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社会残渣的瞎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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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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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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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4 22: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人╲定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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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叫做平泽秀一的男人，那家伙虽说是个男人但却总喜欢摆弄些女孩子的玩意儿，所以那家伙似乎没什么朋友，可但凡知道平泽秀一的人，无不为他的魅力所折服，想起来我第一次和秀一相遇，也充满平泽式的诗意。
   那是一个夏天，说起来夏天总是能让人联想到闷热躁动和不安，但是和平泽相遇的那个夏天却尤为反常和激烈，暑气腾腾的艳阳夏日午后莫名其妙的下起来大雨，雨水映射着阳光发着七彩艳光就这么簌簌的从天空陨落，像是整个城市在往下掉落钻石，我出门购买日用品没想到突遇大雨，只好提着便利便当站在日用店的长廊下避雨，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落雨的美景，雨下了大约半杯茶的功夫，天空陡然阴沉了起来，远处的云朵猛然翻滚起来颜色也逐渐阴沉，狂风四起雨水犹如瓢泼一般倾泻而下，原本打着伞的行人也被雨水逼停，原本狭窄的长廊又多了数十位访客瞬时有些拥挤起来，我站在长廊最右边的角落里看着和我相邻的灌木丛发呆，浓绿色的灌木丛被雨水打的沙沙作响左右摆动，就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平泽秀一打着一把飘摇不定的油纸伞出现了。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平泽只是暗暗想着，这家伙真是疯了。平泽穿着红蓝相间的长衫，胸襟敞开着露出来雪白的胸膛和凸显的锁骨，他手里拿着一把颇为漂亮的粉色油纸伞，伞上绘着我不认得的淡黄色花朵，（后来跟他提起我才知道他伞上绘着的是金盏菊）平泽鲜艳的装扮在阴沉的天空下很是鲜艳，因为雨势凶猛平泽的油纸伞完全是个摆设，他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了，袖口的地方还随着大雨往下滴落着水滴，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在雨水中走着，遇见躲在长廊下的人，还露出一副神秘骄傲的微笑。
   平泽的出现引起来长廊下避雨人群的一阵骚动，“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是个有个性的人。”.....“真是脑子坏掉了.....”诸如此类的评论在雨廊下窜动。
   “请让一让。”浑身湿漉漉的平泽走了进来，在雨廊下抖了抖伞上的水合起来伞，走进了里面的日用店，所有人被平泽的举动弄得有些恍然，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一整套动作，直到平泽出来把一个油纸包塞进自己的胸口又打着伞离开，人群才像刚睡醒一般又纷纷议论起平泽来。
      我是个不善与人交往的人，尽管其他人很是热烈的讨论的平泽，我也只是在心里暗自思忖一阵子也就释然了，平泽走后不久，雨水就渐渐停息了，和平泽交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是隐隐觉得那场来路不明的大雨跟平泽有关。
      上述的只是我和平泽秀一这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我真正和他说上话，却是源于我的另一个挚友，真岛宇日见。
      宇日见是我的同窗，是一个极端的男子主义者，行事总是雷厉风行具有较高责任心的一个人，宇日见常常奚落我这个人太过优柔寡断太过懒散，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跟宇日见的风格相比，我确实像是一个优柔的家庭主妇。
      那场诡谲的雨水过去后的三四天，宇日见莅临我在学校周围租住的六坪出租屋内。
      “志和，你一定得去见见他，必须去，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宇日见夹着烟的手兴奋到颤抖，我看着他那副样子有些好奇却不以为然的依着墙壁翻着一本小说阅读：“你一定从没见过那样的人，志和君。”宇日见在我房间踱步了几圈之后，激动的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抓住我的双手神色里掩饰不住的激动：“我的带你见见他。”虽然周末休息的时间我懒散的不想动弹，却不得不迫于宇日见的邀请和内心萌发的好奇，和宇日见一起踏上了去往平泽秀一宅邸的道路。
      宇日见一路上不停的赞叹着他口中的神奇之人，我则是卧在租来的马车一侧看着外面越加稀薄的光景，刚开始我大致还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在什么路上，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迷茫的看着颇具荒凉的景色，想着这个城市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整条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尽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丛，一直从中午到天色渐暗，我们才到达平泽的宅邸。
      车夫走后这里更是显得荒凉凄清，面前只有一扇竹子围成的一米多高的篱笆墙，宇日见既不敲门也不行礼拉着我闯了进去，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了，进入篱笆墙里面是一条砂石小路，路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丛，再深入一些灌木丛逐渐消失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树木，有些上面还结了果子，与其说是院子倒是更有农园的感觉，从交错的树木顺着羊肠小道走过，眼前的风景开阔起来，一个木质的屋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屋子前坐落着一汪池塘，上面开着粉白相间的荷花，院子里摆满了各色花卉，有些我甚至活了这么久以前从未见到过，正当我被眼前明媚的景色迷惑的发呆时，宇日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在那里。”我这才看到在池塘边上卧着一个穿着明粉色宽松褂子的男人，宇日见拉着我走了过去，看到那家伙的脸我不禁吃了一惊，竟然是那日雨幕下的怪人。
      那个男人微微睁开眼睛瞟了我和宇日见一眼又似乎极疲惫一般闭上了眼睛，宇日见哈哈大笑起来：“我去泡茶。”说着就走进了秀一身后的屋子里，为了避免尴尬我跟了进去，秀一住的房子十分奇特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凉亭更为恰当，四壁无墙，只是挂着绘图的丝绸，且绸布上的画的尽是些艳丽女子半裸或者全裸的样子，为人内敛的我看了那些话不自觉小步跑出了房子，脸上发热的呆立在秀一卧着的池塘边上，不多时，宇日见提着小炉和茶具走到我们身边。
      宇日见从左侧的井里取了水放在小炉上烧开，茶叶是采摘的院子里还未开放的花苞，沸腾的水放在池子里一刻，浇在放满花苞的小壶里，一股浓香四散开来，平泽秀一这才睁开眼睛坐起来倒了一杯细细喝了起来，我坐在平泽的对面，宇日见坐在中间，宇日见显得很兴奋不停的和平泽谈论着什么，我想起那些绸布只觉得坐立不安一言不发。
      “秀一，这是志和，我的挚友。”宇日见大概是觉得有几分尴尬向秀一介绍起我来，我微微点点头小声的说着：“多摩志和。”“平泽秀一。”秀一向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认可，虽然刚开始有些拘谨，但毕竟同年纪的人，我和秀一很快熟络了起来，更是因为秀一那些新奇怪异的想法，不自觉的觉得他是一个有趣而博学的人，更是对他有了一丝崇拜的感情，那天我和宇日见因为去的有些晚，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秀一的那里，我问过秀一那些绸布画的事情，他倒是直言不讳的告诉我，那些是他亲手画的。
      跟秀一的交好，让我的思维和本性发生了一些自己都未曾注意的改变，我对秀一的感情达到了近乎迷恋的高度，经常性的留宿在秀一幻梦般的院子里，喝着茶悠悠然然的看着天空，闲聊或者和秀一一起走一走，我最喜欢秀一眼里带笑的望着我说：“志和，你真是个危险的人。”我不懂秀一所说的危险的具体意义，只是觉得他那样看着我的时候我的眼神就会迷蒙起来，眼前的秀一就像是我的恋人一般对我说着缠绵的情话，至于内容是什么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志和，以后你不要再来这了。”秀一的话让我掉进了冰窟一般寒冷，他没有看着我脸只是淡淡的望着池塘，“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三个字儿的，我在害怕，害怕到牙齿打颤，“没什么的，志和，我只是厌倦了，离开吧。”秀一依旧不看我但是我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的，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午后，我失去了平泽秀一。
   和秀一不再往来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难熬的多，大片大片的空白时间摧毁着我的神经，而宇日见则可以像平常一样和秀一喝茶聊天，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卑劣，我在嫉妒，嫉妒我的挚友，真岛宇日见。
   “志和，你和秀一是为什么？我真是不明白。”宇日见坐在我的房间里一脸不解的问我，“不知道，你明白的，像秀一那样的人，谁能明白他呢？”我在抽烟，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至少在秀一面前我只喝茶的，雾气缠绕过我的肺四散在半空中，宇日见不再说话，拿着我的书懒懒的看了起来，我把脸倚在月季花的一枝上，有些黯然，这盆艳红的月季的秀一送给我养的，花开的正旺，我却失去了秀一的友情，我看着宇日见感到愤怒，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为什么秀一厌烦的是我，多摩志和，多可笑卑微的人，最后的一点友情也被嫉妒代替了，之后的我逐渐疏远宇日见，我讨厌他，嫉妒他，我讨厌心机叵测的自己，我讨厌心怀不轨的多摩志和。
   在思念秀一和嫉妒宇日见的生活里，我无知无觉的模仿起秀一来，穿颜色艳丽的衣服，喜欢香油和胭脂，喜欢花茶和植物，总是赤裸着脚擦在地板上，看着秀一喜欢作者的书，提起一些装模作样的怪问题，一些熟悉的人对我的改变都无法理解，只有宇日见经常来找我，他总是一脸焦急和担忧：“志和，你不必这样的，不必的，我不该带你见秀一......”我并不回答他，只是模仿着秀一优雅神秘的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日见，宇日见担忧的看着我，最终还是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那株秀一送我的月季花。
      越长时间不见秀一我的思念越是浓烈，在一个黄昏，我站在了那道竹篱笆面前，我走了进去。
   池塘边上的秀一披着装饰着山茶花的长袍侧依着，面前是蒸腾着热气的水壶和茶具，脚步发软的我靠近了秀一，他看见我，站了起来：“志和，你离开吧。”他看着我的眼睛，审视着我拙劣的装扮，“为什么？秀一，为什么？”我再次问了他，“你是个危险的人，志和。”秀一的手指触碰了我的脸，我闻见一阵花香，“志和，你喜欢我，但你却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志和，你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幻影，志和，你是个危险的人，离开吧，志和。”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一瞬，我拉住了他，秀一在笑，笑的意味深长，我松开了他，我把秀一推进了池塘，秀一浅蓝乳白的山茶花长袍侵染成了深蓝色，他湿透了望着我，一如我当初看到的风雨中的他，他的手挥动了几下便停止了挣扎，秀一，我深爱的秀一沉入了池塘底部。
   回过神时，我发觉我哭了，真岛宇日见，站在我的身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流着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穿着一件深蓝色绣着丹顶鹤的长袍在池子边小憩，眼角抹上了红艳的脂粉，头发也留了起来随意扎着，像一条软若无骨的蛇垂在池边，面前的小炉水汽弥漫，真岛宇日见坐在中间哈哈大笑，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神情唯诺的年轻人，他有些羞怯的望着我，我向他点头微笑笑了一下对他说：“平泽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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