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薰L忧介 于 2014-10-23 13:19 编辑
关于诗歌
在自己qq空间里翻出来的。。。
我有多久没有读诗了?
偶然停下手中的笔时,我看见窗外蔚蓝如洗的蓝天,然后突然向自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知道啊。
似乎,已经久到记不清了。
曾经手捧诗集的日子,怎么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呢?更奇怪的是,曾经分明那么喜爱的席慕容、林徽因、徐志摩,亦或是泰戈尔、雪莱、华兹华斯,如此久之不见,我为何未曾有丝毫对他们的想念呢?
是没有时间想念吧?
课本、作业、月考,处于重压之下的学生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课外阅读,“有着闲工夫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来得有用”已成为当今学生们对待课外阅读的主要态度,而那些手执一盏香茗,在袅袅香气中潜心于文学世界的孩子却被指摘为“没有出息”。
于是渐渐地,我忘了他们了……
席慕容、林徽因、徐志摩……
于是渐渐地,我不想念他们了……
泰戈尔、雪莱、华兹华斯……
现实的文学,弥漫着一种宿命般的没落的味道,反映着人们已经习惯这个麻木、空虚的社会,并将自己用的肉体和灵魂深深地浸没于其中。人们的灵魂似在渐渐地分崩离析,于是选择用那些,虚假、颓废的文字拼凑起来的所谓小说,其中泛滥着造作的爱与忧伤与抒情。
可诗歌呢?那能在暗夜闪闪发光的语言呢?其原本夺目的光辉被渐渐稠密的冷漠的、虚妄、堕落所掩盖,蚕食干净……
诗歌,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精髓。从“风雅”《诗经》,到屈子《离骚》,从汉家繁华到李唐盛世,从豪放婉约的宋词,到缠绵悱恻的元曲,诗歌的灵魂在绵延九万里的大地上刻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记。诗歌的灵魂干净而纯粹,不容玷污。
诗歌的世界是纯真、善良、美好的集散地,他她所拥有的是人性最最回归本真的那部分纯净,她拒绝浮夸、名利、浅薄。
不错,诗歌是小众的,是难以被许多人理解的。她如同古埃及碑文般玄妙而神秘。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领会其意义,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幸运地辨认出她的春夏秋冬。
对于那些已渐渐从我的脑海中淡出的名字,我能说的,只是,我尊敬他们。我不敢说我喜爱他们,更不能说我喜爱他们。喜爱是要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之上的。我不敢说我理解他们,因此我不敢说我喜爱他们。我不理解为什么写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天才海子选择卧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理解为何坚定地写下“相信未来”的食指会有住进精神病医院的结局;我不理解吟唱“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顾城会杀妻后立即自杀;我不理解……
我想在某个春雨霏微的时节去到戴望舒笔下的《雨巷》;我想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看看海子故乡那面朝大海的房子,我想在某个宁静的夏夜去到徐志摩笔下的沉默康桥……
有人说,诗歌是一种极端的表达方式,或我不知是该表示赞同还是反对。诗歌的语言是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无情地吞噬世上所有的虚伪、愚蠢,化为灰烬。诗歌包含着诗人对人性的理解,对生命的审判,他使罪恶抱头鼠窜。这一切,赋予了诗歌不变恪守的诺言。
在诗歌的意境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如同海子所说的,“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但又或许因为其一无所有了,我们才能真正的从中拥有点什么也未曾可知。
将文章写到这里的我,突然就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那些从我脑海中淡出的名姓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原本的地方。席慕容、林徽因、徐志摩;泰戈尔、雪莱、华兹华斯……他们似乎在低吟,又似乎在浅唱。
川端康成在《不灭的美中》如是写道:“美,一旦在这个世界上表现出来就不会被泯灭。”我相信诗歌便是那样的美;川端先生又在《纯真的声音》中写到:“一切艺术都无非是人们走向成熟的道路。”我相信诗歌便是那样的艺术。
关于诗歌。
心中的感情难以言明,似乎总是那么淡淡乱乱,仿佛“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般看不真切。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一淡淡乱乱的情愫。在淡淡乱乱中写下这样不纯熟的、同样淡淡的文字。
附赠席慕容的《雨中的了悟》给“诗歌”:
如果雨之后还是雨
如果忧伤之后仍是忧伤
请让我从容面对这别离之后的
别离
微笑地继续去寻找
一个不可能在出现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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