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所谓山无聊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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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p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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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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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0 03: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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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该快点写的。但是迟迟没有开始。
本来该早点完成作业的，但是拖到现在完全因为睡不着才来写的。
说说山。

  我是不喜欢山的，但是也喜欢山。我从西北游荡到东北，也去到过江南，沿途中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山。有的山有故事，有的山没有；有的山寸草不生，有的山依附着森林；有的山是沙漠，有的山是草原……可是我对它们好无爱意。
  家里青绿色阳坡长满青草阴坡长满北衫的山也好，常年积雪的冰川也好，或者是路途中色彩斑斓的梯田覆盖的矮山，或者是红色岩石黄色岩石的矿山，或者是寸草不生的黄土高原的土坡，或者是南方掩映着寺庙围绕着水流的山，或者是长着桢树和橡树的东北落叶林……没有我喜欢的。我没有一览众山小的胸怀，也不会站在山巅怀古伤今。我只会站在山顶瑟瑟发抖思考着怎么下去，或者幻想着如果一路打滚着摔下山边。我是无趣而胆小的人啊！怎样的山中都有着位置的危险，夜晚会听见狼嚎，白天会有毒物出没。
“请不要独自进山”经常被告诫的一句话。不过在我看来，几乎是多余吧！那种愚蠢到不能感知山的危险而擅自闯入自然留给人的禁地而死的人，完全是活该啊！而那些有意只身犯险的大抵是勇敢的冒险者吧！这种怀着冒险精神的人，如果有勇气进山，那么也有勇气面对一切不确定和未知吧！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死亡。
  我是胆怯懦弱的人，从来不会做冒险的事情。所以我不喜欢山。
  但是我也喜欢山。因为有山的存在，我喜欢的植被在上面生长。高三毕业的时候班级集体去爬山。在原始林的边缘，我看见了一棵冷杉正在开花。你猜北冷杉开花是什么颜色呢？我觉得知道的人一定不多。因为我在看到之前也并不知道。那是一棵目测有接近一百米的冷杉，已经很大了，稍微远离树林长在草地上。像一棵被装扮过的圣诞树一样在枝条的末端开着金黄色的花。我惊讶的在他面前站了很久。而我的同学们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呼朋引伴的游玩着。一棵将近一百米的圣诞树。在春天，多么有趣！这一切当然只能在山里看见，原因很简单，北冷杉只在海拔两千米以上的背阴坡生长。我不喜欢山，山本身是没有生命的，我喜欢依附着山生存的有生命的东西。高大的树也好，矮小的花草也好，朝生夕死的菌类也好。
  南方有温柔的山，环绕着清凉的但是并不凛冽的水。我在那里见到了山脚下湿地中窈窕的水杉和芋，在山腰见到了袅娜的竹，在山顶见到了健壮的黄檀和七叶树。温柔的，被装饰的漂亮的山。山比城市漂亮，完全是因为山有着更多，更协调的装饰。哪一层用什么样的树，配以怎样的花草和水流，在怎样的季节变化出怎样的颜色，自然的审美么？果然要比心口不一，表里不一的人好太多了。实用，华丽，但是一点也不浮夸啊！
  我在大连三年了。宿舍外面就是一座山，或者说，我们在山上。自然原生林是榛子和橡树，配着蔷薇科植物生长。冬天地上是几十厘米厚的枯黄的叶子。树上光秃秃的，向天伸展着枝桠。大连的雪很少，一年一年的叶子积累下来都是枯死的黄色，厚厚的。我觉得这是我见过最无聊的山。直到春天来了，蔷薇科的植物在两周之内爆发式的开始一年一度的繁衍工作。好吧！这世界上有建造失败的城市，而且很多，但是没有搭配失败的山。
  我现在依然不喜欢山，包括现在屋子外面风刮的鬼哭狼嚎。后山还会发生抛尸案。但是我也喜欢不是么？

@撒哈拉大企鹅 @浑狱弥 @hatecr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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