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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 【银魂】Before Darkness(银土）BY：绝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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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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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9: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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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Darkness

一. 天空
四月，樱花前线推移到了江户，这被称为奇迹之花的可爱小花，大簇大簇盛开，宛如约定好了般。
仅仅一夜，整个江户就沉沦在了花海之中，
风起，撩起一圈圈涟漪，樱花花瓣纷纷扬扬落入了池中，每秒五厘米的下落速度却激不起什么明显的波纹。
木质走廊，古朴到老旧，让人想起远方的老家。土方坐在总悟的屋门前，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仰望。
战局对真选组非常不利，攘夷势力和倒幕派联手，幕府将真选组推到风口浪尖上，却从不进行实质上的支援，总是口头上说说武士精神，保卫天皇什么的，可是这些可以拿来当饭吃吗？可以说真选组现在是面临弹尽粮绝，真正的孤立无援。
“唉，无法挽救了吗？”土方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的。
不过，比起战局与幕府，土方更关心近藤老大，那人已经很长时间没合过眼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垮掉。
脚步声渐进，近藤走了过来，土方侧过头，说：“我去巡街，这小子交给你，别让他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乱跑，丢人。”最后两个字发了重音，门内的那个人想必也听见了。
“哦……哦，哦，好的，交给我吧，十四。”近藤笑的很没良心一样。
土方呼气，烟草的气息消散在空气中。他从近藤强作轻松的声音中听出了疲惫，无耐，还有隐忍。
近藤老大，已经穷途末路了。
“嗯，这就去。”

江户的街道上冷清的很，仅有的一些路人，也形色匆匆，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恐怖在崔赶着他们。
着急赶路的人与土方擦肩而过，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壬……壬生狼！”声音发颤。
土方侧目，那人便哀嚎着跑走了。
明明保护市民，才是真选组的职责，土方苦笑。
抬起头，天依旧很蓝。
一束光线射入瞳孔，微疼，土方眯了眯眼。
接下来该去哪呢？

二，门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去加入攘夷派！”这时，即使是阿银也有些不耐烦了。
桂每天不下三十遍的劝说，并且变着花样，从各种地方突然冒出来，柜子里，沙发下，浴缸里……
“银时，银时，你再考虑考虑……”语音被卡在外面，桂并不放弃，“银时，我明天还会再来！你要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负责啊！”
银时手扶额头，负责你个头。
经过这么一折腾，银时睡意全无，身心俱疲！一头栽在沙发上，翻个身，仰面朝天。
有个词，叫做空虚。
银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
新八回道场了，说是要保护姐姐，究竟谁保护谁啊，那种怪物级的姐姐。
神乐跟他地中海老爹去了宇宙，神乐说去修行，地中海老头说不参与地球政治斗争。
他们都说马上回来。
银时也这么相信着，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足不出户一段时日了，前两天MADAO来送紧急救生食物时说，樱花快开了。
打开窗户，樱花迎面袭来。
那些花，开得轰轰烈烈，如同送葬般。
银时捻起窗台上的花瓣，一片。视线下移，正看到此时正仰头看着自己的土方，两人视线碰在了一起。
同时，呆住。
土方迅速转移目光，神情有些慌乱，他没想到银时出现，更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走到这来了。
土方踌躇良久后，低下头，走出了银时的视线。
银时有些着急，这个人总是不吭不响地走掉。
银时想追出去，跑到门口，却停了下来。银时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无法面对土方，内心突然不安起来。
并不是害怕无法在一起，而是害怕在一起后的分开。
土方并没有走，他缓步登上楼梯，来到万事屋门前，抬起手，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敲门。
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良久，银时下定决心出门，土方下定决心敲门，于是，四目相对，土方的手臂僵硬在半空，银时的心却安定下来。
只是一扇门，关上，咫尺天涯，打开，近在眼前。
拥抱住他就好像拥抱住了整个世界。

三．沉沦

许久，土方说：“不让我进去吗？”那语气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宛如秋天枯叶飘落，自然，却是始知方尽的叹息。
银时挠挠头发，他不喜欢这样，太过压抑，仿佛隔着世界在说话
这个时候，不免想起假发的话：“你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银时假装满不在乎，让进土方，顺手关上了门。
“你这里还是一样无趣啊。”土方环顾四周，自顾自坐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
“是啊，是啊，哪里比得上你那屯所。”银时端出茶水和点心，和擦洗干净的烟灰缸。
土方的表情僵硬了下，低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是啊，屯所里的那群混蛋们，整日整日不认真工作，山崎总是打羽毛球，总悟总是在睡觉，近藤老大他只顾裸奔和怪力女，他们啊……”音尾微颤，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方抬起头，以手覆眼。
银时明白那种感觉，看着重要的人们走上不归路，却无法阻止。喉头突然涩住，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怎样的沉重与痛苦才会使如此要强的人在他人面前流落出疲态。
银时侧过身，拥住土方，将他的头紧紧贴在自己心脏上方。
土方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拥住银时。
日落西斜，这个拥抱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却真实地仿若昙花一现那么短。
残阳的余晖从窗口落进来，两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多么悲伤与不幸的颜色。
手指微用力，土方推开了银时，站起身，背向他。
土方接下来的动作，使银时措手不及。
衣料摩擦的声音，稀疏。土方脱掉队服外套，随手一仍，去结领巾。
银时盯着土方，眼睁睁看着那条领巾滑落到地板上，宛如一条蛇，诱惑着自己。
一颗一颗，土方淡定地解开每一个口子，雪白的肩膀，起伏的胸膛，柔韧的腰身，衬衫落地。
一阵金属碰撞声后，土方将自己长裤连同内裤一同脱掉。
“这，一直是你想要的。”
想说什么，却总在下一秒忘记，结果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银时像是得了语言障碍症。
土方说：“不要让我后悔。”
哗啦，银时听见自己理性崩裂破碎的声音，一把抱起土方走向内室。
银时温柔的爱抚，土方生涩的回应，银时认为这是一切的开始，土方是他的了。
肉体是真诚的，两人如同原始野兽般，用身体倾诉感情。
感觉土方的后面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银时再无法忍耐，洪水猛兽般侵入土方身体内。
痛，非常痛，比任何一次受伤都痛，可是不想拒绝这份疼痛。
土方咬紧牙关，承受着银时一次次地冲撞，痛到难以忍耐时，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唇齿间露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爱你，所以不要怕，把你的一切交给我。”银时在土方耳边细语。
混蛋，我明白啊！我明白啊！可是我不能！土方眼中噙着泪水。
我有我要保护的东西，你有你要守护的存在，怎么也无法坐到殊途同归。

一个个吻落在土方的肩头，背上。
银时不厌其烦地烙印上自己的痕迹，雪肤上一个个深红的痕迹都在叫嚣着：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因为知道不可能有未来，所以让我们在此刻，尽情沉沦吧。
土方支起腰身，扭过头，面对银时，笑了，非常释然的笑容……

四．恍如隔世
银时祈祷不要天亮。
可是，天还是亮了，银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土方早已经不在了。银时很没出息地扑到土方睡过的地方，嗅了又嗅，蹭了又蹭，然后，闭上眼睛，他在想土方啊你终于是我的了。
可是……
从那天起，土方再没有出现过，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个月。对银时来说很漫长，漫长到再次听到土方的消息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某日，银时倒在办公桌上，口水横流，正梦到关键时刻。“砰”一声巨响，惊醒了梦中人。
桂一把抓起睡眼惺忪的银时，将他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结野主播可爱的脸庞登时出现。
“1月3日，鸟羽.伏见战爆发，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代替因墨染时负伤的局长近藤勇，率领新选组参战，但在新政府新式火炮前败北。”
银时睁大了眼，手心开始出汗。
“伏见之战失败的幕府军从大阪往江户撤退后，近藤勇以及大久保刚，土方以内藤準人之名来到甲斐。3月6日甲州胜沼之战败退，4月3日时在新政府军包围下土方十四郎阻止了近藤勇的切腹，并前往江户和胜海亲自谈判要求赦免近藤，但未能成功……
结野主播停顿了下。
“应庆4年4月25日，近藤勇在板桥被斩首。”
银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他猛然醒悟，那一夜地温存不是回忆，而是诀别。
一直以来土方的刀刃，就是为了保护真选组和近藤勇而存在，现在近藤不在了，支撑世界的支柱突然倒塌，那种感觉银时明白。
土方，你是眼睁睁地看着近藤被杀的吗？
罪恶与悔恨，会杀了你的，土方！
即使知道无力挽回，至少要目送那人离开，将那人最后的光景深深印在瞳孔，将罪责刻印在每一滴血液中，这是永恒的劫难！
这是对自己的责难，土方没想过活下去！
银时想要呼喊，想要大叫土方的名字，想要立刻马上拥抱住土方。
“喂，喂，银时，银时。”桂发觉从刚才开始银时就好像失掉了魂般。
听到桂的声音，银时抬起头，看着这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修罗，咬了咬嘴角，下定决心。
“桂，我加入攘夷派。”
樱花依旧如火如荼，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桂看着窗外的风景，眼中没有狂喜，单是沉静一片。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银时。”
然后，拍了拍银时的肩膀，桂离开了。走到楼下，桂抬头看了看万事屋紧掩的门，叹了口气。
夜晚，银时做了个梦，梦见了土方。
寂寞无人的荒野上，突然，遍布了尸体，血流如河，从地下爬出无数鬼魂，发出凄厉恐怖的哀号。
天地间，一片混沌，残阳如血，一抹浓重的黑，格外显眼。身着一身黑色戎装的土方，拄着剑，站立在尸骸中。
银时狂喜，大声呼喊土方，土方似是听见了，缓缓转过头，仿佛摄影机慢拉镜头。
银时朝土方奔去，距离渐进，他发现土方脸色惨白，额角处有血液不断下滑，低落。血痕划过眼角，仿佛两行血泪，触目惊心。
唇齿微动，土方的声音轻得仿佛一缕风，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土方！”银时惊醒。
夜色正浓，银时晃晃头，站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走到窗边，不由自主地向外望，那轮孤月正高悬，圆满得可怕，散发出凄然的光辉。
突然，一阵阵疼痛锤在心头，痛彻心扉。银时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缚在心脏上方，银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生命的韵律。
一下一下，咚，咚，咚……
黑发的男子曾贴在这里，那时他一定听得见自己生命的韵律。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银时这样安慰自己。
五．出征
最近，人们都在传颂白夜叉重生后在战场上的英姿，少女们将从报纸杂志上减下来的图贴在墙壁上欣赏。
“白夜叉大人好帅啊！”
“听说白夜叉大人一个人斩杀了真选组的一个小队呢！”
“无敌神武英俊的白夜叉大人！”
……
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白夜叉的各种传言。
“啊哈哈哈哈哈……”桂笑的很夸张。
“啪”银时一巴掌甩在桂的头上，“不许笑，这都是事实。”
桂斜眼看了看银时，然后指着报纸上那个摆了个V字手势笑得春光灿烂的脸说，“银时，这个是你吗？是你吗？”
“当然！”银时一脸严肃地回答,顺手扯过桂手里的报纸。
每一天每一份关于战况的报纸新闻杂志，银时都没落下过，自从松阳老师过逝后，桂从没有见过银时如此认真过，物是人非事事休吗？桂苦笑下，走开。
转过走廊拐角，高杉端着烟管坐在那里，桂停下来，“你有什么事吗？”
“哟，假发。”高杉笑得十分危险，“我与新政府合作这件事，不告诉银时可以吗？”
有必要吗？本想这么回答，但是想起那家伙在战场上的疯狂，话到嘴边就换了：“我看你是傻了吧，高杉。”
“我从未清醒过。”高杉笑得更加邪恶，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说完，高杉站起身，平视桂，“我要去函馆。”
“你要去我能说不吗？”
桂侧身站着，抱着双臂，不去看高杉经过时的表情。
站在拐角处地银时，靠在门扉上，当桂经过时，吃了一惊，阿银却抬起头淡淡地笑着说：“哟，假发。”
“银时，你什么都不想问吗，关于高杉，关于战况，关于……真选组。”
“假发，我也要去函馆。”银时的语气没有半分可以拒绝的容地。
一个个，都是这样，为了什么不要命地战斗，桂看着银时远去的背影。
难道我不是吗？桂苦笑。
三日后，增援政府军的攘夷军与鬼兵队开拔，进军攻打函馆，准备给幕府最后的城壁以最后的打击。
后来，据亲眼看到开拔的攘夷大军的人说，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白发将领，显得兴奋异常，瞳孔里闪烁着不一般的光彩。
真不愧是白夜叉啊！人们赞扬道。
只有银时知道自己心中的迫切，就快了，就快了，就快能见到那个人了！

六．我在等你……

军事战略部署会议上，新政府军，攘夷军，鬼兵队的高级将领们手里捏着高级机密书，眉头紧皱，唯有一人表情轻松，嘴角上扬，好似一切风轻云淡。
“这次出征的详细计划就是这样，各位没什么意见吧？”高杉开口，玩味地看着所有人。
这次攻打函馆，无论谁出兵都将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战斗。函馆的幕府军气数已尽，要拿下是轻而易举，关键问题就在这里，各路人马都争抢最后一块肥肉时，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鬼兵队，将出兵与指挥的权利悉数收于囊中，各位将领只有眼红的份了。
看着那些油光发亮的脑门，高杉心里畅快无比，总算摆脱了这群没用的杂碎。“啪”高杉合上文件，“那么，诸位……”
“等等。”话被打断，高杉眯了眯眼，看向说话的银时。
“让我出兵。”
“这不可能。”高杉手拖住下巴，眼神瞟向假发。
“好，那我加入鬼兵队。”
“随你喜欢。”说完，高杉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处，突然回头对银时丢了句，“不要托我后腿。”
随着高杉的离去，会场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桂捅了捅银时，认真地说：“银时，爸爸很担心你的安全。”
银时摸摸下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假发啊，你要担心就直接找他去啊。”
狂乱的贵公子的脸立马红了，搞得众人以为桂发高烧了，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看看人家狂乱的贵公子，带病工作呢。
同时，函馆某居所内，诸位幕府旧将的脸色终于不再凝重无比了，因为他们一直期盼的人到了，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土方看到他们惊喜的表情，低下头，握了握刀柄，他对着自己的刀发誓：即使我无法拯救你们，至少我还可以和你们一同战斗。当土方再次抬起头，人们从土方坚定的表情中得到了极大的鼓舞，甚至有些人认为可以反败为胜了。
夜空中的月亮接近于圆满了，和那一夜的月很像。这一年，土方听说了关于银时的各种传闻，甚至还有将军要将女儿嫁给他之类的，当然也知道他这次也将出兵攻打函馆的消息。
土方接口去厕所，走到庭院里，抬起头，感觉月亮似乎从没有距离自己这么近过，仿佛触手可碰。记得自己曾经对那个银发的混蛋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刀剑相向，到时谁都不要手下留情，那个混蛋那时也就答应了。并不是后悔，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快到来不及道个别。
土方抽出刀，指向明月，心微微抽痛。
银时，我在等你。

七．重逢
函馆一役十分激烈，谁都没想到幕府军还能进行如此坚强的抵抗，即使是高杉，也觉得不可思。但，银时没有感到奇怪，甚至还有些自豪与期待，因为土方在这里啊！银时真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冲进城。
又有前线战士来报需要增援了，银时一马当先毛遂自荐，看着白夜叉急不可耐的神情，高杉略思考了一下，说：“你去异国桥间随时待命。”
现在银时加入了鬼兵队，算是高杉的下属，尽管非常不满这样的安排，但是军命不可违。但是还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只要能发兵，到战场上就无所谓了，银时暗笑。
“是，是，属下遵命。”银时跨上马，一挥刀，“小的们，出发！”颇有大将风范。
到了异国桥间，银时布下士兵后，站在原地瞭望，战火似乎有些距离。就在银时准备抬脚走人时，听见传话兵对自己的副将说：“河上万齐带队了奇袭函馆山顶，土方为救出弁天台场的新撰组同志，被迫出阵，现正往这里撤军。”
一句换，说得银时心潮澎湃，副将正准备报告时，便发现前面一阵烟尘，似乎有大队人马前来，那副将也算沉着，立马请示银时下一步部署，银时想了想，吩咐道，让大家都埋伏好，看我手势行动。那副将便去安排部署了，银时看着那副将的背影冷笑，做戏做的太假。
既然高杉都安排好了，又何必来问我，既然问了我，却不按照我的部署做，自作聪明的家伙。
这时，脚步声渐近，银时瞩目凝视前方，等烟尘渐散，银时清楚地看到了一人身着一身黑色戎装，手持长刀，指挥着众人。
土方！
心脏似乎漏了几拍，一呼一吸，都觉得漫长，黑色的身影渐进，银时握刀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是太兴奋了。
撤退时，土方想离开异国桥，这些战士们就能回到函馆本营，如果遇到阻碍，自己留下断后，这样可以争取更多时间。
但是，土方怎么也没想到，银时会出现。所以当银时窜出来站在土方面前时，土方愣住了。
不是没做过细想准备，只是实在是太突然。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土方苦涩地看着银时，喃喃道。
可惜，银时并没有听清土方的声音，以为土方在喊自己，非常高兴地跑上前。
看到敌军扑上来，土方的一名副将问该怎么办，土方说你带着兄弟们先走，我随后到。
那副将顿时泪水充盈了双眼，沉重地领了命，带着战士们走的并命令每个人都不许回头，战士们在经过土方身边时都湿了眼眶。
银时看着那些战士们离开并不阻拦，因为他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见到土方。
“好久不见，土方。”银时朝土方走过去。
“是啊。”土方垂下头。
冰冷的刀剑直抵银时的喉头，“拔你的刀。”土方抬起头，笃定道，眉头却是皱在了一起。
银时并不吃惊，他早就想到会变成这样。银时深深地望着土方，拔出洞爷湖，既然言语相劝不成，那就用武力吧。
无论怎样，我都会带你走的，十四！

八．刀

土方，银时手持刀，相向站立，不语。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打湿了两人的衣襟，土方抬起头，天空一片灰霾，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许久，土方先发动了攻势。
冰冷的刀锋扫过银时的前发，细细的发丝在雨水中滑下，银时避开后顺势，侧握刀攻击土方腰部，土方看清了银时的动作，左手握刀柄，右手以肘部发力，刀身挡住了银时锋利的刀刃。土方借机，后退两步，冰冷冷地看真银时，银时还以同样的目光，两人都是出了鞘的刀，锋利无比，他们之间的这场战斗，谁都没对谁手下留情。
如同狩猎时的狼，他们在寻找杀死猎物的时机。
不用说开始，两人同时挥刀砍向对方。
雨越下越大，刀与刀碰撞，剧烈到火花四溅，两人眼里都出现了嗜血的光芒，若非彼此了解，怎可能拼上全力。
眼睑上挂满雨丝，土方的视线有些模糊，眯了眯眼，重新发动攻势，势如风火，迅猛异常，这是完全放弃了防御的进攻。
面对土方这样的攻击，银时皱起了眉头，这样，简直就像不要命了……但，由于土方的实力，银时也不敢分心，一丝不苟地招架着土方的进攻。
“砰！”一声枪响划破雨雾。
土方身形顿了顿，鲜血不可抑制的从口中喷出，再看腹部，血液已经侵湿了衣服。
土方被枪击中了腹部！
事情太过突然，以致正在战斗中的银时收不住招式，眼看刀刃就要砍到土方了！土方却不躲闪，看着银时渐近的脸庞伸出双手，那姿势似是要拥抱住他。
不要，土方！银时感觉心脏好像彻底停掉了，呼吸困难。
人，这一生，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努力好久，也不一定能得到。但是，失去，却总在须臾间。
“不！”
哀恸响彻了整个战场……

九．
远处的高杉，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勾起嘴角，笑容冷酷又危险。
银时抱起重伤的土方，大脑一片空白，手指颤抖地抚上土方的脸颊。
“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天与地，在此时显得如此相近，阴云沉重地令人窒息。
手指轻微抽动了一下，土方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银时痛苦的表情。
“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土方每说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
银时惊喜地看着土方，“土方！”然后，一把抱住土方。
土方扬起头，雨水打在皮肤上，冰冷，却不疼痛，土方感觉到自己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
但是，我一点也不遗憾，在最后我还能见到你，被你拥抱在怀中，这样很好，土方微笑。
土方微微推开银时，两人额头相抵，土方抬起左手答在银时的肩膀上。
“银时，杀了我吧。”土方抓住银时的衣领。
银时身体一颤，土方的眼里是温柔一片，“杀了我之后，割下我的头，去见你们的总督，你以后再不会被束缚，一定能自由的活下去。”
“你，在，开，玩，笑？”银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土方笑了笑，努力抬起放在银时肩膀上的手，抚摸银时的脸颊，“你们高层很多人已经知道你与我相识以及这场战斗，如果你空手而归，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才不在乎！”银时握住土方的手，那只手已经开始变得无力。
“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愿望啊。”
“那么，就这么让他人如愿，阿银我可不是这样的好人。”说着横抱起土方。
“笨蛋……”土方的手无力地垂下。
“是笨蛋也要救你啊。”眼泪流了下来。
银时抬起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空中，阴霾开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