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朵露一个人在红魔馆内游荡。

刚才红白巫女来过，在姐姐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这样问她。灵梦有点悲伤地笑了一下：“芙兰还不懂呢。”

莫名的火气涌了上来，什么叫做还不懂？一个人类有这么重要吗？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姐姐值得为她变成这样吗？人类的生命什么的，早晚都会终止，大家也都知道的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一副表情？这样也太奇怪了。

推开房门，蕾米莉亚还是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好像一直盯着就能看见咲夜似的。

“姐姐，一起玩吧。”芙兰爬到床上。

蕾米没有回应。

“姐姐，为了人类而伤心难过什么的可不是我们的作风。”芙兰以挑衅的语气凑到蕾米耳边。

还是沉默。

芙兰突然恨起了咲夜。区区人类，区区仆从，让姐姐变得半死不活，吸血鬼的威严荡然无存。

“姐姐，你还有我呢。”芙兰抱住蕾米的肩膀，“我永远都不会死喔，我会永远陪在姐姐旁边的。”

蕾米的表情没有变化，好像听不见一样。

芙兰放开手，看着如石头一般的姐姐。

过了一会儿，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沉默，奔出房门。

走廊上却看到黑白低着头在走。

“啊，门番真是有也跟没有似的，干脆让她和咲夜一块去了算了。”芙兰说，魔理沙听闻像是受到很大震动似的抬起头看了芙兰一下，眼睛里是和灵梦一样的神情，芙兰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什么也没表示。

“帕秋莉知道了吗？”魔理沙拉拉帽子。

“啊，说起来她还不知道。”

咲夜死后帕琪也没从图书馆出来过，好像正在和小恶魔忙什么，姐姐也成了那个样子，没人去告诉她。

“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吧。”芙兰说。反正也闲着。

图书馆里阴沉沉的，帕琪忙着给书做魔法封印，小恶魔在书架间飞来飞去的。

“帕秋莉。”魔理沙的声音失去了往日活力。

听见这样的声音，帕秋莉抬起头，皱着眉头：“啊啊，小偷今天别来光顾了，这里正忙着整理呢。”

“咲夜死了。”芙兰干脆地说。

帕秋莉的眼睛因吃惊而睁大，又缓缓地垂了下去，手上还是不停：“这样啊……那，蕾米现在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芙兰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看着四周的书墙。

小恶魔走过来，用想哭出来的声音说：“帕秋莉大人……”

帕秋莉深深叹了一口气，合上书页。闭上眼睛说：“今天休息吧。我累了。”

最后魔理沙也没有去看蕾米，只是在她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要听话啊，芙兰。”魔理沙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芙兰也很想笑，听话？听谁的话？听咲夜的话？听那个根本不开口姐姐的话？

突然芙兰有了破坏什么的欲望，她飞出大门，瞟了一眼快哭到一地泪水的门番，直接飞到人间之里，那里正是赶集的日子，一派热闹，女孩子们吵吵闹闹地逛着。

芙兰改变了主意。

回到红魔馆，馆里还是静悄悄的。

推开房门，芙兰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喊：“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芙兰努力地嘻嘻笑着：“你看，是人类哦？”

十几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害怕地全身发抖，穿着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的衣服，不明白刚刚还在集市上快快乐乐逛街的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泪水不停往下落也不敢哭出声，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

“喂，你抖什么抖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尸体，让你永远也动不了？”

女孩子发出了一点哭腔，拼命想抑制住自己的战栗。

“芙兰。”蕾米的目光移到了这边，“放了她们。”

芙兰皱起眉头。

“还有。”蕾米声音里带上了杀意，“谁也不许穿那套女仆长的衣服。”

“芙兰！”不知何时听闻消息赶来的巫女一脸慌张。

“啊，来得正好，这些人类没用了，你要就拿走吧。”芙兰不以为然地说。

灵梦把所有女孩子都带走了。衣服也还了回来。

芙兰把那些女仆长服全部撕成了碎片。

一个人在走廊里游荡。

红魔馆原来是这么冷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