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子弟少年江湖老[by：阿谢Shuan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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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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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 23: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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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阿谢Shuanata 于 2013-3-2 00:23 编辑

-------------注：除了情节其他都无视吧。。。女真族什么都是乱入Σ( ° △ °|||！！！历史书上就记得这个和大汉关系不好的少数民族了QAQ

临江的雕栏画楼上，轻袍缓带的年轻人深深看了一眼极远处混沌不清的江岸，起身深吸一口气。

“萧大人。”静坐在一边的青衣男子迟疑了一下，也起身说：“近日江上薄雾缠绵，不如缓几日再走吧。”

萧止转头微微一笑，但那张脸上却是没有真正笑意的。

“言大人，这次赴任杭州本就缓不得，萧某已经耽搁不少时日了。”

“可是！……”言大人欲言又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软阁。

——天光明亮，然而对面那间软阁却是红罗帐垂，朦朦胧胧地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一个人坐着，不停地给自己斟酒。
然而他穿戴的分明是铁骨铮铮的铠甲，佩的分明是亮如秋水的寒刀，即使隔了红绡，也一寸一寸透出肃杀之气来。

“请再等几天吧。”言大人无言良久，一揖作挽。

“他也该走了吧？……”萧止也转过头凝视着那个身影良久，喃喃：“再等几天又能怎么样？你不知道他的脾气，我却知道，那年女真犯我边境，他一人中了二十几箭，愣是死咬着牙撑到鸣金收兵、走进了帐里，才晕倒在我怀里。那么多血，险些吓死我……”

说着说着他又反应过来一般笑着摊手：“瞧我……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他打完这一仗，就能晋升一品大将，进爵封侯了吧？……”

“……他有父母，也需要妻儿，终究是、终究是不能总和我一处的。”

萧止又深吸一口气，略提起些神采来，饶有深意地说：“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不会说了。”

“萧大人保重。”言大人拱手。

“言大人保重。”萧止负手舟头，颔首一笑。

烟波茫茫，风起九天十地，吹的那人单薄削瘦的身影竟如要临风而去一般悲凉。

明明知道结局，萧止的眼睛依然从岸边送行的官员里一个一个扫过，一直落到最后，微嘘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叹息，亦或是了然。

“那么，诸位再会了。”他终于对岸边的官员一抱拳，船夫调转船头，便向那虚无缥缈间行去。

言大人走回临江楼，走到正对着萧止阁子的那间软阁外。

四面垂着的依旧是缠绵悱恻的红绡帐，里面的人却已经不再饮酒。

“欧冶将军，萧大人已经去了。”

里面沉默半响，才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如此，甚好。”

言大人终于忍不住，“将军，我不明白，每次您出塞征战，都是萧大人做的监军，为何这次却让皇上调离萧大人去做杭州的知州？”
“萧大人他，等了您很久。”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有手指敲着桌子的声音传来，有一搭没一搭。

“言大人可知道，这次塞外一战草原上的部落联军共有多少人？”

言大人一愣。可能是里面的男人立下的战功太多了，他从未想过，对敌的局势对这个男人来说，也是会有影响的。

“大人回去吧。”手指重重扣下的声音。宛如一个结局。

他一步都没有走出来。

——天启六百二十一年，胤靖西将军欧冶远之遭部落联军围剿，全军覆没于玉门关，终年二十有七。

——天启六百二十三年，杭州知州萧止久病不愈，因痨疾而死，终年二十有九。

那一年他是武榜状元御甲，那一年他是文榜妙笔探花。

少年风华，高歌纵马，笑语轻狂，一时风头无两。

后来他随他沙场征战，他名扬汉塞，他甘心舍掉朝上珠玉，甘心放下一身才气，看着他长枪高举的背影，笑靥如花。

再后来？再没有后来。

子弟少年江湖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