……是不是叫我们放了他啊......操!」站着背后的看球男嗤之以鼻,伸脚往日本男子的腹部狠踢了下:
「仆你个街!!问你什么名字啊,问你哪儿来的,问其它所有人去哪儿了啊!放了你一一行,你回答了不就走得啰!!」说罢,又是一狠狠的一脚。
「啊!!」日本男子连连叫痛,似是痛得快要哭出来了。
中年男子又向电话问道:「Yuki,你会不会「名字」的单词啊,你问下他,他叫什么?」
扬声器内的说了个日语单字,一直重复着;听出来,她的日语果然生疏得很,果然是真的
不懂。
「...........!!..........!!!........!!!!」
曰本人听后再次连珠炮弹式的叫嚷了一串句子,激动得很。
「Yuki,他说什么啊,他说什么啊!」中年男子心急问道。
「......」电话那头的Yuki沉默不语,不知是在思索中还是怎样,扬声器播着一阵空 白回音。
「Yuki!!」看球男子也心急问。
电话中的Yuki似是思索了良久,缓缓说出了句:
「......,「罪犯」……他好像讲了「罪犯」这两个字……sorry,我真的不可以肯定……,他讲得好快
--」
此时,躺在地上的日本男子又叫了一声:
「......!!........!!.........!!!!」
「对!他讲了「罪犯」两个字,好像说…好像在说什么,我们全部人都是「罪犯」…,!」
扬声器中的的声音有些颤栗,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出现了种毛毛的感觉,手臂再次出现
鸡皮疙瘩。
「...........!!」日本男子愈讲愈激动。
「.........「犯罪」............「罪人」..........「死亡」........仲有好似.........,「惩罚 」........~我…,,我就听到这几个字!!」Yuki在电话那头也同样激动的说。
然后,就在我快要以为这是场徒劳无功的电话会议,得回去慢慢玩单句联想的文字游戏时, 突然爆出了一句:
「「朋友!」......,他还说了「朋友」……,!!」
蓦地,一阵寒气在我身体贯穿,沿着背后的脊骨,从下而上的散布于全身,我不禁低下头来, 把眼睛放空,思索了下……
朋友……?
什么朋友?
谁是他朋友…,?
难道他说的…是《二十世纪少年》般的那种「朋友」?!
是某种精神领袖的意思吗……?
难道他是那个末世邪教派来的…,?
这是某种仪式?!
一连串恐怖的疑问在脑海中闪过,某种不安的感觉于身体里酝酿着….
此时,我抬起头,把目光再次放回地上的日本年子脸上一一 我却看到了,他双眼滚得大大的,眼睁睁的直瞪着我一一
「..............!!........!!!」
电话那头,传来界以紧张的声音--
「朋友」! !…....他一定说讲「朋友」! !……,,细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
犹如一下落雷,把我整个人都重重的电击了下,剎那间,一道电流般的恐怖感,走在我皮肤底 下,完完整整的绕过我身体一周,再绕回中心部份^心底是种凉凉,毛毛的惊惧感。
什么?…
什么老朋友?…
他看着我,是对我讲吗?
他是说我跟他是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吗?!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认识日本人!我从来不认识脸上长着如此胎记的一个人!!
然后,蓦地,我想到了什么,那感觉就似是近在咫尺,却死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胎记啊 ,干嘛一想到这两字,就充满了一阵熟悉感 ,
难道 ,,
然后,就当我整个出神在脑海中的幻想世界里,完全没在意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事时,脸上突然 感到了一阵刺痛---
是种超级冰冷的刺痛!!
「啊!!!」我大叫一声,双手本能的护着脸颊,又是那种粘粘的冰冷透明液体!
我尝试张开双眼,用手把液体拨开,却发觉脸上的液体己给喷得太多,连要张开双眼也感到十 分困难。
蓦地,我感到自己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后翻滚,背部擦在地上;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因为 失去了我往下压的帮助,撐不住地上的反抗,整个人「嘭」的一声,同样的敲在了地板上一一
此刻我知道,日本男子要逃跑了!
「逃了啊!那个仆街想逃走啊-!!」
背后的看球男大聱叫道;可恶!与其站在这边没意思的叫,还倒不如快点想办法,把对方拦住! 「喂…?!你们没事的吧!!」电话那头的Yuki一头雾水。
「一一操---!!!」我生气喊叫,双手不断尝试把脸上的透明液体抹去;终于,我把眼镜上面
的透明液体拨走,突破那粘粘的质感,强行把双眼睁开一一
黑暗中,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上,我看到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中年男子,以及正要绕过我们, 尝试上前追捕的看球男;唯独看不到日本男子。
远方传来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奔跑声,相信是逃跑中的日本男子。
「啊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推开碍事的两人,沿着石板小径向前极速狂奔
「我们都追!!」后面二人叫道。
还说,都是因为你们,才给对方逃掉!废物!难得把对方抓住了,现在白白的丧失宝贵的机会了!!
我满肚子怒火的不断向前冲;真不幸我不是绿巨人hulk,不然的话,以现在我的愤怒状 态来说,情况铁定会逆转!
很快,我己从石板小径穿出公园,来到汀角路与太和路间的十字路口。
我伫足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尝试寻找日本男子的踪影一一
可是,无论我是在看十字路口的那一面,四条直路,也都是空荡荡的;橘黄色的街灯照射着地 面,毫无疑问,四条路,也都空无一人一一
曰本男子就似是凭空消失了,连刚才「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也于瞬间消失了。
本能告诉我,迷一样的日本男子,己经用一种我们永远都不会理解的神奇方法,逃去无踪了; 可此刻的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突然就失去了「战俘」的事实,不断在十字路口里重复打转,看 看四面的四条路,是不是在暗角处,躲了一个日本男人。
此时,背后的公园小径出口传来了「哒哒」声响,姗姗来迟的废人中年男子与垃圾看球男,也终 于跑至我身边。
「人呢….跑…跑哪儿去了?」中年男子喘着气问。
终于,我无法再忍受肚子里的那团怒火,瞬间向他们二人咆哮:
「肯定跑掉啦!!!难道别人还站在那儿等你啊,仆街!!!!!你们一个又不好好看住他,给他求随便一撞就跌到地上!! 一个又只知道站在那儿!!喂大哥啊,现在我们是看住个杀人犯啊!!你以为玩啊!!!-」
看球男听后变脸,立即回骂:
「是你个傻逼自己在那儿发呆,被人喷到跌地上先搞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仆街啦你!!」
我怒不可言,骂回去:
「见到我被人喷还不帮手?!啊?!三个人只喷我一个,你们都不来帮手,站在那干嘛啊!?」
此时中年男人想插话调停:
「唉,被他走掉谁也不想的,起码我们都知道了好多东西啊…知道他是日本人, 知道那些什么「犯罪」、「死亡」啊那些字眼,好过没有啊……现在走了,都没人受伤,己经算是不 幸之中的大幸啦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
看球男怒火未止,径自往大埔太和路的方向,向文娱中心方向走去:
「操,都傻逼了,自己出问题还怪别人,真是仆街!」
中年男人见状,向他问:「你去哪儿啊一一!?」
「回茶餐厅啊!不然呆这儿继续和他吵啊!我回去找我老婆好点!!」看球男头也不回的径自说 道。
我本想冲过去把他大揍一顿,却愈想愈无谓,反正我断定中年男人也会跟他一起回茶餐厅,我 再这样缠下去也没意义;想到这点,我也开始动身,沿着汀角路方向,往太和走去。
「你又去哪儿啊。」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回家冲澡啊,被人喷到一身都是啊,看不到么!」我同样的头也不会的应道。
「你一阵回茶餐厅来啊,自己一个危险啊!!」中年男子在后提醒。
「好啦,我没事啦,你追上他啦,快去。」我头继续不回头讲。
「好,那一阵见啦,我们再有什么事,电话联络啦!你自己一个小心!!我回去看住他们先,免得有什么事! !!」
我没答话,继续往前走;哼,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混帐家伙,到了这个时候也要赶回去充英雄!
突然,我想到了点什么东西,停住了脚步,回头向中年男人问;此时,他才刚刚回头,往大埔 太和路的方向走去。
「喂,等下先,头先那个日本人的面具呢?去哪儿了?」
中年男子继续背着我走,看起来是听不到我的问题;我唯有大声的再问一遍:
「喂!!问你啊,头先个日本人走掉,他原先那个防毒面具去哪儿啊,你们有没看到,还是他带走了?! ---―
黑暗的马路上,灯光昏暗,中年男子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的背着我行走;步行时,他的肩膀上
下缓缓摆动。
我感到不妥,
我是如此大声,怎么可能听不到我问题……,?
我急步起来,往反方向走去,尝试追上中年男子,很快,我己来到了他身后。
「喂--我问你话啊,刚刚那个面具--」我拍住他的左面肩膀,使劲向后拉,尝试拉住他
给我一拉,他停住了脚步,整个人转了过来,对看着我
看到他脸上的那刻,我整个愣住了,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毛骨悚然感
只因,我一直在追问的防毒面具,此刻,正挂在我眼前这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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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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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实在是转变太快,一时三刻间,我无法理性地反应过来,而是失神的站立在原地,维持同 样动作,抓捉住中年男人的衣袖,与他对望着。
己经是第二次了,这己经是我一个小时以内第二次与这恐怖的黑色防毒面具对望;可心里还是 不受控制的惊慌起来,恐怖的凉意在体内狂飙。
昏暗的街灯照射下,这时我才发觉到,对方眼睛位置的那两块玻璃圆孔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睛,正目定不移的直看着我,而且,那种眼神,眼睛半张半瞇的抽动着,似乎是在^
似乎是在 笑 ?
「 哈……哈 哈 哈 哈 」
黑色防毒面具下,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窃笑声,让人感到无比恐怖…
我感到恐怖,决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画面,中年男人突然诡谲的笑了起来……
我感到恐怖,是因为那把诡谲的笑声,根本,就不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那是一把声线雄厚,比中年男人要沉上很多的声音,感觉上,是把上了年纪的人该发出的声 音
「….哈 哈 哈… 哈 」
对方的窃笑声似是在睥睨,却又似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东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突然,对方停止了笑声,透过那那两块玻璃圆孔,直直的瞪着我,然后,道出了句我听不懂的什么:

..........................!!!!
哈?日语?!

就像是刚才那个胎记男般,讲日语?!
剎那间我搞不懂现状,何解前一秒还是好好的中年男子,此刻却突然在讲日语;而且,为解中 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会变得如此的低沉,似是有着摄人的磁性感觉呢。
「一一喂?你说什么?!」我意识不过来,只道继续紧紧的扯着对方衣袖。
然后,中年男子用他现有那把低沉,带点老迈的磁性声音,向我爆出一句一一
「--池-!好久不见一」
啊?!
他叫我什么 ?
池?!
我突然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决不是中年男子,而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是刚才的那个胎记男吗?
难道是他逃了出来,在伪装中年男子?那…真正的中年男子又再什么地方?还在公园里吗?!
慢着!何解这「胎记男」的声音,突然变老了?!更会说广东话?!丨什么回事…
如果是「胎记男」,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叫阿池?!他为什么会说好久没见?!我们有见过吗?!!
无数条疑问在我脑海里不断闪过,可我明白,现在根本不是站在原地问问题的时候;既然我己 认定他不是中年男子,那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很有可能是「胎记男」,或是「胎记男」那一伙的; 对我来说,这是个绝对危险! 一一
我要先发制人一一!
我的左手还在抓住「中年男子」衣袖,我使劲用力一扯,尝试把他拉倒一一
「中年男子」被我一拉,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向我这边倒来;此时我右手己握成拳状,放在腰
间,待「中年男人」身体倒至,便向他胸口猛烈挥拳!
来了!!一一只见「中年男子」快要倒在我身前位置,我连忙出拳,使尽最大力气,把右手从腰间挥 出!
「防毒面具男」,无论你是谁,且看我这记重拳--!!
可是,我严重低估了这个神秘男人的能力----
没等我的重拳击至,对方己突然停止往下倒;只见他的双脚一屈一踩,脚底似是长了根般,抓 紧在马路表面,本来跌坠中的动作蓦然停住了,「防毒面具男」就这样的抓回了重心一
然后,剎那间,对方就似是「移影换影」,还看不清他的身法是怎样,他己突然往左退开几吋, 与我的重拳擦身面过一一
「咻一一!」我的重拳击只能在空气里,把目标落空了。
落空一刻,我还是搞不懂对方刚刚的走位是什么回事,只肯定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个真真 正正受过武术训练的人,无论是身手或是速度,都与我这种「烂仔打架」的乱揍,属于两个完全 不同的等级!!
没待我反应过来,对方右手己突然抓住了根浅绿色金属棒子一一
shit---!!
脑海里,我本能想大喊一声「别」,也很想开口咆哮一声「救命」,可还没待我有机会开口,说 出任何东西前,一阵冰冷的刺痛感己打在我脸上----
天啊,我到底欠了这帮人什么,令到他们要在一个小时内连续「喷」我三遍一一
一如既往,湿润的透明液体打在我脸上,一股超级寒冷的刺痛感陷进了我的面部细胞中,把我 的双眼及嘴巴粘起。
此时,己经失去视觉的我,听到了「中年男子」那苍老,低沉的声音一一
「一一不记得了吗一一你的目标一一不会是我们----」
一不知道你他妈在说什么一一!」我很想答他一句,却发觉鼻孔里,嘴巴上,全都布满了那奇怪的透明 液体,犹如强力胶水般,把我紧紧的粘住---
冰冷的刺痛感一直没停下来,脸上愈来愈疼,也愈来愈多透明液体,看来「中年男人」在不断按 着「长喷」一一
「--小心啊---这里好危险-----」
「中年男人」边「喷」边讲;此刻我经己被「喷」至脸部完全失去知觉,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突然毛骨悚然的窃笑了下,然后,补充了句一一 「一一别死一一记住---」
说罢,脸上的愈积愈多的透明液体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似乎是停止了「喷」;可无论如何,这对 我来说己是差别不大,因为我的脸颊早己没了知觉,脑海一片混沌。
然后,我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哒哒哒哒」,自近至远一一
他在逃跑!!
我伸出双手,在身前乱抓一把,却因为失去了视觉,看不到前方;混乱间,身体失去了平衡,「 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远方传来了一把男人声音,我认得,这再也不是那苍老,低沉的磁性声音;而是我熟悉 的,真正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可惜,他说的,还是句我听不懂的日语---
「.............!!哈…哈哈-------------」
声音愈飘愈远,脚步声「哒哒哒哒」的递减着,似是渐渐消失在远方,直至我再也听不见一
我失神的坐在原地马路上,眼前依旧给透明液体粘着,怎样也睁不开;此时四野又己回复空无 一人,并无半点声响的静谧境界;看不到,听不到,此刻的我,虽坐在了一条大马路的中央(应 该是〕,身心却彷佛都给黑暗包围,吞嗤下去了。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尝试回想刚刚所发生的是什么一回事,却怎样试,也组织不了。
大概是过了多久,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五分钟?十分钟?或是一个小时?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就在我的理性意识渐渐回来,双手开始把脸上的透明液体抹去,尝试睁开双眼时,
位于口袋里面的电话,开始震动起来了一一 [唔---唔---唔---唔---」
我狼狈的把残留于手上的透明液体擦干在运动裤上,站起来,把电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一
「--喂--?」接通后,我紧张问道。
该不会,又是那个摩斯密码神秘人打来吧……
拜托一一千万不要一一此刻的我,再也受不起那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了一一拜托一一请不要把我 从崩溃边缘推下去一一
未几,电话那头传来了把熟悉的声音一一
「喂一一是不是阿池啊?」对方同样紧张的问;是把女声。
谢天谢地!我认得对方是看球女。
「喂!是啊!是我啊一一」我带点兴奋回答;其实到底在兴奋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听到看球女的声音在抖震,既害怕又好奇的问一一
「……头…头先听Yuki讲,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说着突然间断了线,打给你们又不听一 你…你们没事吧,我老公呢,他是不是还和你一起一一为什么打给他都不听的?一一」
听到看球女的题问,我才忽地醒起,还要看球男跟中年男子这两号人物;对了,他们去那了一 ―?
先假设刚才遇见的第二个「防毒面具人」,真的不是中年男人,而是有人伪装成他;那,真正的 中年男人呢,去了那里?!一一
还有走在中年男人之前的看球男呢,那还跟我吵架哩,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是己经走回茶 餐厅了吗?一一现在都什么时候喇…?!
「等下先……请…请问现在几点…?」我问看球女。
「…啊?!七点半啦,你们是不是出问题啊 」瞒波女质疑。
什么---?!七点半?!什么可能?!!
记得我上次查看电话上的时间,是还在茶餐厅里吃苹果批的时候,我记得那时才刚刚五点半,
外面的天色刚开始黑下来;假设我们之后追逐那个「胎记男」,揍打他问他什么的,总共花了一 个小时多,那最多就是六点半左右;再假设我们三人之后吵架分开,后来我遇上那个「假中年男 子」(先这样称呼他好了〕,跟他打架纠缠什么的,前后又花了个小时,再加上我刚才愣在马路上 放空的时间,那未,距离看球男跟我分道扬镳的时间,老早就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一
从这里大埔太和路走回那位于大埔墟乡事会路上的茶餐厅,才短短几条街的路程,加上现在完 全没车没人的情况下,步行时间前后不可能超过二十分钟;就算看球男是慢慢走,也一定不可 能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从看球男跟我吵架,距离现在己经超过一个多小时……那,他是去了那里呢一一?!
如果那人假扮成中年男人,那……刚才跟我用脏话对骂的看球男,难道也是什么人假冒的…
WHAT THE FUCK?!!
「你等等先一一我转头打给你!」我没把事情告诉看球女就径自挂上了电话;毕竟,在没找到答案前,跟她继续解释什么,也只会增加她的惊慌与担心程度一一
「喂一一!我屌你个老母啊!你们去了哪儿啊,我老公一一卡!」看球女听到我说要挂线,激动起来。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里,双脚跃动起来,开始往汀角路方向跑去,准备再次进入刚才的那个大埔 旧墟公园。
假设我刚才遇到的中年男子跟看球男都是假冒的,那真正的他们两人,又到底在那呢?
最合理,最直接,第一个进入我脑海中的答案,当然是一一还在旧墟公园里。
「唔唔唔」
口袋中的电话再度震动起来,相信是看球女打回来;我当然没有接听。此刻的她,大概在电话 那头一直在骂「屌我个老母」吧;说真的,如果我「老母」还没消失,而看球女又有能力的话,还 真想给她试试看呢;可惜…此时此刻,这会是件再也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飞快的跑回公园,沿着依旧昏暗漆黑,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飞驰。
某个不祥的想法在我脑海间盘旋着一一
不要,拜托,千万不要-----!!
拐过了几个弯,飞上了几阶石级,终于,我再次来到刚才揍打「胎记男」的地方一一
蓦地,黑暗中,我看到了什么,躺在了地上。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跟我想的一样-------!!
----暗淡无光,树影婆娑的石板小径上,躺着三个人------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依旧裸身,死不眼闭的LV港女尸体一一 然后,我看见了,躺在她身旁的一一中年男子,和,看球男一一 剎那间,一阵天族地转般的崩溃感向我袭来一一
天啊!!!!为什么偏要这样!!?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发展下去才行!!为什么!?!
我怒吼了一声,在跪到在中年男人和看球男的身体旁边,一人一只手的抓住了他们身体,猛烈 摇晃一一
「醒啊!!醒啊喂!!!仆你个街!!!你们给我快点醒啊!!!不要睡在这里啊!!!-」
我不断摇动双手,愈摇愈激动一拜托,求求你,你们千万不可以死!虽则我们不熟络,虽则我 们仨才认识不过二十四小时,虽则我没有特别喜欢你们俩,但拜托一一不要死!!!
给我活下去---!!
「咳!!!」
蓦地,在我右手下面的中年男子突然咳嗽了下,然后,就像刚把他从遇溺中拯救出来般,不断 的咳嗽着一
「咳!咳!!咳咳!!」
我一见大喜,看到中年男子的苏醒,连当初对他性格的不满及种种不爽也一扫而走,连忙上前 把他扶起--
「快点起身!发生了什么事?!」我嘴上紧张问道;心里当然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防毒面具人」搞 的鬼。
「咳一!不…不知道!咳咳!!刚…刚刚被那个日本仔撞倒地…给他走掉…,咳咳!!一见你追出
去一一我不也马上跟上来啰---咳咳一一仆街!之后不知道了一」中年男子边咳嗽边讲,似是
刚刚醒来,十分虚弱。
我把他扶起,从地上站了起来后,转移回到看球男身上,再次猛烈的摇动他身体一一
「喂--你都醒啊!仆街!!醒啊给我!!!操你快他妈醒啊!!不要睡在这儿啊--!」
我双手叠在一起,胡乱的在他胸口上施压,就像电视剧上常常出现的急救场面一样,希望他会 一如中年男子般,突然「啊一一」一声地苏醒过来。
「醒啊-醒啊!」我锲而不舍。
「-哗 咳咳 ,怎….怎么他都搞成这样啊,,咳,发…发生了什么事」中年
男子站在背后问。
「醒啊!喂一一醒啊!!不要睡啊屌你老母!!你老婆打电话来找你你啊一一!!」我没有理会中年男 子,继续抓了狂般乱摇着看球男身体。
我再次乱学电视剧上的心外压,乱压一通后伏在他胸口上,尝试听听他有没有反应一一
当然,我心知肚明,这只是种骗人也骗自己的所谓「急救」,因为我根本就不馑什么才是真正的 急救
就在我伏在了看球男的胸口上,尝试去察听他的心跳时,突然,我从这较低的视点角度看到了, 看球男的颈项上,出现了种灰灰紫紫的颜色----
「啊一一!」我吓了一跳,急忙从他的身上跳起,站了起来,从高处俯瞰着看球男的身体。
放眼过去,除了单单是颈项,看球男整个人的皮肤也呈现着种灰灰紫紫的颜色一一 我连忙转头,看着隔邻LV港女的裸尸,与看球男对照着来看一一我暗暗的倒抽了口气一一
一模一样!!
虽然LV港女身体的颜色比较深,看球男身体的颜色比较浅,可是…黑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它 们…无疑是一模一样……
什么回事?!这是什么回事?!!难道,这……这就是电影里常会出现的尸斑吗?!那……这代表… 看球男是己经死去的意思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既然中年男子可以醒过来,看球男也可以!!
我激动的跪回看球男身旁,疯了 一样的用手拍打着他的身体^
「醒啊!!仆街一一!醒啊!!一一」我不顾一切的狂呼狂叫…
「…啊…?…咳咳……怎么一回事
子疑惑问。
他…是不是死了……』」站在背后咳嗽,喘着气的中年男
「没死的一一我知道你还没有死啊!!快点醒啊,你老婆头先还打电话找你……,,快点醒啊一一」我疯了般的拍 打着看球男,可他还是动也不动。
我内疚!我非常内疚!!
眼镜青年的死可以不怪我! LV港女的死可以跟我没关!!但…,,看球男…,,当初若果不是我跑了出后门呕吐,当初如果不是我意外跟那个该死的「胎记男」碰到,当初若果我没追上去那……那他们就不会跟着我跑出来,来到这公园里了一一!
为什么?!我们这群只是玩得晚了,搭上这班该死的红VAN的人,我们都到做错了什么?!!一一为 什么偏要接二连三的把我们杀死! !!
蓦地,我的左边耳朵,突然出现了幻听,似是有一把女声在讲话一一 「不要去啊,老公!不要哦去啊!会死的!」
是看球女在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我在背后听到她对看球男讲了这句一一 然后,同样的,右边耳朵出现了把男声一一是看球男一一
「不会有事啊--你回去!--杀人凶手来的---女人懂什么一一在这儿等我回来--!
---看球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迥荡着一
不成!!这是我这个晚上看到的第三条尸体了!一一不成!!!我可以让这种事发生!!!你不可以死 ---这全都是我的错一!!你千万不可以死!!!!!
「不要死啊一一!!不要死啊你个仆街!!!你快他妈的给我醒啊!!!」我不能接受现实,疯狂的在看球 男那灰灰紫紫的身体上拍打着……
蓦地……我的眼前一湿,泪水不住的从眼皮下滚了出来,蒙昽了眼前那早己黑得看不见的画 面……
「醒啊…!!」我打从心底里没想过,今生今世,我会为一个素未谋面,只一块共渡过一程连半个 小时也没有的小巴旅途的陌生人而哭泣^
肩膀上突然一沉,中年男子轻轻的把手放在了我背上,安静讲道:
「算啦…咳咳…他过去了……」
不知怎的,看着看球男那安祥的脸,就在我情绪完全崩溃的这一剎那,我突然听到了道什么声音
…轻快的节奏,却又忧愁的唱腔,就像是茫茫星际传来的一阵异音--David Bowie的Space  Oddity其中一句歌词,在我脑海中迥荡着……
Tell my wife I love her very much,
she kn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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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我跟中年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园,大概是我当时太累了,从现在回想起来,彷佛 是完全断了片,失去了记忆
我只记得,我们俩在公园门外,大埔太和路跟汀角路的十字路口上,说了几句什么
「你去哪儿啊一?」见到我没跟着他背后,中年男人一脸担心的问。
「我回家冲澡啊,头先被人喷到一身啊看不到么……
我没精打采答;怎么好象有种觉得这些对白早己念过一遍的感觉?…,,噢……对……是刚才,我 跟那「假中年男子」分道扬镳时,说过番一模一样的话^
「你一阵回茶餐厅来啊,你自己一个危险啊!!」应该是真的中年男子在后提醒。
「得啦……,,我无事喇……,,你快点去,向他们交代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别过头,径自沿着马路 往太和方向走去。
「好,那一阵见啦再有什么事的话,电话联络啦!你自己一个小心点啊!!我回去看住他们先,免得待会又有什么事一一」中年男子在背后说。
我早己累得不醒人事,连对这番对话,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我实在是撐不下去,是脑神经 内幻化出来的重复错觉        我一点都说不上。
一路上,我犹如战畋了的斗牛士,又犹如一条行尸走肉的丧尸,我没什么知觉与意识的一直走 回太和邮        我只知道,我很累…
每当走过一条街灯的时候,我都注意到,那根高高瘦瘦的灯柱上,两点昏昏暗暗的橘黄色灯光 中间,T字位的顶端位置,有只银白色的圆形反光物体。
此刻假若我有多点力气,大概会去路边找块大石头什么的,尝试把这一个个混帐的闭路电视掷 下来吧---
可此刻,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一一不成了一一这问这群「仆街」,要监视我的,就尽管监视吧一一 一你们赢了!
回到家里,我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热水澡;坐在那狭小的白色浴缸里,滚滚热水打在我的背 上,我低着头,把一切意识放空。
洗完澡,我擦干身体,随意换上了套家居服,带着一头还没有擦干的头发,走回房间,赶上属 于自己的高架床上铺,「啪」一声的躺在被铺上。
太累了一一我真的太累了一一
我多久没认认真真的睡过了?大概己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吧---可别忘记,中间的这段时
间,我还踩了趟来回美孚新村的脚踏车,还有,在大街上追了几遍「防毒面具男」--还没算
上,中间遇到无数迷团时,所消耗掉的脑力与能量一一
----那就让我安安定定的先睡个觉,醒来时,才再打电话找他们好了一一
我如常的向右打侧身体,准备安下心神,进入睡眠状态…
然后,就在此时,我看到了点东西,让我的思绪突然崩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一阵凉意在我背后飙升,我感觉到,家居服下的皮肤己是一阵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可能^,……!!
我重新爬了起来,飞快跳下高架床;或许是我太累了,或是双脚着地时没有放好,总之,我一 个不留神,「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背部打侧的撞击在云石地板上,强而有力一一「啊…」我暗暗叫痛。
可任凭背上的皮肉之痛有多严重,此刻,也远远不敌心中的那个恐怖念头---
我抵着痛,急忙从地上爬起,伸手把脸前的那个「IKEA」木制书柜打开;我用指头轻轻在外按了 一下,书架前的那片玻璃盖面发出「得」的一声,代表把它固定着的磁铁经己松开;我抓着玻璃 盖面,把它向外拉,玻璃盖面发出「牙」的一声,双双向外打开了。
我忍着心中的激动,站近书柜,右手指头在一本本打从我十八岁后就再没有看过的书籍上扫过, 双眼不断寻找我在想的那件东西---
不在这里……,我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这里……它应该是在^书架更边边的位子上面才 我连忙转移视点,手指往书柜右面移去,开始重新找寻……
未几,我果然在一叠不知为何还会保留着(更会放入书柜)的垃圾单张旁,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我把它拉了出来--
拉出来的一剎那,我有个更加奇异又恐怖的想法,牙齿咬了一口下唇,下定决心,把那「东西」 旁边的另外一项对象,也一拼从书柜中拉了出来^,
这只是我睡前看到书柜,突如其来的一个联想…,,恐怖的联想……,
拜托!!千万,千万,不要是真的!
我径自把拿两件薄薄的东西翻开,放在书桌上,一左一右…
「茫茫人海」里,在一张又一张幼懒的脸孔中一一我在找寻着什么一不,是祈盼千万不要给我找 到才对
可是,要来的,终会来----
连续看到这两下冲击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虚了一虚,颤栗了下,差点要给晕过去了……
既然某种「上帝之手」在我睡着之前,突然的把这个恐怖的异想撃在了我脑海里,那么也许,某 种命运的安排,的确在老早之前,就为我眼前现在的这个恐怖发现,埋下了伏笔……
小学六年级毕业,我才刚刚十一岁半;当时,我那所「仆街」小学为了可以有钱搞扩建,在那个 细小得可怜的蓝球场外,兴建一个并无任何实际用途的「奇趣植物温室」,竟然大刀阔斧,无所 不用其极的从学生及家长身上骗钱,甚至在我们的毕业典礼上,那唯一一张的全体师生照,也 强迫我们用自己的真金白银买回来….
为了做得「好好睇睇」,在那张单薄的彩色毕业照上,还附加了一个「假大空」的金色外套,同样 是薄薄的,好象在催眠家长,他们用两百多块去买这张照片回来,是一件十分值得的事。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可无论如何,因为这个原因,我对「小学毕业照」的记忆,十分 深刻^,,
此刻放在我脸前的,正是小学毕业照。
两百多个小学生,一张张幼气的脸孔,每个都纯洁可爱…,
我小时候个子不高,固老师给我安排在站第一排的最左面…
然后,就当我方才在每张每张的脸上划过,尝试希望自己的「幻想」是错误时……
不遍不倚,「他」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指头下^
站在最高一排的最右位置;跟我恰巧是一个天,一个地……
小学同学两百多个人,会一起玩的来来去去也是那几个,要是你不记得某几个,正常不过…,
可如果那位同学,样子十分奇怪呢,会记得吗…
例如脸颊上有个深红色,胎记
会记得吗…
白晳的皮肤上…有着一个半块手掌般大小……犹如「澳洲大陆」般形状的……深红色胎记……
问题是我一点都不记得……
当然可以强辩说,小学太久之前,记忆是不能作准一一
可中学呢?此刻放在我小学毕业照旁的,直是我刚才顺手一拼拿出来的,中学毕业照……
然后,站在那一个个十八九岁,目无表情的死中学生中间的,正是当年的我……
就在我旁边站着,跟我摩肩接踵挤在一起的,是个同样面无表情的男生….
他的脸上,也长着一个深红色的胎记……
犹如「澳洲大陆」般的形状……
一小学同学你忘记了,还会有个借口;可既又是小学同学,同时又是你的中学同学,更跟 你一起毕业的人,我一定不会忘记,因为根本没有几个…
…肥华,阿贤,小丁 ^~他们也出现在这两副照片上
然后就没了;除了他们以外,我可以发誓,真的没了
那他,到底是谁……』
站在我旁边,跟我挤在一起的这个人一一
突然,脑海中,闪过了刚才公园里,「胎记男」不断讲话时那激动的眼神……,
他一直的看着我,像是在对我讲话般
跟据Yuki翻译……他讲了一句:「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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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1 12:5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Y喔喔~ 于 2014-10-31 14:06 编辑

余下内容填坑中~不定期更新╮( ̄▽ ̄")╭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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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ホシトリア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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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1 13: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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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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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1 16: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06YE-Fan 发表于 2014-10-31 13:16
补刀 @阿绽 @相叶_冥音 @yj1991721 @又三年 @山有木兮谷有泉 @呜拉拉329 @御驾清蒸想吃鱼 @TinkyWinky @柒 ...

阿水为何这么好人品
没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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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ホシトリア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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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1 19: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申帆大明神 发表于 2014-10-31 16:23
阿水为何这么好人品

因为我把积攒了多年的人品量都用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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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19 17: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话那头,传来yuki紧张的声音--
「朋友」! !…....他一定说讲「朋友」! !……,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
犹如一下落雷,把我整个人都重重的电击了下,剎那间,一道电流般的恐怖感,走在我皮肤底 下,完完整整的绕过我身体一周,再绕回中心部份^心底是种凉凉,毛毛的惊惧感。
什么?…
什么老朋友?…
他看着我,是对我讲吗?
他是说我跟他是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吗?!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认识日本人!我从来不认识脸上长着如此胎记的一个人!!
然后,蓦地,我想到了什么,那感觉就似是近在咫尺,却死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胎记啊 ,干嘛一想到这两字,就充满了一阵熟悉感 ,
难道 ,,
然后,就当我整个出神在脑海中的幻想世界里,完全没在意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事时,脸上突然 感到了一阵刺痛---
是种超级冰冷的刺痛!!
「啊!!!」我大叫一声,双手本能的护着脸颊,又是那种粘粘的冰冷透明液体!
我尝试张开双眼,用手把液体拨开,却发觉脸上的液体己给喷得太多,连要张开双眼也感到十 分困难。
蓦地,我感到自己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后翻滚,背部擦在地上;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因为 失去了我往下压的帮助,撐不住地上的反抗,整个人「嘭」的一声,同样的敲在了地板上一一
此刻我知道,日本男子要逃跑了!
「逃了啊!那个仆街想逃走啊-!!」
背后的看球男大聱叫道;可恶!与其站在这边没意思的叫,还倒不如快点想办法,把对方拦住! 「喂…?!你们没事的吧!!」电话那头的Yuki一头雾水。
「一一操---!!!」我生气喊叫,双手不断尝试把脸上的透明液体抹去;终于,我把眼镜上面
的透明液体拨走,突破那粘粘的质感,强行把双眼睁开一一
黑暗中,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上,我看到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中年男子,以及正要绕过我们, 尝试上前追捕的看球男;唯独看不到日本男子。
远方传来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奔跑声,相信是逃跑中的日本男子。
「啊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推开碍事的两人,沿着石板小径向前极速狂奔
「我们都追!!」后面二人叫道。
还说,都是因为你们,才给对方逃掉!废物!难得把对方抓住了,现在白白的丧失宝贵的机会了!!
我满肚子怒火的不断向前冲;真不幸我不是绿巨人hulk,不然的话,以现在我的愤怒状 态来说,情况铁定会逆转!
很快,我己从石板小径穿出公园,来到汀角路与太和路间的十字路口。
我伫足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尝试寻找日本男子的踪影一一
可是,无论我是在看十字路口的那一面,四条直路,也都是空荡荡的;橘黄色的街灯照射着地 面,毫无疑问,四条路,也都空无一人一一
曰本男子就似是凭空消失了,连刚才「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也于瞬间消失了。
本能告诉我,迷一样的日本男子,己经用一种我们永远都不会理解的神奇方法,逃去无踪了; 可此刻的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突然就失去了「战俘」的事实,不断在十字路口里重复打转,看 看四面的四条路,是不是在暗角处,躲了一个日本男人。
此时,背后的公园小径出口传来了「哒哒」声响,姗姗来迟的废人中年男子与垃圾看球男,也终 于跑至我身边。
「人呢….跑…跑哪儿去了?」中年男子喘着气问。
终于,我无法再忍受肚子里的那团怒火,瞬间向他们二人咆哮:
「肯定跑掉啦!!!难道别人还站在那儿等你啊,仆街!!!!!你们一个又不好好看住他,给他随便一撞就跌到地上!! 一个又只知道站在那儿!!喂大哥啊,现在我们是看住个杀人犯啊!!你以为玩啊!!!-」
看球男听后变脸,立即回骂:
「是你个傻逼自己在那儿发呆,被人喷到跌地上先搞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仆街啦你!!」
我怒不可言,骂回去:
「见到我被人喷还不帮手?!啊?!三个人只喷我一个,你们都不来帮手,站在那干嘛啊!?」
此时中年男人想插话调停:
「唉,被他走掉谁也不想的,起码我们都知道了好多东西啊…知道他是日本人, 知道那些什么「犯罪」、「死亡」啊那些字眼,好过没有啊……现在走了,都没人受伤,己经算是不 幸之中的大幸啦,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
看球男怒火未止,径自往大埔太和路的方向,向文娱中心方向走去:
「操,都傻逼了,自己出问题还怪别人,真是仆街!」
中年男人见状,向他问:「你去哪儿啊一一!?」
「回茶餐厅啊!不然呆这儿继续和他吵啊!我回去找我老婆好点!!」看球男头也不回的径自说 道。
我本想冲过去把他大揍一顿,却愈想愈无谓,反正我断定中年男人也会跟他一起回茶餐厅,我 再这样缠下去也没意义;想到这点,我也开始动身,沿着汀角路方向,往太和走去。
「你又去哪儿啊。」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回家冲澡啊,被人喷到一身都是啊,看不到么!」我同样的头也不会的应道。
「你一阵回茶餐厅来啊,自己一个危险啊!!」中年男子在后提醒。
「好啦,我没事啦,你追上他啦,快去。」我头继续不回头讲。
「好,那一阵见啦,我们再有什么事,电话联络啦!你自己一个小心!!我回去看住他们先,免得有什么事! !!」
我没答话,继续往前走;哼,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混帐家伙,到了这个时候也要赶回去充英雄!
突然,我想到了点什么东西,停住了脚步,回头向中年男人问;此时,他才刚刚回头,往大埔 太和路的方向走去。
「喂,等下先,头先那个日本人的面具呢?去哪儿了?」
中年男子继续背着我走,看起来是听不到我的问题;我唯有大声的再问一遍:
「喂!!问你啊,头先那个日本人走掉,他原先那个防毒面具去哪儿啊,你们有没看到,还是他带走了?! ---―
黑暗的马路上,灯光昏暗,中年男子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的背着我行走;步行时,他的肩膀上
下缓缓摆动。
我感到不妥,
我是如此大声,怎么可能听不到我问题……,?
我急步起来,往反方向走去,尝试追上中年男子,很快,我己来到了他身后。
「喂--我问你话啊,刚刚那个面具--」我拍住他的左面肩膀,使劲向后拉,尝试拉住他
给我一拉,他停住了脚步,整个人转了过来,对看着我
看到他脸上的那刻,我整个愣住了,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毛骨悚然感
只因,我一直在追问的防毒面具,此刻,正挂在我眼前这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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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19 17:52:09 | 显示全部楼层
21.
一切实在是转变太快,一时半刻间,我无法理性地反应过来,而是失神的站立在原地,维持同 样动作,抓捉住中年男人的衣袖,与他对望着。
己经是第二次了,这己经是我一个小时以内第二次与这恐怖的黑色防毒面具对望;可心里还是 不受控制的惊慌起来,恐怖的凉意在体内狂飙。
昏暗的街灯照射下,这时我才发觉到,对方眼睛位置的那两块玻璃圆孔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睛,正目定不移的直看着我,而且,那种眼神,眼睛半张半瞇的抽动着,似乎是在^
似乎是在 笑 ?
「 哈……哈 哈 哈 哈 」
黑色防毒面具下,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窃笑声,让人感到无比恐怖…
我感到恐怖,决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画面,中年男人突然诡谲的笑了起来……
我感到恐怖,是因为那把诡谲的笑声,根本,就不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那是一把声线雄厚,比中年男人要沉上很多的声音,感觉上,是把上了年纪的人该发出的声 音
「….哈 哈 哈… 哈 」
对方的窃笑声似是在睥睨,却又似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东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突然,对方停止了笑声,透过那那两块玻璃圆孔,直直的瞪着我,然后,道出了句我听不懂的什么:

..........................!!!!
哈?日语?!

就像是刚才那个胎记男般,讲日语?!
剎那间我搞不懂现状,何解前一秒还是好好的中年男子,此刻却突然在讲日语;而且,为解中 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会变得如此的低沉,似是有着摄人的磁性感觉呢。
「一一喂?你说什么?!」我意识不过来,只道继续紧紧的扯着对方衣袖。
然后,中年男子用他现有那把低沉,带点老迈的磁性声音,向我爆出一句一一
「--池-!好久不见一」
啊?!
他叫我什么 ?
池?!
我突然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决不是中年男子,而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是刚才的那个胎记男吗?
难道是他逃了出来,在伪装中年男子?那…真正的中年男子又再什么地方?还在公园里吗?!
慢着!何解这「胎记男」的声音,突然变老了?!更会说广东话?!丨什么回事…
如果是「胎记男」,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叫阿池?!他为什么会说好久没见?!我们有见过吗?!!
无数条疑问在我脑海里不断闪过,可我明白,现在根本不是站在原地问问题的时候;既然我己 认定他不是中年男子,那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很有可能是「胎记男」,或是「胎记男」那一伙的; 对我来说,这是个绝对危险! 一一
我要先发制人一一!
我的左手还在抓住「中年男子」衣袖,我使劲用力一扯,尝试把他拉倒一一
「中年男子」被我一拉,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向我这边倒来;此时我右手己握成拳状,放在腰
间,待「中年男人」身体倒至,便向他胸口猛烈挥拳!
来了!!一一只见「中年男子」快要倒在我身前位置,我连忙出拳,使尽最大力气,把右手从腰间挥 出!
「防毒面具男」,无论你是谁,且看我这记重拳--!!
可是,我严重低估了这个神秘男人的能力----
没等我的重拳击至,对方己突然停止往下倒;只见他的双脚一屈一踩,脚底似是长了根般,抓 紧在马路表面,本来跌坠中的动作蓦然停住了,「防毒面具男」就这样的抓回了重心一
然后,剎那间,对方就似是「移影换影」,还看不清他的身法是怎样,他己突然往左退开几吋, 与我的重拳擦身面过一一
「咻一一!」我的重拳击只能在空气里,把目标落空了。
落空一刻,我还是搞不懂对方刚刚的走位是什么回事,只肯定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个真真 正正受过武术训练的人,无论是身手或是速度,都与我这种「烂仔打架」的乱揍,属于两个完全 不同的等级!!
没待我反应过来,对方右手己突然抓住了根浅绿色金属棒子一一
shit---!!
脑海里,我本能想大喊一声「别」,也很想开口咆哮一声「救命」,可还没待我有机会开口,说 出任何东西前,一阵冰冷的刺痛感己打在我脸上----
天啊,我到底欠了这帮人什么,令他们要在一个小时内连续「喷」我三遍一一
一如既往,湿润的透明液体打在我脸上,一股超级寒冷的刺痛感陷进了我的面部细胞中,把我 的双眼及嘴巴粘起。
此时,己经失去视觉的我,听到了「中年男子」那苍老,低沉的声音一一
「一一不记得了吗一一你的目标一一不会是我们----」
一不知道你他妈在说什么一一!」我很想答他一句,却发觉鼻孔里,嘴巴上,全都布满了那奇怪的透明 液体,犹如强力胶水般,把我紧紧的粘住---
冰冷的刺痛感一直没停下来,脸上愈来愈疼,也愈来愈多透明液体,看来「中年男人」在不断按 着「长喷」一一
「--小心啊---这里好危险-----」
「中年男人」边「喷」边讲;此刻我经己被「喷」至脸部完全失去知觉,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突然毛骨悚然的窃笑了下,然后,补充了句一一 「一一别死一一记住---」
说罢,脸上的愈积愈多的透明液体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似乎是停止了「喷」;可无论如何,这对 我来说己是差别不大,因为我的脸颊早己没了知觉,脑海一片混沌。
然后,我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哒哒哒哒」,自近至远一一
他在逃跑!!
我伸出双手,在身前乱抓一把,却因为失去了视觉,看不到前方;混乱间,身体失去了平衡,「 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远方传来了一把男人声音,我认得,这再也不是那苍老,低沉的磁性声音;而是我熟悉 的,真正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可惜,他说的,还是句我听不懂的日语---
「.............!!哈…哈哈-------------」
声音愈飘愈远,脚步声「哒哒哒哒」的递减着,似是渐渐消失在远方,直至我再也听不见一
我失神的坐在原地马路上,眼前依旧给透明液体粘着,怎样也睁不开;此时周围又己回复空无 一人,并无半点声响的静谧境界;看不到,听不到,此刻的我,虽坐在了一条大马路的中央(应 该是〕,身心却彷佛都给黑暗包围,吞嗤下去了。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尝试回想刚刚所发生的是什么一回事,却怎样试,也组织不了。
大概是过了很久,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五分钟?十分钟?或是一个小时?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就在我的理性意识渐渐回来,双手开始把脸上的透明液体抹去,尝试睁开双眼时,
位于口袋里面的电话,开始震动起来了一一 [唔---唔---唔---唔---」
我狼狈的把残留于手上的透明液体擦干在运动裤上,站起来,把电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一
「--喂--?」接通后,我紧张问道。
该不会,又是那个摩斯密码神秘人打来吧……
拜托——千万不要一一此刻的我,再也受不起那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了一一拜托一一请不要把我 从崩溃边缘推下去一一
未几,电话那头传来了把熟悉的声音一一
「喂一一是不是阿池啊?」对方同样紧张的问;是把女声。
谢天谢地!我认得对方是看球女。
「喂!是啊!是我啊一一」我带点兴奋回答;其实到底在兴奋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听到看球女的声音在抖震,既害怕又好奇的问一一
「……头…头先听Yuki讲,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说着突然间断了线,打给你们又不听—— 你…你们没事吧,我老公呢,他是不是还和你一起一一为什么打给他都不听的?一一」
听到看球女的题问,我才忽地醒起,还要看球男跟中年男子这两号人物;对了,他们去那了?
先假设刚才遇见的第二个「防毒面具人」,真的不是中年男人,而是有人伪装成他;那,真正的 中年男人呢,去了那里?!一一
还有走在中年男人之前的看球男呢,那还跟我吵架哩,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是己经走回茶 餐厅了吗?一一现在都什么时候…?!
「等下先……请…请问现在几点…?」我问看球女。
「…啊?!七点半啦,你们是不是出问题啊 」看球女质疑。
什么---?!七点半?!什么可能?!!
记得我上次查看电话上的时间,是还在茶餐厅里吃苹果批的时候,我记得那时才刚刚五点半,
外面的天色刚开始黑下来;假设我们之后追逐那个「胎记男」,揍打他问他什么的,总共花了一 个小时多,那最多就是六点半左右;再假设我们三人之后吵架分开,后来我遇上那个「假中年男 子」(先这样称呼他好了〕,跟他打架纠缠什么的,前后又花了个小时,再加上我刚才愣在马路上 放空的时间,那未,距离看球男跟我分道扬镳的时间,老早就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一
从这里大埔太和路走回那位于大埔墟乡事会路上的茶餐厅,才短短几条街的路程,加上现在完 全没车没人的情况下,步行时间前后不可能超过二十分钟;就算看球男是慢慢走,也一定不可 能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从看球男跟我吵架,距离现在己经超过一个多小时……那,他是去了那里呢一一?!
如果那人假扮成中年男人,那……刚才跟我用脏话对骂的看球男,难道也是什么人假冒的…
WHAT THE FUCK?!!
「你等等先一一我转头打给你!」我没把事情告诉看球女就径自挂上了电话;毕竟,在没找到答案前,跟她继续解释什么,也只会增加她的惊慌与担心程度一一
「喂一一!我屌你个老母啊!你们去了哪儿啊,我老公一一卡!」看球女听到我说要挂线,激动起来。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里,双脚跃动起来,开始往汀角路方向跑去,准备再次进入刚才的那个大埔 旧墟公园。
假设我刚才遇到的中年男子跟看球男都是假冒的,那真正的他们两人,又到底在那呢?
最合理,最直接,第一个进入我脑海中的答案,当然是一一还在旧墟公园里。
「唔唔唔」
口袋中的电话再度震动起来,相信是看球女打回来;我当然没有接听。此刻的她,大概在电话 那头一直在骂「屌我个老母」吧;说真的,如果我「老母」还没消失,而看球女又有能力的话,还 真想给她试试看呢;可惜…此时此刻,这会是件再也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飞快的跑回公园,沿着依旧昏暗漆黑,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飞驰。
某个不祥的想法在我脑海间盘旋着一一
不要,拜托,千万不要-----!!
拐过了几个弯,飞上了几阶石级,终于,我再次来到刚才揍打「胎记男」的地方一一
蓦地,黑暗中,我看到了什么,躺在了地上。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跟我想的一样-------!!
----暗淡无光,树影婆娑的石板小径上,躺着三个人------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依旧裸身,死不眼闭的LV港女尸体一一 然后,我看见了,躺在她身旁的一一中年男子,和,看球男一一 剎那间,一阵天旋地转般的崩溃感向我袭来一一
天啊!!!!为什么偏要这样!!?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发展下去才行!!为什么!?!
我怒吼了一声,在跪到在中年男人和看球男的身体旁边,一人一只手的抓住了他们身体,猛烈 摇晃一一
「醒啊!!醒啊喂!!!仆你个街!!!你们给我快点醒啊!!!不要睡在这里啊!!!-」
我不断摇动双手,愈摇愈激动一拜托,求求你,你们千万不可以死!虽则我们不熟络,虽则我 们仨才认识不过二十四小时,虽则我没有特别喜欢你们俩,但拜托一一不要死!!!
给我活下去---!!
「咳!!!」
蓦地,在我右手下面的中年男子突然咳嗽了下,然后,就像刚把他从遇溺中拯救出来般,不断 的咳嗽着一
「咳!咳!!咳咳!!」
我一见大喜,看到中年男子的苏醒,连当初对他性格的不满及种种不爽也一扫而走,连忙上前 把他扶起--
「快点起身!发生了什么事?!」我嘴上紧张问道;心里当然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防毒面具人」搞 的鬼。
「咳一!不…不知道!咳咳!!刚…刚刚被那个日本仔撞倒地…给他走掉…,咳咳!!一见你追出
去一一我不也马上跟上来啰---咳咳一一仆街!之后不知道了一」中年男子边咳嗽边讲,似是
刚刚醒来,十分虚弱。
我把他扶起,从地上站了起来后,转移回到看球男身上,再次猛烈的摇动他身体一一
「喂--你都醒啊!仆街!!醒啊给我!!!操你快他妈醒啊!!不要睡在这儿啊--!」
我双手叠在一起,胡乱的在他胸口上施压,就像电视剧上常常出现的急救场面一样,希望他会 一如中年男子般,突然「啊一一」一声地苏醒过来。
「醒啊-醒啊!」我锲而不舍。
「-哗 咳咳 ,怎….怎么他都搞成这样啊,,咳,发…发生了什么事」中年
男子站在背后问。
「醒啊!喂一一醒啊!!不要睡啊屌你老母!!你老婆打电话来找你你啊一一!!」我没有理会中年男 子,继续抓了狂般乱摇着看球男身体。
我再次乱学电视剧上的心外压,乱压一通后伏在他胸口上,尝试听听他有没有反应一一
当然,我心知肚明,这只是种骗人也骗自己的所谓「急救」,因为我根本就不馑什么才是真正的 急救
就在我伏在了看球男的胸口上,尝试去察听他的心跳时,突然,我从这较低的视点角度看到了, 看球男的颈项上,出现了种灰灰紫紫的颜色----
「啊一一!」我吓了一跳,急忙从他的身上跳起,站了起来,从高处俯瞰着看球男的身体。
放眼过去,除了单单是颈项,看球男整个人的皮肤也呈现着种灰灰紫紫的颜色一一 我连忙转头,看着隔邻LV港女的裸尸,与看球男对照着来看一一我暗暗的倒抽了口气一一
一模一样!!
虽然LV港女身体的颜色比较深,看球男身体的颜色比较浅,可是…黑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它 们…无疑是一模一样……
什么回事?!这是什么回事?!!难道,这……这就是电影里常会出现的尸斑吗?!那……这代表… 看球男是己经死去的意思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既然中年男子可以醒过来,看球男也可以!!
我激动的跪回看球男身旁,疯了 一样的用手拍打着他的身体^
「醒啊!!仆街一一!醒啊!!一一」我不顾一切的狂呼狂叫…
「…啊…?…咳咳……怎么一回事
子疑惑问。
他…是不是死了……』」站在背后咳嗽,喘着气的中年男
「没死的一一我知道你还没有死啊!!快点醒啊,你老婆头先还打电话找你……,,快点醒啊一一」我疯了般的拍 打着看球男,可他还是动也不动。
我内疚!我非常内疚!!
眼镜青年的死可以不怪我! LV港女的死可以跟我没关!!但…,,看球男…,,当初若果不是我跑了出后门呕吐,当初如果不是我意外跟那个该死的「胎记男」碰到,当初若果我没追上去那……那他们就不会跟着我跑出来,来到这公园里了一一!
为什么?!我们这群只是玩得晚了,搭上这班该死的红VAN的人,我们都到做错了什么?!!一一为 什么偏要接二连三的把我们杀死! !!
蓦地,我的左边耳朵,突然出现了幻听,似是有女声在讲话一一 「不要去啊,老公!不要去啊!会死的!」
是看球女在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我在背后听到她对看球男讲了这句一一 然后,同样的,右边耳朵出现了把男声一一是看球男一一
「不会有事啊--你回去!--杀人凶手来的---女人懂什么一一在这儿等我回来--!
---看球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迥荡着一
不成!!这是我这个晚上看到的第三条尸体了!一一不成!!!我不可以让这种事发生!!!你不可以死 ---这全都是我的错一!!你千万不可以死!!!!!
「不要死啊一一!!不要死啊你个仆街!!!你快他妈的给我醒啊!!!」我不能接受现实,疯狂的在看球 男那灰灰紫紫的身体上拍打着……
蓦地……我的眼前一湿,泪水不住的从眼皮下滚了出来,蒙昽了眼前那早己黑得看不见的画 面……
「醒啊…!!」我打从心底里没想过,今生今世,我会为一个素未谋面,只一块共渡过一程连半个 小时也没有的小巴旅途的陌生人而哭泣^
肩膀上突然一沉,中年男子轻轻的把手放在了我背上,安静讲道:
「算啦…咳咳…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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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19 17:53: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怎的,看着看球男那安祥的脸,就在我情绪完全崩溃的这一剎那,我突然听到了道什么声音
…轻快的节奏,却又忧愁的唱腔,就像是茫茫星际传来的一阵异音--David Bowie的Space  Oddity其中一句歌词,在我脑海中迥荡着……
Tell my wife I love her very much,最后,我跟中年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园,大概是我当时太累了,从现在回想起来,彷佛 是完全断了片,失去了记忆
我只记得,我们俩在公园门外,大埔太和路跟汀角路的十字路口上,说了几句什么
「你去哪儿啊一?」见到我没跟着他背后,中年男人一脸担心的问。
「我回家冲澡啊,被人喷了一头啊看不到么……
我没精打采回答到;怎么好象有种觉得这些对白早己念过一遍的感觉?…,,噢……对……是刚才,我 跟那「假中年男子」分道扬镳时,说过番一模一样的话^
「你一阵回茶餐厅来啊,你自己一个危险啊!!」应该是真的中年男子在后提醒。
「得啦……,,我无事啦……,,你快点去,向他们交代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别过头,径自沿着马路 往太和方向走去。
「好,那一阵见啦再有什么事的话,电话联络啦!你自己一个小心点啊!!我回去看住他们先,免得待会又有什么事一一」中年男子在背后说。
我早己累得不醒人事,连对这番对话,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我实在是撐不下去,是脑神经 内幻化出来的重复错觉        我一点都说不上。
一路上,我犹如战畋了的斗牛士,又犹如一条行尸走肉的丧尸,我没什么知觉与意识的一直走 回太和邮        我只知道,我很累…
每当走过一条街灯的时候,我都注意到,那根高高瘦瘦的灯柱上,两点昏昏暗暗的橘黄色灯光 中间,T字位的顶端位置,有只银白色的圆形反光物体。
此刻假若我有多点力气,大概会去路边找块大石头什么的,尝试把这一个个混帐的闭路电视掷 下来吧---
可此刻,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一一不成了一一这问这群「仆街」,要监视我的,就尽管监视吧一一 一你们赢了!
回到家里,我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热水澡;坐在那狭小的白色浴缸里,滚滚热水打在我的背 上,我低着头,把一切意识放空。
洗完澡,我擦干身体,随意换上了套家居服,带着一头还没有擦干的头发,走回房间,赶上属 于自己的高架床上铺,「啪」一声的躺在被铺上。
太累了一一我真的太累了一一
我多久没认认真真的睡过了?大概己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吧---可别忘记,中间的这段时
间,我还踩了趟来回美孚新村的脚踏车,还有,在大街上追了几遍「防毒面具男」--还没算
上,中间遇到无数迷团时,所消耗掉的脑力与能量一一
----那就让我安安定定的先睡个觉,醒来时,才再打电话找他们好了一一
我如常的向右打侧身体,准备安下心神,进入睡眠状态…
然后,就在此时,我看到了点东西,让我的思绪突然崩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一阵凉意在我背后飙升,我感觉到,家居服下的皮肤己是一阵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可能^,……!!
我重新爬了起来,飞快跳下高架床;或许是我太累了,或是双脚着地时没有放好,总之,我一 个不留神,「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背部打侧的撞击在云石地板上,强而有力一一「啊…」我暗暗叫痛。
可任凭背上的皮肉之痛有多严重,此刻,也远远不敌心中的那个恐怖念头---
我抵着痛,急忙从地上爬起,伸手把脸前的那个「IKEA」木制书柜打开;我用指头轻轻在外按了 一下,书架前的那片玻璃盖面发出「得」的一声,代表把它固定着的磁铁经己松开;我抓着玻璃 盖面,把它向外拉,玻璃盖面发出「牙」的一声,双双向外打开了。
我忍着心中的激动,站近书柜,右手指头在一本本打从我十八岁后就再没有看过的书籍上扫过, 双眼不断寻找我在想的那件东西---
不在这里……,我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这里……它应该是在^书架更边边的位子上面才 我连忙转移视点,手指往书柜右面移去,开始重新找寻……
未几,我果然在一叠不知为何还会保留着(更会放入书柜)的垃圾单张旁,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我把它拉了出来--
拉出来的一剎那,我有个更加奇异又恐怖的想法,牙齿咬了一口下唇,下定决心,把那「东西」 旁边的另外一项对象,也一拼从书柜中拉了出来^,
这只是我睡前看到书柜,突如其来的一个联想…,,恐怖的联想……,
拜托!!千万,千万,不要是真的!
我径自把拿两件薄薄的东西翻开,放在书桌上,一左一右…
「茫茫人海」里,在一张又一张幼懒的脸孔中一一我在找寻着什么一不,是祈盼千万不要给我找 到才对
可是,要来的,终会来----
连续看到这两下冲击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虚了一虚,颤栗了下,差点要给晕过去了……
既然某种「上帝之手」在我睡着之前,突然的把这个恐怖的异想撃在了我脑海里,那么也许,某 种命运的安排,的确在老早之前,就为我眼前现在的这个恐怖发现,埋下了伏笔……
小学六年级毕业,我才刚刚十一岁半;当时,我那所「仆街」小学为了可以有钱搞扩建,在那个 细小得可怜的蓝球场外,兴建一个并无任何实际用途的「奇趣植物温室」,竟然大刀阔斧,无所 不用其极的从学生及家长身上骗钱,甚至在我们的毕业典礼上,那唯一一张的全体师生照,也 强迫我们用自己的真金白银买回来….
为了做得「好好睇睇」,在那张单薄的彩色毕业照上,还附加了一个「假大空」的金色外套,同样 是薄薄的,好象在催眠家长,他们用两百多块去买这张照片回来,是一件十分值得的事。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可无论如何,因为这个原因,我对「小学毕业照」的记忆,十分 深刻^,,
此刻放在我脸前的,正是小学毕业照。
两百多个小学生,一张张幼气的脸孔,每个都纯洁可爱…,
我小时候个子不高,固老师给我安排在站第一排的最左面…
然后,就当我方才在每张每张的脸上划过,尝试希望自己的「幻想」是错误时……
不遍不倚,「他」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指头下^
站在最高一排的最右位置;跟我恰巧是一个天,一个地……
小学同学两百多个人,会一起玩的来来去去也是那几个,要是你不记得某几个,正常不过…,
可如果那位同学,样子十分奇怪呢,会记得吗…
例如脸颊上有个深红色,胎记
会记得吗…
白晳的皮肤上…有着一个半块手掌般大小……犹如「澳洲大陆」般形状的……深红色胎记……
问题是我一点都不记得……
当然可以强辩说,小学太久之前,记忆是不能作准一一
可中学呢?此刻放在我小学毕业照旁的,直是我刚才顺手一拼拿出来的,中学毕业照……
然后,站在那一个个十八九岁,目无表情的初中学生中间的,正是当年的我……
就在我旁边站着,跟我摩肩接踵挤在一起的,是个同样面无表情的男生….
他的脸上,也长着一个深红色的胎记……
犹如「澳洲大陆」般的形状……
一小学同学你忘记了,还会有个借口;可既又是小学同学,同时又是你的中学同学,更跟 你一起毕业的人,我一定不会忘记,因为根本没有几个…
…肥华,阿贤,小丁 ^~他们也出现在这两副照片上
然后就没了;除了他们以外,我可以发誓,真的没了
那他,到底是谁……』
站在我旁边,跟我挤在一起的这个人一一
突然,脑海中,闪过了刚才公园里,「胎记男」不断讲话时那激动的眼神……,
他一直的看着我,像是在对我讲话般
跟据Yuki翻译……他讲了一句:「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

22,
跟我读同一家小学跟中学,拍毕业照时站在我身旁,脸上有着一个如此明显的深红色「胎记」的 日本人,可我还是也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这实在是太扯了。
脑海里想起「胎记男」一直看着我,用日语说的那句,「小时候一起玩的……,,「老朋友」」,不知怎的, 竟让我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是漫画《二十世纪少年》里面的主角远藤建次……,,如果是这样,这 个「胎记男」不就成为了「朋友」了吗?
,那….整件事背后的本质一一人类消失、车辆消失、神秘电话、迷一样的Yuki、防毒面具男这一切一切,都有可能一如《二十世纪少年》般,是个什么「老同学报仇」的故事吗?
我有可能在小学、或是中学时候,无意中伤害了个什么同学,而我又完全忘了,以致现在弄得 风山水起的他决定回来,实行这个恐怖的报复计划,把全世界都弄消失了,为的,就是反过来 玩弄我吗……,
不……不可能一一太荒谬了。
我何德何能,让人家搞那么都东西,花那么多人力物力,拖那么多人下水,为的,就是实行向 我一个人的报复啊--
先不再强调,我根本没可能如此的「无意中欺负了一个同学,而我又不记得」,更先不争论这该 死的「胎记男」是否真的我同学好了---
---就当他真的是我小学跟中学同学,就当他真的有某种神奇的技术,比「朋友」还要厉害,
可于一瞬间使全世界消失〔我记得漫画中,「朋友」用了许多年光阴才免强称霸世界)---可是,
这还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逻辑问题没解决!一一
他为什么会是日本人?!
如果他是我同学,如果他是真的跟我一块读小学、中学,那他一定也在香港,也在大埔住过啊 一一为何他不会讲广东话,连英语也不懂一?!
难道在装?!有必要吗?
之后的那个「假中年男人」,不就又说日语,又说广东话了吗?
说起那个「假中年男人」,他到底是谁?!一一他同样的戴着防毒面具,难道是跟「胎记男」一伙的吗
如果是一伙,那他们为何又要杀死我们的人,却同时讲我说什么「别死」?!那道他那句是种猫 哭老鼠的讽刺
就像是,他在放枪打猎,同时却又要叮嘱天上飞驰的野鸟,飞快点,「别死」,千万不要给他 自己的子弹射下来…
这样说得通吗---
太混乱了 ,不 真的太混乱了
我倒回高架床上铺的被窝里,把那两张毕业照一拼带上,躺下看着,然后用那迷迷糊糊的意识, 尝试继续把问题拆解着
很快,其实大约有多快我也不肯定……双眼眼皮乍开又合,我的理性意识己经慢慢给噬去,不 敌那风雨袭来的庞大睡意^〃
……,这短短的两天里,我己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这睡意抑制着;老实说,从我由新知城唱K完毕走回小巴站起,我其实己经很想很想睡---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让我「没空」
倒下来安睡而己…
现在…,,且先让我歇下来,忘记所有迷团,安枕无忧的睡一觉吧
那晚我梦见了很多的东西,梦见很多人,跟他们又聊了很多话,可到醒来后,大部份都忘记了。
我记得我梦见了阿怡,与她手牵手的逛着街,互相无言地傻笑着----
在繁华又冷漠的弥敦道上,在一又一个排队买的大陆客旁,我拖着阿怡,疯狂的逆走在人 潮中;彷佛只要我们彼此一直牵着,就永远都不会再失散,永远都不会忘了大家,然后,就可 以不顾一切的,跑出这个混帐都市,浪漫私奔去----
然后,我还记得,我梦见了老爸老妈、以及那个剩女「仆街家姐」一一
我梦见晚上下班回来,老妈己经煮好了饭菜,打开了桌子,他们都坐了下来,等待我回来一齐 吃一一我记得「仆街家姐」一边吃,一边在骂我干嘛那么晚才回来,等得饭菜都凉了 一一不知为何,我听着她愈骂愈凶,却愈感到好笑,最后,更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一
很开心,笑得真的很开心,笑得快要流眼泪了
起来时候,我打了个呵欠,发觉眼角位置湿了一片。
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打呵欠时挤出来的泪水,还是我梦中笑得太开心所流的眼泪-----
…还是,我是真的太想念他们,所以哭了?
我随便用被套把眼睛擦干,爬下高架床;此时,我看到窗外己是一片光明,如日方中;我来到 书桌旁,执起了我睡觉前连接了充电器的手机;手机上显示,我总共有23个未接来电,以及,
3条讯息…
全都是来自「中年男子」的。
我把那23个未接来电的纪录关下,查看背后的讯息分页;第一条讯息,是在昨晚凌晨一点半收到的,第二条是在凌晨一点四十分收到,另外一条,则是今早九点收到一一
「中年男子
阿池,你己经回家了吗?我刚才一直打你手机,但你没接听,不知你是在洗澡,还是睡了?但愿一切安好!!本来我们想等你过来,一起继续商量对策,可是现在时间己经不早了,我决定,大 家现在都是回家好了,毕竟今天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如果见到我这短讯,请打给我,确保你 的安全」
「中年男子
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因为大家对厨房里的尸体很害怕,所以,我决定我们应该转移阵地,
我们最后来了原本茶餐厅旁边,街角右转,宝乡街上的那家茶餐厅,同样是通宵营业,所以还开着门的。我想,以后我们都在这里会合吧」
「中年男子
重大消息!!阿池,一件大事发生了!!我们大伙儿都约定下午一点,在我说的那家茶餐厅里会合!! 阿池你一定要来!!」
我连忙查看手机顶端所显示的时间一一「1:30pm」!!
shit!睡过头了!!
我立即从打下回拨按钮,向中年男子打了一通电话一一doodoo............doodoo.........」等待接通的电子讯号声响起….
是什么呢…?!中年男子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毫无头绪。
难道又有人死了?!不会吧……是谁?!!看球女?!潮童?!小巴司机?!!…....Yuki?!!!……还
然后,对面传来了一阵糟杂的声音,中年男子接听电话了一一 「喂?!---」没等他说任何东西前,我紧张问道。
「阿池?!!喂,你去哪儿了啊一晚上!-」中年男子的声音有回亢奋,我听得出来。
「睡觉啊!!什么事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我继续紧张。
「唉一你来到这不就知道啰一一你现在在哪儿啊」中年男子声线似是十分开心,忙着处理什么而无暇跟我哈啦。
「靠,在家啊!!什么事啊究竟,现在你说下是不是会死啊,仆你个街!!!」愈得不到的,愈着紧。
「总之你快点来啦!!我们都是刚刚才到。你快点过来!好啦,Bye bye-卡!」
未等我再说什么,中年男子己经把电话挂上了。
「顶你个肺一一!」我咆哮一声,大力地拍在书桌上,也无法泄去我的怒愤。
剎那间,我彷佛把之前对中年男子的不满与怒气也找寻回来了,本来昨晚的生离死别场口,或 许是气氛感染的缘故,是令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对中年男子改观了。
那他现在这样狗屁不通的在「钓瘾」---真的是,
…真的是,「我顶你个肺啊」!!
我快速跑到厕所里梳洗,脱下家居服,换上了一件复刻板的蓝色Adidas外套,套上灰色牛仔裤, 随便去厨房喝了口水,便出门去了。
基于我昨晚突然冲了出去追捕「胎记男」,把背包连同老爸的那根剪锁器也一拼留在了茶餐厅内, 所以今天下楼,我就再没法剪下别人的脚踏车来当座驾了。
从太和邨走到宝乡街,一路上,我都是用跑的。背后的原因无他,我实在是太心急,太想知道 到底发生了件什么事了!!
我一边沿着大马路狂奔,一边观察着身旁经过的灯柱;不出所料,它们的每一根灯柱,那T字 位的顶端位置,也一定存在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银白色的圆形反光物体。
当我快要跑离马路,转上广福桥时(对没错,又是这该死的广福桥〕,我懒理己经迟大到的事实, 停了下来,喘着气的准气了起了右手,竖出中指,向那个圆形物体作出了个「不文雅手势」。
「顶你个肺一一! 一路监视住我们,吃屎啦仆街!!」我怒吼。
这番话,当然是向那群「防毒面具男」说的;无论是「胎记男」,还是「假中年男子」,总之,坐在 那排隐密镜头,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玩弄我们于他的股掌之中的人,都他妈王八蛋-----!
阳光下,看着这些灯柱,我可以看得比黑暗中清楚得多。
可是,不知怎的,无论我是站在这个角度看,还是绕个半圈,站在对面另外一个角度看,不知 为何,我就是看不到这个闭路电视的镜头所在---
难道这是个超新式设计的闭路电视镜头?!
对了,不是有那种,建筑物里面,从天花板吊下来的闭路电视,整个都是一圈黑球样子的镜头 吗?会不会,这些银白色的物体,也是类似的设计?!
对,应该是吧---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群「防毒面具人」组织,都底是什么时候安装这些
闭路电视的。何解好象这「小巴事件」发生之前,我都没有留意过它们的存在?--难道是,当
着我们香港七百万人脸前,半夜偷偷安装的?!
签名被小宅喵吞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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