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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计塔图书馆] 【Fate Apocrypha】 AC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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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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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3 02: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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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取自TYPEMOON ACE VOL.7的Fate Apocrypha ACT1
翻译取自
XT2007




整理/修正/排版阿尔托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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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Apocrypha   ACT1 Unbirth
——那里、是无尽的欲望不断激起漩涡的场所。
食欲和性欲产生金钱欲与名誉欲,金钱欲和名誉欲产生暴力与甘言,任何人都心甘情愿投身于这无尽的地狱中。
女人出卖身体,男人出卖暴力。
男人出卖身体,女人出卖名誉。
笑、被笑、贪、被贪、嘲讽、被嘲讽、伤害、被伤害、侵犯、被侵犯。

这里是新宿。
在暗夜之中光辉夺目的场所。
获得MASTER资格的魔术师们、和作为他们的SERVANT而召唤出来的英雄们所进行的空前绝后的相互残杀————圣杯战争。
在这个新宿,也有个获得了资格的魔术师已经做好了参战的准备。
但是,他现在背负着一个难题。
………无法召唤servant。
在杂居大楼的屋顶,画着一个由人血所作的魔法阵。
被铭刻的魔法阵发出阵阵红光————突然似乎像是用尽了能量一般,失去了光辉。
【……不行么】
男人失意地垂下肩膀。
眼前的,是四把形状奇异的短剑和两把切肉的屠刀。
这是为了召唤servant所做的象征。
魔术师用上了那个“连续杀人鬼”所爱用的六把利刃,想要召唤servant————
但是失败了。
【不够呀、啊啊,完全不够】
通常,若要召唤特定的servant,只要准备好和那个英灵有缘的物品就行。
比如,传说中那个骑士王所持的圣剑之鞘。
或者,世界上第一只蜕皮的蛇的外皮化石。
只要能准备那种东西,在召唤的时候就比较容易抽中特定servant。
但是,导致这次召唤失败的要素有两点。
第一是男人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在和第四次圣杯战争完全不同的本次圣杯战争中,能成为master的魔术师有14人。必然、servant也有14个。是通常的两倍。
因此,本来辅助召唤的圣杯之力只发挥了一半,剩下的必须由魔术师自己来接继。
然而遗憾的是,男人作为魔术师只是二流。
另一点、是男人想要召唤的英灵的强弱。
即使说弱,那到底也不过是信仰层面上的问题。
男人想要召唤的servant、顶多是一百二十年前的存在。
就算姑且不论知名度,那也并非是足以作为神或英雄来信仰的存在。
总之,男人要召唤英灵————无论如何都还差一步。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男人嘴里一边嘟囔着“败了败了”、一边搔着头。
不一会儿,他灵机一动。这六把利刃,是在实际的“行为”中被使用过的公认的利刃。
这样的话————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发挥这利刃极致的本领呢。
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在实际使用的时候。
要制造出这些凶器被实际使用的状况————这样的话,与servant之间的联系就应该能加强到可以召唤的程度。
【也就是说,需要女人咯】
男人马上找到了合适人选。
有一个以出卖身体来维持生计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不就正好么!原本只是个为了潜入这个城市而给她下了暗示的女人。对于用完即弃这件事没有任何踌躇。
【……好,动手吧】
焚烧了魔法阵、刚从大楼出来、男人的双眼就由魔术师的冷酷目光,切换为会让人认为是纯粹青年的温和眼神。
职业男公关、花名“光”。本名为相良豹马的魔术师融进了这个欲望城市————非常完美地。

==============================

六导玲霞觉得、心脏的声音非常不可思议。
心脏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让她得以活着。她的脑内也好、内脏也好、手足也好、要是没有这个声音的话就会死去。
自己被像是只能发出这样微弱声音一般的、只有拳头大小的脏器维持着生命。
玲霞感到即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
并不是自己活着,而是被心脏维持着活着的状态。
她、如同心不在焉思考地这件事一样————仅仅,过着行尸走肉的人生。
起因是什么,她还不知晓。
是因为失去了家人?
是因为被当成养女后遭到虐待?
还是因为从小就一事无成?
……玲霞什么都不知道。
但即使不知道,人类没有金钱的话是无法活下去的。
玲霞了解到了这一点,于是决定出卖身体解决眼下的生计,活下去。
幸好,让客人困扰的事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路上擦肩而过的男人劝诱、立即就同意和他同居了呢————明明知道自己只会成为牺牲品。
玲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一思考就头痛,只好作罢了。
相良豹马很温柔。
至少、没有对她施以暴力,顶多是要点小钱的程度。
而且就算要钱也不会用暴力威胁,只是请求而已。
不知为何总是违抗不了他的要求————也并没有打算违抗他。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这也许就是“爱情”。
或者、他也许会带着爱来迎接她。
结婚?生孩子?家人?或者是、离别?
不论哪一种都是遥远的未来,玲霞懒得去想。
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会是如何、但至少还能活到明天吧————玲霞这么想着。

然后,她知道了那是错的。
【玲霞、喂——。听见了吗——?】
脸颊被轻轻拍打、玲霞用浅色的眼瞳看向男人。
她想要站起来,但明白了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自己。
脚踝被带子绑住了。
【………这是、什么?】
玲霞向同居人豹马问道。
豹马像是素不相识一样、用冷淡的眼神俯视着她。
————啊啊、这双眼睛。。
玲霞知道的。这双眼睛,是实施暴力的人的眼睛、把对手的存在价值视为零的人的眼睛。
但是、为何、突然、为什么……
明明爱着他的。明明认为自己爱着他的。
【我必须得再现啊】
对那柔和的声音、玲霞不由得感到全身被冻结一般。
【再、现?】
【对。犯行现场的再现。要召唤那家伙的话、恐怕这是必要的。用那家伙的小刀、把你这样的女人分解得七零八落】
【诶……?】
要忍耐暴力、只要把自己的心暂时逼进假死状态就行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这次,她也打算如此。
但是、豹马刚才说要把她分解。

————是指什么?
————分解得七零八落、是指什么?

【好啦,魔法阵完成!】
面对这在新宿居住的人们都已闻惯的血腥味、玲霞的心强烈地跳动着。
豹马没有发现玲霞的变化,高举刻有奇妙刺青的右手,开始咏唱起奇妙的话语。
【闭却。闭却。闭却。闭却。闭却。重复五次。然破却已满之印】
像咒文一样、玲霞想道。
尽管文面并非特别令人不快、但玲霞的心还是愈加发出悲鸣。
【素中银与铁、础上与石契约之大公。祖乃我师。筑壁于降临之风、闭四方之门、自王冠之中、通往王国之三叉路循环而至】
豹马拿起小刀。
【住手……】
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确信、玲霞呼喊着左右晃着头。
豹马无动于衷。
如同迷失方向一般、小刀的尖端碰上了玲霞的身体。
但那并非是踌躇、只是难以决定应该瞄准哪比较好罢了。
一击毙命就没有意义了。
必须再现那场惨杀、必须让对方尽可能凄惨地被杀死。
终于、豹马选定了插刺的部位。

【————宣告。
汝之身伏于吾下、吾之命运系于汝之剑
若愿寄身于圣杯之下 从此意 循此理…………则回应吧】
豹马这么叫着,举起了小刀。
玲霞的右手上冲击在奔流。
【……诶?】
苦痛迟了一拍侵袭而来、玲霞高声尖叫。
以刺入的小刀为中心、膨大的热量焚烧着全身。
【痛…………好痛…………!】
至今为止所遭到的殴打和这剧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吾于此处起誓!】
这次,又有一把新的小刀刺进腹部
【痛…………!!】
冲击不如第一次。
但是、痛苦却倍增。
面对自己将殒命于此的事实、玲霞尖叫着。
有生以来从未曾想过的话语、覆盖着她的全身。
【我乃集常世之总善者,我乃惩常世之总恶者!】
瞄准左肩口、刺了下去。
喊着“住手”的嘴也渐渐发不出声音了。
【缠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由抑止之轮而来、天平的守护者哟!】
小刀被举到了头上。
瞬间,理解了死。恐惧爆发、流遍玲霞全身。
根本没可能做好觉悟、也没可能浮现出达观。
不要。我不要这样。
太过蛮横、太过绝望、这样的死法我绝对不要!
在那小刀挥下之前、还有几秒的犹豫时间?
难道要在这不到十秒的时间里,让我接受死亡么?
不要。
那样、绝对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结果玲霞突破了极限。
小刀贯穿右手,牢牢钉在混凝土床上。她保持着手被贯穿的姿态紧紧抓着那利刃。
将用尽全身之力拔出的小刀、刺向了豹马的脸颊。
正忍受着咒文带来的苦痛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外侧的痛苦中断了咏唱,大喊起来。
【你这混蛋……!】
嘴里凌乱地叫喊着不成文的话语,玲霞再次把小刀举过头顶。
豹马怨恨地瞥了她一眼,一脚踹向她的胸口。
和被刀刺的疼痛不同,这是几乎让生命活动停止的冲击。玲霞滚到了魔法阵旁边。大概是由于剧痛的原因,意识反而无比鲜明。
魔法阵没有变化,连光芒都没有。
【果然要5个人么……?还是说必须得杀13人?妈的,麻烦透了】
豹马骚头跺脚。
看着这一幕的玲霞嘴里流出血来。
【哈、哈……】
心脏现在仍在跳动。为了让名为六导玲霞的存在活下去而加速。
但是、剧痛远远超越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
浅浅地、她发现身体的感觉正在丧失。
但是,并无法因为感觉不到苦痛而安心。
玲霞的生命以秒为单位在流逝。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被维持着活着的状态。
长年以来的疑问泉涌而出、诞生出了一个答案。

————想活下去。

只是、想活下去,不想在这样的苦痛之中死去。
对人生绝望的她、在面对死亡时第一次抱有了欲望。
因为想活着而想活着。
因为不想死而不想死。
仅此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
啊啊————这是何等单纯明快的真实啊。
【不、要……我不想……死】
一颗水珠、滴答一声落在魔法阵里。

下个瞬间,以魔法阵为中心卷起了猛烈的狂风。
豹马能感觉到。这毫无条理的魔力旋涡————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稀世的怪物再次降临于这个现实了!

【成功了……成功了吗?!】
魔术师的声音、欢喜中夹杂着颤抖。

————想活下去是吧?

那是,无比清澈动人的少女之声。
声音并非是向豹马、而是向着玲霞搭话。
玲霞没有半点踌躇地、回答了那个声音。

————我想活下去。

玲霞许了愿。紧紧抱住那个愿望。
少女以玲珑的声音细语道

————嗯,明白了,来缔结契约吧、妈妈(MASTER)。

魔法阵启动、伴随着魔力发出强烈的红光。
玲霞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幻想般的光景、豹马则对至今为止不同的、确实的感觉而欢喜。
【……成功?成功啦!做到啦、做到啦!】
凉爽的女声,传向欢欣雀跃的豹马。
【Question.————把我们招来的、是你?】

对这过于意外的声音,豹马不禁哑然。
因为他曾深信着那个世界上最有名的杀人鬼决不可能是女孩子。
【诶?怎么?搞错了……?】
豹马对这个从魔法阵中出现的少女抱有疑问。银色的短发集中在一起。淡雪蓝的眼瞳冷漠地看着魔术师。
那个少女,侧过头去说道。
【不,你没有搞错,是你召唤了我们。你所追求的、正是我们】
【那么、你是……】
【没错。你想要召唤的是servant assassin。我们的真名是————“开膛手Jack”】
豹马的脸上,闪耀着喜悦。
【抽中啦……抽中啦!】
身为魔术师的豹马、早已理解自己并不是战斗类型。
他们一族代代相承的魔术是对暗示和潜伏这类朴实无华的力量的特化,结果被其他的魔术师嘲讽为【老鼠】。
但是,老鼠有老鼠的杀法和战术,豹马对此引以为豪。
像沟鼠一样狰猛、狡猾、加之难缠的战斗方法。
为了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他尽量避免选到会引发华丽战斗的servant————saber或lancer这种主要的职阶、以及虽然强力但是却难以驾驭的berserker。
即使从魔术师的资质来考虑、自己也不认为能使役得了他们、而且根本无法让他们发挥全部的实力。
和他相称的servant是assassin。这一点毫无疑问。
但是,作为assassin而被召唤的英灵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在被得知自己的servant是assassin的情况下,自己的策略就会暴露。
因此、豹马追求了完全未知————至少从未参加过圣杯战争————的servant。
历史浅薄、而且“怪物程度”与“英灵”之名相称的连续杀人鬼。
那就是 Jack The Ripper。
豹马欢欣雀跃地想要向Jack奔去。但是,她快速转过身去,跪在可怜的玲霞身旁。
【没事吧?妈妈(master)?】
少女的呼唤,不知为何有重叠之声。像是同时发出【妈妈】和【master】的奇妙声音。
【诶?喂、喂、等下、等下啊、喂。】
对于豹马的制止、少女毫不理睬。
【稍微等一下哟、我现在马上来帮你。没事的、没事的】
【痛……】
【对不起呢,妈妈(master),再忍耐一会儿】
Jack怜爱地抚摸着玲霞的头发之后、再次转向了豹马。
【……你是、assassin的servant。真名叫“Jack The Ripper”……没错吧?】
对豹马的话语,Jack轻轻地以可爱的动作点了几下头。
到这为止还好,但是对豹马来说,问题是在那之后。
【你、是我的servant吧?】
雪蓝色的眼瞳里,放出宝石般的光彩。
被那美丽、纯粹而无机质的眼睛盯着、豹马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
右手手背上刻着3道令咒。
要是没有这个的话、可能连本应身为魔术师的自我都会迷失。
召唤她的、是名为相良豹马的魔术师。
明明是这样,不知为何————不由的感觉自己现在身处敌阵。
Jack没有回答豹马的问题、将摆放在床上的自己的象征——形状奇特的小刀捡了起来。
仅仅是这样的行为、就使豹马心跳加速。
【回答我assassin。你——到底是谁的servant?】
【魔术师还真是不方便呢】
突然,Jack这样低语道。
【什么——?】
【小魔术姑且不论、发动大魔术的话必须得说点什么吧。】
【那又如何】
【何况要让令咒执行的话、只许愿是不行的。不用言语说出来的话是无法实现的呢。】
瞬间、他的生存本能发出了强烈的警告。
这个servant非常危险。
这个servant正把自己视为应该排除的敌害。
【以令咒命令你——】
感到嘴里好像有什么火一般炙热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本想毫不顾忌地下达【自尽】的命令却发现。。

————下颚,没有了。

【————!!】
想要呼喊却说不出话来、只有滑稽的呼吸音、是豹马能发出的唯一言语。
【接下来、这个对你来说也没必要了呢】
手腕上传来冲击。
强烈的疼痛、以及像漏底的包裹一样流出的鲜血,令豹马立刻陷入了混乱。
【————!!——!——!——!!】
即使如此,依然发不出声音。
丧失了语言机能的豹马在这瞬间变得连老鼠都算不上、只是单纯的肉块。
Jack确认了这一幕后、再次走向玲霞身边。
【现在、就来帮你治疗。可能会有点难受、对不起】
少女非常抱歉地说道。
是因为那表情太过愧疚了呢。
还是因为她太过担心自己了呢。
【……好啊】
玲霞这样嗫嚅道、然后丧失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令人不快的苦痛已经从玲霞的身体上消失了。
只是、全身充满了消除不尽的违和感。
脚上的束缚被解开了。玲霞站起来看了看右手、皱起了眉头。
右手的伤口虽然被缝合了、但是处理得过于粗糙。黑色丝线像蚯蚓一般胡乱地来回爬着、伤口到底有没有真的塞住都值得怀疑。
但是血却止住了……而且也没有了疼痛。
【嘛、不痛就好】
【太好了。不会痛,真是太好了】
旁边传来了声音,回头一看
刚才的那个女孩正以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盯着玲霞。玲霞再次面向少女、搭话道。
【那个、救了我的是你吧?】
【嗯嗯、是我们。】
【们?】
【嗯,我们一个人就是全体、全体就是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Jack The Ripper。叫我Jack就行、叫assassin也可以】
【嗯……不管那边都不像女孩子呢】
【呜】
面对沮丧的Jack、玲霞赶忙补充。
【但是、Jack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雅致呢。可以的話、我就叫你Jack吧】
【嗯】
【————那,我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Jack能告诉我么】
【可以哟。但是、这里也许太危险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知道了。啊、但是————豹马他怎么了】
呼啾、呼啾、看到发出这令人毛骨悚然呼吸声的曾经是人的“东西”、玲霞歪着头。从已经失去了的下颚和手腕中并没有血流出。和玲霞的右手一样、被胡乱地缝合了起来。
【带上他走吧。也许之后还有用】
Jack轻轻地将豹马扛了起来。
【带我们到妈妈(master)家去吧,我们会在后面跟着的。】
【嗯,但是……】
玲霞瞥了一眼Jack扛着的豹马。看到右手腕和下巴都被切断的人、是没人会不报警的。
是读取到了那份不安吧、Jack轻轻摇着头。
【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
【嗯、不会暴露的不会暴露的】
结果真的如Jack所说、少女没有让那副身姿被目击到。
连走在前面的玲霞自己偶尔回头看看、也没法发现Jack的身姿。
尽管如此、喊一声“【Jack】的话,总会有【什么事?】的回应。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从刚才开始不可理解的事就多得连指摘的气力都没有了。玲霞像平常一样、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了自家的公寓。
把Jack领进厨房、泡了红茶。
【谢谢妈妈(master)】
还是老样子、【妈妈】和【master】两个单词重叠在一起的奇妙称呼。
【从什么开始说起呢?】
【嗯……从最初就好了】
【了解。在我们所知的范围内说明哦】

————Jack The Ripper将“圣杯战争”有关的详情、通俗易懂地解释给毫无魔术师知识的玲霞听。

由伟大的魔术师们所再现的、能令一切愿望实现的圣杯。但是,据说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
被圣杯选中的master会被赋予圣杯之器和令咒。然后,必须召唤名为servant的英灵、使役他们在战斗中获胜并存活下来。
servant有着各自的特质……Jack The Ripper属于暗杀者的职阶。
玲霞大概是豹马为了召唤Jack所选择的活祭。

圣杯、魔术师、servant……她把Jack那看似荒唐无稽的话语全盘接受了。
【原来如此、那、Jack其实原本是豹马的servant咯?】
【最初的预定我想是这样的。但是、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的前一刻、比他更为强大的话语、把我们强拉了过来】
————想活下去、不想死、绝对不能死。
玲霞强烈地渴求着能从迫在眉睫的死亡中脱离的必要之物。
那份祈祷、传达给了Jack————结果、不是豹马、而是作为玲霞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
恐怕,这是前所未闻的事件。
本来、若是有令咒的话,召唤servant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只需要描绘魔法阵并咏唱咒文————
有时、甚至连咒文都不需要。想要抽中特定的servant的话、只需要准备和那位英灵有缘的象征物就行。
召唤所花费的时间也极为短暂。虽然召唤英灵是一大仪式、但由于有圣杯的辅助、需要的时间非常之微少。
所以————在那种地方有第三者介入这种事、至今为止可能从未有过吧。
何况、那个第三者是为了避开即将到来的死亡而用比令咒持有者更强的意志来祈祷。Jack和玲霞的契约整个都异常到了极点。
Jack把其他servant的职阶和特性大致说明了一遍后,把塞在包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然后呢、妈妈(master)、看这个】
【哎呀】
玲霞不禁捂住了嘴。
那是豹马的右手腕。手背上刻有三条小刀纹样的刺青。
【这是令咒。本来是出现在能成为master的魔术师的手腕上的……啊嗯、就像命令券一样的东西】
【诶……】
玲霞战战兢兢地触碰了那已然僵硬的手背。
【因为还活着所以还能发挥作用……但是有用么】
【嗯……】
说实话、自己该向Jack下命令的事是一件都没有。但是令咒的力量是强大的、而且连玲霞都可以操纵。是为了扭转压倒性劣势的王牌。
【那个要是死了的话、令咒也会消失。那样就太浪费了。所以我们想还是带着它比较好】
【是啊。尽管我很讨厌疼痛……但是我也讨厌浪费。那么,就麻烦你了】
【嗯嗯。虽然我对移植作业不是很拿手、但我会努力的】
玲霞无意中抚摸了腼腆的Jack的头。少女很高兴地接受了。

转写作业用了不到一小时。
虽然手已经被切断、但是强行剥离令咒的时候豹马还是流着泪挣扎。是痛觉还联系在一起么?还是在圣杯战争中作为master的资格————怀抱的野心丧失时所感到的绝望?
不论如何、在这个瞬间、豹马失去了存活下来的最后机会。
转写的时候、玲霞手上虽有灼烧般的疼痛但马上就消失了。伴随着热的疼痛也逐次减弱。
【接下来,是圣杯之器了】
【圣杯这东西、是像高脚杯那样的么】
【不、器皿是什么都可以的。身边的东西一般都会自动地被承认为圣杯之器】
对这番话、玲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豹马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有个非常珍惜地带来的东西吧】
豹马强烈地摆动身体。
【好像是在————嗯,就是这个】
玲霞的手上,是个大得都拿不下的红宝石。
【这个可以么】
【喔——、好厉害啊……矿物化的心脏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诶?心脏?】
玲霞听了这话,差点两手一松。
Jack的眼睛由于好奇心和惊讶而张得老大。
【是是、人类的心脏——。好厉害、这是诅咒?还是疾病?】
【拿这个当圣杯可以么?】
Jack慢慢地嗅着宝石的味道、点了点头。
【嗯、就是这个。没有错】

和servant定下契约、转写了令咒、入手了圣杯之器。
如此一来六导玲霞成为了名副其实的master,站在使役servant assassin的立场上。
【妈妈(master)、接下来怎么办呢?圣杯战争——】
【是哦。我的愿望、早已经实现了啊】
想活下去————这个最初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这么说来、玲霞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那个在无意间恍恍惚惚地活着的自己。
【啊…………Jack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么?】
【嗯、有的】
Jack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双手拿着装满红茶的杯子、小口小口嗫着的样子真有点可爱、玲霞恍惚这么觉得。
【我们想回到妈妈的身边】
【回到妈妈的身边?】
【嗯、我们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因为那里非常非常舒服】
【是吗】
不论内容如何、Jack似乎是有愿望的。
不惜排挤掉他人也想要将之实现的、重要的愿望。
什么愿望都没有的玲霞无法否定这个夙愿————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那么,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了呢】
【……没关系么】
【没关系啊。因为、你曾经救过我】
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即使被杀也是理所当然的状况。
能回报给这个将那一切全部颠覆的少女的、只有自己。
【虽然我很讨厌疼痛】
【没事的、我想……不会痛的】
【是么、那就、开始战争吧】
Jack眼中放着光芒、点了点头。
【嗯。开始战——争吧!】
【那个、妈妈(master)、我们的战斗,是需要魔力的】
只是让servant存在于世就得消耗莫大的魔力。身为assassin的Jack与saber或berserker那些比起来、消耗量是比较少的。
尽管如此、既然一个并非魔术师的门外汉六导玲霞是自己的master、主要的魔力供给就几乎没有指望了。
如此一来、就有必要从别的地方获得魔力的补给
【我只需要吞噬人类的灵魂就可以了】
【人类的灵魂?那个、是指杀掉他们?】
【……大概是这样】
【嗯……没办法了么】
【啊。但是我会尽量吸食坏人的灵魂、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坏人的灵魂更加污秽更加美味呢】
Jack The Ripper的性质是混沌与悪。
与秩序背道而驰。实施邪恶行径的存在。因此、更加容易消化同性质的灵魂。
【是吗。那样的话……豹马会很美味的吧】
玲霞一指着豹马、Jack就不停地点头。
【嗯,他又是魔术师,我想一定会非常美味】
稍等一下、玲霞对Jack说着,拿起切断了的右手向豹马走去。
【呐、豹马。你曾经爱过我么】
【———■■■■■!■■■■■!】
豹马一边点头表示肯定一边发出呼喊。对此、玲霞微笑道
【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好像真的爱过我呢。谢谢你、你大概、对我施加了魔术吧。但是我不会去怨恨那件事。因为多亏了你我才体会到被某人所爱这种美妙的感觉】
玲霞将脸颊靠在右手上缓缓地蹭着.
【是呢、我一定也曾经爱过你。但是、因为被背叛了所以被办法了呢。真的是没办法。对不起、我一定会留着这份珍贵的回忆活下去】
【■■■■■!■■■■■■■■■■■■■■■■■■■■■■■■■!】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呢、玲霞苦笑着对Jack说道。
【你可以吃了。但是这里要是被搞脏了会很麻烦……请你到浴室去吃吧】
玲霞对自己活着这件事不抱任何的感慨。
……同样、消除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任何带踌躇。
孩子死了父母会悲伤。
相爱的人死了恋人会悲伤。
只要不犯罪、自己以外的人都不会悲伤的话————那就怎样都好。
目送着胡乱舞动着手脚猛烈挣扎的豹马、玲霞毫不在乎地泡起新一壶红茶。

处理腐烂的尸体、比想象中更加快乐。
被弄碎后塞进垃圾袋的那个东西与其说是生物、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堆落叶。
连血腥味都没有、唯一只有剥离了令咒的右手还保有活着时的鲜度。只有这只右手是承载着与他在一起时的回忆之物。一定要好好保管。玲霞这样想着。
【妈妈(master)讨厌血的气味吧?】
【是啊、不太喜欢呢】
【所以我把血也啾啾地吸干了。不太好喝就是】
【对不起呢、让你替我操心了】
Jack轻轻摇了摇头
【不,妈妈(master)高兴的话我也很快乐】
【是么】
【但是、要是能摸摸我的头的话、我大概会很开心】
听从了Jack那小小的愿望、玲霞抚摸了她的头。
【这样可以了么】
【嗯。谢谢妈妈(master)】
这个害羞的少女实在太过于孩子气了、让人难以置信就在刚才她杀掉了一个男人。
【我有点想睡觉了、可以么?】
【好的、妈妈(master)晚安。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心吧】
到底是积累了太多的疲劳。
一钻到床上刚闭上眼、玲霞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

玲霞做了一个梦。
首先感受到的是切开身体般的刺骨的寒冷。
四周覆盖着浓厚的雾气,每次呼吸都觉得有毒气被吸入体内。
一看自己的手、发现细长得吓人。看来似乎是自己变成了Jack,玲霞理解到了这点。
Jack偷偷地从窗口窥视家里。
凄凉的家里,一个女人在笑着。
女人一边笑、一边沉湎于酒中。不论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精疲力竭。每天都活在挣扎中。
女人没有梦想。
对女人来说,存在只不过是现实。
但显而易见,现实也会被无法逃避的命运给击溃。她在贫困中挣扎,要么饿死,要么病殁。
玲霞从窗外和Jack一起看着这一幕。
……不,不对。
玲霞看到了窗内的中年妇女那无法回避的绝望。
她对只能用酒来逃避的自己感到绝望。对连明天能不能吃得上饭都不知道而绝望。对没有梦想而感到绝望。
但是——Jack只是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母亲”。
【妈妈】
少女嗫嚅着
像鹦鹉一样,不断低声重复着。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咚咚咚地轻敲窗户。
女人似乎终于觉察到,一脸不快地打开窗子。
【吵死了!】
用如同鬼女般的表情丢下这句话后,她再次关紧了窗户。
少女发觉自己被拒绝了吧,她低着头,强忍着泪水。
然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夜晚的街道上,蹒跚地走着。
笑声,娇声,叫声,悲鸣。
声音、声音、声音、声音。无论哪种声音,都绝不会献给她们。
到底走了多久呢?少女突然停下脚步。
【妈妈】
刚才的女人,正在独自招揽客人。一个男人走了过去。可能是价格谈不妥,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后离开了。
【妈妈】
……突然间,雾变浓了。
虽然玲霞明白这是魔术一类的东西————但那个女人恐怕不知道。她似乎只是对雾突然变浓一事感到不解。
少女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
【妈妈】
她靠近女人,啪嗒啪嗒扇着雾的女人完全没有发现接近中的少女。
女人就站在眼前。
【妈妈】
这样一喊,女人就用由于恐惧而变得僵硬的声音尖叫起来。但她马上发现自己眼前的是刚才的少女。她以一脸安心与愤怒参半的表情说道:
【别吓我啊】
【对不起】
这句道歉的话语,到底——是为什么而说的呢?
少女利落地将女人的喉咙一字切裂。
有谁会知道?又有谁能相信?
身怀解剖学的知识,混藏在暗夜中无声无息地将人解体的传说中的连续杀人鬼。开膛手Jack的正体居然是如此惹人怜爱的少女。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想回去啊,我想回去啊,我想回去啊,我想回去啊————】
少女一边悲伤地哭泣、一边将母亲解体。
不久,得到了女人碎片的少女,将飘着血味的那个靠在脸上哭泣着。

————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啊。
————因为很温暖。因为这里很温暖啊。

少女的恸哭,没有传到任何人耳中。
少女绝望了。没能实现愿望就默默而终。是被杀了?还是自己选择了死亡?或是单纯地死去__

这谁也不知道。
她是铭刻在英国历史上的永远的迷,将作为永恒的黑暗而一直称霸下去吧。
她早已不仅仅是一个杀人鬼而已了。
是获得了名为“恐怖”的信仰的“反英雄”。

==============================

从梦中醒来。
刹那间,玲霞对自己睡在床上一事感到混乱。
随着意识清醒,也渐渐明白了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还真是压迫得令人窒息】
不敢想象那连一次都没去过、更何况完全不知晓的十九世纪的伦敦,会在自己脑内能再现到那个地步。
这和与servant结下契约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么。
玲霞想来想去,找到了她的servant“开膛手Jack”的身影。
【Jack……?】
仔细一看,床单是鼓起来的。轻轻掀开床单、就看见Jack环抱着膝盖安祥地睡在那里。

【哎呀,算了】
觉得弄醒她不太好的玲霞,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在公司上班的她本来就可以自由地支配时间。
没必要烦恼。
即使起来了,从早到晚也无事可做。
【……再稍微睡一会吧】
这样小声念叨着,玲霞把Jack的头抱在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夜晚,玲霞和Jack一起来到街上。
这是完全隐藏身姿的名为“灵体化”的能力。Jack向玲霞说明道。
【和昨天不一样?】
对玲霞的问题,Jack回答【是的】
【昨天使用的是assassin的技能【气息遮断】。不是隐藏身姿、而是消去气息。因为要是灵体化,就拿不了包袱了】。
【我那时完全看不到你的身影啊,真的只是消去了气息而已么?】
【我们就是这样的杀人鬼呀。我有自信,一到晚上,就算是servant也绝对察觉不到】
虽然看不见,玲霞总觉得Jack现在一定挺着胸膛。
【比起这个,妈妈(master),坏人们真的有很多么?】
【有啊,嗯……应该是这栋大楼的……这一层吧】
玲霞确认了各层的标示牌。
【株式会社赤上金融。对对,确实是这里,在四楼】
【四楼的人,全部?】
【是的,整层全是这个公司的人,所以没关系的】
【那我们去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地方吧,妈妈(master)】
乘坐电梯来到四楼的玲霞,按照Jack的指示首先移动到了女厕所。
【怎么办?】
【我要使用宝具了】
【宝具……?】
【我们servant所拥有的绝招】
Jack令自己实体化。手上握着个古董一样的灯笼。
【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结界宝具。“黑暗雾都”】
servant是古代的英雄,那些英雄传说中有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武器和道具。
————由星球打造的光之圣剑。
————令因果逆转、必定刺穿心脏的魔枪。
————驾驭神代猛兽的缰绳。
Jack所拥有的灯笼,也是其中之一。
【妈妈(master),你听说过“雾之都”么】
【听过啊,是指伦敦吧】
【是。我们当年在那里的时候,烟雾就非常浓,几乎令人无法呼吸,无法睁开眼的————漆黑烟雾】
石炭燃烧时发出的煤烟与雾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就叫烟雾。
从19世纪至20世纪,伦敦的烟雾就多次令人们感到痛苦。
其中最严重的,是1952年的伦敦烟雾时间。覆盖伦敦的高浓度硫酸雾据说导致一万人以上死亡。
Jack打开灯笼的百叶窗,轻轻碰了下位于中心的蜡烛。
火焰发出光芒,同时灯笼底部有烟状物慢慢飘出。
【这件宝具能再现雾之都。谁都无法逃过。大家都痛苦地死吧】
玲霞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个……Jack?那样的话,我也会死掉么?那样我很困扰啊】
Jack慌忙摇头
【没、没事的没事的!妈妈(master)你不会有事的!这烟雾具有"方向性",所以你看,雾不会飘过来吧?】
正如Jack所说、已然颜色浓厚笼罩四周的烟雾,只在玲霞周围
营造出空白地带。
【那么接着————就只剩我们去一个个杀掉他们了。妈妈(master),我出发咯——】
发出悠闲的声音,她单手拿着小刀跑了出去。

赤上金融、说白了,是黑市贷款。
用笑脸将钱借出去,以恶鬼之颜将那个人的一切全部夺走。
其中,他们发挥现役暴力团这一长处残酷地催债而臭名昭著。
【喂喂喂野村先生?不好意思,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就得卖肾了哟。再说了,第二,说得通俗一点,你要是不死了把肾卖掉不去领保险金的话,你就还不了利息啦!  我说你啊,你有在听我说话么?吶,我说你有在听么———啊?】
悲哀的是、
杂志上刊载的有关黑市贷款的报道,六导玲霞无意中读到了————。
【喂这是啥。失火了么……?】
玲霞无意中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这件事,和这起惨剧联系在了一起。
一吸入弥漫在四周的烟雾,他们立刻痛苦地昏死过去。
【嘎…………啊、啊…………】
【呼……呼、呼吸……无法……呼吸!】
【窗!谁来!把窗打开啊啊啊!】
包围他们的,是强酸性的烟雾。
仅是呼吸,就灼烧喉咙;仅是睁眼,就会让眼球溃烂。就是这样的东西。
【痛啊……好痛,救命!救命啊!
快救救我们啊!谁快来!谁快来啊啊啊!】
狂乱地飞奔起来的男人,立刻就被桌脚绊到,狼狈地倒下了。
【不赶快……逃走的话……!】
逃走?往哪里?你想逃到哪去?
他们没有发现,企图逃走的人都被雾所迷惑,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喝!】
突然,响起了和这家公司不相称的少女的声音。
【呃】
然后,留下了滑稽的悲鸣————同事倒在了眼前。
【啊……诶……!?】
男人的喉咙早已被烧烂,刚才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也只不过是嘶哑的。
【杀人鬼——】
即使如此,少女还是以轻柔的声音回应了
————你说杀人鬼?
莫名其妙,男人这么想着。比起这个,眼睛和喉咙都十分疼痛,疼得无法忍受。
因为无法呼吸而感到苦闷。
眼睛很疼,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谁快来让我解脱吧。
拜托了,快让我解脱吧。
让我解脱吧、让我解脱吧、让我解脱吧————呃。
Jack灵巧地操作着小刀,将他的身体分解了。
【魔力补给——。心脏咕噜】
把将恐怖深深刻进血管的心脏吞下。
巡视四周,寻找新的目标。
【嗯——……找到了】
【噫————!!】
Jack的胃袋还在述说着空腹。摘下全员的心脏,总算填了八分饱。

【多谢款待】
【招待不周多包涵】
Jack回来的时候,雾也散去了
【那,我们回家吧】
听了玲霞的话,Jack突然停下了动作。
茫然若失的少女向玲霞问道
【……要回……家么?】
【是啊,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不,没什么。只是,对回家这个说法,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家】
少女回忆起来的,是被雾与恶臭包围的小巷。
肮脏的老鼠四处乱窜,被垃圾和排泄物涂满的自家,绝不是安息的场所。
晚上睡觉时不知谁会偷袭,早上醒来时不知谁已死去————就是这样的世界。
所以不禁觉得所谓“回家”,是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事。

少女用笨拙的语言说明道。
【是的。……就是那样】
玲霞盯着沮丧的少女。
……生的实感如雾一般稀薄的自己。
……连自己是否活过都无法断言的少女。
按少女的话说,servant和master身上具有许多气质相同的事物。
这样的话,那个邂逅在某种意义上————也许是命运。
【妈妈(master)……?】
【……没事。回家吧。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一趟超市可以么?】
【我们会灵体化的,倒是无所谓……为什么?】
【我想去买晚饭的食材】
【晚饭……?】
【嗯。我想做做汉堡】
【那是什么?】
Jack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歪着头。在喜欢还是讨厌这个问题之前,她似乎连名为汉堡的料理都不知道。
【非常好吃的哟。既然难得,不一起吃么?】
【servant是没必要吃饭的。所以……不吃饭也没问题】
Jack嘴上说着“没问题”,表情却有些阴郁。
【阿啦,你吃不下了么?】
【我吃得下……】
虽说servant没必要吃饭,但也不意味着不存在味觉。
那么,需要的就是————味道,以及好奇心。
【很好吃的哟,算是给你做了善事的奖励,怎么样?】
【……嗯】
听了玲霞的话,Jack The Ripper浮现出满面笑容。像是要表达自己的喜悦般滴溜溜地蹦来蹦去。
看见这份笑容,玲霞想到了一个获得圣杯时的愿望。

“想要变得幸福”

那个愿望纯粹,淳朴,天真————所以,才正是杀人鬼和她母亲都无法实现的,小小的愿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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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 02:4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不想再开新帖的..但是刚刚做的设定贴被人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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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3 11: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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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8 01: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带感!!!及时回复对下面好奇的不行啊!!!
签名被小宅喵吞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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