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你所谓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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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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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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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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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30 09:17: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人╲定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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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和光交错穿空的荷之季节，旋转至骊歌。
脖颈，肩膀，手臂。弯曲以后成为亲昵的姿势，握住了身体发肤中的心跳与气息，急匆匆地，将领口的褶皱收入眼底。
算不上大悲大喜，只能说心中有暖凉交替。挥手的幅度潇洒得热烈，直至成全了对方的前程似锦，生生出尽了眼泪的难堪。事到如今，我反倒是开始庆幸人生而就有的喜新厌旧的薄幸，使我不至于从一开始就因为思念而心忧戚戚，耽于过往，不能自拔。
是的，此刻离别。
其实不是屈服，也没有妥协，更无关什么强势、低头。只不过是渐渐参悟到了一种心境，带着善意。我举杯饮尽，你无须言别。

下雨的傍晚，撑着伞一个人去散步，泥泞贱脏了鞋子和裤腿，伞沿滴下的雨珠湿了手臂。下意识把伞往左边举高，微微愣了几秒，闷闷的收回手，没有在伞那边的你少少的破坏了一点散步的兴致。光顾了常去的奶茶店，总是围着碎花围裙的老板娘热情的推荐新品，就随意的点了名字精致的，稍候的片刻，雨竟也小了些，收起了伞，拎着两杯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饮品绕了更远的路回家。
天黑下来了。

将刘海拨向一边，斟酌好词句，发短信询问你是否安好，并且附上思念的话语。一来二去却开始了无话可说的尴尬敷衍，我略施技巧小心翼翼的结束谈话，也还是一直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着的。毕业照上，有你可爱的笑脸，温暖的笑脸，和煦的笑脸，苦苦的笑脸，搞怪的笑脸。
嗯，我又开始想你了。

颓圮的篱墙上满是苍翠的爬山虎，夏日正好，路旁靠近墙角的土缝离竟开出了金灿灿的向日葵。我把所有的斑斓绚丽装进视界，等到你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想让你看到我见到过的所有美景。
这样想着，也总是愉快的。

身边从未有过以“情人”名义相陪的人，不是没人喜欢，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人，但他们都还不是我的，可能也是因为现在我已经有你了。你接过我的书包，你陪我吃饭，你和我一起做作业，你借我橡皮，你跟我打闹，你与我掏心掏肺的聊天。
满足感如同气球一样一直在膨胀，脚趾头都已经暖暖的，头发都又柔又顺，耳廓都能透出昏昏黄黄的光。心脏像是睡饱觉的小猫咪，撒着娇挠着毛哼哼，充实的跳动。

对于说出某些直接的袒露真实的话我从不羞怯，被人打趣的嬉笑着说“肉麻’，却分明的看得到你眼中一片日月星辰的明朗，将天地都打开了。那是我一直向往的风景。
这个夏天，遇见了早就应该遇见的人，但其实现在认识时机正好，有“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也有事让我困惑，但我顺心所想，做了任性的决定。你字字的情谊，句句的勇气，我知道。
一定要说声谢谢才行。

有一些须得一个人去跋涉的坎坷，正当时是漫长而又难捱的经历，困顿滋生枯萎，弥漫成了逼仄压迫。难以抑制的慌乱，惊动了蚕食意念的鸟，它们飞落树冠，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只怕一步差池，不得正果。
我从不曾想到你的先见之明，早早就料到我身陷舛途时的窘迫。早时你悄悄在我耳边念了魔咒，魔法就根种在心房里柔软的地方。
我的指尖，没有太阳，也没有星光，但当我抬起头，你用眼神牵着我，你的鼻息在萦绕，就连荆棘的魂魄都幻化成你，开出了花。
磕磕绊绊以后花好依旧，就了然，一个人策马扬鞭，单刀赴会，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往后很长的路，也要一个人走。

你站在楼下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从阳台探出脑袋。你笑开的时候纤长的睫毛里盛满娇美的艳阳，明媚如虹。我飞奔下楼，气喘吁吁地站在你面前，就算刘海已经完全散乱，也没有丝毫顾忌，你记得的，是我没心没肺的泛红的脸。
我与你，是我们。

饮水，吃饭，我们理所当然的忽略零碎的时间，我不忍，我将生命折叠进黑匣子中，回忆滚动成胶片，一场电影，关于你，我日夜回味。

我还有多少时间在等待，还有多少时间在道别，还有多少时间在行走，我还有多少时间，转过这个街角，就看见你。
你是吉他的弦，你是夜曲的下一章。

原来电话那头你上扬的尾音，是对我不舍的宠溺。原来邮件那头你从不说破的哑谜，是你一直不曾离开。豁然开朗之后，一切晴好。

我看了很多冷笑话，吃了很多美味的食物，喝了很多好喝的奶茶，睡了很多自然醒的觉。只因为我想在你问我“你幸福吗?”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肯定的说“我很幸福！ ”，你说你会为此开心很久很久。

直到我再也找不到你。直到我再也剥离不了你。

森林繁衍了夏天的风，云朵迤逦成雨和彩虹。你牵着我说有九色鹿在溪流的尽头。每次想到你戴着蓝色的棒球帽穿行过灌木生长的土壤，我就会相信等我走完这段，就会有神奇的光。你是否也像我一样？

已经是时候了。
你没有再抱我紧一些，我放下酒杯已是微醺。车水马龙，华灯初上，迎面而来的微微带有湿气的风在唱着歌，你指着街边的霓虹灯光与我看，你歪头告诉我那是流光溢彩，我点头应和，是，那是流光溢彩。
你所谓的流光溢彩，是我的温饱，我的随性，我的笑，我的光明未来。
我所谓的流光溢彩，是你的守护，你的珍惜，你的好，你的只为真心。
我便知道，我一生幸运所在。

是去年毕业的夏天写下的了，每次读起来都又欢喜又别扭的。想说的太多结果一大堆感情堆积的乱七八糟，心酸酸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也算是余味满满的东西。嘛，又是一年毕业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