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izuki_Hajime 于 2012-12-29 10:24 编辑
【fascinate/vt. 强烈地吸引,迷住】 每个人总有那么点事,是无论什么play都不愿意说出来的。 对土方而言,这种事譬如留意到那个天然卷是在池田屋事件之前、譬如跟那个天然卷拌嘴是一天中最放松的事、譬如两个人吵了架当晚自己绝对会失眠、譬如生日那天收到那个诡异的蛋黄酱蛋糕然后偷笑了一整天……之类的,是到死也说不出口的吧岂可修!!! 唔,虽然在一起之后已经出生入死也死去活来很多遍了…… 话说,“无意间”把上述事件说漏嘴之后看见他傻笑了一整天,然后自己又偷笑了一整天这件事,要不要也“透露”一下呢? 【considerate/a. 体贴的,体谅的】 银时一边扒着蛋浇饭,一边盯着电视里结野主播的播报。 “明天是总一郎君姐姐的忌日吧?” 土方抬头,犹豫了一下才应道:“啊。怎么?” 银时回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眸里有温暖的光: “记得告诉她,现在你过得很好。” 【wear/n. 损坏】 那天巡逻时不小心把打火机给摔了,无奈之下只好100円买了个一次性的。 至于第二天起来桌子上摆着的那只蛋黄酱打火机…… 银时瞪着死鱼眼翻着Jump,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土方顺手点了根烟:“你有黑眼圈啊。” 银时头也不抬:“嗯,被四角商场的自动门夹到了。” 【transfer/v. 调动】 前几天临时接到上头的通知,土方要紧急调离江户半个月。 “税金小偷还是别回来了,月亮会代表全江户的纳税人惩罚你的。” 土方一阵气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那天然卷就这德行。 ——再说,真要我别回去的话,就别一脸飘忽地出现在我们驻扎的山头说是“采松茸”啊,白痴。 【exhaust/vt. (使)筋疲力尽】 “呜!哈,哈……等、等等,不行了,等等!” “开、什么玩笑啊,都这、种时候了,怎么,唔,可能叫停……” “呼……没办法啊,商场难得搞特价,小绵羊又刚好坏了,多串君你又不肯开警车来,阿银我唯有自己来啦。” “混蛋谁是多串君啊!?再说为了300円配送费自己把空调搬回去,你究竟要抠门到什么地步啊白痴!” 【mild/. (烟、酒)味淡的】 “银酱,最近你身上怎么老是有股烟味……学坏了啊,妈妈我好伤心啊,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啊,你这个混蛋儿子!” “……你又看什么电视剧了啊卡库拉酱。” 银时一Jump敲上神乐的脑袋,眼神游移,耳根微红。 【trouble/v. 烦恼】 “那个混蛋蛋黄酱星人!”银时难得赌气似的嚼着他最爱的草莓口味软糖,“相亲啊!去啊!还是女人好是不是!?有本事别来找阿银我啊!?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去啊土方十四郎你这个混蛋!!” 连续七天,银时连大门都没有踏出过半步,整天就在万事屋里转来转去,低着声音碎碎念。 ——果然还是女人好吧……阿银我这种邋邋遢遢的废柴大叔,那个鬼之副长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新八叽,银酱好奇怪啊,是病了吗?” ——当然,阿银我也不可能把那个蛋黄酱星人放在心上的。大家都是玩玩而已…… “嗯,那种名为‘怨妇’的病菌已经侵占了阿银的灵魂了。” ——玛丽隔壁的阿银我才不是在吃醋!只是不爽阿银我缺爱的时候那个混蛋居然找到女人而已!只是不爽而已!! 万事屋摇摇欲坠的大门被“唰”地推开:“喂,天然卷。” 低沉磁性的嗓音比平时略为沙哑,烟青色总是透着凌厉的眼眸有细细的血丝。 新八识相地带着神乐自主规制去了。 银时则Jump盖脸,转身装睡。 土方顺手关了门,提着蛋糕盒走进了屋子。 啧,就知道那天这家伙看见了。 心里无奈地叹气,说实话土方真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看到银时那种疑似吃醋的表现,说没有半点得意,那是骗大狗的,连眼镜都不会信;但整整一个礼拜连丁点联络都没有……那只不过是因为应付完【哔】星公主那茬儿工作突然压了下来才一直没过来的啊,混蛋天然卷你要是敢乱想的话就给我切腹去吧! 继续叹气,放下蛋糕,扯Jump。 “混蛋天然卷你给我起来!” 硬撑着连续熬了几夜不就是为了……咳,玛丽隔壁的路易吉敢不理老子老子就! “唔……”猩红眼眸蓦地睁开,“你!?” 嘴唇贴着嘴唇,土方的呼吸轻缓得有些疲惫。 “那只是任务,已经应付过去了。” 红色的眸子有些游移:“什、什么啊?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土方的眼皮沉重得有些撑不住了,微微低垂着,一直勉力保持着清醒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下次了……” 肩上一重,脖颈被温热的呼吸撩拨得有些发痒。 “笨蛋,居然睡着了。” 低气压蓦然散去,薄薄的嘴唇勾起浅浅的弧度,猩红的眼眸像渐隐的夕阳,泛起了淡淡温柔的光彩。 【nuisance/n. 令人讨厌的人或事物】 最近土方把歌舞伎町的巡逻线路给删了。 吐烟,碾灭。 “那么妖艳穿给谁看啊,玛丽隔壁的!” 卷银时子嘴里懒洋洋地喊着“会员日大酬宾,50%off哦~”,双眼却第N次不由自主地望向街口。 切,不来就对了。 老子才没有想穿给那个混蛋看呢! 【worry/v. 担心】 樱花落尽阶前月,浅浅匀红。漫天的媚态,惹人生厌。 混蛋天然卷,居然敢给老子迟到! 再等你一支烟时间,不来拉倒,谁想跟你喝酒啊! ……妈的,还不来。 次奥!半盒烟都没了。 最近攘夷派闹得有点凶……别是卷进什么事件里了吧? 不会的。再等一支烟好了。 ……奶奶的,没事管那么多闲事干吗!? “啧。”眉头一皱,手不自觉抚上刀柄,“我才没有在担心那混蛋呢。” 转身往那幢破旧的二层建筑方向走去。 “哟,多串君。” 逆光中,蓬乱的天然卷比平时更耷拉了几分,猩红眼眸隐在看不见的暗色当中。 “妈的。”以为拿本Jump做掩护老子就看不出你受伤了么!? 【refuse/n. 垃圾】 在离万事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土方就听到楼下酒居老板娘豪气万丈的骂人声: “混蛋天然卷,今天是可燃垃圾回收日啊!” 土方叼着烟,默默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弯腰提起那捆绑得整整齐齐的《周刊少年Jump》。 “抱歉,我帮他拿上去吧。”土方低声说着,是难得的微软。 登势搭着手肘,吐了口烟,说道:“你也好好说说他啊,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垃圾回收的日子都搞不清楚,真是的。” “嗯,我会的。”问题是,说了有用吗岂可修! “没用的。所以以后阿银家的垃圾就拜托你啦,多串君。” 侧身赖着土方的胳膊,他低头看着新一期的Jump,掩饰着偷偷翘起的嘴角。
【include/vt. 包括】 其实土方一向有写日记的习惯。 不是因为中二病之类的。 他的日记里几乎都只是工作、工作和工作。虽然偶尔也会提到近藤老大和总悟的事,但都跟文艺小清新人妻傲娇之类的没有哪怕100円的关系。 ——当然,这已经是在和银时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之前的事了…… 被那个混蛋知道了尾巴肯定会翘起来的吧! 摔日记,抚额。 点烟,叹气,捡—— 认命。继续写。 谁让那个天然卷已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 【interfere/vi. (~in) 干涉】 银时难得跑一趟真选组屯所,心情却是无以名状地差。 从近藤处回来的土方,见到银时正侧卧在自己房外的回廊,姿势悠闲表情狰狞地走着神。心里不由得略微惊喜又忍不住奇怪,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过来了,又被老太婆追房租了?” 银时斜乜他一眼,怪声怪气道:“废柴大叔无所事事经过,打搅副长大人你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语气不善啊喂,这货。 “吃错药了?” “旦那,今天‘又’有土方先生的情书了哦。”突然出现的冲田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纯真,“不过他应该也已经习惯了吧?虽然很让人火大,但那无耻的混蛋人气却是意外地高呢。收不到情书的那天才是不正常的说。” 虽然这个是事实,他也早就知道了。刚才进他房间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堆!是一堆!!!一看字迹就知道不少都是女人寄来的!!! 但,是!果然听到别人也这么说的话还是会不爽,不爽,很不爽的啊! “啊哈哈哈,是啊无耻的混蛋人气一般都会意外地高,譬如我家的卡库拉酱虽然暴力大胃YK又喜欢挖鼻孔,但喜欢和她玩的男孩子还是不少的嘛。” 银时一脸蛋锭理解笑得灿烂,心底里却早就把土方【哔】了十遍八遍。 ——让你受欢迎!让你人气高!路易吉的阿银我一样有人爱的! 土方挑眉,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偷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什么情书,不就是上次出任务去银魂高中,人家写过来的感谢信吗?” 转过头,烟青色的眸子看着那丛突然僵住的银白天然卷:“喂,万事屋的,你帮我处理了吧。” “切,谁管你啊。” 拉门,回望:“以后女人寄来的信你都帮我处理了,我可是很忙的。” 然后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唇边勾起愉悦的弧度。 【battery/n. 电池】 银时已经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将近二十分钟了。 “银酱,你好奇怪啊,是肚子痛吗?”神乐嚼着醋昆布,终于不耐烦地开口,“都叫你不要在街上乱捡东西吃了,真是的。快吃点纳豆自我了结吧!” “纳豆那种东西可以了结什么啊卡库拉酱?我的肠胃吗?还是我的生命啊喂?”银时挠挠头,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难得的暴躁和不安,“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吗?等等,我是妈妈吗喂!?” 混蛋多串,电话说得好好的玛丽隔壁无端端掐毛线的线啊喂!难道抖S星人真的暗杀成功了吗?还是…… 新八冷眼旁观:“肯定是跟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卡库拉酱,大人肮脏的世界我们就不要管了。” “谁是爸爸啊喂!?阿银我才不是被压的那个啊你这个白痴!” 银时尽可能地话唠着,翻Jump,挖鼻孔,冲巧克力,吃布丁……尽可能不去想象土方被浪人袭击得手的情景。 ——喂喂,别开玩笑了,那个混蛋可是能够跟阿银我打得难分难解的存在啊,怎么可能有事啊喂!?这不科学!!! “银酱,你别转了,我头好晕阿鲁。” 突然间,万事屋摇摇欲坠的大门被“唰”地推开:“喂,天然卷。” 银时猛地回头,用【哔】射线迅速扫描,确认对方毫发无伤之后,蓦地松了口气。 摆下手中喝了一半的巧克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啊啊,税金小偷又在翘班浪费纳税人的钱吗,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切,你以为我很想上来吗?借地方充一下电,”忽方十四悠神色自然,“手机没电了,等下总悟他们还要联络我呢。” 【idle/vi. 闲逛】 初冬的傍晚有些冷。土方拆开今天的第三包万宝路。 “啪嗒”,点火,吸气,呼气。 “哟,多串君。好巧啊。” 抬头,看见的是乱蓬蓬的天然卷,慵懒欠揍的死鱼眼。 ……巧泥煤! 转身,继续今天第三十六次的视而不见。 对此银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上前两步,和土方并肩而行:“多串君,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土方并不理会,继续目不斜视地继续巡逻。 “去定食屋吧,你不是说定食屋的蛋黄酱盖饭加了金枪鱼罐头,的油,很好吃吗?阿银我请客哦,很难得的哦~” 斜乜一眼,撇头,冷哼。 银时烦躁地挠挠头,下意识地想调侃一句“多串君你这是傲娇了咩”却没敢开口,斟酌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阿银我昨天去吉原了,但是日轮邀请去的啊,神乐和新八都在,以糖分大王的名义起誓阿银我真的没做坏事啊,十四。” “……谅你也没钱。” 【store/n. 贮存】 假寐着直到确认土方已经离开之后,银时睁开了眼,看着旧旧的天花板,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啧,又出差。” 副长之类的人物,不该是坐镇总部发号施令才对的吗?为什么老是无端端一通电话下来就要出差啊!? 这打开方式有问题吧喂!? ……这种生活那混蛋迟早会过劳死的吧喂!!?? “阿嚏!”土方低咳一声,“早叫那个天然卷装暖气了,他究竟要抠门到哪个境界才算是满级啊?” 踩熄才吸了两口的烟,上车。 “啊。”跟在后面的山崎一着不慎,撞上了突然停住的土方的背脊,“副长,怎么了?” “没什么。”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没起床吧。” 那就发短信好了—— “屯所里的草莓牛奶算是施舍给你了,混蛋天然卷。” ……怕他抱怨自己工作忙没时间陪他所以屯所里的冰箱总是备着不少他喜欢的食物这种狗腿忠犬系的行为,路易吉的老子才不会做啊!
【curiosity/n. 好奇心】 【Curiosity kills the cat. [谚]好奇害死猫】 除了猫之外,好奇还能害死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譬如银时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脾气,和土方那个帅气得被人见到也会亮瞎钛合金狗眼的手机。 “所以说,连手机署名也是‘天然卷’难道阿银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有‘天然卷’这种设定吗,啊!?你这混蛋究竟是有多歧视天然卷啊喂!?阿银我也不想的啊!但它就像是武士的灵魂那样烫直了也蹦跶着要翘起来啊!!直发药水那种程度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折断它的灵魂啊!!!” 也譬如土方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脾气,和银时那个廉价到被人捡了也只会感觉蛋疼的手机。 “所以说,为什么连屏保都是【哔】照啊!?难道说老子在你心目中就只有【哔——】这种事吗,啊!?你这混蛋天然卷看的不是少年Jump吗!?不是说家里有中二期的小鬼而且已经……”炸毛的土方顿了顿,脸微妙地红了一下,又继续炸毛吼道,“所以早就戒了工口杂志了吗为什么抓拍角度比专业摄影师还专业啊喂!?” 但怎么听怎么底气不足。 银时突然间就顺了毛,一脸流氓相地挖着鼻孔:“‘而且已经’什么?” ——是“而且已经有你了”,还是“而且已经和右手君分手了”?当时是怎么说来着?没想到当初随便那么一说多串君就记了这么久啊…… 当然,其实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是准备了很久紧张了很久说完之后沉默的那半秒简直就比新一的15分钟还要15分钟这种事……银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土方依旧是一幅炸毛的样子,脸却不能自已地烧了起来:“不要转移话题啊混蛋天然卷!” “自己还不是在转移话题。”银时瞥他一眼,悄悄勾起嘴角,“没办法啊,多串君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哔】的存在嘛。” “什么叫做【哔】的存在啊?那个被【哔】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 “【哔】也好【哔】也好,随便怎么都好,啰啰嗦嗦的麻烦死了。倒是多串君,把阿银我的号码存成‘天然卷’这样真的好吗?不用【哔】或者【哔】或者【哔】这样红豆泥大丈夫?不麦下麸红豆泥大丈夫?读者们会不爽的喔?会被腰斩的喔?” 土方突然僵硬了,青光眼看了他一秒——只一秒,瞳孔放大,果断咬烟,点火,转身。 “工作工作……啊啊,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啊?” ——那货一脸欠修理的表情是闹哪样!?还不是因为那个天然卷的天然卷的手感很好啊不过这种事如果说出来的话果然……感觉很丢人啊。 “噗,多串君尴尬的样子真可爱。”天然卷憋笑表示各种难受。 嗯,实际上,这俩的好奇心害死的,还有吾辈的那小节操。 【reveal/vt. 泄露】 “砰!!!” 天空灰得像哭过。 土方的脸黑得像烧过。 刚睡着的银时,头发蓬松得像炸过…… “玛丽隔壁的总悟难道你就不会瞄准点再开炮吗啊!?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想怒吼却不敢真吼出声音,低声安抚着怀里低气压得几乎要夜叉模式ON的某只,土方眉头皱着,心里一阵纠结。 ——这货昨晚做恶梦失眠了啊混蛋! ……所以说副长大人你意思是想要人家瞄准哪里啊喂。 【accuse/vt. 指责】 ——去你妈的试刀者! 巡街见到桥底下浑身浴血的银时的瞬间,土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脸色苍白,满额冷汗,滚烫的血液以回旋加速一样的速度争相涌出,身体却是冰冷,呼吸微弱到他几乎连烟都咬不住。 即使见过他受伤,甚至自己也亲手为他包扎过,也很清楚他身上有多少抹不掉的老旧的伤痕……但,他从没见过,像今天,像眼前,像这样的…… “银时!!” 土方要不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他,就是真的要拔刀追上去砍人了。 然而,在得知银时醒过来之后,居然趁着自己回屯所的空当跑了出去的时候……土方是真的想拔刀把烦恼的那源头一刀砍了了事。 只是到最后,在码头上再次看见他浑身是伤的糗样,土方想到的只是高杉那只170是真的欠【哔】,不见一次【哔】一次的话,他是真的会感觉自己对不起远在地平线那边的为五郎,对不起不马赛克不安心的大猩猩,对不起天天耍S的抖S,对不起天天被【哔】的红豆羽毛包,对不起栽培自己的真选组,对不起幕府对不起松平老爹…… “切,居然没死成。” 手上绷带猛地一拉,土方如是说。 银时轻抽一口凉气,却反常地没有抬杠,只是抬起已经包扎好的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干净利落的短发:“是蛋黄酱吃多了灌脑子里了吧?不是说过了吗,阿银我啊,绝对会长命百岁的啊,白痴。” ——阿银我啊,即使是死鱼眼,也绝对会看着你,直到老到连蛋黄酱也吃不了烟也点不着那一天的,白痴十四。 【actual/a. 实际的,真实的】 实际上,土方是很讨厌银时的,各种意义各个时期上的讨厌。 还没认识时,土方是以警察的身份打心底里讨厌这个哪里有事哪有他的天然卷。 认识之后,听说除了死鱼眼和天然卷还有身份背景,对方的设定基本和自己的无异。根据“同性相斥”定理,土方无可避免地继续讨厌了。 稍微熟悉时,土方是以“既然和老子设定相似就不要这么猥琐这么废柴毁老子形象啊混蛋”的理由讨厌下去的。 再熟悉之后,土方是真的讨厌他总是以性命去保护别人的东西总是令自己胆战心惊的热(狗)血设定。 而再再熟悉之后…… 撩起一把火之后又说不要,醉人的眼眸缀着失控的泪花,脸红红地用颤抖沙哑的声音低喊着“十四”的样子……是更加犯规得令人讨厌啊摔!
【alone/a. 单独的】 河面已经结了冰,呵出的气似乎随时能凝结成暗器。 似乎连嘘嘘也能冻结成柱状物。 尽管已经是2012了,江户的冬天却一直没有温暖过——预言帝,乃节操何在?! 他难得好好地把和服穿整齐了,还披着一件藏青色的羽织,双手套在袖子里,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独自伫在河边,仰头看着簌簌落下的白雪,突然发起了呆。 ——是情人节呢。 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啊啊,卡库拉被抖S忽悠走了,新八叽也寻找那美腻的潘德莫妮翁小姐去了……那家伙,肯定又是“工作工作”的吧。不过也正常啦,大男人的过什么情人节嘛。 …… …… …… “喂,天然卷。”低沉冷硬的嗓音自耳边传来,温暖了整个背脊,“怕冷就不要傻愣傻愣地伫在雪里耍帅啊以为装一下寂寞骚年就真会有奇叔怪婶送巧克力了吗你这个白痴。” 【fulfill/vt. 满足】 虽说在空知的设定里,银时此人在人类这个种族里已经算是个强大到略逆天的角色了,但这也不能改变他只是个脆弱的地球人这个事实。 于是,银时生病了。 是传说中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吃药七天不吃药一礼拜就能好的,感冒。 据说生病的人比较容易变得幼稚,而恋爱中的人尤甚——好吧,尽管恋情之类的,攻受【划掉】当事人双方都从来没有承认过。 眼看土方难得常驻万事屋却还是要整天处理成堆成堆的文件,银时表示各种不满:“喂,蛋黄酱星人,我感冒了。” 原本很有磁性的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闷闷的,令人错觉得有种撒娇一般的委屈。 “我知道。” 土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连眼神也没舍得赏他一个。 皱眉冷瞥他一眼,银时继续道:“还发烧了。” “我知道。”略作思索,写下几行字,土方依旧不紧不慢,“所以我不是过来照顾你了吗。” ——照顾泥煤!你根本就是在对着文件自【哔】吧你这混蛋!!! “阿银我生病了很难受啊混蛋蛋黄酱星人。” 空气突然间变得微妙起来。 土方终于忍不住抚额叹气。 ——这白痴是生气了吗喂?不是说白痴不会感冒的吗空知你节操呢喂!? “所以?”无奈之下,土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纸页,翻身用手肘撑着身体,看着窝在被子里幼稚了不止十岁的某人。 夕阳色的眼眸因为鼻塞而攒着雾气,委委屈屈的,看着像是邀宠而不得的小鬼头。 叹气。 轻压,浅吻。 深吻。 唇舌交缠,暧昧的喘息中拉出了惹人遐想的银丝。 然后土方看着他绯红的脸颊,低声问: “现在我也病了,满意了?” 【patient/a. 耐心的】(3Z设定) 银时是银魂高中的国文老师,每天在快要迟到的时候狂飙着小绵羊回到学校,然后穿着松松垮垮的大白褂,踩着廉价的拖鞋,懒洋洋地边吐槽边上课。 后来土方成了他班里的一个学生。 某日放学,他懒洋洋地晃到停车场,才发现自己的小绵羊坏了,无奈之下只能去挤公交。 “老师,好巧。” 踏上公交车的前一刻,他听见那个名为土方十四郎的学生如是说。 他愣了愣,随即回以懒洋洋的一笑。 …… 然后,直到某人毕业之前,银时的小绵羊就再也没有修好过。 所以说,机械这玩意儿是真的比恋爱中的傻瓜们还难懂啊。 【sacrifice/vt. 牺牲】 最近,银时和土方在闹分手。 ……呃,当然这并不是个虐向的故事。 “自从你老在阿银我面前晃悠之后无论是柏青哥柏青嫂都一直没赢过啊玛丽隔壁的多串君说真的阿银我给你300円我们分手吧啊啊啊啊!!!!” 又一次输得口袋空空的的银时挠墙滚地如是说道。 “你是从来都没赢过吧。”土方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蛋锭吐槽。 “……”真相被戳的银时瞬间沉默。 “所以说,你不觉得跟着我,时不时还有有巴菲吃,这点比较划算么?” “……”真相再次被戳的银时再次沉默。 土方叹气,拽着银时往定食屋方向走去:“走吧,吃饭了。” 后来,在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的江户里,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 但凡开在歌舞伎町方圆十里内的柏青哥店,如果有银发的男人光顾过,不出三天就一定会倒大霉。 传说那个银发的男人,原本一家三口住在歌舞伎町,生活美满小日子够滋润。谁知他的老婆突然沉迷赌博,最后猝死在柏青哥店,于是男人抑郁成疾,也去世了。由于怨气太重无法投胎,所以男人一直徘徊在歌舞伎町附近作祟…… 再后来…… 听到上述传说的总悟和神乐,挠墙滚地地笑尿了。 【pitch/.vt 使猛然倒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什么时候呢? 久到……久到土方还不知道银时左腹上有道嫩红的伤疤的那时候。 那时候他们还是见面即掐的死对头,关系极度恶劣——呃,虽说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地点是在万事屋的后巷里。 那会子嘛,为什么会吵起来还真忘了。大概也就是“快给蛋黄酱道歉啊混蛋”“糖分大人会惩罚你的白痴”之类的事,总之吵着吵着又是毫无悬念地打起来了。 本来还是不相上下地为彼此化着烟熏妆,怎料一个不小心,土方被银时扎成一捆的Jump绊倒了,仰面倒了下去。本来就是相互拉扯着,土方一倒,银时顿时没了着力点,也跟着摔了下去。 尽管对方眼疾手快,在两人面对面冲击前的一瞬间用手撑住了地面,然而土方看着他夕阳色澄澈见底的眼眸,霎时间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死鱼眼离老子远点啊喂! 土方心中如此呐喊着,却莫名其妙地不想开口。 看着夕阳色的眸子越来越近,土方甚至数得清他纤长的轻颤着的眼睫。他忍不住垂下眼睑,别开了视线,却感觉自己的呼吸刹那轻缓了。 “啪!”是书本拍打地面的清脆声响。 银时磁性略诱的声音自头上响起:“啊,蟑螂。” “啪嗒”,是土方名为理智那根弦崩断的沉重哀鸣。
【error/n. 差错】 那时候土方和银时还没有太熟,起码还没熟到会约着喝酒赏樱然后【哔】的地步——虽然同步率时刻大于等于400%的两人,即使不约也很难得碰不上。 那天也是。 初秋的天要冷不冷。 土方刚巧碰上不用值班,一时兴起换了身便服跑到真选组附近的小酒屋打算小酌一番,没想到一进门却听到了那个混蛋天然卷的声音。 “喂喂喂,老板啊,你多算了阿银我300円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丛乱蓬蓬的银发映入眼里。那个白痴正半瘫坐在椅子上挖着鼻孔,语调懒散地和酒屋的老板争执着什么。 ——其实就是想赖账吧? “真的算错了啊你,难道是以为阿银我喝醉了所以好欺负吗喂?会哭的哦,阿银我的钱包和你乡下的老妈都会哭的哦。” ——不,会哭的只有你乡下的老妈。 “告诉你阿银我才没有醉呢!给你300円回家算算清楚再说吧你这个混蛋啊哈哈哈哈……” ——你没醉你丫真没醉你整条街都没醉! 瞬间抚额转身的冲动被理智压制住了,土方上前两步,神差鬼遣地拍了拍那个明显醉得不轻的人。 “喂,天然卷。”土方盯着他潮红的耳根,等他回过头来。 “天然卷怎么了啊?你们这种天然直的混蛋们根本就不明白天然卷的痛苦啊!老子难得看上个男人都跑去相亲了啊混……”他暴躁地甩开了他的手,回眸却猛地愣了一下,“啊,多串君啊。” 酒醉的红眸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水汽,夕阳一样的颜色在无星的夜里仿似落寞,淡漠迷蒙的神色看得人忍不住皱眉。 土方看着他耷拉着的卷毛一时说不出话,他却在片刻的怔忪之后淡定地回头:“老板他说酒钱他给你听到了吗。再见啦。” “……” ——混蛋天然卷你那个不是疑问句吗为什么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啊喂!?再说你究竟是在哪个次元听到我说请你喝酒了啊我说了吗我说了吗喂!!?? 看着那个翩然而去的身影,土方生平第一次发觉自己是个会把仅存的理智总在不适当的地方的白痴,却一直没有承认其实他觉得那时候他比那个天然卷看起来的还要难过。 ——所以说,玛丽隔壁的你男人结婚了新娘不是你结果却要老子请你喝酒!? 却认命地掏出了钱包,甩下300円和一句“回家算算清楚吧再唧唧歪歪小心让你去切腹”,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gaze/vi. 注视】 看着那丛死气沉沉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银色天然卷即将第三十六次和电线杆亲密接触之时,土方终于忍不住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防止这货喝醉酒危害公共安全而已,这不叫关心吧喂。 然而结果是银时的头“砰”地一声再次狼吻电线子,衣衫却半褪,“呲啦”露出了优美而惑人的蝴蝶骨。 土方眼神游移一瞬之后深锁的眉头又皱得紧了些:“喂,撞死了没?” 银时似是撞愣了,额头贴着电线杆,肩膀垂着,背脊略微地起伏,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他背靠着杆子,诱人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肌在暗黄的路灯中若隐若现,眼神埋了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长久地沉默着,土方眼神滑过他笔挺的鼻梁,氤氲着酒色的嘴唇,以及紧绷着的下巴。 多么活色生香的画面,空气却沉闷到他忍不住想要抽刀砍人。 在土方几乎就要举步离去的时候,银时突然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低低地说:“要死了,阿银我真的快要死了。” 土方夹烟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不耐烦道:“要死快点,真选组上下绝对会代表大江户人民感谢天照大神显灵的。” 没有理会他恶劣的口吻,银时只自顾自颓然喃喃着。 “那家伙啊,虽然中二,脾气又臭,抽烟不止,还天然直……”自嘲地勾勾嘴角,声音近乎颤抖,“可是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不爽啊,阿银我都没人爱,他凭什么跟别人相亲啊混蛋!” ——我也不爽啊,我还在烦着被松平老爹逼着去相亲的事,路易斯的你凭什么喜欢别人凭什么去为别人难过凭什么去为别人买醉啊混蛋! “呿,你就慢慢少女去吧明天接到报案半夜有人被恶心死的话真选组绝对第一个找上你啊白痴。” 土方烦躁地踩灭了烟头,转身就想要走。不料却被拽住了手臂,迈步不得——不,应该说,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走。 “喂,天然卷,你干什么?老子没时间陪你耗。” 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土方并没有回头。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的话。 ——只是想看看他能够恶心到哪个地步,而已,绝对不是担心他,也不是好奇他的感情,更加不是……更加不是不甘心啊摔!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呢……那天看见那个人,他身边有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在相亲,对方是个高官的女儿……哪像阿银我,只是个邋邋遢遢的臭大叔,只会看Jump连房租也交不起的穷光蛋。说实话,他们还挺般配的呢……啊啊,怎么办好烦啊好想变成草莓牛奶啊啊啊……” 啰啰嗦嗦地抱怨着,声音微弱得几乎风一吹就要散掉。银时的手越收越紧,土方的心却越听越烦。 ——所以说那种人渣你喜欢来干什么怎么可以当着喜欢自己的人的面去相亲啊那种人渣早该去切腹了吧喂!?老子这么大个活人在这你不喜欢偏偏跑去喜欢个人渣,活该你糖尿病啊尿糖怪星人! 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半句狠话:“相亲又不代表什么,喜欢就跟人家说啊。” 话音未落土方就想一嘴巴子抽死自己。 ——混蛋我丫在说什么说毛啊说妈的天然卷你不准说啊真敢说我真敢一刀劈了那货然后给总悟鞭尸啊啊啊!!! 背后的人沉默了一阵,低声黯然道:“其实我们关系很差,他……不会接受我的。” 土方听得松了口气,却又因为对方显而易见的失落一阵蛋疼。 ——妈的老子接受啊绝壁接受啊那混蛋谁啊真的300円切腹去吧! “那就死缠烂打啊,你不是最厉害的吗?” 背后又是一阵沉默。 ——卧槽!老子在说什么啊啊啊!!!不我说的都是假的死缠烂打的男人最讨厌了放弃吧果断放弃吧放弃才是幸福啊混蛋! 土方终究忍不住回过了头,怎料竟撞上了夕阳色的眸子。 但见那眼眸里早就隐去了酒醉时的迷雾,却荡漾着暗红如酒般令人迷醉的温柔笑意。
“那么,多串君,你做好被死缠烂打的觉悟了吗?”
看着缓缓放大的,带着笃定的红眸,土方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究竟谁才是人渣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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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着额头,鼻子碰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
靡丽的黯红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刻意地放缓了语调,温热濡湿的气息敷在他口鼻之间,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蛊惑一般低语:“多串君,送阿银我回家吧。”
摒住呼吸,愣愣地看了他好久,忘了脑袋是该回旋还是该加速,忘了血液是该蘸辣椒酱还是蛋黄酱,甚至连像平时一样恶狠狠地骂一句“死天然卷”都忘了。
喉结艰难地滑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思维却又被温软的触感夺去。
隔了好几十分钟——抑或只是那么瞬间,好不容易勉强镇定下来,他又是轻轻一啄,轻声道:“呐,多串君,送阿银我回家吧。”
然后他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阿银我今天喝了很多呢。”
他靠近他结实的胸膛:“感觉很难受,真的。”
他错开了彼此的呼吸:“不是胃……是心里难受,很难受。”
他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眼:“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自己却什么都不能说的无力感。”
他垂眸赖皮地厮磨着他的嘴唇:“多串君……土方……唔……”
他的声音低得——低得,他伸手就想要抱住。
“呐,十四,”他轻喘着,低笑着,酒醉一般赖着他,“送我回家吧。”
懒懒地笑着,懒懒地叫着他的名字,懒懒地,像撒娇一样,缠着他,赖着他。
土方只觉得这样的银时简直比一整队全副武装的攘夷军队还要可怕,令他几乎就要举手投降。
“我、唔……”土方抬起手来挡住他紧贴着的呼吸,也挡住自己突然抽了风的心跳,“我知道啦。你……唔、你先放开啊混蛋!!”
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额头抵在他肩窝上,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听不懂人话吗你这个白痴!”不耐烦的语气掩饰着悸动,土方伸手扒下黏着自己后颈的银八爪鱼时的手,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拽下来了,然而他却又攥住了他的手死活不松开——其实也不是使出吃奶的劲之类的,只是很轻,很轻地拉着,土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无法挣脱。
不,应该说是,不能挣脱。
垂眸看着那丛乱蓬蓬的天然卷,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