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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耽美—【惊夜行】贰：月晕础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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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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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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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8 22: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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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汐忘于 2016-12-18 22:5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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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南山的山神与其他秉天地而生的精怪一样，对生活在凡间的各种人事物总抱着十二万分好奇，总心心念念着要下山一览所谓的人间繁华。

　　一日，山神在山中巡视时偶然发现一个人，远远望去该是一名男子。那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在山中狂奔，山神瞥见那人腰间的浅色衣裳已经被血红浸染。

　　“若是继续这么跑下去，你会死的。”山神从树上跳下，拦在了男子面前。怎知那男子却是两眼一闭，向后倒去，也亏山神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接住了他们。山神好奇地掀开了襁褓，发现是一个男婴，小脸红润表情安详，与那人的状况有如云泥之别。

　　此时召南山仍未有寺，方圆几里内也无可供他们栖身的村庄。山神转念一想，把人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山洞。

　　回到山洞后，山神唤来下过山的草妖给那男子疗伤喂食，打理那人被弄脏划破的衣裳，可独独不知该如何对待那还在安睡的婴孩。山神沉吟片刻后召来了花妖，让她好生照顾那婴孩。花妖大惊，追上山神语无伦次地说道：“奴家从未……有过照顾婴孩的经历，大人如此……如此岂不是太过草率了？”说罢，便要把婴孩塞回山神手上。

　　山神眼看着花妖手上抱着的孩子很快又要回到自己手上了，脸上的表情立马垮下，露出一副泪眼汪汪的神态。花妖心软，对着山神这副模样便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罢了，奴家还是可以替大人照看这孩子一两日，若是哪日奴家倦了，大人可要把这闹人的小家伙领回去。”花妖撅了撅嘴，重新把那婴儿抱回怀中。本想问问这不足年的婴儿该如何照顾，回身时山神早就离开了山洞，余下草妖在那里照顾受伤了的男子。见那把包袱丢给自己的人开溜了，怀里的孩子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嚎啕大哭，被搅得心慌的花妖四下张望望是找到一人帮她想想如何是好。一边的草妖瞟了一眼便清楚该给孩子喂食了，点了点花妖后颈，道：“你且去寻些奶水来安慰一下这孩子，若是找不到，你采的花露该能应付应付。另外啊，这孩子可是男儿身，日后或许会有些顽皮。”草妖句末说到“日后”，并非她凭空胡言，她服侍山神多年，一见山神今日如此行事便知道定要留下这两人一些时日的。

　　听着草妖那分明就是没有把握的指示，花妖突生怯意，以至于她对草妖方才提醒她的事情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况且她对这婴儿是男儿身还是女娇娥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罢了，罢了，花妖默念几句以示壮胆，把自家采集的百花露用树叶渡给孩子。饥饿的婴孩不会挑食，心急地吮食到嘴边的花露。那片树叶能盛的花露顶多能装满一个小酒杯，婴孩因未能饱腹而再次哭泣起来，闹得花妖手忙脚乱地又接了些许花露喂他。

　　被喂了几次后，那孩子感到饱了之后便不再吵闹，对着花妖咕噜了两声后又沉沉睡去。这时花妖才想起打量孩子的眉目，尚有奶臭的小婴儿还未长开，但那细致的模样也倒是惹人疼爱，弄得花妖升起几丝继续照顾他的念头。

　　黄昏之后，山神才慢慢悠悠地回到山洞里。此时山洞里一片喧闹，惊得山神冲进洞里欲知晓发生了什么。那名他捡回来的男子与一堆山精水怪聊得欢快，甚至山神走近也未能察觉。认定自己被唬弄了的山神不禁恼怒，快步上前欺身压向男子，问道：“你可知你身在何处？”

　　男子挑眉，回道：“据我所知，查无此处。”

　　山神只觉气血上脑，若不是男子有伤在身，他必定要把人揪起来教训一顿。花妖因照顾婴儿一直坐在一旁，未曾加入那围着男子叽叽喳喳的圈中，因此最先发现山神稍微有些愠怒。她抱着婴儿凑近两人，柔声说道：“大人离开许久，可是做了什么要紧事么？奴家看管这小祖宗几个时辰，当真是累得紧呀。”

　　还未等山神回答，男子便向花妖道：“辛苦姑娘了，虽说方才已经向姑娘道谢过一回。现下我也有了几分力气，能否把孩子给我看看吗？”刚才男子问过花妖可否让他看看婴儿，草妖以他重伤在身为由制止了男子。候了一个时辰有多，男子还是耐不住再一次请求花妖。

　　花妖询问的眼神投向草妖，草妖一对上男子哀求一般的神情便心软了，点头示意花妖可以把婴儿给男子抱着。抱到婴儿时，男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同时也有一丝忐忑。待掀开了襁褓，看见婴儿安好时，抱着婴儿的双手由平稳变作了颤抖。若不是草妖眼疾手快按住了男子，他该给在场所有的精怪磕头道谢了。

　　这处正热闹着，莫名其妙地被晾在一边的山神，随手拉出一只修为尚浅的小花妖，问道：“为何他们皆视我为无物？”

　　“大人您可要稍安勿躁，那人先前同我们许诺要好好报答大人我们便忍不住问他一些人间的细碎杂事。大人回来得突然，一时没能顾及大人……”小花妖耷拉下脑袋，模样甚是可怜。

　　见小花妖先行服软，山神也不再揪住她，换作挨着男子盘腿而坐，男子一愣，问道：“你是……？”

　　敢情自家带回来的人至今不识得自己，难怪先前男子一直对他的全部话语草草几句话了事。出于不知从何而起的好胜心，也许是不愿输给后来的一众妖怪，掰过男子的脸郑重道：“我为召南山之主，召南山神。若你仍未记住，那便要认清一事——那时于山腰小道上救下你的人，是我。”山神生得一副好皮相，可惜此时他笑得比那些市井小民某日偶然赢了好几个钱时还要得意，给那出尘的相貌平添了几分市侩。

　　怎生把自荐的戏码改作了绿林好汉为了向自家姑娘卖弄的玩笑话了？草妖腹诽，本想拉回山神省得他又要丢人现眼。无奈山神好似认定了要拉着男子说上十句八句话来吹嘘自己恩情的模样，不料男子竟然附和他，感激道：“没想到阁下便是山神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虽说现下我不能做什么回报山神大人……若是日后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事，定当鞠躬尽瘁。”

　　言罢便作势要起身，山神一愣，不解男子为何突然要离开。他拦下男子，问道：“你身受重伤，即便要走，何不修养几天再作打算？”

　　男子侧首看向山神，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与这孩子是罪人之身……理当亡命天涯，活到现在已是上天开恩。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必会连累在场的各位……”

　　“那是你们人的讨嫌事，与我等一众秉天地精气的精怪何干？”山神仍是不解，不承想男子身躯一震，有如听闻某些诧异之事。他喃喃自语道：“……精怪……哈哈……与人有何关系？还称自己为女娲之后？还不如所谓的精怪……”见他忽然呓语一般地念念叨叨，山神以为他遭了魔怔，正欲驱使法力给他驱走魇魔时，他抓住了山神的手腕，道：“那大人可愿收留两个或许一无是处的人，充作小厮也是不错。”

　　虽说山神并无太多与人相处的经验，但也知男子这般忽然抓住他人手腕的举动有些鲁莽，不过他心下却是暗喜。

　　“我既言我为召南山之主，只要救你回来便会护你无恙。至于小厮……我倒是不缺，我缺一位食客。”他挣脱男子，反手扣住男子下巴笑道：“为此处添两个食客，可好？”

　　当然是好的，男子无需言语明说，他欣喜的神情便可以使这一切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

　　多年后召南寺落成，寺里僧人上山回来后会同其他人说山阿处有一座院子，院子里有许多人在那儿，那些人衣着不与当朝服饰相同，见者误以为回到了前世。那处似是一处永远不散的宴席，似乎他们每日都会聚在此处饮酒作乐。

　　归去后，恍然一世。

　　窗外水流声断断续续，苏和坐不住便出门去找乐正无妄。望见那人站在井边，他便走上前问道：“我的故事是不合无妄的口味吗？”说罢，便要伸手拉他。乐正无妄一惊，侧身避开了他。苏和讪讪地收回手，询问的眼神投向乐正无妄，后者因躲开了他而有些愧意，语气上先软了几分道：“并非故事合不合口味，只是想看看你所言的山阿在哪里。”

　　“那不过是坊间话本里的胡谄，何必……”话未说完，乐正无妄就转身离开了，他故作轻松道：“今日要找的经书还未找齐，我先走一步了。”

　　苏和眯起眼，思索着他又是哪里惹到了乐正无妄。

许久没见，纯阳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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