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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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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秋殇 于 2012-5-12 20:15 编辑
地缚灵
要说明我现在的情况，只能越早越好，因为我发觉，随着时间流逝，能记住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恐怕到最后，连自己已经死亡都会忘记。
具体日期和时间已经从记忆库中消失了，从路人的手机上大概能推测是7月中旬的某天。红灯，运输车，斑马线，是我仅存的关键词，综合起来，我是因为闯红灯被运输车撞死的吧。
那么，现在在这坐着幼稚推理的我又是谁呢，被这条马路所束缚的地缚灵。
7月14号的记忆。
也许是被撞成了脑震荡，忘了自己为什么要闯红灯，难道自己是一个不良少女，整天无惧无畏的闯红灯，恰好今天被撞了？还是说马路中央有个小狗，为了救它奋不顾身的善良中学生？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现在的我站在地上，比划着自己的尸首和自己的距离，“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吧！”对于这个距离我好像很满意，被撞这么远一定是因为自己很苗条，很轻，对于女中学生来说，这点很重要。
“怎么回事,走不动了！”想要看看自己的尸首的我想要上前走去，但是双脚如同被绑住了，害得我不能刹车，整个面部贴上的涂有白漆的马路。
咕噜咕噜，不能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我经常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眺望着自己尸首被一群穿白衣的怪蜀黍推上救护车，警察疲于挡住四处乱串的人群，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一股厌恶的味道，在本人面前对着本人的尸首发表意见，如果能揍他们一拳，我很乐意的，但我碰不到他们。
我试着将手搭在旁观者的肩上，意料之中落空了，于是尝试把手伸进他们的胸口，肚子，甚至脑袋里，他们全无知觉，我也没有什么实感，反倒觉得他们才是透明人，自己怎么也接触不到。
“好无聊啊，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啦！”肇事司机很配合警察，乖乖的被送进了警局，现场圈好后人群也散了，躺在救护车上的我肯定是没救了，因为本尊在这里，还在被撞的地方，无法走动，无法和他人说话，确确实实成为了一只地缚灵。
“我是被车撞的一瞬间，灵魂脱离了肉体，看着自己砰的一下飞了出去，然后咕噜咕噜滚几圈，不对不对，啊啊。。。”小学算术级别的脑袋实在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了，事情越理越乱，索性大大咧咧劈腿盘坐在地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
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擦伤的伤痕，没有流血，上学的制服也没有撕坏，脸虽然看不到，摸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就算是幽灵的我也还是个女生啊，容貌怎么也不能不在意。
红灯亮了，一群路人就集体无意识的踩过我的身体；绿灯亮了，一排车子就接二连三从我身上碾压过去。这里动词也许不太合理，但却是我的真实感受，毕竟两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也许是受不了路人随地乱吐的唾沫，还是汽车屁股后面排除的废气，我开始思考怎么能报复下他们，好解解苦闷的心情。
“幽灵不是有附身这一优秀的能力么！”但是自己无法碰到人，也没有什么幽灵前辈可以给我一些指导，作为刚上线的幽灵新人，这能力如何开发出来是我当前的课题！这样我才能好好地调戏下众人，这不是幽灵的职责所在么？
于是我在白天剩下的时间内开始了活人实验，像穿肠啊，洗脑啊，还有掏心什么的都试验过，可惜都没有效果，这可把我惹恼了，前面来一个人就给一拳，尽管不痛不痒。
晚上剩余的时间就只能在原地转圈子了。。。
“粑粑，妈妈什么时候才会来？”携手走过来一对父子，父亲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右手提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大袋子，显然是刚上完班，接幼儿园的儿子回家。
对着含着棒棒糖的小儿子，父亲收起那张疲乏的面孔，变魔术般换成一个大大的笑脸，晃呀晃呀摇着儿子的右手。
“快啦，用不了多久妈妈就回来看宝宝，会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啊！”
“哦！有糖吃吗？哦！”小背包一蹦一跳，儿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当然啦，你这个爱吃鬼！”说完了，绿灯也亮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下班车的潮流中。
莫名的感伤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因为我忘记了，自己的父母。。。
7月15号的记忆。
我曾今幻想过接受梦中的白马王子为我献上的99朵玫瑰，但我不曾想象收到康乃馨这种为死者准备的花。
这天的清晨，天亮的很早，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天空，不过我比太阳公公起得更早，谁叫我不能睡觉呢！
昨夜，丝毫没有活着的时候想入眠的冲动，没洗澡也让我有点浑身不自在，我就是那种虽然没脏还是感觉有脏的那种怪女孩。
煤渣马路作为睡铺虽然寒酸了点，但总比空站着的舒服，在这个凉爽夏日夜晚，躺在大马路中央，欣赏着广阔的夜空带来的神秘世界。寻找着北极星，北斗七星，还有处女座，我是处女座的，所以我很自豪，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今早称得上惊喜的，除了马路上成排的蚂蚁，就是路边那束康乃馨了。
一位年过40的男人蹲在红绿灯下，盯着手中握着的那束康乃馨，一脸沉痛的表情。
想起昨天看到了那对父子，现在的我好想看看自己的父母，也许那个送康乃馨的大叔就是我的父亲也说不定。
但我很不解为什么不在我墓碑前送而跑到了事故现场？也许认错人了吧。。。
也许那位大叔只是个路人，碰巧看到了那场事故，心里后悔自己没能救到我所以送花来祭拜我。怎么可能呢！天底下哪有这种人啊，想什么呀混蛋！
对于这种不知结果的问题，一个头两个大，好像又有点不对，因为我忘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笨蛋。
那位大叔，暂定是父亲候选人，几次注视着我的位置，看到这点的我异常兴奋，蹦起来，哗哗地挥舞着双手，向他示意“我在这里，看到了请回答！”
但期待落空了，最终大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转过身回去了。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整整一天的好心情就完全消耗光了。
康乃馨被扫大街的大妈扔进了垃圾桶，虽然我指着她的脸乱冲乱骂，大妈还是一脸淡定地做着每日的工作，恐怕那是为死者献礼的花这一点她都不懂。
于是漫长的一天又开始了。
作为娱乐身心的节目，我自编自排自演的马路舞台剧今天开幕！面对千军万马的敌军还有战车，挥舞着手中隐形的大剑，潇洒的闪过身影，轰隆的巨响从身后爆发，真是大快人心啊。一边喉咙咕噜咕噜模仿着爆炸声，还有剑挥舞的声音，玩着孩子玩的打怪兽，这是必要的，对身心大有益处！
渐渐习惯人们看不到我的事实，我开始了大胆的行动。捏捏路人的鼻子，脸颊；看到胸比我大的女生就摸一摸，帅气的男生就用手指挑了挑下巴，反正能恶作剧的都要做一做，要不然就对不起现在的身份了。
我还尝试在车子后视镜里看看自己，但那里什么都照不出来，照出来准出车祸，嘻嘻。。。
烈日当头的中午，水泥地都蒸出了一层白雾，无法感知的我悠然自得的跳着健身操。我怕我再过些日子节操就丢光了，毕竟现在换衣服也没人看得见。
傍晚下班时间，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我也就安分地坐在地上观察着他们。
“粑粑，妈妈什么时候才会来？”携手走过来一对父子，父亲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右手提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大袋子，显然是刚上完班，接幼儿园的儿子回家。
对着含着棒棒糖的小儿子，父亲收起那张疲乏的面孔，变魔术般换成一个大大的笑脸，晃呀晃呀摇着儿子的右手。
“快啦，用不了多久妈妈就回来看宝宝，会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啊！”
“哦！有糖吃哦！”小背包一蹦一跳，儿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父亲沉默了。
忽然发现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也感到记忆在逐渐消失，莫名的恐惧爬满了我的心头。
今夜天空星星没有昨晚多了，天气快要变了吧，以后就不用看天气预报了，这样想着。
深夜十二点，这时候居然还有人在游荡。是对年轻的情侣，男生看起来比我要大，但那女的不是还没我大么！一股失落感让我很在意他们。
“哦，亲爱的，怎么忽然找我呢？”哇，鸡皮疙瘩全起来啦！
“想你了呗！”坏男人！我的第六感。
“那你的女朋友呢？不是吵着要结婚呢！”
“她啊，甩了！他怎么会有你好呢，my honey!”喔，真让我开眼界了，不过是很糟糕的认识。
7月16号的记忆
不知道身旁怎么多了一条蚂蚁的归家路，天还没亮，它们就有秩序的搬运着无名的食物，走上了长征，幸好现在人流稀少，蚂蚁不必担心被打乱队伍。
夜空中的黑暗渐渐淡去，视线焦距定点在亮着黄灯的红绿灯上，由于车辆和行人稀少的缘故，街道显得异常宁静，比起晚上不绝于耳的蝉鸣声，现在可以算是一天最安静的时间了。路灯下的草丛，偶尔钻出个沾满泥土的野猫，眯起它那疑惑的眼睛，盯着我看，多有灵性的生物啊，我小心翼翼地向它招了招手，满心欢喜能有个看得见我的猫，希望又落空了。
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么？那只猫“喵！”的一声恐吓我，又钻回了草丛。
空气中逐渐逐渐有了生命的气息，我也渐渐地讨厌起这样的味道，对生的渴望渐渐化作对生的嫉妒，肺里积压的空气愈来愈多，怎么也吐不出来。
今早红灯下依旧躺着一束康乃馨，淡雅的花色，为这条不知名的马路添上了一丝和谐的氛围。
站在花边的大叔也依旧凝视着我，似远似近的视焦总不能对准，哭红的泪眼是那般让人在意，行人纷纷绕开他，有些人向他投出可怜的目光，有些人则是鄙夷的视线，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大叔。
有一位年轻人并没有走开，走到花前慰问了两句，再对着花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叔也礼貌的弯腰回了礼。
此后，接二连三的人来到康乃馨前，为我这个不知名的死者表示哀悼，今天扫地的大妈没有收回那束康乃馨，看着这么多人鞠躬，大妈也不好意思吧。
这场温馨的接力一直持续到正中午，路人稀少后，康乃馨就被回收了，虽然很感动，但我无法挽救这束寄托众人心意的花。
娱乐也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盲目的等待着，无奈的抽泣着，痛苦地呐喊着。
拼了命捏着自己的脸蛋，拍了又拍，希望以此来唤醒正在沉沦的自己，渐渐失去光彩的自己。
“不要啊！”一声撕裂喉咙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我恍恍惚惚的脑袋急速运转起来。
四周路人的脚步声，以及车子的轰鸣声一瞬间消失了，人们一脸惊恐地看向我这里，不对，应该是看向我怀里的那名女孩。
现在我的双臂环绕在她的脖子上，手握在一起锁住了她的头。她满脸惊讶地转动着眼珠，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溢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战栗着，但她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哪怕微微弯动一根手指也做不到，大口吐出内心的恐惧，这就是我第一次附身别人的情景。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获得了新技能，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赶紧松开绕在女孩脖子上的手，因为我无意要伤害他人，只是打瞌睡的时候潜意识里做出这样的事，基于基本道德观，放弃了这一有趣的发现。
女孩也许是惊吓过度，直接摔倒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晕了过去，我也只能摊摊手，表示很抱歉。
很早就有人拨通了112，救护车很快赶到了。短短几天救护车就光顾了这条斑马线2次，人们内心自然会感到恐惧，对我的议论也更加频繁了。
女孩晕倒的位置也就是我站着的地方，路人虽然并不是特意指着我，但确确实实是指着我，谣言也满大街乱飞，说什么我变成了恶灵在路上袭击路人，恶灵什么的最讨厌啦！
我对这样想着的人类感到极其愤怒，想要用我的新能力报复下他们。但这只会使事态扩大，让谣言变成真言，我也会害怕，因为人言可畏。
原来这样就能附身啊，用手把对方脖子勒住就行了。但是被附身的人只能变成一个不能动弹的人，看来我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条马路了。。。高兴之余还给我泼冷水，上帝真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啊！
强忍着附身别人的冲动，继续做着不称职的幽灵。在车流中简简单单附身会造成一条人命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粑粑，妈妈什么时候才会来？”
“明天，明天就会回来。。。”父亲用着哭腔回答了儿子期待已久的问题。
真的，明天就能回来了么？
意识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少，能记着的东西也少之又少，除了自己的真本事，这一天的事情已经忘记了一干二净，如同为了维持自己这个残破的灵魂，记忆却被我完全出卖了，以记忆去换取生存，到底正确不正确。
醒来时又是深夜了，家家户户的灯熄灭的大半，宁静笼罩着整个城市，也包裹着我。
这时候走过来一对恋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男的拥着少女的颤动的肩膀，一边安慰着一边引着少女前进。
“白天的时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在走这条路了，有鬼啊！”反复念叨着有鬼有鬼的，这可把我惹火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出来一个我就拿拳头干掉一个！哈哈哈。。。”好猖狂的小鬼头，这是逼我戏弄他嘛！
于是乎，等到他们走到我的面前，我就一把锁住那个男人的脖子，虽然才第二次，但动作毫不生疏。
男人的动作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好像他的时间停止了，瞪大的双眼溢出惊恐的泪珠，体表大量排出有害气体，这对一直抱着他的我还真是之中挑战啊。
少女显然是发觉肩膀上的手不见了，战栗的缓缓转过头来，当他们四目对视的那一刹那，少女露出胆小的微笑。
“不要开玩笑啦，亲爱的！不要吓我啦！。。。走啊！有车子来了，走啊！”面对丝毫没有反应的男人，少女显然是吓坏了，拔腿就狂奔起来。
我手中捏着的男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逃走的少女，一行泪也溢出了眼眶，因为耳边汽车的喇叭声越来越近，死神正向着他招手。
不过我只想开个玩笑，就顺势放手了，男人千钧一发躲开了身后的卡车，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一定会成为他永生难忘的记忆吧，但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记忆，想留也留不住的记忆。
7月17号的记忆
灰白，灰白，整个世界只能用灰白来形容，这就是我的世界，我能够看见的世界。。。
是我的世界正在消失，还是世界的我正在消失，我已经无力去思考了。光与影交织在一起，苍白的天空布满灰色的雪花，沙沙的声音刺激着耳膜，脑袋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浑浊不堪。
这时的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了，每根神经都像剪断了，无法传递我的命令。能做的只是仰望走在我身上的行人。
“你知道么？你刚才拯救了一对父子。”一道清晰地声音从人群的沙沙声中隔离出来，一位大哥哥站在我的身前，低头俯视着我，灰白的面孔让我无法看清。
我无法做出回答，也满怀疑问，希望他能继续讲述下去，因为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好像发觉我无法回复，大哥哥继续说了下去。
“那对父子是个单亲家庭，母亲一个月前自杀死了，因为赌博在外面欠了很多债。但是孩子的父亲却一直瞒着他，告诉他妈妈会回来的，真是个笨蛋！”讲述之余还不忘发表自己的看法，真是个热心的人呢。
“就在刚才，父亲为了偿还家里积累下来的债款，利用昨天的灵异事件，伪装成事故，来得到赔款，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儿子突然跑过来耐着不走，眼看两条命就这么没了，但是，奇迹发生了！面前所有的车都停了，根本不符合科学的现象发生了，我只能想到是你做的。现在现场被封了起来，我要求和你进行对话，虽然不太相信，但警察还是让我进来了，现在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在对一个马路说话的神经病人，但没人可以说明刚才的诡异现象，除了我。”
大哥哥得意挑了下头发，看来他真的很得意。
“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呢，我就是那位肇事司机，不小心撞死你的人！”
“呵呵，讽刺的是，只有我才能看到你的灵魂，其他人，包括你的父亲，都看不到。我想，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让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你。。。”
“那天进了警局之后，和你的父亲进行了妥协，因为你父亲的宽容，我没有坐进监狱，真是个大好人啊，作为报答，我告诉了他你的灵魂还在出事故的现场，我是能看到你的这件事也一并告诉了他，此后每天他，你的爸爸都会来到这里寻找你的身影，但他始终看不到。”
“和你父亲深谈后，我了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的母亲早在你出生时就难产死了，所以父亲是靠一人之力把你抚养长大，6月的考试结束后，你忽然带一个男朋友回到家里，你的父亲很生气，但看到那个男人很有教养的样子，就放松了点。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父亲从别人那里知道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星期前，你爸爸私下找到你，想把事实真相告诉你，你却不以为然，丝毫不相信。3天前，就是14号，你的父亲一气之下打了那个混蛋一顿，然后你就彻底想和父亲断绝关系，气匆匆离家出走了，也就是这个原因，闯了红灯，死了。。。”
说到这里，大哥哥顿了一顿，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这几天，我一直在看着你，无时不刻在观察着你，你好像渐渐变了一个人，变得太突然。今天看到你，我才发觉你正在消失，因为现在的我只能看到你的轮廓了，先前美丽的容貌已经看不到了，全都看不到了！你知道么，你是这么让我惦记啊！”
“但是，我也是人，我也会害怕，罪恶感让我不得不远离你，不想再伤害你，但这样做的结果却是伤害了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默默地讲述变成了哭诉，真是个爱哭的大哥哥啊。。。
闭上疲惫的眼，感觉自己真的要睡了，感到好高兴，睡觉对美容有益，怎么不会在意呢？
咕噜咕噜的脑汁消停了下来，梦中的世界被色彩点亮了，绿色的草丛，黑色的蚂蚁，还有闪烁的绿灯，焦黑的马路，黑色的发丝。。。。。。
失去的记忆也在这一瞬间喷涌出来，冲垮了内心的河堤，忍不住的泪水喷涌而出，清澈，淡雅，像康乃馨般。
拥住跪在地上的大哥哥，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生命的节奏。
想着，既然那个混蛋昨晚已经被我狠狠的戏弄了一番，就不值得留恋了。
依偎在这位深爱着我的人的怀中，安慰着他。
“居然能让车子停下，这可是新技能哦！”俏皮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哦，终于不坑啦，小小的短篇，敬请笑纳！如果谁有专业知识，希望能给个评价，现在自写自的还真是云里雾里。。。@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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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1 22:4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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