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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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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秋殇 于 2012-6-14 00:46 编辑
“小智，来这里一个月了还习惯么？”双鬓花白的导师拄着拐杖来到我的工作台旁，我立即摘下了实验室防护眼镜，向导师鞠了躬。
“嗯，没问题！”我很兴奋地回答道，“感谢您带我来到这里。”
这里是一所秘密的研究基地，研究生毕业后跟随导师进入了这里才一个月，做着各式各样的研究。
这样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那就好，那就好啊。”导师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点了点头，“不过啊，不能和外界接触，要忍得住寂寞啊！”
是的，因为这是秘密的，没有得到公开的研究基地，生活在这里收到了很大的限制，导师是过来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精神不错嘛！”导师垒起皱纹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
每个星期这里都有心理检查，这也是为保证工作人员在密闭区域内保持正常，一旦出现问题就要治疗，再不行就除名。
导师已经退休了，如果只是来看看我，我倒是有点疑惑，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导师从黑色皮包内拿出了一叠文件，由白色塑料膜包裹着，感觉特别醒目。
“这次来也为这件事，给。”我接过白色的文件，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我为你介绍的新项目，也不能说新项目了，这是由所长开启的项目，我曾经在这个项目工作过，所以就托人拿到了这个名额给你，这可是很不错的机会啊！”导师慷慨激昂的向我陈述过去他在这个项目上付出心血，听得我也心潮澎湃了。
导师离开后，我迫不及待地开启文件。“NO.2数据报告”。
“NO.2是这所基地的核心研究项目，真是幸运啊，你怎么弄到的！”一旁的室友野激动万分地摇着我的肩膀，嚎叫着表示不满。
“是这样么？今天导师介绍的，没有和我说清楚啊。”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把新工作和室友坦白了，结果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人工智能啊，人工智能，我们基地的招牌啊！‘NO.2’。”平时把消息当做货物交易的野，知道这个也是必然，反倒是我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如今的人工智能化已经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大都归功于这所研究基地的所长，他是这个领域的先驱，人工智能也成了这个基地的主要研究对象。
表面上不是由这个基地发布的消息，但确实是这里研究的，具体是何种原因隐瞒，我是不清楚了，啊啊，反正我是个书呆子嘛！
“如果只是人工智能就好了。。。”我躺在床上喃喃自语道。
“嗯？”野好奇的会看向我。
“没什么。”仓促隐瞒下，因为在我看来，“NO.2”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喂，你起得太早了吧。。。哈。。。”睡在上铺的野揉着睡眼，趴在床沿朝下面看来。
“没办法啦，今天轮到我值班了，就是那个新工作啊！”我并不是爱睡懒觉的人，所以还能够习惯。
“哦~因为实验对象吗？那个薰。。。”野漫不经心地说着，哎，他怎么知道的！
“我有告诉你NO.2的名字么，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我心虚了，语无伦次了起来，我并不是想刻意隐瞒工作内容，但这么早就泄露了信息，总感觉有点气愤。
野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眼睛，露出“看穿了”的微笑，躺了回去。
“嘛，我的工作是情报买卖，这点信息不算贵。”野对着天花板说着，“但是，还想警告下，不然你那榆木脑袋会冲昏了头。”
“什么跟什么嘛！”血气上涌的我砰地关上身后的门，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生气。
不过，想早点见到薰的心情是有的，难以抑制，自从见到那张忧郁的照片。
“那个，我是来拿药的，这是证明。”第一个任务就是来药库这里取药，将证明递给同样身着白大褂的女管理员。
她快速浏览了下证明单，话也没回就走到里面去了，没多久拿着一个白色小盒子回到位子上。
“生面孔？新来的？”她冰冷的眼镜下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令人恐惧，也许是职业病，对别人不信任什么的。
“啊嗯，我才来一个月，这次工作我第一次做。”唯唯诺诺地回答了，这没面子啊。
“知道为什么每周只值班一次么？”莫名其妙冒出这个问题，可惜我是思考过的。
“因为是机密吧。”为了保证消息不被外泄，才用轮流制，不让职员接触到核心，这种做法很合理。
“亏你还能进到这里，回答错误。。。”管理员把笔当做香烟一样叼着，是为了弥补不能吸烟的痛苦吧。
“那，你能告诉我么？”
“当然，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嘛！每一个新人都由我来告知，但是能做到没几个，大多都是没做到就被开了。。。”
“。。。。。。”没想到这个任务有这么难么，导师是来给我考验的么！
“爱上人工智能是绝对禁止的，这是这份工作等必须做到的。我的任务结束了，祝你好运！”
这里是由上万块玻璃铸成的宫殿，不过同样也是牢房，囚禁着禁忌的监狱。
环形玻璃围墙与金属外墙形成一个环状通道，最多只能并排通过两个人，玻璃墙中的玻璃墙，再深入，还是玻璃墙，如此重复着梦幻般的宫殿。
每座水晶墙的顶端以柔和的曲线延伸到一个大的光源下，扭曲的光线形成一道道彩虹横跨顶端，梦幻般的世界。
环绕着玻璃墙绕着圈，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中心也渐渐能看清楚了，模模糊糊的书架，纯白的床，环形的书桌，还有几座柜子。
踏上红白地毯，走向她，这所基地的核心。
厚实的毛毯吸收了我的脚步声，走到薰的旁边，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洁白的被单盖过收拢的膝盖，身着淡绿色睡衣的薰曲着背靠在玻璃墙上，抱着毛茸茸布偶，低着头阅读着书，因为放在膝盖上所以看不到书名，漆黑的长发绕过耳后，洒落在肩上，雪白的肌肤从敞开的衣领中微微露出。
但是比起令人惊叹的美貌，那双蓝色的眼睛更表明了不是人类。
一不小心药丸晃动了下，薰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动人面孔，满脸疑惑的凝视着我。
“你是谁。。。？”
七手八脚做过自己介绍后，薰轻微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第一印象真是糟糕啊。
“就是这样，来坐今天的检查吧！”我将装有滑轮的椅子拖到床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叠问卷。
这个工作主要就是定期检查和喂药，药丸必须在指定时间段服用，要求挺苛刻的，所以先开始问卷调查。
“这是笔。”我把文件和笔一起递到她膝前，本以为她会接过去，不过我高估了人工智能。薰只是一脸惊讶地瞪着我，眼神中满是不解。
“。。。”她憋着气抬起纤细的手臂，竖起食指猛地戳过来。
“。。。”嘴角被恶狠狠按住，我想我明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读就是了。。。”哇，还气呼呼地扭过脸去，真的是我的错吗？
问题大概有一百来个，比起提出问题的我，回答者的毅力更值得敬佩。
不过薰每一个问题都迅速的做出了回答，甚至问题还没说完，答案就蹦出来了，难不成这些题目都背下来了。
人工智能的记忆能力我当然不会有任何质疑，但却思考着这张问卷到底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笨蛋，错啦！”正在我沉浸于思考中时，冷不防的一句打断了我。
“嗯？错了，没这个选项啊！”盯着5个选项看了一遍，呃，我是笨蛋么。
“这么笨，怎么会进到这里啊！”刚才无口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不过这不是欣赏的时候，训斥的叫骂噼里啪啦地打在我的头上，“漏了一题啊，69题你没问啊！”
“啊哈哈，是这样啊，啊哈哈。。。”可恶，怎么像在检查我啊！
“做这份检查有意义么？你不是全背下来了么！”为了面子，至少要做点反击，没经大脑思考就说出了口，但后悔的一定是我。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薰的眉头紧锁，死死咬住的牙齿发出摩擦的声响。
“你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呢！”薰打断了正要道歉的我，但“第一个”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来。
“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好像脑中有一个计时器一样，薰结束了尴尬的对话。
我将准备好的温水以及药丸拿到跟前，虽然薰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十分厌恶这颗药丸，但内置发条告诉她必须服用。
咽了下去，薰就像断了线的人偶般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2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没敢询问她昏睡时那痛苦的表情，她也没有提及，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样。
“我们来交换情报好么?”野突然这样问我。自从第一次值班已经有6天了，再来明天又轮到我了。
“你告诉我你值班的内容以及细节，我来告诉你这个基地的另一个秘密。”野的情报都是有价值的，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从我这里交换情报，工作也没有做保密的限制，我想透露值班的情况应该没大问题，因为毫无秘密可言。
我告知了野值班的具体流程，但野总是在小细节上追究，像什么衣着，表情，还有我的感受。
提及奇怪的地方时，我只能想到薰蓝色的瞳孔，以及那个可疑的药丸。
奋笔疾书的野啪地合上记事本，说明他已经得到想要的情报了。
“我大概得到我想要的了，现在换我说了。”野清了清喉咙，一脸神秘打开另一本记事薄，上面就是这星期野的收获。
“知道NO.2后，我少量收集了些情报，从中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NO.1的存在，才是这个地方真正的秘密。关于薰的情报不少，即使在社会上，也有多多少少的传言，那么为何对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的基地会犯这种错误呢？唯一能解释的是这并不是错误，而是障眼法，掩饰更大的秘密。”
“NO.2之前一定存在NO.1，如果管理层想要隐瞒这个人物的存在，干脆将薰改为NO.1算了。但他们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呢？”
我跟着野的思路，感到真相愈来愈接近，但随之而来的疑惑也愈来愈多。
“因为NO.1依旧还在研究中，至少，还在这个基地的某个地方，被秘密的隐藏着。”
“相较于NO.2，NO.1的资料很难到手，我想应该已经全面销毁了一次，知道真相的人也有替换，或者被抹杀。。。”
“所以呢，我不觉得这很有价值。”虽然感到吃惊，但至少没有深入探索的欲望。
“我不是说了么？和薰有关啊，在调查开发NO.2的人员名单中，有NO.1的存在！”
“这么说。。。”我已经无法思考了，这才是核心啊。
“这个基地，在用人工智能开发人工智能！”
“嘛，这都是我的猜想，怎么想由你。。。”
“可以带我出去么？”薰忽然贴近我的耳边悄悄地问我，奇异的香味儿让我头脑晕乎乎的，就像，着了魔似的。
第二个值班日，按部就班的先来到药库，昨天的惊天发现弄的我难以入眠，早上起来晕乎乎的。
“早上好啊，看你这样子没睡好啊，就算要见面，也不能这么激动啊！”大姐形象的管理员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细致的磨着指甲。
“我能把这当做是警告么？”回想起头一次见面的警告，我想是这个意思。
“警告？”大姐顿了顿，“也算吧。”
“好久没看到薰那么开心了，所以作为回礼，小姐我送你一盒安眠药。”说着将两盒药放在柜台前，另一盒则是薰的。
“安眠药能当做礼物么！”我想这管理员的脑袋一点常识也没有。
“开心固然好，但是，注意分寸哦，比朋友更深入的关系我是不容许的！”接着就被踢了出去。
“真是奇怪的人啊。”虽然我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但是我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那座玻璃宫殿每时每刻都在被监视啊。。。这也可以理解。。。”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眼前的情景实在让我难以描述。
修长的双腿伸出了被服，微妙的遮蔽让人难以忍受；纤细洁白的双手挡住了眉宇，从裸露的肩膀可以推测出有极大的概率没穿衣服；再来无瑕的面庞泛起的淡淡红晕，微弱的喘息声，一切如同梦幻般难以接受。
“监视器，监视器。。。”像念经一样反复提醒着自己，要忍住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在我看来就是度日如年，于是就背对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糟糕了，今天还有任务没做呢。”想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要得抑郁症了。
“切，没上钩啊！”背后忽然传来薰的声音，哎，上钩是怎么回事？
“你这家伙。。。”正准备教训她一顿，没想到一阵天昏地暗，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就这样被打趴在地上，真想哭啊！
“混账，你还真想看啊！”
“我才想骂你呢，你还真没穿啊！”背后传来沙沙的衣服的摩擦声，有点后悔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还白白挨了一巴掌。
等薰穿好淡绿色的睡衣后，又开始例行公事的检查，但今天的薰肯定有毛病，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由于加快了语速，问卷检查早早结束了。没事做才是最尴尬的，两人都憋着劲，等对方先开口。
“你早上是想干嘛？”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感觉和薰较劲就像小鬼一样。
“开个玩笑而已。”薰理直气壮的立马回击，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你知道这里有监控器么？”
“知道！”什么，知道！
“你是想害死我对吧，明知道有监控还那样恬不知耻的诱惑我！”我真的发火了。。。
薰想即将落入狼口的羊羔一样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我又做了后悔的事，真是混蛋。
“对不起，很抱歉，那个。。。”我已经辞藻穷乏了，这难堪的境地怎么才能化解啊。
“是吃药的时间了。”薰掀开被子吸着鼻子，眼睛哭红了，抹了抹头发。
于是我打开盒子，取出药丸。像上次一样，薰的表情又扭曲了，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极端抗拒这颗药丸。
“等一下，等下说就来不及了！”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薰握紧拳头，直直的看向我。
“可以带我出去么？”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无比美丽。
“当你看到这份邮件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了，或是被囚禁了，以防万一所以留下一些信息，一开始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当我证明了这种猜想是正确的时候，也是我不得不离开这里的时候，所以你看到的一定是真相。”
傍晚回到宿舍就受到了这份邮件，相对的，野消失不见了。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心底沉积，想要说声道歉的话语也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明白信中的离开不单纯是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真相呢？明知道危险却偏要接近，真是奇怪的人！
“下面则是我的猜想。关于NO.1的诞生存在许多种推测，从过去很多被辞退的工作人员给出的信息，我断定，NO.1也许就是所长，或是他的子女。这所基地最有名的人就是这位所长，但知道他的面孔或是看过他研究的人却不存在，这一点不合理才符合NO.1的条件，所以调查转向这名所长。结果发现，这个人并非是研究人工智能的，而是神经学。”
读到这里，我发觉自己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握着鼠标的手禁不住颤抖。
“从你那里得到的NO.2的描述，我也无法相信那不是人类，但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体改造，将人类改造河蟹*工智能。这样秘密不得公开也是合理的了，一切也说得通。在调查所长的亲属关系时，我可能发现了NO.1的真实身份，他的儿子名为‘智’，和你同名！”
“就是说，你就是NO.1，而并非人类。当然也有可能是恰巧同名而已，所以我才会打算潜入档案库，查询你的资料。当你看到这时，就是说我猜对了。”
“如果要问我为何如此拼命，那只能解释为诱惑吧，毫无理由的被你吸引着，必须这么做。我知道你一定无法接受，所以才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附上逃离这里的地图，这是在别人手里买来的。日后你一定用得着，毕竟你是知道真相的人了。野”
就像被抛向虚无的宇宙，我已经握不住人生的转盘了。
“叮铃铃。。。”剧烈的警报声穿透了我的耳膜，将我从幻觉中拉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正跪坐在地上，麻木的双腿难以使唤。
意识渐渐清醒，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熟悉的香味刺激了我的神经。
“薰吗？”将我的头搂入怀中的人一定是她，就是这样觉得。
“你不是答应了我，带我出去么？”中间传来抽噎的声音，为什么要哭呢？
现在我明白自己必须该做什么了。
拿出野留下来的地图，牵住她的手，想要离开这里。
NO.2的逃走让整个基地陷入混乱不堪的地步，人流乱成了一团。小心翼翼避开人群，沿着管道向楼顶爬去。
薰默默跟随着，来到了半球形的圆顶。深邃的夜空中点缀着点点星光，苍白的月光洒落在薰的身上，今天换上了洁白的连衣裙，因为逃跑而粘上不少灰尘。
“到此为止了，薰。”伴随着门被无情地踹开，叼着烟头的药库大姐阔步走上前来。
“啊，好久没能抽上了，趁乱来一口不是很不错嘛，你说对么？”冰冷的眼神直直地指向我，“没有遵守约定哦，小子！”
“约定，我想那是警告吧！”到了最后，我只剩下顶嘴的份了。想要反抗，但那是自寻死路，黑色手套握着的那把黑色手枪早已决定了谁胜谁负了。
“啊哈哈哈。。。nono,是忠告哦，每一个小鬼都有哦，尤其像你这种讨人喜爱的！”大姐似乎有点错乱，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了。
“放我们走吧，芸香。”身后的薰站了出来，凝视着眼前拿枪指着我们的人。
“薰，你还记得我啊。。。好高兴啊，5年不见了，竟然还记得我。。。”
“5年，到底怎么回事？”好像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心里泛起了嫉妒。
“原来小子你不知道啊，薰可是特别的存在哦。”
5年前，薰在这个玻璃宫殿中诞生，同一时刻也引起了一场灾难。人工智能所释放的脑电波具有吸引他人的能力，这是机器进化所产生的自保能力，接受爱，活在爱中。
然而薰的电波异常强烈，让整个基地陷入混乱之中，大家疯狂地爱上了薰，疯狂的，包括芸香，负责照顾薰的人。
“把薰留下，你要走就赶快走！”
“不行，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疯狂的世界，即将吞没我的灵魂。
“什么？”惊人的一幕再次上演，伴随着一声闷响，芸香应然晕倒在地上，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我的导师。
“虽然出了点小差子，但无关痛痒。对吧，小智，不，NO.1！”
“导师你。。。怎么会知道！”
“嗯？为什么呢。”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因为是我创造了你啊！”
“最初和你父亲开启这个项目，但得到的却是一批反对的浪潮，无奈只好用你作为素材。幸运的是很成功，不但拥有人类的情感，还有一个超越人类的记忆库，高思维，高智力的智能人类。我和你的父亲都为你感到骄傲呢！”
“但是好景不长，将你用于研发后，你居然想要创造另一个智能人类，并非采用改造的方法，而是由无生有的创造。这就是NO.2的诞生。”
“和NO.2一样，你也拥有诱惑人思维的能力，所以没有人能阻止你的疯狂。直到NO.2诞生时引发灾难，最终我们决定消灭你们，无论多么痛苦。”
“为了保留你再开发的可能性，更改了你的记忆。相对的，用药物限制NO.2的能力，还有可以控制她的权利。过来吧，薰，到我这来。”
“等一下，我想和智再说两句。”薰并没有听从他的话，但为什么是等一下呢？别离开我啊，薰！我已经无法开口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薰，你没吃药么？”导师露出狰狞的面孔，凶狠的逼问着薰。
“谢谢你了，智，因为你的安眠药，难得能做一个好梦呢！”薰没有理睬逼近的危险，安静抚摸着我的额头。对了，我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了。
“比起其他人，你更容易被我影响，彼此相互吸引，却被迫承受更大的负担。这种事我实在不想看到，所以我必须得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创造出我，每天都让我活在痛苦中，但这一切并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我爱上了你，智。。。”
感觉后脑轻轻触碰到冰凉的地面，薰站起身离开了我的身边。
我再次醒来时，已是黎明，灾难后的寂静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梦一般，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在我面前，薰睡倒在蓝色的血泊中，延伸的血迹侵湿一旁的黑色手枪，像梦的终结，像花朵的凋零，死亡的美丽正是这般景象。
而另一边，导师的面容急剧扭曲，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的按住心脏，痛苦的死了。
极端的爱带来的却是痛苦的死亡，薰一定是利用他人对她强烈的爱，在他们面前的自杀引发强烈的痛苦，置人死地。
难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么，薰。。。
终于写完了，来到处@人咯@三刀川 @轻郁嘘声 @LOri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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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2 22: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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