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浮世·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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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pple7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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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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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风渣翻，求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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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5 22: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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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世穿着格子的衬衣，泛白的牛仔裤，背着未满的背包站在深夜的街头。
  城市的夜比白日的繁华更甚。有妖艳着装的女子从她身边扭着腰走过，只留下呛鼻的香水味以及早已走远的背影。有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走过，重重地撞上遗世的肩膀，随意地道了声歉，便急急地向前赶去，徒闻皮鞋哒哒哒地击在青石铺就的街上。
  街，是青石铺成的。这是这个城市对过去唯一留下的缅怀。遗世穿着平板的运动鞋却依然能感受到脚底青石板传来的幽沁的微凉。
  她想起了儿时孤儿院和她一样的孤儿曾光着脚在这条街上跑来跑去，也忆起在炎热的夏季，孤僻的自己一个人趴在树荫下阴凉的石板上那逝去的光景。
  这也是她对这个城市仅剩的回忆，但这仅剩的回忆仍有一大半被城市的发展侵蚀掉了。
  抬起脚，逆着人们移动的方向，向前走着。
  突然停下，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周的店铺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唯独面前的这家漆黑的冷色调的咖啡厅。店内是那么的黑，不仔细看还以为早已歇业了。
  她来这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很多次了，每天下班都回来到这里，一直待到凌晨三、四点才离开。
  店内的装潢走的也是蓝调的简约风，空空地放着几张或圆或方的木质桌子。而店内稀疏坐落的客人也永远不会超过七个。
  她坐到那个靠窗的位置。放下背包，从包中抽出一叠纸和一支已经钝得不行了的短铅笔。
  她开始在纸上勾画。唔，线条太粗。
  一只手将一小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遗世的手边。转而，修长的手指按在遗世的太阳穴上，力度把握恰好地揉动。
  “啪”铅笔与桌面亲密地接触在一起。遗世放下铅笔，头向后仰，靠在男人的身上。
  “最后这些都会消失，不是么？”遗世轻阖上眼睛，任由男人有技巧地按摩着。
  “铅笔芯的主要成分是石墨，在常温下是极其稳定的物质。所以阿世这么说是不对的。”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暧昧。
  尹蓝看着纸上勾勒的线条，那是很古旧的建筑群，最吸引他眼球的是那个不大显眼的孤儿院，明明隐藏在众多建筑中，却是勾画得最仔细的一个。他知道，那是遗世长大的地方。
  尹蓝的目光顺着纸上粗浅的铅笔线条，掠过隐约的小巷，越过画纸，最终定格在桌上那支已经很短了的铅笔上。
  他停下手中按摩的动作，转身，欲离开，却发觉衣角被紧紧攥住。
  他一回头，便对上遗世的双眸，瞳眸中是她惯有的疲惫。
  “没事，我只是去拿个东西。你看，铅笔钝了。”还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
  遗世这才松开了手，别扭地把头转向窗户。
  男子离开，消失在昏黑的店里。
  遗世看着他离开，半晌才收回目光，趴在桌子上，头朝着落地窗，疲惫又颓废。
  尹蓝是这家没有名字的咖啡厅的店长，也是唯一一个服务生。初识时，遗世只觉得他很神奇。明明店内生意冷清，却能长久地存在在这条最繁华也是店租最高的街上。
  遗世是在16岁的时候认识他的，比她大两岁的很帅气的阳光的男孩子。那是，她坐在这个靠窗的座位上，在纸上勾勒着自己的童年。无事的尹蓝就坐在她对面，看她画画。或用那架隐匿在黑暗中的三角钢琴弹奏着他熟悉的布鲁斯的乐曲，两人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的眼眸很深邃，似乎能透过那张薄薄的纸，直穿进遗世的心里，恍若知己。
  遗世趴在桌上，闭着眼暗想自己与尹蓝的关系。已然超越了友情，却也超过了爱情最初的激情，好像是那和老夫老妻般的平淡与默契。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已明白对方的意思。
  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点破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暧昧。
  大大的落地窗外，醉人的霓虹灯光晕炫丽，衣着光鲜的人们夜生活充实。
  他们大多和朋友或伴侣在一起，脸上有各种各样的表情，鲜活非常。
  一层玻璃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霓虹灯热闹的灯光穿过厚的玻璃，就像从一种介质进入另一种密度相差极大的介质，将那不属于遗世的热闹折射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地上斑斓的光彩。
  遗世感到困倦，外面的热闹极其刺眼，心中有个野兽似要奔出，叫嚣着用利爪将一切的繁华与喧嚣撕裂。尽管很难过，遗世仍强迫着自己看着，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尹蓝回来时，就看见遗世趴在桌上，背部勾出一条柔软又疲惫的弧线，直直地看着窗外。
  落地窗对面的购物中心的幕墙上，点缀了大片大片的霓虹灯，不停地变换着颜色和字体。各色的光透过玻璃，折射进店内。垂在遗世身上，干净的大理石地上，深深浅浅。
  那一瞬间，尹蓝眼中的遗世仿佛是那坠入尘间的精灵，满是迷茫与痛苦，用光影在她的身上游移跳跃。
  他紧紧捏着手心那小小的削笔刀，快步走上前去，拿起短短的铅笔，一圈一圈地在削笔刀里转动，转出木屑的花样。一朵一朵撒在桌面上，反倒为这阴黑的咖啡厅添了一丝温馨。
  他将削好的笔放下，一丝不苟地拍去不小心飞落到自己身上的细小木屑。
  遗世依旧怔怔地盯着窗外。有睡不着的好朋友出来火拼，有刚下班的小妹或大叔匆匆赶回家……
  等待他们的是一盏特地为他们点亮的夜灯，是一餐热气腾腾的夜宵……
  有温热柔软的物什捂住遗世的双眼，她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随即，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阿世，没关系，你还有我。”
  不似那对天所发下的誓言，只是这一句，那堵塞了多年的眼泪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流了下来。
  遗世回过头，环着尹蓝的脖子，印上了他的唇。
  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只是单纯的依赖与爱……
  力气如同眼泪般，一点一点消散，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疲惫的遗世头一次这样自然地，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尹蓝小心翼翼地抱起怀中沉睡的女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睡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是完完全全地包住，仿佛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嘴唇轻轻触碰女人的额头。
  “晚安，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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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又回到基宅，曾经的小伙伴们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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