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一篇挺久以前的文,在电脑里存着也是存着,不如贴出来好了,这样还可以听听大家的想法 ╮( ̄▽ ̄)╭
写文的初衷是想试试以前没有用过的写法,其实只不过是把简单的故事倒过来写了,如果觉得造成阅读障碍了,从后往前看就好。
很希望看见大家的感想呢如果觉得很枯燥什么的也明确地告诉我看不下去,至少我会知道这样写是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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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泥土正逐渐覆盖棺木,这是我的葬礼。几十年的岁月已经过去,在灵魂即将离开尘世时,我漂浮在空中俯视向我告别的人群。 人们沉默地在墓碑前放下手中的鲜花。我已经不记得他们是谁,若干年后,我也将在他们的记忆里渐渐消失。 这时,我看到一位陌生的老妇人,在我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枯萎的花。这枯萎的花在鲜花丛里格外的刺眼,像是一道关于人生的谜题。而那褐色的花瓣像是朽烂的纸,只一瞬间就在雨水里零落成泥。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退休以来时间太多,打扫房间也成了一种休闲活动。 今天清理书架时,一小片薄薄的,干枯的花瓣飘落到了我的手上,手指稍一用力就碎成了粉末。我已经老得记不清很多事了,但还依稀记得,上个星期的时候我在窗台上看见过干枯的花瓣,上上个星期的时候,我在书桌上也看见过干枯的花瓣。最近,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干花总像幽灵一样不时地出现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我抬起头,书架的最上面一层,一个笔记本书脊破裂开来,书页间露出半片黄褐色的花瓣。我站在椅子上试图把笔记本拿下来,然而却重重地摔了下来,眩晕和黑暗在我的世界里蔓延。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作为图书管理员,我就要退休了,明天已经不属于这里,但是这里似乎还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没有带走。 我走到借阅室最里面的一排书架,从布满灰尘的的书籍之间,抽出一本被信件塞得变了形的笔记本,信封之间夹杂着花朵的标本,虽然失去了水分,却维持着开放时的姿态。在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婚纱照片,白衣的新娘笑得灿烂。 阅览室的这一角果然很少有人来,笔记本还是像很多年以前那样放在那里。我把本子放进包里,关灯走人。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下班了,正准备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时,一封信件放在了我的桌面上。信件这种东西很久都没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了,看见信封上写着熟悉的姓名,我会心一笑。 信里是一张照片,美丽的新娘抱着他的丈夫,在一片花海里对着我甜甜的微笑。照片的背面写着:“致我的挚友,今天我终于和最亲爱的他结婚了,幸福触手可及,也祝你家庭美满!” 心底的一根弦啪地一声断裂了,却也有种释然的轻松。我把照片夹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和以往的信件一起,放在了无人光顾的书架的最顶层。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毕业的季节,教室一片狼藉。我趴在书本的废墟里奋力地刨着,忽然,一只柔软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回头看的时候,白裙子的女孩站在我背后,撇撇嘴嘲笑我:“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我甩开她的手臂说:“去去去,别烦我,我抽屉里的东西还没收走呢就被扔到这了,估计我们的日记本就在这堆垃圾山下面。” “那种东西你真的在意吗,我以为你的心是铁做的呢。”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青春留念啊。” “得了吧,你拒绝我深情的表白的时候可是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拜托你稍微正经一点点吧” “切,不解风情的家伙,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哦~” “不劳您关心,不过以后请记得给我写信,我要看看咱俩到底谁先嫁出去。” “一言为定。”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坦白从宽!”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今天我看见隔壁班的男生递给你一封情书!” “你的情书都装满一抽屉了,也赶快向我坦白一下吧。” “我的一切都是清白的,我要拒绝早恋。但是你有这样的觉悟吗?”她把胳膊伸展成大字。 “我的觉悟比你只高不低。” “真的么?”她忽然幽幽地说:“那么我们以后永远做朋友不分开好吗?” “你发烧了,在说胡话。” “哎呀,这可是人家的深情告白啊,你可真不留情!我要在今天的日记上写你的心是铁做的。” “没关系,我昨天已经写过你的心是水做的了!” “那本日记还是快扔了吧。”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我对学校图书馆熟悉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教室,班主任已经数次在上课时间把我从图书馆里揪回课堂。我不喜欢课本,却爱看各种旁门左道的书籍。但是今天我发现了不寻常的事,那本我从最里面一排的书架上取下来的书里面夹着花朵压制成的标本,水份还没完全褪去,恰好就夹在我最后翻看到那一页。 这可就怪了,这个书架常年只有我一个人光顾。 我抬头看见她正得意地看着我:“我做的花朵书签怎么样啊?” “不错,不愧为采花大盗!” “我们一起记日记吧”她手里拿着一个线装的笔记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下细雨。 我举着雨伞去上学,路过花坛的时候被一声大喊吓了一跳。 “站住!学校的花是给大家看的,不是让你随便摘的!”这是学校保卫处大叔震耳欲聋的喊声。 “反正明天就要开败了啊,古人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含有丝毫的负罪感。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和我撞了个满怀,花瓣像雪片一样撒了一地,长长的黑发拂过我的脸颊。她清澈又调皮的眼睛在向我求助,于是我一把拉起她逃走。 我们躲在没有人的楼梯转角,喘着粗气。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我:“我的名字叫年华。” 这就是关于我们的故事,随着岁月和遗忘,变成了谁也不记得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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