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选择随笔的,因为这篇是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三分钟热度写出来的东西,不过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日记之类的,所以还是选择非随笔了= =
其实吧,中二什么的是间歇性发病啊,从前更加中二的文章就不找出来的,这篇只是轻微病……大概。
这篇文一开始的灵感,来自于SH的早期专辑《lost》
一直被问着,你有什么遗忘的东西吗?然后某天心情不好的时候loop这张专辑,就弄出这么个文来了- -其实这篇有点想劝自己脱离束缚别再迷茫吧,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束缚的人呢?
死童话 我去找你,在有两个月亮的晚上,新月垂在山间,满月挂在树梢。 我去找你,周围的景色像是打翻了颜料的画布,像童话里女巫的后院,五彩缤纷。我想我绝对不是主角,因为这个故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去找你。 我去找你,从笼子里伸出手,铁屑磨平了我的指甲,一条小溪从牢笼的外面经过,我不知道它要流向何方,清澈的溪水唱着残酷的歌谣。 我围着长满了迎春花的山坡奔跑,染血的蒲公英被一群饥饿的蜜蜂推搡着,撕裂飘落,终于化成了红色的粉末。 我遇到一个穿着囚服的小矮人,在两棵树之间,站在毒蘑菇的上面,蘑菇上的斑点闪烁,照着他皱成一团的脸。 亲爱的孩子,你要到哪里去?你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划在最坚硬的石头上,我告诉他我要去找你,然后他笑了起来,就像是那个童年马戏团的小丑,他的嘴角没有动,只不过是用颜料掩饰了没有弧度的笑容。 我无缘无故地想起马戏团的五彩敞篷,他们很少来,而且只有学校组织的时候,我才能够看到他们,那些五颜六色的气球,现在看起来还会好看吗? 有一条蛇从旁边的溪水里钻出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将它甩了开去,它掉在毒蘑菇的旁边,化成了一只蟾蜍,那只蟾蜍向我眨着眼睛,然后慢慢地爬向那个小矮人。小矮人尖叫着退了开去,在碰到树干的一瞬间,变成了一片树叶。 你在哪里?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不,我没有声音。 我往前走,我的脚踝开始流血,有什么无形的镣铐在那里,可是它没有重量,只是用边缘在皮肉上割出了鲜血。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这些伤口恢复得太快,仿佛只是为了用鲜血浇灌鲜艳过头的绿色草地。 我看到了可爱的小木屋,前一秒还是黑暗,后一秒已经变成了白日,太阳是没有规则的多边形。有一个男孩站在木屋前,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他带着金丝边眼镜,仔细地检查着门口的每一颗小石头。 你有忘记什么东西吗? 他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我没办法回答,我头痛欲裂,他微笑起来。我觉得胸口闷,仿佛有什么东西撕开了我的肺叶,冷空气灌了进去,肆无忌惮地咆哮着。 真是残忍,一个人活下来了呢!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悲伤,我想逃走,我脚上的无形的镣铐变得很重,可是我依然迈出了步子,鲜血汇成了另一条小溪,有什么东西在血汇合而成的小溪了跳跃,我看不清,所以我靠近了一点。然后,发现那是一截一截的断指,扭曲的断裂处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被很小心地切成平面。 我加快了脚步,你在哪里?在哪里? 想要逃走吗?逃不掉的!永远都逃不掉的! 他在我后面叫着,我没有理睬,我不敢理睬。周围的景色不断变化,最后变成了一片黑暗,黑暗在吞噬我的四肢,我的大脑,我的语言…… 我来找你,在一片黑暗中,我听到流水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哭泣。我看到骷髅穿着圣诞老人的红色衣服从我身边走过,我看到婴儿的魂魄缠绕着风筝线上,我看到罂粟花拉长了花茎在破旧的古堡栏杆上攀爬,有鱼在天空中游动,然后被雨水无情地打落。 你在哪里?在哪里?哪里? 被埋在哪一片土地下的断肢残骸,违反了神祇的规则站起来了,在天平上的那颗心脏已经知道重量了吗? 你来了吗?来了吗? 我忘记了来路,忘记了小时候那匹木马的形状,也许我压根儿就没有把她拼凑起来。 我忘记了那张画纸上应该填上什么颜色,忘记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层,忘记了水晶球里面精灵的舞蹈。 我忘记了最后死去的那只蝴蝶,她到底是在飞翔还是在漂浮? 忘记了把你的残骸整齐地放在盒子里。 所以,你恨我吧! 恨我吧! 恨我吧! 恨我吧…… 不要带我走,也不要让我一个人呆着。 把这里的我撕开吧,把皮肤和心脏放在浸泡着福尔马林的透明瓶子里,把墓碑杂碎,把鲜血饮干,把大脑绞碎,把每一根骨头都截断吧! 然后,请去那个死童话里找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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