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风永远是干净的【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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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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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7 22: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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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觉得他们都好脏”这是她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作为医生的我来说，无法回答这句话。
眼前的女孩，慢慢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关了自己世界的门。
她穿的很单薄，只有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大概到小腿的位置。我不是这里的研究员，应该说，我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因为我需要为我的职称准备。而这个研究所，则是我获取信息的最好地点。
不过，年轻的我，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过于理性，几乎冷感。我在很久以后曾经嘲笑过自己，居然天真的以为只要写一写关于精神病错乱的论文，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荣誉。
“这是怎么了…她…”我拉住身边走过的小研究员。
我看得出她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不耐烦。“她？！”她声音尖锐而刺耳，我微微皱眉。“她，呵！她仅仅是有严重的洁癖。”然后甩开我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转头看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却惊讶的发现她正望着我。说不出是什么眼神，只是目不转睛的。即使后来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是渴望。
我离开，沉默不语。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思考，我努力的修改论文，思绪却忍不住飘到那天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那去。我很惊讶，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居然能让我如此在意。笔随心动，我想我的论文几乎写成了对她的情书。至少我是怀着必败的心情交上去的。
我挑了阳光明媚的天气去看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天气过去，也许我想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算干净。总比阴雨绵绵，裤腿上都是泥点强。不过，我又要开始嘲笑我那个时候太天真。真以为人家是传统意义上的，觉得是环境太脏。不过，或许正是那个时候的天真，才能让那女孩如此渴望我。
她说她从小就被送到这个研究所来。几乎没有对父母的映像。她不敢有关于人的思考，几乎所有人在她眼里都好脏。当然，我可以相当自豪，至少，她愿意让我拉着她的手在研究所那个大的像迷宫一样的花园里散步。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我实在做不到柔和的问话。
“名字？x23…是的，他们都这样叫我。听说因为我是x科室的第二十三个人。”她在我跟前转了一个圈。“当然，我之前的22个人都…”她突然停下来，然后嫣然一笑“他们都，死了。”接着，她转身，向身后冗长而狭窄的路跑去。
我在她身后愣神，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代号的女孩，说到死，尽然比我还冷漠。她像一张干净的薄纸，柔软，却能在无意间，割破手指。
我拉着她在人工湖边坐下，她靠着我，轻轻的，像绕在耳畔的微风。无意就开始撩人心弦。
“从现在开始，你叫，风。”我霸道的说，我尽然傻到认为她属于我。
“风？好的，我叫风。至少，在你面前，我叫风。”我感觉她微微抬头看我，我没有看她，因为我在看风景。
从此以后，我常常去探望风，听主管她的教授说，我这样对她的病情情有很大的好处，后来，获得教授批准，我带她回家。教授说，这样能让她更好的接受人类。我当然欢乐于此。并且对关于风的一切都乐此不疲。
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很亲密的姐妹，形影不离。不过我不这么认为。至少以我的心态来说，我认为风爱我，甚至超过了我爱她。因为她几乎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为此，我多少有些无奈。我是一个相当独立的人。
我定期带着风到研究所复查，这仅仅是教授的要求。我个人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因为我觉得风现在和常人无区别。
“哟，你又来啦？带x23来检查？”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研究员。
“是的，答应教授带她来复检”
“你真的能忍受他么？一个如此无理的女人，她尽然觉得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干净的。喔，当然，还有你。”小研究员挑了挑眉，说的有些讽刺。
“她只是…”我转头看她“她只是…额”我思考着怎么措辞。然后看看表，计算着风什么时候回来。
“她只是长得很漂亮。不是么？”小研究员凑过来，几乎贴到我身上。
她有一种风做不到热情和女人味。我似乎为此着迷。
我条件反射的搂上了她的腰，柔软而纤细。我开始迷恋这种感觉。
“你，是真的，喜欢她么？”小研究员眯着眼睛看着我。“或者说，只要是女人你就可以来者不拒？”我觉得她问的很无理。不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至少我这么认为。风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在小研究员的质问下，我竟然开始混乱起来。毕竟，第一次有人对我如此热情，而我，第一次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欲望。是的，同为女人的我对一个才见面两次的女人，产生了关于性的欲望。
我竟然是同性恋？！我没有太过惊讶，显然，我能够完全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回答我”小研究员的手指温暖而柔软，轻轻的划过我的脸。“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比看X23热情多了。”她凑近我的耳边，我一阵战栗。
“我想，我们需要一间独立的房间。“她顺势将我推进了一个空病房。拉着窗帘，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进来。能看清的东西不多，一切都开始显得极度暧昧。
我随着她倒在床上，任她放肆的胡作非为。我想风一定不会这样做，她只会拉着我的手，和我把那个我走过很多年的街道在走一遍。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我看见风远远的坐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我想叫她过来，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衣衫凌乱得可以。我开始回想几个小时之前的事。
我尽快的整理好自己，然后下床向风走去。
“风……我们回家吧……”我努力挂着微笑。我知道我笑的很虚伪，也是第一次有了被捉奸的感觉。
风只是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起身微笑。
“我想我不能回去了。原因我不想说，因为你知道。”说罢，风转身走进了那个原本属于她病房。咔哒，门锁上了。“离开吧，我厌恶你。”风的声音从探视窗口的小孔里传出来，闷闷的，但是很平静。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热烈。可是，现在，却平静得歇斯底里。
“风……我……”
“不，不要叫我风。”她没有回头，只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蜷缩成一团。“叫我X23。女士，我是X23不是风。”
“风，别这样，听话，我们回家，好么？”我尽可能的把口气放柔和。
“回不去了。你已经脏了。回不去了。”风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我如此喜欢你。应该说，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是，你竟然把自己弄脏了。呵呵……果然，每个人都很脏。你们都好脏……“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细碎碎的，我听不清。
教授对我摇了摇头让我先回去。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没有去研究所，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风，更不知道要是再次遇见那个小研究员我该怎么做。
又是一天，阳光明媚，连风都没有。空气像死了一般静谧。
我将加急快递拿进房间。这是从研究所寄过来的。第一张是教授的信。我颤抖着看完。
我的风，只属于我的风，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就在今天早上。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手边还有我最后一次从研究所回来时买的报纸。我知道，风会自杀，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我闯进她的世界，把她的世界搅得一塌糊涂。
我拿出快件袋里最后一张纸。是风的笔记。

原谅我现在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是的，我认为全世界都很脏。我曾经想为了你，努力的做一个正常人，接受全世界。我做了我认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切。我不在乎你也同为女性，因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可是关于情感或者恋爱的问题，我们都不太在行。我无法忍受你竟然能把自己弄脏。我厌恶这样的你。后来，我发现，我一味的觉得你们很脏，而把我自己忘了。我又是何等的肮脏不堪。看啊，因为你，我把我自己都弄脏了。所以，我无法忍受我自己。亲爱的，我还是必须得告诉你，在你遇见下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再不小心把自己弄脏了。抱歉，请原谅我的直接与无理。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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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