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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第一次发，渣渣还见谅。顺路求勾搭。
( >﹏<。)～呜呜呜…… 不喜轻拍。
磨磨蹭蹭了很久才撸出来的，所以…… 也就那样吧。
他们从来都没有吵得这么厉害过，正是因为爱着对方所以才忽然忍让，直到了今天总算是个爆发点。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全部一次性地说个够，两人吵得面红耳赤。
连邻居都不耐烦地骂了起来，接着两人就沉默了。
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想着什么。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情绪激动了，现在反而冷静得可怕。
大概是过了五分钟，有人就想先打破气氛说点什么，刚刚忽然回归平静之时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上一句话。委屈得不行，憋得慌，但说出来可能又要吵架了。
不管了，要说。
黄濑抬起头，张了张了嘴，可忽然就泛起酸楚，喉咙和鼻子都酸了起来。声音也卡住了，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流。和刚刚气势临临的样子截然不同，现在一边流泪一边抑制自己别那么不争气，抽噎也不是，大哭也不是，就看他肩膀一上一下，更加难受。
青峰看不过去了，不是你自己委屈得不得了，看着的人更加憋屈。难道是我欺负你了不成？别动不动就哭，这招你用了多少年了？
这个时候要是青峰稍微安慰一下，情况说不定会有所转机。但是——一脱口就成了，你哭什么？一开始你好好说就用不着到这地步。
黄濑放在膝盖上的手更加地握紧，狠狠地抬头红着眼框咬着牙瞪着他。嘴唇发抖好一会都缓不过来，最后才听他哽咽着说，我好好说难道你会认真地听吗？你哪一次有真的听我说话？别以为我从来不说你，就代表我不介意。
看着黄濑哭得那么悲壮，青峰也愣住了。但之后那番话又引起了他的反感，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反倒都是我的错了？我也没有说过你什么啊！
对对，你没说。你那是颐指气使！我看一下你表情都知道你怎么想。非要我对着你的一张黑脸，你才满意吗？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啊！完全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要任性你也太过头了。就此打住？好吧？
不好，我今天就非要和你说清楚了。以前我当模特的时候，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也辞了，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好，你不喜欢我就也不当了没关系，大不了是平凡点。后来又怎么了，飞行员怎么了？又哪里招惹你了，怎么我干什么你都不满意是不是？那你呢？你自己还不是选职业都不打声招呼。明明说好今天赶回来陪我过生日，现在几点了？过了都过了，还有什么意思？！
我也没叫你辞掉啊！你自己一人一个劲地想什么啊？警察怎么了？和你没关系吧？又不是我想要拖时间的，我工作也很忙啊！我一把事情办完已经赶着回来了好吧？每年都陪你过，你有意思没有！？
你没叫我辞！！！你那个意思就是这样你还要狡辩什么！怎么了！至少和我说一下啊。和我没关系是吧，等一下，我和你说不来了。你就是蛮不讲理，我再说也是……我……吃亏……每年过……怎么了……难道你觉得冷冷淡淡地才好？……都同居了……多少年……了，你……
这次黄濑就不忍了，直接哭了出来，他是想说我们都同居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可是现在不想说，说了又能怎么样？说了就成了委曲求全。
只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暴躁的关窗声，看来邻居都被吵得生气了。现在是凌晨两点，整栋公寓楼都能听见他们的争吵声。
房间里一片狼藉，都是两人刚开始吵架的时候乱摔的。花瓶啊，相框啊，碎了一地不仅只是玻璃瓦片。他们维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有了裂缝。
青峰忽然就想把黄濑推倒，因为吵架是分不出胜负的。可是黄濑反而更加生气了，一巴掌就打过去，虽然没打着。随便抓起东西就砸过去，冲出了家门。
喂！
他要离家出走了，他受不了那个男人了。
于是在夏热未消的夜晚上演了这样一幕，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对着另一人哭得梨花带雨。
黄濑君，黄濑君别哭了，大家都在看你呢。
……难道……我想要哭吗！……黄濑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抱怨。青峰那家伙……不想陪我过就直说！……装什么装啊……呜……
你对着我说也没用，我不会安慰人……
我不用人……安慰……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啦！混蛋青峰！
你确定……他去死了你就高兴了吗？……
怎么可能！……
呐……没必要闹得这么严重吧？不符合你们的风格呢。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未来也要这么下去，一直是我很通情达理好吧？
是吗？……
我不要回去了啦！让那个混蛋郁闷去！
……呐，黄濑君。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
七年前，刚好是高三毕业。从此，朋友、同学又是分道扬镳。帝光的初中同学虽说在升上高中后已经是各奔东西，但还不至于断了联系。而升上了大学，大概这种微弱的联系也要断掉了吧，也不会有什么篮球比赛而相遇。踏入了成为大人的界限，为了未来而打造蓝图。
因此，刚好是黄濑生日那天，他邀请了很多的朋友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这其中就少不了帝光的五人。他们一起去唱卡拉OK，还点了很多酒。成年祭怎么可以没有酒呢？
隔间中充满了酒气，干杯声，唱K声交杂在了一起，黑暗中的灯光映照过他们红了的脸。
黄濑喝醉了——
啊，我好像有点头晕……抱歉……我先回去了……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诶！？应该……没问题……大概没问题……啊啦，难道小青峰想要送我回去吗？……啊哈哈哈。
也不是不行……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街道上冷清得毫无人影，只有路灯忽闪忽闪。青峰扶着摇摇晃晃的黄濑前行着。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啊，你就这点能耐吗？
笨……笨笨蛋……谁说我不会喝了啊？……我根本就不用你扶着啦。
黄濑推开青峰，走两步后摔在了电线杆上。
好痛……好痛啊！唔……小青峰你挡着我干嘛！……
白痴，我在这里啊。逞什么强？！
诶？嘿嘿嘿……
黄濑？
嗯？……
我来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吧。
嗯？……
我喜欢你。
嗯？……
从升上高中之后到现在，有三年了吧？
嗯？……
嗯？……
嗯，果然是喝醉了，没问题了，走吧。
……怎么了？走啊？
……你是开玩笑的吗？
……
黄濑神情恍惚地抬起头，眼眶里充满了泪珠。
……
我喜欢了你五年好不好！
说完就嚎啕大哭，小道两旁有人打开窗户往外看来。青峰连忙拉着黄濑跑起来。
你哭什么啊？！
我……我哪里有哭？
喂，别哭了。
哇唔……呜……我们……我们……重新考一次吧！……
什么？！
我们重新考一次吧！……考到同一所大学吧！……
你果然是喝醉了吧？
……从刚刚就被你吓醒了！……我不要……不要再和你分隔两地了啦……唔呜呜……
嗯……
过后的第三天，他们正式地告白了，正式地成为了一对恋人。黄濑把那一天画上了记号，在每一年的日历里。
他们去同一所学校重读了一学期，按预期所想的那样上了同一所大学。而两人所想要报读的专业却截然不同。
为什么呢？你想要当飞行员？
为什么呢？你想要当警官？
……
如果非要我说出理由，那就是——我爱你。
夜晚黄濑忽然睁开眼睛，冷静地望着天花板。那之后就去了黑子家里，就连睡梦中也要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原本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会一帆风顺，既然再大的阻碍也会一起面对。
但是，毕业以后……总觉得有什么变得奇怪。
他们开始同居，每日见面的时间却不过几小时，甚至会有几天见不着。工作的时间表安排互相错过，有时候上夜班，有时候出现紧急情况。
所以，每当时间碰在一起时，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亲热起来。
明明有好多话想要说，明明想要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一开始认为这样也不错，这样也许不会有厌倦。可逐渐地，就好像都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感情也淡了下去。开始觉得不安，这样下去说不定对方就会跑掉了……
而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任性，是因为觉得他一定会喜欢我所以没关系吗？
明天去道歉吧。
但是我还是不想那么快就见到他。
给他点教训，让他尝尝焦虑的味道……
不安……
不安……不安……不安……
从以前就开始躁动的不安……不想要这样下去，总觉得他会忽然离开我。他会厌倦我吗？他会喜欢上别人吗？我希望能永远把他绑住……不然……我会一直不安下去。
……
为什么会忽然地想要当飞行员，你一定无法理解。
这就要提起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对什么都感到无趣的我，曾以为自己在他人之上。直到了看到你在打篮球的身影，我瞬间被感动到，燃起了想要打篮球的冲动。
这段期间，你成为了我的目标，我每天都努力的练习。以那样的速度与天资的话，我过不了多久也能变得那样闪耀，追赶上你。
我太天真了。
你才是在高空中的飞鸟啊！无论我怎么地努力都无法赶上的人，伸出手也无法握住的人。
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
越发的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千米的距离，我把自己想象做海鱼，我们是无法交集的。看到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着的鸟儿时，我忽然也想要那样在天空中飞行……
到达你所能及之处……
青峰君有打来电话……
清晨起床，黄濑还睡眼惺忪时，黑子这么说。
是吗？
黄濑故作冷淡地回应。
如果真的想要回避他的话，就不应该来找我。
小黑子，一针见血……
每次都这样，你们都差不多够了吧。
啊……我知道了啦，今天我会去道歉的——不过我还要下个赌注。
什么？
……
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太任性了。
明明你工作也很忙，我却忍不住把自己的烦躁抛给你。你为我担心我很高兴，可是我同样害怕失去你，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支持你的，工作小心。
但是，我真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四分五裂。我有这样的预感。
那么，我做出了决定。
我会辞掉工作的，机长的工作。当然，我也不会回去当什么模特。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归也好，我想要的不过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想清楚这些的我，想要说的是——我们结婚吧。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来解除我的不安吧。
夜晚回到家的青峰发现了贴在门边备忘录上的便利贴。
结婚？开什么玩笑？难道要出国吗？
黄濑那个笨蛋啊……
但是……我也要对你说对不起。
青峰正想着这件事，手机响了起来。
喂喂？
青峰君，你好。
哲？
嗯，关于黄濑君的事情，如果青峰会答应的话……后天就是你们的纪念日吧？
……
黄濑君说明天会有工作，等那班航班结束后，他就会辞职。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还是但愿你们能幸福。
那么，再见了。青峰君。
电话挂断了。
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除你的不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满足。
你这么任性的原因是因为感到不安吗？所以想要用结婚的方式把我紧紧套住吗？这样想的你，违背了你自己的原则吧。
喜欢不被束缚的人。
你曾在社团旅行大家互相提问时这么回答。
如今，你想要将你我互相束缚住。
我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同样想要把你绑住。但你说过——不想要被束缚。
第二天的午后，青峰向黄濑打去电话。
并不期待对方会那么轻易地接起电话，但这通电话偏偏接通了。
呃……
小青峰呀。
黄濑轻快地笑着说。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是的哦，我早就那么想了。我可不想一直这么下去。
那你和家里的人怎么说？
反正迟早要坦白的，我就没想那么多。不然，我们就私奔吧。哈哈。
……咳咳，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私奔者妾也。
诶？小青峰居然知道这个？……妾？谁会是正室啊？第一点，你是找不到的。第二点，找到了就把他杀掉了然后篡位！
……
开玩笑的啦。那个……你会答应我的吧……
嗯。
嗯……太好了。我会在凌晨12点左右完班哦。辞职表已经递出去了。等着我啊，小青峰……
嗯，你就等着被感动吧！
我要登机了哦，Bye！我会期待的。
掰。
青峰打开卧室里的衣柜，从最里层的衣服口袋中掏出盒子。
戒指，早在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只是没能说出口，在忙碌之中，我忘记了这件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曾经见到差点被人欺负的你。
似乎那类的工作，经常会遇上那样的事。当然你不会真的做出违背自己的事情，万不得已你一定会自己退出。不当模特你也有很多选择，所以当时你觉得无所谓。
只要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敷衍了事就好了。
你抱怨着，那群家伙动手动脚的讨厌死了。我说，那你就辞掉啊。
算了，暂时也没有其他适合的工作。
你经济又没什么问题。
那倒也是。
不过他们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啦，别担心哟，小青峰。
这样说的你，不是经常觉得很困扰吗？走在路上也被人搭讪。我一开始并不在意这件事，毕竟是男人哪有可能那么容易被袭击啊？
有一次回去的路上，我看见了被一群混混围住的你，虽然你很冷静就要打算回击了，但你还是打不过的吧。我莫名地感到愤怒，和他们打了起来。光靠我一个人太吃力了，虽然是赶跑了他们，但还有下一次，万一更多人的话，我一定保护不了你了。
都怪你太招摇了！
我生气地责怪起你，一想到有很多人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我就无法息怒。
你是我的，所以别招惹来那么多人。你是我的！
我命令般地对你说，赶紧把模特这破工作给辞了。你迟疑了很久，最终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我不希望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招摇，只要让我一个人见识到你的魅力就好了。我对自己的占有欲感到烦恼，从那一刻起，我就想要把你绑在身边了。
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当警察，我想要保护你。
滥用职权也没关系。
夜晚十一点前的机场大厅，一个坐立不安的人不断地走来走去。
那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就像是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像是《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他打算在黄濑归来的那一刻，在这里向他求婚。
正烦恼着要说怎么样的台词，心情无比的难耐。快点回来啊，黄濑。
一直就这样等到了十二点，青峰感到了不安。为什么来没到？
机场上发出了不安的根源，一通紧急的通知传来。
归途中的航班——失事了。
青峰的大脑瞬间像是泼了冰水，一片空白。像是梦魇般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连反应都延迟了半拍。不可能的吧？！这不可能的吧？！应该是搞错了吧？！不是黄濑的那班航班吧？！
机场变得沸腾起来，每个人的心都凉了下来，之后便有不少人失控般的大叫起来。这里也有不少在等待亲人回归的人，等待朋友回归的人，等待爱人回归的人……也有急着等待航班的人，若是失事，一定会延迟时间。人们吵闹个不停，有的人不可思议地谈论着，有的人发狂地在服务台旁询问，有的人急着办理退票。
青峰只能想到一个人，他打起了电话。
喂……哲……
青峰的声音在颤抖，这是第一次听见的充满可怕气味的声音。
怎么了……青峰君？
黄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是哪一班航班？……
没有……但似乎是从早晨开始上班的，我今天都没有见到他。
……
……发生什么事了吗？
……哲……要是这起失事……是黄濑……那班……该怎么办？
……
喂！哲！还会有存活的机率吗？！这不可能的吧！怎么可能发生在那家伙的身上啊？！我还没有对他道歉！我还没有……
青峰君，冷静点。也许搞错了。
要怎么搞错啊！时间似乎也对上了，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
明明约定好了……黄濑他却毁约了……
……
为什么……
……
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罪人了吗？
还没有好好说出口，还没有向你解释，吵架的时候还没好好安慰你。你怎么可能独自背弃我？
眼泪？
啊……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就算输掉了比赛我都从没有不争气到去哭。会一直哭着的人，是你才对。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都能委屈得哭出来的人，是你才对。
……
所以飞鸟和海鱼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要回归海底了吗？鱼一旦离开了水就会死去，我死后的归属依然是无垠的海洋。这一次就再也见不到在天空中飞翔的你了，偷偷地仰望你的日子，因为耐不住寂寞，就和魔女做了一笔交易。
我飞出了海面，想要到达你所及的高度，和你自由地在一起。
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这样的快乐是永恒的。
魔女的惩罚降临了，体验了朝思暮想的夙愿后，我必须沉入无尽的黑暗中，沉入更深的海底，再也见到遥远波光外飞着的你。
黄粱美梦。
飞出海面的那一瞬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所以我不会后悔。
随即跌回自己的世界。
谢谢你，不过永别了。原谅我吧。
航天公司在坠机的海区里，捞回了重要的黑匣子。这里面贮藏着失事的秘密和线索，原本应是如此，而语言记录器里，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对不起——
……
——End。
你不知道的事。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
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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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4 23: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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