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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少女的性别隐藏计划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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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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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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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7 12: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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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iangguo2 于 2013-1-27 12:45 编辑

谢小谢
黑暗涌来的一刹那，我抑制不住地哭了。
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条件反射。
小时候被妈妈关在狭窄的、由阳台改造成的储物间里，我哭得越凄惨她骂的越凶，但是相应的关的时间也会缩短。而如果我一声不吭……那她很快会忘记我。
但是现在可不是被关禁闭的时候。我迅速地咬住下唇，擦掉眼泪。
我站在黑暗里发呆，又想起了妈妈。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但她似乎一直活着……是的，我相信她一直活着，她一直在我身边。
监视我，警告我，诅咒我。
我打了个抖。
“小谢，还有热水吗?”
有人问我。听声音是张结衣。
“嗯。。嗯！还有！”我蔓延开来的思绪被打断，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回答了，才发现真的没有热水了。顿时，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就好。”她说完就走了。
我一边疑惑她突如其来的亲近，一边尽可能快速的洗完澡。我很累。我希望能够睡个好觉——虽然，妈妈一定不会允许的。
她一定会潜进我的梦境里，惩罚我，责骂我，却不让我醒来。
一定会的……

张结衣
谢小谢一直沉默着，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一言不发，像个影子一样。
和往日的活泼相对比，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她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她的黑眼圈。
我收拾好东西，咬咬下唇，对她说：“一起去班上吧？你要买早餐吗？”
“不用。”她听话的停下，等我。
我把书包甩到背上，和她一起出门。
她一直落后我几步，低着头。我没话找话：“昨天睡的还好吗？”
“嗯。”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刻意避开了路过的公告栏，但是谢小谢停下来看了看。我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于是转身招呼她快走。她没说什么，跟着我走了。
她并没有活跃起来，但是……公告栏附近也没有人逗留，我实在拿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处分公告没有贴在那个公告栏？也许吧。我记得重大事项都是贴在食堂旁边那个公告栏上的。
沉默着到了教室，心不在焉地度过一个上午，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食堂。
——没有。
我站在公告栏前，发了一会儿呆。什么都没有，没有处分公告。
也许不在这里？我心里狐疑着，绕着学校走了一圈，把所有的公告栏都看了一遍，全都没有。
怎么可能……
也许是明天，也许吧。我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去买了一份午餐，却没什么心情吃。
晚上回到宿舍，谢小谢仍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看着她，心里窜出一股火气。
凭什么你可以不受处分！
谢小谢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态度的变化，洗完澡，刷牙，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过去了。公告栏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确定了，她是不会受到处分的。
我觉得自己可笑。我居然会对谢小谢感到同情。她——她不过是成绩好而已！凭什么！凭什么！
我看清了所谓的公正。学校不过是一个公司！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名声！根本就不管所谓的道德！
秦天……秦天，唉，可怜的秦天。
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
让那个该死的谢小谢见鬼去吧！
——可是，所有的情绪在看见谢小谢的时候都沉淀下来。
她迅速地瘦了，娃娃脸显出锥子下巴。她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和外界沟通。
她是这样的消沉。
我无法说服自己对她做些什么。她消沉的原因难道还能使其他吗？她一如既往的享受所有老师的关爱，她的同学都向她表达自己的担忧，他的男朋友更是想尽了办法去逗她笑。
但她只是没什么感情地勾起嘴角，说：「谢谢。」
也许，也许她是纠结的，既不想被处分，又被良心折磨着。
我这么想着，最终，也只是不理她而已。

秦天
谢小谢现在像是幽灵一样，苍白得几乎半透明。
她不再撒娇，不再眉飞色舞，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书写、计算。
上课的时候，同桌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挤眉弄眼地向她求救，她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反倒开始怀念那个尖锐的谢小谢——起码她会和周围有沟通。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周五，江河无意中提到自己的电脑上新安装了MATLAB。谢小谢几乎是立刻化身成饿狼，一边怒吼着「上贡吧少年！」一边扑到江河的电脑上。
「你。。先放开我的电脑。。」江河流着冷汗说。
「你想多了少年！它是我的了！」谢小谢一脸坚定。
最后江河勉强同意数学课的时候把电脑借给谢小谢。谢小谢眉开眼笑，就差没哼歌了。
周五的数学课，我看着她趾高气昂地抱着江河的电脑来到我们的自习室，然后放在一边动都没动。我忍不住问道：「你。。不打算用那个吗？」
「我又不会。」她刷刷刷地解着多项式。
「那你。。」
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运算。
「我只是觉得。。我任性也该够了。。」她轻轻说。
所以，就找个借口高兴起来。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心情复杂。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很漂亮。她认认真真地运算着，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那一刻，我想，我爱上她了。
可惜的是，这份爱情没能维持多久，因为——
「这支笔好像没水了——」
我无语凝噎，只能看着她掠夺我的笔盒。
差点忘了，谢小谢可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句话的坚定拥趸者啊。
我是说，「正常的」谢小谢。
我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沉重。谢小谢走出了她的黑暗，我呢？
我要怎样才能摆脱对她的愧疚？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