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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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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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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相信你能带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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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8 04: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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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这是一篇谈不上让我印象深刻的文章，但这仅限于当时在课堂上学习的时候，时间过去已久，感触反倒刻骨铭心起来。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在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龙应台《目送》
开头忍不住想引用一段龙应台女士的文字来入题，某种程度上，双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相较而言，龙应台女士的文字行云流水般淡雅流畅，而朱自清先生的文章则显得略加的晦涩难懂，字里行间都不免深藏着寓意。
早早学习《背影》时，我尚且未独自一人离家漂泊至武汉，读到那一段现在想来潸然泪下的述说时，心里是没有过多的感触的，只是将它记作考试的重点罢了。然而没多久以后，我就是武汉的学子，与自己熟悉的家分道扬镳。
母亲总是有点埋怨又有点骄傲的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大学才离开，你倒是能干，初一就走了。
我总是半笑半闹腾的打趣她老了怕寂寞，然后在电话挂断之后，感觉到汹涌而来的落寞。
时隔三年，虚晃弹指一瞬间过去了这么久，我终于也还是被迫着懂得了那个作者笔下看不清楚的背影里究竟有着多少无法表述的话语和苦涩的感情。
敲下这些文字的前一天，恰逢母亲过来看我。前一个星期，则是我的父亲。
两个人感情不融洽，于是约好了一样从不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送母亲走的时候，一路上她总是说“不用送的”让我早早回去，反复强调着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我假装没听见，总是顺势将话题扯开，她渐渐地也就放弃了。天公不作美，灰暗的天、细密的雨，还有那无端生出几分冷冽的风——让离别的不舍又硬生生加重了些许。
我左手拖着她并不沉重的行李箱，右手为我们二人撑着伞，一直送她走到十字路口的马路边上。我这才停下了脚步，车站就在对面，咫尺之间。告别时具体说了些什么印象很是模糊，只记得我一直站在原地，看他消失在车水马龙间。
却不料她过了马路后，隔着那么远回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因为近视我并不能看真切她的神情亦或是动作，但是直觉她笑着冲我挥了挥手。我一边思考者他是早就料到我还在原地还是处于怀念看向我这里，一边转身走回学校。
现在想想，应该是二者都有吧。
但是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别扭的小心思被当场戳穿的感觉。我总是不承认自己其实很想挽留，故意凶巴巴的恶语相向，其实心底是很不舍得的——大概就是小孩子的别扭一样。
父亲那次，我本也准备送他，但是被拒绝了。他非但不让我送，反而还要亲眼看我走上宿舍的楼梯才肯离开。我深知他是个固执的人，也知道那样他才会安心，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可还是忍不住站在原地看他渐行渐远，又不知怎的不敢让他瞧见，于是躲在宿舍的门边，悄悄地看，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一样的疼。
他老了，每次看到他藏不住的花白发根我总是难过的想哭——他染了头发，这更加深了我的难过。
谁不想多和家人相伴，我是多么期待下雨时能有人为我送来的那一把雨伞。
但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你所能做的，就是将离别时的背影留在自己的心里，珍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