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神尚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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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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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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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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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5 22:53: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人╲定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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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是一种让人类所崇敬而又畏惧的神明，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给生者的命运带去终结，但也同样给死者的亡魂带入安息。在人类眼中，他们是言崇高的生命的——掌权人。可事实的真相往往不尽其然，其实死神们也如同人一样，既有勤劳敬业的，也有喜欢偷懒的。而我们今天的主角是一个模范级的兢兢业业的死神。从她那称之为“三途的泰坦尼克”的小船便可窥见一斑——不过这称号总让人觉得小船会因为撞上点什么而沉没呢。

地狱里的阎王并不是终身制的，在上一任阎王卸任不久，死神便听说新一任阎王很快就要来了。冥府这一次倒弄的挺快的，不错，啊～假如这次能来个有趣（chǔn  méng）的阎王来解解乏那就更好了——以上便是我们这位死神对于阎王换任的评价与想法。

我们的死神对阎王的更换并不在意，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铁打的是死神流水的阎王。我们这位死神霸气的认为：不管是什么东西来当阎王，只要自己按时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那么就算是阎王也不能对自己指手画脚，否则，否则……“好像也没办法怎么样诶，”死神挠挠头，“啊呀呀，感觉这次会碰上个喜欢指手画脚的上司呢”。

这是个舒爽的天气，死神惬意的躺在花丛中，轻轻的咬着一根花茎，微微的苦味令她的舌头有些发麻，但死神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何况彼岸花轻微的毒性还有助于睡眠呢（人类可不要尝试哦），清风吹过，死神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不过她并没有睡多久，“沙沙”声透过地面传来，不知什么东西在花丛中移动着，本就睡得不沉的死神一下子醒了过来。只是死神并没有睁开双眼，更不用说什么起身了。她用耳朵追踪着对方，听起来对方似乎在向她靠近，越来越近，最后死神觉得眼前微微暗了一点。看来不是路过的啊，死神遗憾的想。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白相间的长筒袜，向上看，便是少女们的绝对领域，然后是黑色的超短裙和里面大红色的胖次，再然后……死神仰视着一脸严肃的却是娃娃脸的陌生女孩。“小妹妹，你的胖次被我看到了哦。”死神含糊的说。“呜哇！”女孩惶惶张张的捂住裙子，小小的脸涨得通红。死神没有在意女孩的囧样，只是懒懒的闭上眼，“这里是冥界，小妹妹你再不快点回家去可是会被死神拖走的哟。”“我、我才不是小妹妹呢！”女孩怒气冲冲的喊到。“是吗？”死神重新打量着女孩，不得不说，女孩羞怒的样子还真可爱呢，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呸呸呸！死神把脑中突然冒出的怪念头压下去，“那你是什么？”“哼!”女孩骄傲的挺起贫瘠的胸，“我便是冥府任命的新任阎王！我的名字是……”“等等，啥，你是啥啊啊啊？”死神一下子坐起来，上下颌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分离开来，死神急忙慌张地用手托着下巴。“你怎么了？”萝莉阎王奇怪的问。死神挥着手示意阎王离远点，然后死神握起拳头，“碰！”的一下砸在自己的的下巴上，顿时发出咕噜一声轻响。“哈哈，没事没事，刚才是脱臼了，那个，那啥，你居然是阎王，你没骗我吧！哈哈哈，笑、笑死人了！”死神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有那么好笑吗！”萝莉阎王不甘的跺着脚，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小脸涨的通红，“哪、哪有你这样子和上司说话的！看来我很有很有必要对你进行教育！站起来看着我！”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死神更加疯狂的笑声。“别笑！你能不能别笑啊……”萝莉阎王越说越没气势，最后头简直要垂到地上去了。

“对，对不起，我当了这么多年死神，什么奇奇怪怪的阎王我都见过，但您是其中最最幼萌的一位（以后她还会知道，这是最最唠叨的一位)，哈哈，哈，哈。”死神用力的掐着腰终于勉强憋住了笑。

“……”阎王一脸幽怨的瞪着死神，“你接着笑啊，怎么不笑了？”

“不敢，不敢。”死神一脸正经的回答。

“哼！知道就好。呼——”阎魔长呼一口气收拾一下糟糕至极的心情，一脸义正言辞，“鉴于你糟糕的表现，我认为很有必要对你进行严肃教育！”

“是么，那请说吧!”死神盘起双脚，一副认真听课的小学生模样。

“……你，先，给，我，站，起，来!”阎魔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挤出话来。

“这么严肃干什么嘛。”死神嘟囔着，但还是乖乖站了起来，其汹涌的波涛令萝莉阎魔一时石化。“那么阎王大人，你想教育我什么呢？。”死神骄傲的挺起胸，双手交叉一脸笑容的俯视着矮矮的阎魔。

“阎王大人？”死神看着石化的阎魔不明所以，您怎么不说话？“咔”，“咔”，“咔”。阎魔僵硬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飞机场，又一顿一顿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惊涛骇浪，一瞬间阎王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飞机场上，面前有着无数的奶牛在向自己冲来，尽管她用尽全力向前方跑去，却依旧被无情的奶牛群追上并狠狠践踏了过去，然后，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的她仰视着奶牛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从飞机场上呼啸飞起……

   “不行!我是阎王!要有自信!要有威严！”阎王揪住自己的帽檐用力往下拉，“自信!自信!威严!威严!”萝莉阎王如此给自己打气。“给我过来站好!你这么叉着手的像什么样子!”阎王娇喝道。“切。”死神不以为然的向前迈了一步，看着近在眼前的波涛，阎王忍不住咕的咽了一口口水。“手叉着什么!放下!”阎王仰着头威严满满的说，“是~”死神以一副“你是小孩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放下手，失去支持的波涛一下子扑了下来，“哇啊~”阎王惨叫着，“噗!”

“阎魔大人!阎魔大人，您没事吧，呼，您没死就好……诶诶诶诶诶诶诶，您哭什么啊，别、别哭啦，我最见不得小孩子哭了——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不要哭啦……”

   这是死神与阎魔的初次相遇。之后一段时间里，她们的生活没有再发生什么交集，死神依旧当她的死神，兢兢业业的把亡灵送过三途河；阎魔手持琉璃镜和令牌，审判死神们送来的众多亡灵。唯一的不同，大概是阎魔看见曾这个令她丢脸的死神时脸会微微发红，而在其他时候，阎魔都是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

   直到那一天，“亡灵之乱"发生。

   虽然听这称呼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实际上也没什么，仅仅是许多亡灵因为无人审判而滞留在是非曲直厅以致路途不通而已。当我们的死神送着一船亡灵到达是非曲直厅，是非曲直厅已是一片混乱，幸好亡灵并不会说话喧闹，不然只怕这里会更加混乱。

   “新任阎魔大人崩溃了？”死神问身边一个后辈。

   “是啊，看来我们这位新任阎魔大人能力不大行哪，这才多久。”后辈说着摇摇头。死神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巨大的镰刀扛在肩上，不紧不慢的向门外走去。

   “诶，你要去哪里？”后辈问道。

   “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找我们的阎魔大人了。”

   “找阎魔大人？前辈你没问题吧？以前你是从来不这么做的啊，而且‘这种事要靠阎魔大人自己看开才行’就是前辈你说的。怎么，现在改变了？”

   “没呢，不过这位阎魔大人对我而言——”死神顿了顿，“和其他阎魔是有点不同的。”

   “什么不同？”

   “她是我碰上的第一个会哭鼻子的阎魔大人。”死神说完便一下子出现在了远方。留下表情怪异的后辈在那里嘀咕，“我没听错吧，阎魔大人......哭鼻子?”

   死神没有想什么，直接向自己初次与阎魔相遇的地方而去。据她所了解，阎魔在上任后一直在忙于工作，根本没有去过其他什么地方，再加上她那性格，十有八九会到那片花海去——更重要的是那里人不多。

   死神猜的并不错，阎魔大人确实在花海之中，不过却是蜷缩着娇小的身躯，双手抱膝，小巧的下巴靠着圆润的双膝上，那柔弱的样子实在是令死神怜惜——假如不是她身旁到处都是的彼岸花鲜红的条状花瓣和光秃秃的花茎的话。

   “我说，你没事拿我的彼岸花撒气干什么？”死神没好气的在阎魔身旁坐下，“这些花惹你了？”

   “不就是一些没枝没叶的破花吗，”阎魔板着一张，“我还是你的上司呢，毁了些花算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破花，不过被你毁了确实不算什么呐。好吧，以后不开心的话，我允许你来拈花惹草，”死神轻敲地面，光秃秃的花茎上立刻重新长出了鲜红的花瓣，“不过，要先告诉我才行哦。”

   “诶？”阎魔吃惊的抬起头，看见的却是死神戏谑的笑脸以及——“所以别哭啦，小妹妹。”

   “混蛋！谁拈花惹草啦？！还有我不是小妹妹啊啊啊啊啊啊！！！！！！！”

   “呐，其他的阎魔一定不会像我这样逃避责任吧？”阎魔不安的捏着皱巴巴的帽子。

   “对于这点，我可是不怎么赞同，”死神一如往常咬着花茎，“你工作的时间不是很长，冥府那边又是一群没效率的家伙，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实际上，我当死神这么多年来，几乎每位阎魔都会崩溃一段时间。”

   “怎么可能！？”阎魔吃惊的瞪大眼睛。

   “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死神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噗的吐出花茎，以阎魔从未见过的姿势——双膝跪坐，双手摆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坐在阎魔对面。阎魔在之前从未见过死神如此的严肃，一时间阎魔不由自主的也正襟危坐起来。

“你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的阎魔，那么，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感触？或者说，你认为成为一名合格的阎魔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这个...有很多啊。”阎魔如一名遇上难题的小学生般蹙起眉头。“认真负责，公平公正，不怕困难...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阎魔必须能完成的”
“那就说说你认为的最重要的条件。”

“嗯，我觉得，是...公正吗？”阎魔小心翼翼的问。

“不要用这种不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死神喝道，“作为阎魔，你应该有自己的判决！”

“自己的判决…”阎魔若有所思。随着低喃，阎魔眼中的不自信一丝丝褪去，最终阎魔以不容怀疑的自信说道，“我认为，成为一名合格的阎魔的必要条件，是公正！”

“你手中的琉璃镜能看清亡灵的前世今生，悔悟棒能判决亡灵的罪恶，它们是不会受人意志而改变的判罪天平，这么看来，审判亡灵是一件想当容易的事，只要按照它们的显示你就能完成审判，那么为什么你还会犹豫不决？”

“这...”阎魔一时语塞，“可是，这些东西的判决，也太，太……”

“无情？”死神一手支颐一手扶腰。

“不，也不仅仅是无情，不、不对！总之就是不对！！”阎魔小脸涨的通红的大吼着，“就那么跟破棒子能说明什么！假如只要这玩意就能断罪，那要阎魔有什么用！？”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打断了阎魔的思路，阎魔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笑容的死神颇为不解。

“你说的很对。”死神盘起双脚，“这也是历代阎魔崩溃的原因。”

“什么意思？这和原因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是知道的，阎魔几乎全部是由和你一样的古老的地藏升任，而地藏在人间受到人们的供奉,祈福与祝愿，所接触的基本是人单纯的那一面，当他们成为阎魔时，自然也希望曾经供奉自
己的人们能在死后得到公平的裁决与归宿，但很快他们会发现现实与他们所想的相抵触，温柔反而会带给他们折磨和无奈。他们会如从前般把感情化的思考掺杂进判决中。由于‘明辨是非黑白之力’是不含任何感情的，因此对于‘为保护某人而说谎’、‘为保护家人而杀死敌人’‘好心才冒险尝试新药却杀死病人的医生，这个医生还被愤怒盲目的病人家属打伤’等行为，基于个人思考的和基于能力的两种判断会出现分歧，几乎每位阎魔对这种分歧十分苦恼——例子很多，这些时间里你也见了不少吧。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判决的问题，因为啊，根本就没有完全公平的事，毕竟不需要分歧，无论怎么看都是错事的事，太少了。然后...”死神耸耸肩，“就和你这样差不多了。不过，崩溃完后他们会回去继续工作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那他们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阎魔急忙问道。

   “他们怎么处理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不过我可以把我的经验说说。但是你也只能听听！每个阎魔都是有自己的道路的，其他阎魔的感悟不一定适合你。”

   “你的经验？”阎魔明显更注意另一个地方，“不是没人告诉过你吗？”但是死神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不要把自己带入进去，你没必要理解你审判之人的感情。”

   “可这样子还能公平吗？”

   “不能，可假如你失去了旁观者的身份，那你就更没资格审判他人了。在我看来，你只要单纯的进行善恶对比就好。杀一人为恶，救一人为善，杀二救一亦是恶，自作孽，自为恶。”

   “你这样子很偏颇啊，详细情况可不会这么简单！假如救的那个人可以救千百人，那又如何？”

   “那就为一善。然后将一生善恶相抵，答案自然就出来咯。”

   “照你这么说，最好的阎魔就是无感情善恶的机械了？”阎魔不满道。

   “不，”死神摇头，“你自己也说过了，机械有什么资格审判人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要是有办法，阎魔也不用换任啦。毕竟这种压力不可能完全解除——除非不干了，”死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所以你要靠撕花来缓解压力我同意——现在好点了吧？那么就去工作吧，我会帮你的。”说着，死神向阎魔伸出手。

   “你说都是废话啊。”阎魔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将手放到了死神的掌心中，在她那只小手接触到死神那只大手的同时，她感受到了一股在死神掌心中的暖流。

   审判亡灵，然后找死神抱怨；趁死神不在去破坏死神的花；就某次审判和死神吵吵嚷嚷——几乎每次都以死神的缴械投降结束；一边听死神的抱怨一边和死神一起处理自己弄成的狼藉现场。这似乎成为了阎魔大人的日常，但她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审判已越来越死板而不近人情、抱怨也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少，仅有的笑容也是僵硬而公式化；还有其他种种情况.......这一切都表明，阎魔的压力已蓄积相当程度。虽然她本人并未觉察，但死神却发现了这一点。

死神想要帮助自己的朋友，却实在没有办法，想想也是，假如她区区一介死神便能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那么冥府更没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批阎魔退役。尽管死神明白这一点，却不愿意放弃。死神是如此投入，甚至有数周无心工作。其实关于公平，本来就是个无解的问题吧？但有些时候，人就是会这般，明知无解却又希冀能找出个答案。

不过，死神是死神，不能完全如人类般，经过一段时间后，心力憔悴的死神不得不放弃。

“连缓解都没有可能吗？”死神失望的倒在花丛中，看着天上的懒洋洋飘过的丛云，死神一时神往。“还真是悠闲的生活啊。”死神举起右手，缓缓的“握”住一片白云。

阎魔发现她的死神好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送亡灵来了。

阎魔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心来，反正现在的工作并不多，阎魔索性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寻找死神。

当时死神正慵懒的睡在花丛中。阎魔俯视着一脸幸福的死神，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悔悟棒狠狠敲了下去。

“你有很久没有送亡灵过来了，假如你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的话，我一定会严惩你。”阎魔面色不善道。“理由？”死神泪眼汪汪的捂着头，“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想放个假，这样子可以吗？”

“......”阎魔神色变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最终，阎魔叹口气，“好吧，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因为你这是不需要分歧，无论怎么看都是错事的事。”

“好好。”死神大喜过望。阎魔整整因行走而略显凌乱的制服，转身离开。“不留下坐坐吗？”死神拍拍身旁。“不了，我还有事。”阎魔淡淡回答。

其后死神确实又恢复了从前兢兢业业的样子，但可惜并没有保持太久，仅仅是数天，死神又没有按时送来亡灵。

睡觉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上午，看着天空发呆亦是一呆一个下午....死神从没发现自己懒散起来居然能这么没有节制，甚至死神已隐隐有些喜欢这种自由慵懒的生活，直到阎魔到来....

“阎魔大人，您怎么来了？”死神发现阎魔的表情相当不友善，不由自主的换上了敬语。“你又有两天没有送亡灵来了，这距离你放完假只有区区三天，这次你又能给我什么理由？”“就过了两天了？！”死神一脸难以置信，“您没有骗我吧？”“你认为我会骗你？？”阎魔头上暴起一根青筋。“不、不是...”死神慌张的摇着手。“那就给我一个怠工的理由！”阎魔说着，头上又暴起一根青筋。“那、那个，没有理由，如您所见，我就是在偷懒....”“很好！”阎魔昂着头，“坐下！我很有必要对你好好说教一番，防止你再次怠工！￥%！@￥@**！@￥￥##==@！%”完全从帮阎魔大人想办法变成了偷懒呢。死神无奈苦笑，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听着阎魔的批评。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死神自从尝试过那种闲适的生活后，就再也提不起干活的劲头，即使偶尔会觉的这样很对不起自己的好友，但死神依然不想工作。结果死神一发不可收拾，十天有九天都在偷懒，剩下的一天还是因为阎魔的狠批才工作的。

阎魔越来越无顾忌——或者说，不向从前那般客气没有魄力。现在阎魔叉着腰精神抖擞的数落着死神，几乎是死神每天睡觉一样成为日常了——

既然是工作，不可能没有假期，在假期中阎魔会放下手中的悔悟棒，与死神一起尽情的放纵自己——只是阎魔不论是酒量还是酒品都令人难以恭维。“我还要喝酒，”阎魔通红着脸伸手夺着死神的酒葫芦。“小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不好的。”死神边说边灌下了一大口酒。“说了多少遍啦！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我今年已经2000岁了！要恭敬的叫我‘四季大人’！信不信我把你判下地狱！”阎魔嚷嚷着挥动手臂。“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四季大人。”死神敷衍着，同时一只手拎着阎魔的衣服领子，免得上司乱挥的手打翻了她的酒葫芦。“我还要喝酒，就一口嘛，一口~~”

“睡着了啊。”死神爱怜的摸摸阎魔的头，看着女孩可爱的小脸，死神轻叹气，“还好我也能适应这种悠闲的生活，就当是放了个长假咯——当然假如没有说教就更好了。不过...果然还是得有说教啊，不然那有什么用。”看看绯红的天空，死神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总之，我会一直照顾你的，四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