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五,放假前一天晚上,大头跟我说了她的事,我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颓废了。 和她们分开以后,一个人走着走着,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我不是颓废 是很可笑 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的单相思,一切都是自己的。 就像跳梁小丑再演独角戏。 台下一群人在看,给你捧场,给你起哄,簇拥着你,可戏后呢? 最多就是笑笑说一句真好玩而已。 没有人会当真的。一切都是自己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它是一个大舞台,搭建出一场大戏,我们都是哗众取宠的戏儿。 真可笑。 2 在《PASS PSYCHO》中白毛说的那段话我本来记下来只是觉得比较有感觉而已,而现在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是空虚的。再也不需要他人了,无论多棒的才能,都可以找到备用。无论多亲近的关系,都可以随意取代。这样的世界,我已经厌倦了。” 3 我重复着她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无意识的重复还是有意识的思考。反正,我突然间就笑了,只是觉得很可笑,真的很可笑,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在想,人家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好吗?人家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好吗?人家对你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好吗?人家根本、从来就没有过动心的感觉好吗? 可怜而又可笑的我啊。 一直都在扮演着小丑的角色,给自己戴上了五彩斑斓的面具以期许着别人会给你掌声与鲜花。 台前台后罢了。 4 卸掉面具的小丑笑容已经僵硬,就像化不开的寒冰冻结在了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脸上,他回想着刚刚在台上所表演的,想着想着,他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泪水和着鲜血和劣质颜料一起流淌下来,现在的他真的是花了脸,做了一回真正的小丑,为自己。 5 我和他,都是生活在回忆中的孩子,走出自己的世界时,就像出门穿鞋的习惯一般,先把面具从怀里掏出来带上。 在回忆中,自己静静地坐在某一个角落,看着黑白影像为现在的自己上映——回忆本不该有颜色,不是吗? 现在想来,我是那个可耻的偷窥者,一个人偷偷潜入自己不想进去的地方,在四周盖起高墙,逼迫着影中人一遍遍重复,直到自己看累了。 看够了,就出来,伴随着那颗冰冷的灵魂。 在一次演话剧的时候,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巴黎圣母院》中艾丝美拉达和卡西莫多共同的心灵独白:笼中之鸟,还能再飞吗?受辱的孩子,还能再爱吗? 今天好像是立冬吧,怪不得这么冷。血液仿佛都已经凝结成冰,此刻,我还能感受到身前的火热吗?我问自己。 我又嗤笑了一声,笑自己的愚蠢。哪里来的火热,你真是个还知道廉耻的婊子。 6 在这个昏暗的小道上,我内心又突然生出一股冲动,一种想要回头的冲动。 这怕又是我的强迫性神经质犯了吧,不过我还没有弗里茨那么严重。不过如果我此刻有一把伞的话,我一定会用伞尖戳27下地吧。 7 曾经的我,真的真的是如此慕恋着她,因为心中有了一个她,所以在孤独的时候才不寂寞,因为有她,昏暗的舞台才有了明亮的色彩,因为有她,我的心才变得完整—— 这是一种放纵。 爱上一个人是对心灵的放纵。 哪怕是千百次的毒瘾被满足,也抵不过一次心灵上真真正正的放纵。那是久居棺木内的死者拥开湿腥的土壤享受迎面扑来的阳光的感觉,那是在黑笼折翼的鸟儿冲破枷锁重返蔚蓝天空的感觉,那是路边麻风病人在有人掀开他的斗篷给他一个温暖拥抱的感觉,那是黑水牢中被关押百年的死囚重返人类社会享受人世繁华的感觉,那种感觉...... 至少在我之前的日子里我从未拥有过。 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拥有,被那种感觉充斥全身的感觉让你飘飘然——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早就知道了。 8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 instead. ——《someone like you》 9 在片山恭一写的《满月之夜白鲸现》中, “世上一定有人蛮不讲理地深信:如果一个人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就不会有人爱他(她)。他(她)们如果找不到别人爱自己的理由,就会认为大家都会离开自己。他(她)们害怕暴露真实的自己,总想演戏。为了找到不被人爱的借口而伤害自己。 我们都是过去曾被抛弃过的人。无论外表如何,内心深处只有孤独、混乱和怯懦.。我们总是怀揣不安的心情生活在世上。平时还无所谓,一旦遇到琐碎之事,就会认为整个世界将轰然倒塌,犹如“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一样,我们是不由自主的那样做。” 呵,我不也正是如此吗?一旦遇到什么不起眼的小事,就会认为她怎样怎样然后胡思乱想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在人群中偶然瞥见她一眼心中便又推翻了自己费心一晚得出的全部狗屁结论。不断地周而复始,这是一个死循环。 至此,我已经厌倦了。 但是,为什么不想一下混沌理论呢? 回到原点。 我们重新来过可以吗? 这便又是一句可笑的话了,从未拥有,何谈失去。 “无怨的恕,说谎罢了。——鲁迅” 10 我问他,这么浪费自己的感情,值吗? 他说,少年我十五六岁的大好时光,凭什么都要献给一个她? 他流着泪笑着说,浓稠的颜料滴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