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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MOMO是红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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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onicwe 于 2013-2-17 19:20 编辑
1）第一章 2）第二章 3）第三章 4）第四章
第五章
艾琳娜•罗翰有双和她的儿子一般无二的蓝色眼睛，目光也同样的坚毅和深邃。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非常痛快地承认，自己就是杀害妹妹和妹婿的凶手。
她能够说出两名死者尸体上几乎所有的细节。于是“阻留”很快就转为正式“拘留”。
道格拉斯•麦克法兰一天之内，第三次来到托马斯的办公室。
对方示意他坐下，然后丢给他一根烟，一只火机。
一开始，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不是很宽敞的室内很快就烟雾缭绕。
烟将燃尽，托马斯盯着眼神散漫不定的道格，将身前合起的文件向外一推，终于开口。
“韦斯特拿给我的，你的、还有你母亲‘问话’记录……的复印件。BD，你应当清楚，口供的分量在案件调查的过程中并非最大。并且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段酒店的视频记录，还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将……指到你的母亲。另外……”
托马斯将抽剩的烟屁股摁进烟缸，又顺手点燃另外一支香烟，深吸两口之后继续说道：
“无论韦斯特如何询问，你的母亲都不肯说出杀人的动机和目的。”
听了这句话，道格的脸色突然大变，青筋在他的额头上跳动。他猛地将未抽完的香烟狠狠地戳进烟缸里，碾的烟灰四处飘飞。
“难道你想让我去审问我的母亲？！”
托马斯的脸色也瞬间变的乌青。
“我不是那个意思，道格拉斯。你应该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道格的口气忽然变得有点轻飘，似乎很没有底气。
托马斯低头，不知是为难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想要掩饰，等他再抬头时，表情已经相对平静。
“BD，My good boy,你还是继续去休未完的假吧。”
两人之间，烟草的雾霾不断堆积，使得彼此都快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好。”
道格拉斯的声音延续了上一句的轻飘，离开时，他随手将托马斯推过来的卷宗收到腋下。
韦斯特和罗伊等在办公室门口大约一米外的地方，道格拉斯第一次在同僚面前低下头颅，所以他几乎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
韦斯特的公事公办以及罗伊的同情。
发现，却要视而不见，对BD这种人来说，太难。
道格拉斯•麦克法兰中士走到分局里一处僻静的地方，只有在这儿他才能够从容地掏出手机，拨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嘿，安格尔……”
菲利普引起林小方的注意后便径自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拉开身下的抽屉，一叠堆放整齐的明信片映入眼帘。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明信片的图案很特别，是美国自由女神像头顶上七道剑芒的特写——蓝天下的铜绿色剑芒，像王冠，也像荆棘的刺。明信片的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亲爱的儿子，我们终于到达这次旅行的终点，纽约。你的姨妈艾琳娜和堂兄道格拉斯会安排好我们的一切，勿念——苏莱曼和安娜。
菲利普闭上眼睛，将明信片放回抽屉中锁住。
他搜寻着记忆中姨妈艾琳娜稀薄的印象。短棕发，蓝眼睛，声音温和，行事却坚定，和她的丈夫，一个傲慢又懦弱的大学人类学教授完全相反，幸好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已经死了。而她的儿子，自己的堂兄道格拉斯，他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后者父亲的葬礼上。那是个秋末，他的堂兄竟然还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露出双手前臂上的纹身。他对其长相并没有太多印象，只记下他堂兄当时的眼神，迷惘、悲伤，还有深埋在蓝色眼睛深处，无穷无尽的愤怒……
菲利普正想着，冷不防冒出的人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好……你刚刚咳嗽一声，是在和我打招呼吗？”为使自己看上去不卑不亢，林小方尽量站直了身体，可惜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心里的感觉还要紧张，而说出口的话的内容也让她想立刻嚼烂自己的舌头。
她实在不想承认眼前男人的长相，实在有些影响她脑部的转动。
火焰和海水一起作用，似乎已经将她的脑白质搅合成一团蒸汽。
“只是喉咙不舒服而已。”已经在翻书的男子头也未抬。
“好吧……”尴尬如预期般降临。但是，既然“尴尬”的利箭已然将林小方击穿，那她又何惧再多挨上几箭呢？“那么，就是你让我来整理这些书吗？为什么非要我来做这件事情？”
“是的。”
只得到一半答案的林小方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紊乱，眼前人一身的好皮相对自己的影响也在加速消退中。她摊开双手，一为了掩饰情绪的波动，二表示无能为力地说：“可是这里大部分的书，我甚至连书名都看不懂，怎么整理？”
“不需要你看懂。书目都在那里，书脊上也有编号。”菲利普抬手指向门后的卷轴，似乎很有耐心。
“可是，凭什么我要为你整理这一堆……”林小方硬生生咽下“垃圾”两个字，她自己都清楚这一屋子的书绝对不可能有一本垃圾，“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翻书，沉默。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林小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的喉咙里像含着一颗滚烫的石子，不吐出来就浑身不痛快。
可是坐在书桌前的人依旧沉默不语。
林小方像不战自败的公鸡般，刚刚竖起的羽毛在顷刻间就掉的七零八落。她的双肩塌下，眼神也变的暗淡无光。
“可那书目该怎么用？”她望着墙上一卷一卷的“羊皮纸”，认命又为难地说。
“从下往上第一排第一列，打开。那里是大分类和标注方法。先根据那个将书籍粗筛一遍。”
林小方听话地走到墙下，直奔第一排第一列，而这个地方的卷轴正好是在她胸前的位置。她这时才得以好好地打量这些“羊皮纸卷”。纸卷两头露出雕工精美的金色堵头，堵头的图案是两只尖锐有力的兽爪，它们的形态动姿就像把中间的纸卷牢牢地抓在爪中一样。
“羊皮卷”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但在红色流苏系带的缝隙里，却塞满灰黑色的污垢。系带的两头绑在两只兽爪末端，可是却在林小方拉扯绳结时忽然断裂。
林小方受惊吓地想打结接好，结果却发现只要稍一使劲，那脏污的红色绳索就会断裂……最终，整条系带都在急欲补救的林小方手上变成一堆彻底无用的零碎。
菲利普这才朝她瞥过一眼，几不可闻地轻声嗤笑，道：
“那个绳结有一百多年没有人打开过。应该早就不结实了。”
听到这句话，林小方这才放下心，缓缓地打开缠卷起来的“羊皮纸”。
纸卷捏在手中比她想象中要薄，而且正面比背面竟还要粗糙一些。兽爪中心的横杆是可以滚动的，所以林小方后退一小步，小心翼翼地将纸卷拉开。
A3大小的一张“羊皮纸”，纸边并不整齐，也许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羊皮黄的比较厉害。但是因为制作时皮革处理的非常精细到位，所以直到现在，纸上的字与图案也依旧清晰可辨，只不过它们很像是刺青字，都是青黑色的。纸上的内容也如坐在书桌前的男子所说，是图书室里所有书籍的大分类方法。而在分类方法的开头正中央，则有一行装饰着简单花纹的词语——“亨克索伦”。
并且这个词语有个明显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是烙上去的。
林小方回望向书桌。
“‘亨克索伦’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的姓，我的家族名称。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属于‘亨克索伦’这个姓氏。”
林小方心里忽然有点小小的激动，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的。也许，在这里继续整理书籍，会得到更多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从别人的嘴里很难得到确切的答案，那么就自己去寻找吧。
于是按照“羊皮纸”上所列明的分类图案，林小方开始“粗筛”。
书籍的粗筛看上去并不难，因为每本书的扉页上都有位置大小相同的类目印章，与“羊皮纸卷”上的分类图案相对应，大概也是亨克索伦家族的祖先为了分类清楚方便而想出的办法。比如，炼金术的标志是乌洛波洛斯蛇；魔法相关的是五芒星；医学是戴着鲜花王冠的颅骨；哲学与诗歌是被火燎烧掉尾端的鹅毛笔；历史类的书籍则是一座尖顶上长有眼睛的金字塔，凡此种种有不下二十个门类。林小方还特地留意了《圣经》的分类，结果却惊讶的发现，亨克索伦家族的人给这本西方神圣典籍的分类，居然是“小说与诗歌”。
甚至，在亨克索伦家族浩瀚的藏书中，压根儿就没有“宗教”这项分类。
她无意中还发现了几本来自古代中国的道教书籍，它们都被加上拉丁文和法语翻译的书页，精心地换上硬质的书面和封底，并且郑重地戳上五芒星的标记。
捧着手中熟悉的方块字，林小方不由得怔忪良久。
菲利普的手指虽然拈着书页，精神却无法集中在面前的文字内容上。他不时地会观察在图书室里旁若无人般走来走去的林小方，看着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喜笑颜开的摸样，还有她嘴里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无论他怎么仔细倾听分辨，都无法弄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
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
每一个分类下的书都有地点固定的书架摆放，每一个书架都会有刻着字母和数字的铜牌，每两只书架的接缝中央都会用代表类目的镀金图案标识。亨克索伦家的图书室其实就像是间小型的图书馆。
对林小方来说，识别类目的确不难，难的是寻找和搬动这些书籍，灰尘和繁琐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多是累。从坚实的地面到半空中的走廊，随处可见堆叠起的书籍。实在很难让她相信哈山所说，这些书都是一个人所看完然后随意乱扔的。
等到林小方终于觉得腰酸背疼然后停下，原本坐在书桌边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都没有问对方的姓名。
还有，她究竟要去哪里睡觉和休息。
第六章在这里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今天看完《第十放映室》的官方神吐槽之后去看了《宫2》么？唉，我现在觉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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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新帖
发表于 2013-2-15 23: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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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2-17 20:04:46
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