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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忆】往日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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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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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9 21:02: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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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小伊鲁西鲁

小平房，一间挨着一间，墙角长着草，四、五间围成一个小院，偶有几家院子里有口井。青石板路连着，小路曲曲折折蜿蜒，一个院墙边拐过总还有小径往后走，仿佛没有尽头。巷里没有树，却不会晒着。总有不知从哪家斜出来的泡桐树，虽比不上梧桐高大挺拔，却从不掉毛。只有花落了一地，人人踏过，便又融进青石路里去了。

在小巷蜿蜒至一半的地方住着一对双生的龙凤胎。俩人个子不高却活泼机灵。小哥哥黑黑瘦瘦的，哪天若是听见有婶婶在院里笑骂，铁定**的小子们少不了他一个；妹妹翘翘的小羊角辫，跑起来上下飞着，跟着哥哥在巷里东蹿西蹿。就是声音好听，脆脆的，笑起来也甜，要生的气在听见后也就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他家小院进门是一条长长的巷廊，黑乎乎一片，只是到了中午偶有一点阳光能照进去。巷边用架子放了许些空的**罐，上边的尘土积了好多，看起来像是没有用过。
巷廊出去，院里放着许多架子，上面满满的堆着盆栽，原有的架子都被隐了去，一季有一季的花香。院里空地零星杂种着些桂花和腊梅。总之，满院子绿色，就是在这片绿色间藏着一条小路，又能跑回到青石小巷上去。

兄妹俩跟着爷爷住在这里，奶奶早早过了世，也因为这个，爷爷才种起满院盆栽。

说到那爷爷，在我印象里自然是凶到不行，不喜欢俩个孩子出去闹，不喜欢其他孩子去他家，更别说你想捣鼓他那些盆栽了。记得有次哥哥要去碰，恰巧老爷子碰见，被揪着耳朵送到他娘面前讨了一顿臭骂。

所以那院子我们也没怎么去过。老爷子在家，我们几个就敢在外面隔着巷廊望几眼，使劲嗅嗅花香；老爷子不在家，就偷偷跑进去，东看看，西瞅瞅。在桂花树下跳着去摸叶片，碰到了又会盯着瞧好久，生怕有什么不同让老爷子看了出来。听见巷外有像老爷子回来的脚步声，便一起从小路狂奔出来，最后才发现不是，在一起互相指着傻笑，嘲笑彼此做贼心虚。

虽然老爷子很凶，但每年总有那么段儿时间我是极想见到他的。因为过年了，他都会剪了腊梅，挨家挨户送些。桂花开到后面，也会送些桂花来，让我们下桂花酒酿元宵或是桂花糖芋苗，又甜又香，想想都馋。

妈妈说，其实摇桂花才最美哪。她小时候，那家阿婆还在的时候，她每年都会去。抱着那颗桂花树摇啊摇，桂花便落了下来，像下雨似的，香得都醉人。我缠着妈妈说我也要摇。妈妈想了想，“阿婆不在了，阿公不想听见小孩子吵闹。还是算了吧。”妈妈一句话，我又想起那老爷子的凶样，只好作罢。再再后来，看过一篇《桂花雨》，《读者》上登的，便馋起来，可那时，已找不见老爷子讨桂花了。出去买了些，却总觉得没了那香甜劲了，心里抱怨种树人一定不施肥，或是一定有人坏心眼地把香甜的都偷走了。

话说到这儿，事情还都清晰着，人名却就是记不起来了。

好想再回到青石巷里打闹，好想再回到那个肆无忌惮的年纪，好想再一群人玩到天黑，然后跑回家，伴着家长短短长长的责备，吃着饭，热腾腾地，从不会冷。

你造吗？？？不是元老别摸我！！高冷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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