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
那是连绵的痛,我将为此长眠; 复活的忧伤, 在听寂寞的声音,
那是连绵的痛, 起点于回忆,消失于无期的明日, 我将为此长眠。
我狠狠的将锥子刺入手臂,疼痛让我不住的抖动,夕阳照在皱紧眉头却在微笑的脸上,额头渐渐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我将锥子拔出丢到一边,整个人瘫倒在地,静静地看着汩汩流出的红色液体,我还活着,是啊,还活着呢。所有的一切,得到释放,到底是谁赢了。连绵的痛······一种痛代替另一种痛,这很平等。刚想动一下,却被那刺入心脏的痛击落在原地,看着那血。我竭力控制着那莫名的冲动,徒然。舌尖和血轻柔的交合,美妙的腥甜味充斥着嘴和鼻腔,美妙的,对,是这个词,我贪婪的索取着。 “铃,铃。”我用没受伤的左手抓起手机,不屑的从来电显示屏上移开,“·······” “喂,若即,你到家了吗?我一直担心着你呢,我的手机没电了,这是我们家熊的电话。”头有些疼,“我现在和我们家熊在一起呢,喂···你怎么了···你在吗···” “恩”我有些不耐烦。 “在干嘛呢?” “写作业”我静静的,细细的用舌尖舔去残留在嘴角的血迹。 “我们家熊出事了,所以今天陪他,你不会生气吧,我明天一定陪你”我笑笑。 “他爸今天晚上被人打了,好像是因为他爸是混社会的,有些·····”我放下电话,按了按那个伤口,没有血流出来,只有无尽的连绵的痛······左手在床底拖出一个纸盒,从杂物中抽出一个创可贴,熟练的用牙齿撕开包装,贴在伤口处,拿起电话。 “他真的太冲动了,不过也是应该的,你说呢,喂,你在吗?” “恩” “我都快想死你了,我和他在一起老是想起你,他说你怎么老想着你们家若即呀,呵呵,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那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恩”我把电话丢一边。我也许已经习惯她的做作,真他妈的能装,去死,我拿下捣在墙上的手,手臂有些麻,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表,10点多了,那个女人去接那个男人了,现在还没回来,也许一直都不会回来,我会不会哭呢,不会的,为什么不会,我不知道,他们不能死,死了谁养我啊。我钻进被子里懒得去洗刷,闭上眼睛,手不自觉的又触到那个伤口,连绵的痛······ 到底谁赢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是个梦,我固执的认为我把那些关于她的记忆的一切东西丢掉,就能顺便把记忆丢掉,但我错了,疼痛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心,我有些害怕,真的,我骗不了自己。我输了,输得那么彻底。连绵的痛,和渐渐消失的伤疤让我无地自容。我痛恨自己的懦弱。鄙视自己的自以为是。 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背叛者那个女人,站在一边大笑,她说“我说什么你都信吗,笨蛋!”而另一头上有角的是那个男人,冷眼观看,眼神仿佛在说“活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然后是山上的两块墓碑,我记得我在狂笑,我浑身颤抖的醒了过来,不是因为我怕他们了,而是,我怕自己,变得好陌生。 我想我一定是生病了,爬了起来,他们已经回来了,因为家小,只有一间卧室,只能用一个衣柜把床间隔开,说话的声音有时会很清楚,我静静的把耳朵凑在衣柜的间隙上。事后我很后悔,我宁愿一直不了解。真像让我原来倔强中幻想的美好破灭,只剩下埋怨,然后升级成怨恨。 那个女人:“你怎么老不跟她说话啊,她也不会跟你说。” 那个男人:“不说不更好吗,省着有人来烦我。” ················· 是呀,我才知道,我原来的爱是烦人的,很好,很好,真的很好,我笑笑,失眠了。他们已经睡了。 最开始时是因为那个男人说我是没用的人,没用的人,对,是没用的人,一个一直学习不出众的人,就是一没用的人,而我,一个差生的强烈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也许会认为一个差生还会有自尊心吗,我告诉你,对不起,我有,我是个没用的人,你们呢。 所以···所以就这样,就这样我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这是反抗,不会有暴力发生的最安全的反抗,我以为这样就算报复了,我以为这样会让他难受,但我错了. 我松开紧紧握住的双手,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我蒙住被子,逼自己不要再想了,谁赢了,为什么会这样,我赢了吗。连绵的痛······ 我蜷缩在床角贪婪而绝望的舔食着右手臂伤口处的血迹,我这是怎么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在缓缓流出的鲜血面前,是化身为人的怪兽。 病态的开始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只记得是在初中的一个下雨的下午,成绩单孤单的躺在地上,耳边还回响着那可怕的声音。 “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你还能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忍不住的笑了一声,也许在嘲笑她,也许是在嘲笑我自己,嘲笑我的命运。结果换来了左肩上的伤口,她摔门而去。 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是窗外的雨遮住了视线,因为眼角没有叫做泪的东西,我傻傻的笑,看着流出的血,莫名的靠过去,舌尖和鲜血相交融,那种感觉叫绝望,但是很舒服。我在向死神祈祷。 就这样一点一点走上了深渊,背离天堂。能去哪儿呢,如果这就是最深的地狱。 这是为什么? 早上若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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