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日头被山尖挡住，只映射出一弯虹影。
晨风微凉，习习拂来，吹乱了早起之人的发。秀发拂过英俊的脸，掩去了那人眼中的神采。
又是新的一天了呢。
如此想着，那人随意地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微皱的双眉英挺非凡，原本白皙的容颜，而今却沐浴在金色的晨曦中，似乎整个人都发起光来。
那人伸手揉了揉肩上作为装饰的白色绒毛，任凭山风吹来，呜呜的，却仿若未闻。
今天，似乎会发生什么事呢。想到这里，那人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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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影影绰绰的。
白色的双耳抖动了两下，某只背靠树干盘腿而坐的家伙就这样睁开双眼。
尖锐的指甲掏了掏耳朵，嘴里啐了一声，眼睛都懒得继续睁开，再度闭上眼之后直接骂了出口：“不要一大早没事干就来念叨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不过是一阵微风，带起了齐腰的长发。
“呵，你不喜欢我念叨你么？”一个磁性的声音充满着温柔，随机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想要挣扎，却被箍得更紧：“谁叫你不听话，又一个人跑出来。”
怀中的人闻言没了脾气，只是撅着嘴，冷哼一声就不说话了。
山风拂面，带来那个人的气息，就这么温柔地环绕在周围，那人的呼吸，那人的味道，那人的热度，那人的温存，一切的一切都叫他万分留恋，又如何舍得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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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想……”怀中的人嗓子微哑，头顶的耳朵抖了抖，正好划过身后之人的鼻尖，顿时浑身一抖，再不敢动。
身后传来那人的轻笑声，怀中的人顿时冷哼了一声，却在那人看不到的角度红了脸颊。
“是该去见见父亲了。”那人如此说着，却没有松开怀中人的意思，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对僵硬着的耳朵。
“杀……”
“要叫哥哥。”温热的气息喷到毛茸茸的耳朵上，怀中人又是一抖，随机剧烈挣扎起来。
那人不敢硬来，怕伤了怀中之人，只能任凭他挣开自己的怀抱。
“杀生丸！”四目相对，一边是嘴角噙着笑容的玩味，一边是恼羞成怒的脸红，阳光洒落，两人的故事，一直都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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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这三个字仿佛一块大石，时常沉沉压在某个人的心头。就算，就算一抬眼就能看到那个人，看到他的笑，看到他挠痒，看到他上蹿下跳，也是一样。心中那种恐慌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杀生丸看着犬夜叉恼羞成怒地远去，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再次抬手抚摸了一下肩上的绒毛，将身子贴着树干，叹了口气。
“杀生丸大人？”邪见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打断了杀生丸的神游。
“没事……”杀生丸定了定神，优雅地起身，朝着犬夜叉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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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杀生丸，你果然是不行啊，这么慢！”扭头看到身后的身影，犬夜叉开口嘲笑着。
杀生丸但笑不语，风将他的头发和肩头的白色装饰物吹得乱飞，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温润的笑容，优雅地找不出半点瑕疵。
犬夜叉原本还很高兴杀生丸速度不如自己，可是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这么优雅，总之这么完美无缺！当下啐了一声，不管身后之人，自顾自奔得飞快。
杀生丸不知犬夜叉为何突然加速，当下双眉一皱，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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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支箭破空而来，要不是犬夜叉反应快，恐怕当下已经正中眉心了吧。
破魔箭！
想不到时隔许久，还能再见到这只箭。尾随而来的杀生丸感觉到那种令人不愉快的气息，皱了皱眉。
“没事吧？”
冷冽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刚刚从破魔箭下躲开的犬夜叉露出两颗犬牙：“别这么小看我！这种小招式可伤不到我。”
风吹过火红的裘袍，这人就这样背对着自己站立，双手环胸，自信非凡。
杀生丸也放下心来，转而看向破魔箭的来处。
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很快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人白色的衣，红色的裤，一头长发齐腰，手中一张长弓，背后一桶箭矢，正是放箭之人。
巫女！
“犬……犬夜叉？！”那巫女的眼神没有焦点，脸上却现出惊讶的深情，随即绽开笑容，“你是犬夜叉是不是？”
“哼！”犬夜叉嗤笑一声，“是又如何？”
“想不到能在这种地方见到犬夜叉的残魂，真是先代巫女庇佑。”巫女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开始简短的祈祷。
“疯子。”犬夜叉双手环胸，一脸不屑，“大爷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什么残魂？巫女都像你这么没脑子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熟悉的气息接近，身后那人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莫名其妙地安抚了犬夜叉隐隐躁动的感觉。
“哼！”对于自己这么轻而易举被安抚很不屑的犬夜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却涨红了一张脸。
“这个气息是……”巫女皱了皱眉，下一瞬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杀生丸！”
“是我。”额上的弯月在额前碎发间若隐若现，那人冷冽的嗓音配上骇人的双眸，一种若有似无的杀气渐渐弥漫，似乎空气都冷了几分。
“杀生丸……”巫女的箭在弓上嗡嗡作响，巫女的怒气惹得弓箭咯咯作响，可是这一箭，却无论如何射不出去。
如果有朝一日见到杀生丸，千万不要伤害他……
这是前代巫女日暮戈薇的训示，而日暮戈薇，则是更早先的传奇巫女桔梗大人的转世，是自己最尊敬的人……
“哼，无聊。”犬夜叉拍了拍火鼠裘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爷还赶着去办事呢！”
火红的身影一闪而逝，杀生丸却没有追上去。当然，悬在满月弓上的箭也不允许他随意离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小巫女。”杀生丸如是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弓箭略转了个角度，射向杀生丸。
箭矢就在杀生丸眼前飞过，箭矢的尾羽扫过他的额发，那人却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铮！
箭矢钉进了树干，入木三分！
“杀生丸，前代巫女传下遗训，要我不得伤害你。但是，”巫女握紧了手中的弓，“如果你利用犬夜叉的残魂做出什么事的话，我不保证下次见到你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杀生丸没有回应，自顾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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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你很慢诶！”某只早等得不耐烦的火红色大型犬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环胸，一脸不悦。
不过……
杀生丸微笑着走到他身前，坐着的犬夜叉比站着的杀生丸略矮一些，杀生丸一抬手，轻轻触碰犬夜叉的耳朵。
“可恶……”敏感的耳朵被人抓在手里，犬夜叉的反应自然而然地挥手拍开杀生丸不规矩的爪子。
“还是这么敏感。”杀生丸微笑着，温柔地说着。
“闭嘴！”恼羞成怒的某只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杀生丸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怎么，不走了？”
“哼，走啊！怎么不走？”脾气比牛还倔的某大型犬撅着嘴，站起身来。
然而……
“呜……”
火红色的身影摔进月白色的阴影中，被包覆在怀中的某人瞳孔皱缩，心脏扑通扑通，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
“我不允许你私自离开我身边，犬夜叉。”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仿佛压抑了什么。
犬夜叉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尴尬的场面没有持续很久，贴心的兄长将自家别扭弟弟从怀中释放，似乎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随意地理了理微乱的长发：“不是说走么，怎么不走了？”
这种笑容……
“切！”某只不出意外地涨红了脸，慢慢悠悠向前走。
优雅地贵公子落后一步，也惬意地闲庭散步。
如果一定要让一个人站出来对于过去负责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是眼中这个跳动的红色火焰，让一切罪责，都让自己来承担吧。
杀生丸扯出一个笑容，眼中却那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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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簇的火焰接二连三地冲天而起，仿佛在叫嚣着生人勿近。
不过，这一切都跟缓步而行的兄弟二人无关。
因为，这些妖火守护的安息者，正是兄弟二人的父亲无疑。
当年那个伟岸的身影，禁不住时间的推移，也从一个神话，变成一抔黄土。犬大将埋骨之地，因为许久没有人来造访，也渐渐落寞。
也是，一介埋骨之地，需要什么人气……
犬夜叉耸了耸鼻子，止步。
“好像，混进了什么无聊的东西。”说着，某只兴奋地抽出腰间的铁碎牙。
一阵刺耳的声音滑过耳畔，铁碎牙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散发着强大的妖气，只是小小的一柄武士刀的样子，仅此而已。
“……”犬夜叉愣了愣，叹息一声，重新收好妖刀。太久没有回来了，竟然忘记了这妖刀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父亲的坟冢结界里变化成那个样子呢——这把为了保护人类而生的妖刀？
“犬夜叉，小心一点。”一只修长的手优雅地伸过来，袖子在雪白的手臂上缓缓划过，露出一段鲜艳的红色妖纹。
那样的纹路，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明明那么微不可查，然而犬夜叉就是看到了。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一下。
“不要发呆。”善意的提醒并没有唤醒自家弟弟，反而让犬夜叉陷入了更深层的回忆。
到底是什么……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快到让人抓不住，不过这种讨厌的熟悉感和心痛的感觉，是什么？！
似乎意识到现在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犬夜叉宁神戒备。
四周到处都是红色和蓝色交替的妖火，一种是焚尽一切的地狱业火，一种是无尽忧郁的九幽冥火。两人因为结界的保护不会感觉到很热，可是，被火烧一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铮！
破魔箭！
该死的，又是那个小巫女么？杀生丸皱了皱眉，妖冶的瞳孔散发出灼人的怒意。
“可恶！小丫头，这地方也是你能随便闯进来的？”犬夜叉可不比自家兄长这么好修养（？），当下破口大骂起来。
“呵呵呵……”阴森的笑声四面八方聚拢了来，吵得人头疼不已。
“别笑了，很难听啊！”犬夜叉恨不得堵住耳朵，“有本事出来干一架啊！大爷我可不怕你！哼！”
杀生丸眼中的怒意更甚，握紧的拳头咔咔作响，手臂上妖异的纹路几乎暴出青筋。这个声音，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奈落！
“呵，犬夜叉，我应该恭喜你呢，重生的滋味，不错吧？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再一次四面八方而来，随即而来的还有无处不在的破魔箭。
“走！”杀生丸一把抓起身边的人，心中层层扩大的恐慌仿佛一场海啸，瞬间淹没了他，让他无法呼吸。
“别急着走啊，起码也要会会老朋友吧？”空无一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奈落的脸，杀生丸心道不好，脚下立刻停步，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划出去。
“不知道在你们父亲的埋骨之地让你们两个自相残杀，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呵呵呵……”阴风阵阵，鬼影重重，接连爆出的妖火仿佛在呼应这位不速之客的厥词，纷纷幸灾乐祸。
“巫女！”犬夜叉无意中瞥见隐在阴影中的少女，怒不可遏，“可恶！”
“犬夜叉！”看着那个火红的身影挣脱出去，佯装的镇定顿时支离破碎，“不要去！”话音未落，优雅的贵公子视乎落魄地跟了出去，深怕眼前那抹艳丽的颜色会被鲜血的腥臭给污染。
“呵，杀生丸，身为纯血统的妖怪，你居然对这半妖有不该有的念想？有意思，有意思……”奈落不怀好意地笑着，纤长的指甲随意一挥，阴影中双目无神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拉弓搭箭，瞄准了鲜艳的红色。
嗖！
嗡……
“呸！”不屑地吐掉口中的箭矢，随意抹了把因为伤了牙齿而留下的暗红色液体，犬夜叉双眼渐渐发红，双爪的指甲也变得尖锐，“就这点小伎俩也敢来叫板？”
“犬夜叉！”杀生丸晚了半步，一见这幅光景，又气又急。不过下一秒，他已经镇定下来。
“奈落，原本我是不欲如此的。可是你如此逼我，我也不好再藏私……”伴随着毫无温度的话语，杀生丸自腰间拔出一把铁锈一般毫无生气的刀。
“哦？”对面饶有趣味地看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当日你们那么多人都不能奈我何，如今只有你们两个，又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嗖……
铮！
破魔箭打着旋被阻挡在那把铁锈的刀面前，再进不得半寸。
“奈落，既然能够封印你一次，就能封印你第二次。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允许你伤害犬夜叉。”杀生丸如是说着，轻轻往前推了推手中铁锈的刀，破魔箭呜咽着散尽力道，掉在地上。
“奈落！”犬夜叉的声音变得不像他，“虽然记不太清楚，不过我们之间应该还有笔帐没有算吧，那就一并还来吧！”
千百道气刃从犬夜叉的指甲发出，带着无尽的怒意和杀气，冲向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怪物。
“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残魂散尽所有的力气，就会死去！”奈落一边兴奋地说笑，一边轻而易举地躲闪着，“杀生丸，你看见了么，你无法阻止他狂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死，去死，去死！”犬夜叉双目赤红，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不停地发出气刃，就算血红的指甲别断了也没有停下机械的重复动作。
杀生丸眉头再一次皱紧，不过更让他心慌的是——
因为气刃的缘故，那些散落一地白色绒毛，渐渐化作尘灰，被妖火烧尽……
“够了，犬夜叉……够了！”杀生丸略微低头，额发挡住了他的表情，两道清冽的液体却沿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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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你想好了？”那一日的夕阳，一如日暮戈薇的名字一般，迷人又凄凉。
“换了是你，也会这么做的吧。所以，不必多言。”
“好，我答应你……”戈薇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只是，犬夜叉和奈落会共生，一个不死，另一个就不会死……”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低落，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希望又充满了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那就给我一把刀，能够亲手杀死犬夜叉的刀。”杀生丸如是说着，“反正，他只是一个残魂造出来的替代品而已。”
他面无表情，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谎话，这般绝情，倒也符合他一贯给人的印象。只是，谁能了解到他内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的感受？
悲伤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没有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不必自欺欺人，我了解这种感受。换了我，也……”戈薇捂住脸，再说不下去。原来，那些表面上的坚强，那么的不堪一击。就算没有风把沙子吹进眼睛，也一样会落泪。因为，那种感觉叫做，伤心……
所以，杀生丸，当你举起这把刀的时候，就是毁灭一切的时候。我把这把刀交给你，希望，不要让他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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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风声在一瞬间远去，刹那的失聪让他眼前一黑，所有血色褪尽，鲜红的世界恢复了本来面目，不过，这种地狱一般的场景，也比那鲜红的炼狱差不了多少吧？
那个明明无比悲伤却又想要露出笑容的傻瓜是谁，毫无瑕疵让人无可挑剔的完美的贵公子一般的，是谁？
睁大了双眼，打碎了镇定面具，挣扎着咆哮着的怪物，又是谁？
上白下红双目无神，却手里举着一张弓的少女，又是谁？
这个世界，好像，都跟我无关了吧？
那么，我又是谁……
“啊……”轻轻叹出最后一口气，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回归黑暗，回归那最原始的本色。
只是，之后的事，都再也无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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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这位令人战栗的贵公子，优雅的纯血统大妖怪，犬大将的长子，犬夜叉的哥哥，就这样，用一把名为杀生的刀，轻轻一挥，结束了用残魂制造出来的替代品——那个带着本尊记忆和感情的替代品。
同时死亡的，还有不甘心但依旧在讥笑讽刺着的奈落。
生生世世，无尽轮回。
想要他活着，另一个就一定会重生。
否则，就是永生永世的再也不能相见。
“对不起，犬夜叉……”杀生丸微笑起来，伸手抚了抚肩上绒毛零落的白色装饰物，“我没有保护好你。与其这么生生世世的受苦，不如……”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寂静，四周的妖火不知何时早已熄灭，落日余晖映照在杀生丸脸上，却没有滋润他惨白的脸。
“安息吧，父亲。安息吧，犬夜叉……”仿佛决定了什么，杀生丸将肩上的白色装饰物取下，往上一抛。
当初，犬夜叉死的时候，自己偷偷用四魂之玉残存的力量融合了犬夜叉的灵魂，用他的头发作为宿体，硬是留下了他的残魂。只要他的发不灭，则魂不散，那么制造出来的替代品就可以继续存活，带着犬夜叉的记忆和情感继续存活——忘却过往地活着。
这种记得又不记得的矛盾，就如同爱与不爱的矛盾，那抹鲜艳的红色总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人站在最高的山顶上仰望月亮，然后静静变成毫无妖力的人类。
同时，也如同一根千丝万缕的线，狠狠勒住作为达成心愿复活了犬夜叉的哥哥的心，不至于透不过气，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吧。也许，结束，才是最好的结局……
微风过处，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萤火虫，似乎不小心远离了族群，落了单。
杀生丸看着这只萤火虫飞来，手起刀落，手中代表终结的妖刀杀生，干净利落的一刀斩断了那丝光亮，和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白色装饰物。
永别了，我最爱的……
夜幕降临，白色的身影渐渐隐入阴影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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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1 00:2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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