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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第一期][处女号][D-aggression]《你见过风的轨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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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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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5 13:3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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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风的轨迹么？”
【观察者】雷德斯曾经这样问我。那时候的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雷德斯把手放在我的头顶，我还记得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在温柔的阳光下有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意味。
那时候，我梦想着自己能够像雷德斯一样成为一个能够观透人心的观察者。

Chapter1
傍晚时分，天空呈现出了那种奇妙而温暖的颜色。
我喜欢在高处观察这个世界，因为这样我能够看见天空和海平面连接在一起的远方。我的世界就是整座岛屿，而世界的边缘就是我目力能及的边缘。
一年前，雷德斯这个人从我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他并非离开了这座岛，他仅仅是在我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中粉碎性地消失了。说来有些残酷，但是我依然庆幸他能够在我的记忆中永远地存活下去。事实上，有关他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像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样了。
打断我享受美好夕阳的是一位“老熟人”。
啊，当然，对我来说，对我这具身体来说，并不是熟悉的人。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但是自己亲眼见到他还是第一次。
对方看见我便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就像是不甚熟悉的朋友听说了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时表现出来的那种神情一样，并没有真正地实感，强做出的表示罢了。
“初次见面。”他说道。
“自我介绍就免了吧，我认识你。”我打断了对方即将要说出的话。
对方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接着似乎是要缓解这种尴尬气氛似的问道：“雷德斯他……”
“雷德斯在一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身体负荷过重，他成为观察者的时间太久了。”
“那真是遗憾，我与雷德斯的合作还是十分愉快的……”
“这些，我也都知道。”我再次不耐烦地将他打断了，“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所有事情，所以抛开那些无聊的废话吧，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
他并没有因为我无理的打断而表现出恼怒，相反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这也是令我感到厌恶的地方，这个男人十分无耻。
然而，迫于一些重要的原因，我不得不听从这个男人的调遣。
“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宿体。”
不紧不慢的声音，充满自信的声音，对我来说，最刺耳不过的声音，然而也是极为重要的声音。
“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寻找合适的宿体，当然，一面还要躲避议会所的搜捕，这期间我们付出了一些代价。包括雷德斯的损失，现在的结果大概是雷德斯最想听到的吧，可惜他已经不在了，我们真的很遗憾。”
“一年前你们利用他逃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活不了一年。”
“我很抱歉。”
“现在抱歉也无济于事了，毕竟雷德斯本人从来没有怨恨过组织，我也没有理由怪罪你们。但是我对你们已经不再信任了。”
对方不动声色，这种表现实在令人感到厌恶，就好像知道你会说出什么而故作镇静一般。
“但是我会继续完成雷德斯的工作，如你所说，那确实是他的遗憾，我无法置之不理。”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他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在他面前我永远占不到上风。
剩下的我们所说的话就是有关他们所掌握的宿体的一些信息了，那是一段支离破碎的信息，是组织中的探员发回的报告。
很显然发出这条不完整信息的探员已经死了，不然如此紧张急促而又意义不明的信息是不会交到我手上的，就如同我不信任组织一样，组织也不信任我。
任何组织都是如此，只有利益才能让他们团结一致，所谓的信仰不过是表面的装饰品。
说起来，四人议会对于组织来说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大概只是组织举起反抗大旗的一个似乎正当的理由吧。
即便是四人议会之一的身为【观察者】的我对四人议会又怀有何种信仰呢？很遗憾，观察者只是观察的机器，【仲裁者】之眼的身份，不具备思维。
一代一代的【观察者】在履行【观察者】职责的时候难免对其存在价值产生怀疑，然而负面情感的累积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先民们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新世纪开始之前便已经将【观察者】的情感剥离出了记忆核之外。这样一来，忠诚的信仰也好，不忠的疑虑也好都不复存在了。观察者的行为完全建立在【仲裁者】的管理和自身意志的基础之上。
现在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仲裁者】，而我也并非四人议会的信徒，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完成雷德斯的遗愿吧。
如果我做不到，那家伙在天上大概不会安息的。
总之，我接过了死去探员留下的谜题。

Chapter2
具体说来，我所知道的线索包括探员生前留下的追踪报告和探员的死亡地点。
先从死亡地点着手吧，位于小岛南端的海边沙滩，据说尸体被发现在海边的一间草棚屋中。五米见方的屋内可以说空无一物。
大概一周之前，组织同探员失去了联系，根据探员最后发来的报告，他们在这间小屋中发现了探员的尸体。
探员的最后一封报告中写到：“我已经基本确认了适任仲裁者宿体，明天将与宿体接触，地点……”
很遗憾，探员最终在这里见到的是死神。
我走出草屋，夜色下的海十分宁静。
我并非【谋划者】，并不拥有设计陷阱使凶手现出原形的能力，然而我拥有【观察者】的能力，根据我所见到的一切，我可以模拟出各种可能的结果。
我无法得知探员来到这里的具体时间，但是可以做出适当推测，如果约见对象是可能的仲裁者宿体，那么很显然我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见面，大约要挑一个适当的时机，那么趁着夜色会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对方是否会按照探员的要求去做？这点的确令人怀疑。与其说按照探员的要求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见面，能够不向议会所告发探员这个通缉犯身份的人就已经算是幸运度A+的事情了。
另一方面，从探员的报告中看，他似乎对能够见到疑似宿体十分自信，语言上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明天将与宿体见面，似乎这次会面已经成为了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是他在之前的调查中掌握了什么让他拥有十足把握的消息么？
如果有，那么在他所述的报告中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东西？
这让我开始怀疑这次会面的真实性，如果这次会面本身就是假的，那么情景模拟也就毫无意义了。
并非会面地点，并非行凶地点，只不过是抛尸地点。我立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现在再次环顾四周，我不禁要嘲弄起自己的愚蠢，这本该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一秒钟就感觉到的，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弃尸了么？
在这里得不到我要找的宿体的任何线索。我决定立即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船。
被弃掷在草屋旁边丛林中的一艘气垫船。
随后我反应过来，这艘船并不是被弃置的，而是被人刻意伪装的。船体保存的很好，油箱中燃料充足。
也许只是周围居民的私船吧，因为暂时不用而又没有地方可以存放，所以藏在这里。
巧合？
我从来就不相信巧合。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巧合。
在观察者眼中，一切皆有因果。
我不得不警惕起来，因为这里离海中的某个重要地点太近了。我无法说出那个重要地点是什么，然而我知道那里确实是一把锁，如果找到合适的钥匙就能打开一扇大门，而门后所藏有的东西足以改变现有的世界
在我打算进一步调查这艘船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异样的气息。
是尾随者。
这确实令我感到惊讶和不安，事实上我接任观察者的这一年中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突然出现的尾随者令我兴趣大增。
观察者拥有最强的洞察力，即便没有看见尾随者的样子，我也可以根据对方的脚步声来判断出最大量的信息。
动作连续轻盈，对方是专业人士。而从双脚击打地面的力度可以判断出对方是成年男性，且身高低于一般人，是属于矮小而精悍的男子。
我调出脑中的记忆核搜索符合这样特征的人，得到的结果有三人。
然而，这三人在我看来都是普通市民而已，分别是杂货铺老板，码头工人和鱼贩。我无法将这三人与此时在我身后的那双眼睛联系起来。
要我评述的话，从身后投射过来的目光十分安静，如同机器一般让人感受不到来自情绪的波澜，如果不是因为我【观察者】的身份，换成其他人，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工都很难将他发现。
现在，如果我突然向身后的目标袭击过去，应该能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很轻松地击倒他。
然而我并不打算这样做。
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吧。我小声自语道。

Chapter3
8月下旬的某一天，我在闲暇之余拜访了位于小岛南端的一处庄园。
那时，天空中落下了稀疏的雨露。
我没有得到进入主屋的允许，只是被安排在如同古堡一般豪宅边的凉亭等候。
我拿起面前陶土做成的酒杯放在眼前晃动了一下，杯中浅蓝色的半透明液体附着在杯壁上缓慢向下流动，液体晶莹纯粹，看不到任何杂质，浓稠度也恰到好处，配合古朴庄严的容器让人感受到了这杯酒拥有者绝对尊贵的身份。
“不愧是岛内的财虎普多家族，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成色如此上等的饮品来招待客人。”
“能否请你再次声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声音来自我的身后，不知何时在我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两人。
撑伞的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大概是仆人，而身穿白色西装的老人大概就是这里的主人普多先生了。
“能够见到您本人是我的荣幸。”我起身道。
对方并没有回应我，只是安静地走进凉亭中。
“普多先生，我希望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您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我有着很多敌人。”
“那要看你的生命对我来说有没有价值了，告诉我，你的身份。”
“【四人议会】守卫队先遣组特派探员哈德鲁尼。”
“【四人议会】守卫队？我这把年纪还能听见这古老的名字确实不容易啊，不过我知道你们还有一个新名字——‘叛军’。”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我承认议会所现在占据了上风，不过还是有很多忠诚的国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叛徒。”
“谁是叛徒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四人议会】也好，现在的议会所也好都是一丘之貉。”
“对于您的观点我不予置评，只是面对即将来临的动荡，您应该在两方之间早作选择了。”
“动荡？据我所知，你们的组织应该已经没有希望了吧，即便要站边，我有什么理由站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你们身边呢？”
我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灌入喉咙。
“那么，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也许你的看法就会改变了。”
风将雨露送进凉亭中，雨水落在老人一脸震惊的脸颊上。
半小时后，我离开了庄园，由普多先生亲自送出门外。
我知道，即便他嘴上仍然坚持还要再作考虑，但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们已经握住了王牌。

签名被小宅喵吞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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