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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盲活动~桌游本体] 【WOD】《黑暗世界》· 旧版恶魔书 个人渣翻存档 第三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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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0 23: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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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胡萝卜 于 2013-9-5 20:14 编辑

首发TROW,个人渣翻未校对,勿转,谢谢合作。




[D:tF] 第七章:烈火之眼-屠戮者(Slayer)

        虽然现在人们认为屠戮者是第二世界的天使,但最初他们仅仅是变革的媒介,剔除植物和动物中失去存在意义的个体,给更新更好的世代让路。死亡学识赋予他们快速、无痛苦地终结生命的力量,使得死去的躯体能够把他们的组成成分归还给世界使之构成新生命。在所有的宗族之中,哈拉库更多的是被推向了堕落。随着人类不朽的丧失,屠戮者被推到了一个困难而痛苦的位置上,终结人类的生命,往往早于其本身的寿命,将灵体交给未知的命运。精神学识产生自屠戮者对阻止灵魂的遗失,将其固定在他们原先在世界上的身体中的期望,但这并不足以自忠于职守的收割者手中中保护鬼魂。最终,哈拉库决定走上了一条绝望的路:构筑一个使亡魂远离上帝收割者的世外安息之所。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去找到一条稳定的通往物质宇宙之外庇护所的路,引领着领域学识的发展并使得创造精神领域达到最高潮。


Lore of Death
死亡学识



·阅读命运

    此项召能允许恶魔通过尸体的眼睛来看到他或者她死去时的样子。

    系统:投感知和意识。成功数决定角色所能看到的凡人命运的细节,一个成功则提供此凡人死亡时的图片,额外的成功会增加回溯的时间,获得两个成功一分钟,三个成功一小时,四个则是一天。其同时会提供关于对方过去的相关信息。

    磨难:凶暴的恶魔只能辨识出死于暴力的对象的命运,不论是意外还是谋杀。


··腐朽

    此项召能是收割者的主要能力,它能促进腐朽的的过程,将生命和非生命物质还原为其组成成分。

    系统:你的屠戮者必须能碰触到目标来完成此项召能。投耐力+医学。每一个成功增加一个恶性健康伤害(对于凡人致命)。如果目标是尸体,每一个成功消除一点尸体的耐力。当所有点数归零之后,尸体便归于尘土。这一过程在无生命的物体上也是类似的,难度系数视该物品的成分而定。如分解一块木头或者一块布料难度为7,则分解一片塑料的难度则为S。金属的腐朽难度为9,石头的难度为10。每一个成功能分解一立方英尺物体。

    磨难:凶暴的恶魔会侵袭一整片区域而非单独的个体,处在角色信仰点数/码为半径的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均会受到影响。


···即死幻象

    此项召能在愤怒之战最为常见,其允许屠戮者将他们的敌人脑海中充满迫近的死亡,即使那些饱经战争磨砺的天使,面对这些令人胆寒的景象时依旧难以鼓起勇气,并在哈拉库们冷酷的进攻之前扔掉他们的武器并逃跑。

    系统:投操纵+直觉,目标投意志抵抗召能,屠戮者的信仰点数作为其难度系数。如果你成功,则目标放弃他的行动并从你面前逃走。如果目标意志检定失败,则他会逃跑并暂时陷入精神错乱。这项召能的目标可以从一个个体到你的角色的信仰等级/每码的范围。意志对抗成功的对象不能在此场景内再被作为此召能作为目标。

    磨难:凶暴的恶魔能影响他们身边的每一个活着的个体,就像影响一个特别的目标一样,凶暴恶魔能影响以目标为中心以信仰点数为半径的范围,且每个潜在的受害人都要进行意志对抗。


····熄灭生命

    收割者的碰触意味着死亡。只要她愿意并将一只手放在活着的躯体上,恶魔便可以切断牺牲品的灵魂与身体间的联系,立刻杀死他。这种能力对付堕落者同样有效,但效果并不是立即死亡,这项召会产生刺骨的寒冷并从恶魔的身体中榨出生命力。

    系统:屠戮者必须物理意义上的碰到她选定的目标来施展这项召能,耗费一个信仰点并投力量+意识。比较你的成功和目标的耐力。如果你的成功超过目标的耐力,则他被立刻杀死。如果你的成功少于目标的耐力,每一个成功施以一个等级的冲击,如同屠戮者冰冷的碰触从凡人的身体上榨取力量。如果这项召能被用来对付其他的恶魔,且成功数超过对方的耐力,每一个成功施加一个恶性伤害,如果成功数少于敌对恶魔的耐力,则施加一个等级的冲击伤害。

    磨难:凶暴的恶魔不用碰触她的牺牲品就能使用这项召能。他们冰冷的仇恨从他们身上向四周弥漫,沉寂活物的心脏。高磨难的恶魔使用此项召能时会侵袭角色信仰点数/码距离内的所有生命。


·····非生命

    这项强大的召能允许躯体在缺少灵魂或灵体的情况下活动,创造出一个完全的屠戮者控制下的非生命造物。

    系统:消耗一个信仰点数并投耐力+医学。一个行尸造物在物理属性上只有一点创造点数,如果你愿意,每一个额外成功可以给任何物理属性增加附加点数,这些造物在战斗中不受惩罚,在全程都使用它们全部的骰池。它们在被彻底毁坏前必须承受不少于10点的健康伤害。不死奴仆是无思想的,行动完全听从你的恶魔的指挥。当你的角色想要一个奴仆进行动作,投意志检定(难度7)。如果你的角色同时控制一个以上的造物,你必须每一轮为它们分别投意志( you must divide your Willpower pool among them per turn)。一个失败将导致一个僵尸延长它之前所被命令的最后一个动作。二者择其一,屠戮者可以安排奴仆进行一个僵硬的全套指示;或者使用一个临时意志点来进行一个你的角色所拥有的智能的动作。当这些指示经过心灵传达后,包括一系列复杂的移动线路和详细的身体动作描述。一次有计划的命令之后奴仆将不能授予更进一步的命令。如果一个恶魔使用她的意志命令奴仆完成一个它能力范围外的动作,则这项指示无效。
    屠戮者可以同时唤起和控制的奴仆数量等于它们的信仰数,这些肉体必须处在信仰的影响范围内。召能的效果将在其持续时间内一直存在于场景中。如果你的角色希望,将可以消耗一个临时意志点制造出一个永久的奴仆。一个永久的奴仆将一直存在直到它被彻底消灭,且其被摧毁后不能再次被唤起。
    脱离肉体的堕落者可以在屠戮者的许可下占有行尸,或者他们可以通过投对抗意志来尝试从恶魔手中抢夺尸体的控制权。除了通过其他学识转变的活尸,恶魔所控制的遗体继承所有其本身的外表,气味和身体限制。

    磨难:凶暴的恶魔不能防止他们的创造充满不自然的暴力渴求,唤起的肉食性怪物必须处在持续的控制中否则它们将袭击一切,它们能够得着的活着的事物,包括屠戮者她自己。如果其未被安排一套机械指示,这些造物将陷入强烈的暴怒除非它们的创造者每轮通过一个成功通过意志检定(难度8)。这个意志检定存在于任何一个动作上的强行戒律。



Namtar,The Visage of Death
南姆特,死亡之真容


    这些天使幽暗的轮廓时刻被幽灵般不断翻滚移动的卷曲薄雾所笼罩,它偶尔会反映出这些天使对事物奇怪的象征性想法和倾向。死寂笼罩着他们的形体,他们的脚似乎从不接触地面,皮肤苍白如石膏,他们的面孔总归是掩藏在深邃的阴影中。

    死亡真容赋予她们如下特殊能力

  ·翅膀:一对渡鸦的翅膀在人物肩部展开。每只翅膀彻底展开后长度为人物身高的三分之一。人物每回合能够以三倍于奔跑的速度进行滑翔。

  ·加速行动:人物先攻+2

  ·行动无踪:人物潜行检定难度减为2,她的通过不会以任何方式扰乱任何周边环境,她不会留下足迹或扰动树叶。

  ·镜中无痕:恶魔的形象不会出现在镜中,也不会被照相或摄影机所捕捉。

    磨难:凶暴的南姆特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无差别的消耗所有周边的生命,他们经过时鲜花枯萎,孩子精神萎顿,老人感到死亡充满他们的心。


    死亡真容赋予以下高磨难的能力。

  ·阴影遮盖:深重的黑暗笼罩在恶魔周身,即便在良好的照明条件下也难以分辨她的样貌,在夜晚接近隐形,当恶魔笼罩在阴影中或在黑暗中移动时潜行难度低于2。当人物进行攻击时,被攻击者视同于盲斗。详见240页系统章节。

  ·死亡掌控:恶魔的精魂能紧握住生命使其越过人类的忍耐限度,如果恶魔附身的身体受到8级的致命伤害或者恶性伤害,她可以通过一个成功的意志检定来保有生命。如果成功,人物陷入昏迷直到效果结束,每一点成功她恢复一个健康等级并失去一个临时信仰点。

  ·熵之预兆:植物随恶魔的降临而枯萎,活物被弥漫的冰冷寒冷榨取力量。在其信仰点数、码范围内的凡人和其他恶魔需要进行一个成功的耐力检定(难度6)否则从骰池中失去一个骰子。此能力的影响时间为场景的持续时间。

  ·伤害抗性:恶魔有能力忽视能使凡人致残的伤害。在此效果持续的场景中她可以忽视所有惩罚伤害。


Lore of the Spirit
精神学识



·亡者沟通

    此项召能允许屠戮者与漫步于物质世界或精神世界的精魂沟通。幽灵被强迫回答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的对话,并且它们必须尽其所能的回答恶魔的问题。

    系统:投操作+意识。幽灵可以投意志对抗(难度9)来尝试躲避召能的强制效果。若召能成功,幽灵必须准确无误的回答屠戮者的问题。屠戮者可以影响她声音所及范围内的所有幽灵,且召能的影响存续时间等于人物的信仰点数/轮。

    磨难:凶暴的恶魔能够正常的进行这项召能,但和他们接触过的幽灵会因他们的磨难变得乖戾,且在其后的日子里对活生者抱持敌意。若意志检定失败(难度9),幽灵受召能影响的不宁和对生者的敌对,持续天数等于恶魔的磨难值.


··亡者召唤

    屠戮者可以使用此召能将幽灵召唤直身边,它们的触及范围为周边所有的城市街区。通过这种方式召唤出来的幽灵必须出现在恶魔身边,不论它们愿意与否。且它们在被驱散前持续存在。

    系统:投操纵+领导。屠戮者可以通过成功的投骰来召唤附近区域内的任何一只幽灵。此召能角色每信仰点数可影响10码的正方形区域,在影响区域内的幽灵会被立即召至屠戮者身边。它们停留至召能结束或恶魔驱散它们。此召能的持续时间为该场景的剩余时间。在说书人判定时,特别强大或固执的幽灵可以通过投意志对抗,来对抗你的操纵和领导投骰所取得的成功,尝试摆脱恶魔的控制(难度等于恶魔的信仰点数)。

    磨难:凶暴的恶魔能够召唤幽灵,但在她们磨难的影响下,受到影响的幽灵会开始对生者表现出天生的敌意,若意志检定失败(难度9),则此影响的持续时间等于角色的磨难值。


···号令亡者

    屠戮者可以号令一个逝去的灵体来执行她的命令,恶魔能够强迫一个鬼魂来进行任何她要求的行动,只要她能证明她比它们强大。

    系统:投操纵+领导。屠戮者可以命令任何一个能听到她声音的灵体。被命令的灵体可以通过投意志(难度8)对抗来尝试抵抗召能的影响。若灵体的投骰失败,则其必须尽其所能的服从恶魔的命令。此项召能能持续影响人物信仰点数轮。

    磨难:凶暴的恶魔一样能够命令灵体,但她们磨难的力量将扭曲任何存在,将鬼魂变成疯狂,凶猛的实体,且一有机会便会猛烈的对生者发动攻击。召能的影响一结束,说书人对受影响的灵体做一次意志检定(难度8)。此检定需要的成功数大于等于鬼魂被恶魔控制的轮数。若检定失败,则灵体在将来几天内对生者抱持恶毒的敌意,时间等于恶魔的磨难值。若检定大失败,则此变化是永久的。


····锚定灵魂

    这项强大的召能允许玩家将逝去的凡人灵魂(或恶魔的灵体)锚定在一个物理目标上,创造一个闹鬼制品(作祟物?)将灵体困在物质世界。在愤怒之战的黑暗日子里,这项召能被屠戮者用来束缚凡人和天使的灵魂作为强大武器的燃料和为阿努纳奇(Annunaki)的工具。

    系统:花费一个信仰点数并投耐力+意识。难度系数取决于作为锚定对象的物品的自然属性。将灵魂绑在与其生前相似的物体上是最有效的锚定方法,其他物体的锚定难度取决于其组成成分。水晶,宝石和贵金属(难度7)相比起木头,玻璃或者骨头(难度8)更为好用。人造物件类似塑胶或高科技数据如电脑在使用上很有挑战性(难度9)。你准备施加影响的灵体必须在他[你的角色]的信仰等级/码距离内,且他必须握住打算固定的物体。灵体可以投意志对抗(难度8)来反抗禁锢。若你取得了更多的成功,灵体便被困在锚定物中且无法与外界交流互动,除非此物品被调整为适合交流互动。(查看锻造学识,P190)
    恶魔对于调教细节的束缚依旧可以使用她们天生的力量(取决于她们的学识范畴),若她们还有信仰可用(任何现存人类奴隶在影响中剩余的)。此召能持续的天数等于你的角色的信仰点数,或者花费一个临时的意志点来使其恒定。如果一个锚定物被损坏,则灵体被立即释放。被释放的凡人灵魂将永远消失或变成定点作祟的鬼魂,其取决于说书人的决定。被释放的恶魔必须抵抗深渊的拉力并尝试找到其他的宿体或物理锚定物(细节详见259页系统章节)。

    磨难:凶暴的恶魔束缚灵魂时伴随着裹尸布般的窒息黑暗,施加其在深渊所遭受的极度痛苦的轻微感受。这些被困的灵魂因其苦难而狂乱,他们的绝望透向物质世界,霉运萦绕在他们的宿体周围。碰触或运送这类灵体宿体的个体在动作时会格外笨拙的投出1或2。


·····复活亡者

    此项召能允许屠戮者将灵体固定在任何没有灵魂的肉体上。其成果使得鬼魂能够回到生者的世界,至少一小段时间。

    系统:花费一个信仰点数并投耐力+意识。屠戮者希望复活的灵魂必须在她身边且能够碰到她希望其附身的身体。可供考虑的身体必须只能是最近死亡的(即,48小时内)。若成功,则灵魂被固定在这身体中,这句身体曾经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将痊愈且灵体回到生者所在的世界。新的人物拥有的物理属性与这具身体之前所有的相同,精神,社会属性和能力则是新灵魂的。此项召能影响的持续天数等于你角色的信仰点数,或你可以花费一个永久意志点数来恒定此效果。
    恶魔的灵体可以在缺少仪式主持者的情况下通过此项召能附身在身体上。

    磨难:凶暴的恶魔在使用此召能时必定会使灵体被其磨难所污染,留下受憎恨和痛苦扭曲的灵魂。一旦此灵魂被复活,说书人为此做一个意志检定,难度等于你角色的磨难,若检定成功,则被复活的人暂时精神错乱。若检定失败,则陷入永久精神错乱。若检定结果大失败,则被复活者变成狂暴的怪物,袭击生者直到它被摧毁。如果脱离肉体的恶魔的灵体通过高磨难模式的召能进入一具身体,则也需做一个意志检定。若检定成功,则附身的恶魔获得比你的角色少一点的磨难值。若意志检定失败,则附身的恶魔的磨难值等于你的角色的。并且如果意志检定出现大失败,则附身的恶魔的磨难值超过你角色的磨难一点。



Nergal,The visage of the Spirit
尼尔加,灵魂之真容


    灵魂世界的天使看起来好像苍白、宁静,外形怀旧的人类圣徒雕像,美丽、沉默且疏离。像他们宗族中的其他成员一样,尼尔加移动起来无声且无形,看起来像是在地面上滑行。只有她们的眼睛,变换着灰黑色的图案,暗示着凡人国度彼岸的阴郁世界。


    灵魂真容赋予人物下列特殊能力:

·幽灵视觉:灵魂天使能够通过一个成功的感知检定(难度6)看到徘徊在凡间的亡魂,无论鬼魂是否希望显露自己。

·社交属性强化:天使受祝福的外表提供以下加值:魅力+2,操控+1,仪态+1。

  ·行动无踪:人物潜行检定难度减为2,她的通过不会以任何方式扰乱任何周边环境,她不会留下足迹或扰动树叶。

  ·翅膀:一对渡鸦的翅膀在人物肩部展开。每只翅膀彻底展开后长度为人物身高的三分之一。人物每回合能够以三倍于奔跑的速度进行滑翔。

    磨难:凶暴的尼尔加被死亡的血迹所玷污,她们石膏般的皮肤布满深红和黑色的条纹。她们的眼球由鲜血凝成,当她们说话,她们的声音如同被诅咒灵魂的哭号。


    灵魂真容赋予以下高磨难能力:

  ·阴影遮盖:深重的黑暗笼罩在恶魔周身,即便在良好的照明条件下也难以分辨她的样貌,在夜晚接近隐形,当恶魔笼罩在阴影中或在黑暗中移动时潜行难度低于2。当人物进行攻击时,被攻击者视同于盲斗。详见240页系统章节。

  ·诅咒咆哮:恐吓的难度减为2。

  ·恐怖气氛:恶魔周身环绕着恐怖的气氛,能从其仇敌身上榨取意志。在角色信仰点数码范围内的目标除非对抗意志检定成功否则失去标准先攻值,意志检定难度等于恶魔的磨难值。尼尔加的天启形态出现时每轮都需做意志检定,牺牲品在意志检定取得成功时标准先攻重置。

  ·伤害抗性:恶魔有能力忽视能使凡人致残的伤害。在此效果持续的场景中她可以忽视所有惩罚伤害。


Lore of the Realms
界域学识


·屏障感知

    屠戮者能够感知一个街区大小范围内物质世界和精神领域间屏障的相对强度,允许恶魔瞄准此区域内边界线特别厚或特别薄的地方。

    系统:投感知+意识。你的屠戮者可以瞄准任何浓度异常区域或两界间屏障上薄弱的部分。和经验法则一样,两界之间的屏障倾向于人类信仰越薄弱的地方越强大。因此,像实验室这种推崇脱离直觉的冷静智慧的地方或许拥有强大的屏障,而墓地和教堂则拥有薄弱的屏障。你的恶魔能感知的范围为10平方码乘他的信仰等级。

    磨难:凶暴的恶魔只能感知到由于召唤灵魂引起的肆虐风暴附近的薄弱易碎的屏障。


··穿越帷幔

    此项召能允许屠戮者完全穿过屏障进入阴影世界——凡世的无生命镜像。这样做可以让恶魔以思想的速度在影界穿过一段遥远的距离,并回到与其相应的物质世界。
此种穿越允许恶魔与在另一边徘徊的亡灵互动。

    系统:投敏捷+意识。难度取决于你的屠戮者想要穿过的屏障的相对强度。穿过薄弱点(教堂或墓地)的难度为6,选择一栋世代相传的老宅子或公寓楼作为穿越点的难度为7,在超市穿越的难度为8。一旦进入影界,你的角色能以思想的速度飞跃过暗淡的风景。投敏捷和运动(难度8),允许恶魔在取得成功后穿过一英里每轮。影界的道路和建筑对于你的恶魔来说看起来就像它们物质世界的副本一样真实。她必须越过所有物理障碍物并找到去往目的地的路,就像她在物质世界需要做的那样。当她抵达目的地后,恶魔能自动回到物质世界中相对应的地方,就像她本来就在那一样。所有其他动作在灵界都和现世一样运作,但肆虐的狂风将其难度至少增加为8,此外,每次投骰结果大失败时,你的屠戮者失去一个临时意志点。若她失去所有意志点,她将被扯出她的宿体,肉体回归物质世界且出窍的灵魂必须与深渊的拉力抗争直到找到另一个宿体。(细节详见P.259系统章节)
    你的角色不能携带任何乘客在两界间往返。
    在亡者国度与灵体邂逅交流与在生者世界与人们相遇差不多。亡灵们有他们自己的身份和日程,可能愿意也可能不愿意和观光者交流。恶魔可以使用精神学识来鼓动这种互动。

    磨难:凶暴的恶魔跨进灵界会在屏障上造成一条“裂缝”,将不宁的灵魂拉扯到物质世界,造成临时但强烈的鬼魂作祟。这条裂缝残余的天数等于恶魔的磨难值。


···鬼行

    此项召能允许恶魔同时存在于两界。她能和生者交流也能和灵体沟通,且能在两界间交换物体。

    系统:投耐力+意识。难度取决于屠戮者使用召能的区域的屏障相对强度。在薄弱点跨界的难度为6,选择一栋世代相传的老宅子或公寓楼来跨界的难度为7,在超市的难度为8。若你检定成功,你的恶魔的形体开始变的虚无朦胧,能够看到两界且被屏障两边的个体看到。她能不受伤害的穿过物体,反之亦然,尽管她能够在通过意志检定(难度8)后的指定回合与一界或另一界交流互动。若检定取得成功,屠戮者能在她与之同调的领域和他人交谈,触摸物品,攻击或被攻击,就像她是实体的一样。召能影响的持续轮数等于角色的信仰等级。你的角色不能让任何活物像她一样处在这种两界之间的“中间地带”。

    磨难:当凶暴的恶魔使用这项召能时,将导致灵魂风暴的能力漏向物质世界并包围她,造成狂野且不可预知的灵显和作祟。


····探越屏障

    屠戮者能观察灵界并探及其中,就像凡人在碗柜中拿东西一样,随意的在其中放置或拿取物品。在愤怒之战的年代,此项召能被广泛用在藏匿强大武器或其他物品远离屠戮者们的敌人上。时至今日,其中不少依旧留在原地,等待被发现。

    系统:花费一个信仰点并投敏捷+意识。难度取决于屠戮者决定使用召能的区域屏障的相对强度。穿过薄弱点(教堂或墓地)的难度为6,选择一栋世代相传的老宅子或公寓楼作为穿越点的难度为7,在超市穿越的难度为8。
    若检定成功,你的角色能查看并“伸手”穿过两界间的屏障——她的手和胳膊直到她撤回它们之前字面意义上的在凡人眼中消失。她能够放置或移动任何能被一只或两只手轻松举起的物品。凡人或恶魔不能通过此召能被迫穿过屏障。无论怎样,物体能被藏到在灵界之外,将它们放在物质世界,远离死地的居民民。(但当然,这意味着现实世界的生物能够找到它们)

    磨难:凶暴的恶魔使用此召能时必须冒着灵魂风暴的痕迹漏向物质世界造成离奇恐怖的附作用的风险。若召能成功,说书人做一个意志检定,难度等于你屠戮者的磨难。若检定失败,风暴的气息开始泄漏,使所有在附近区域的凡人做意志检定(难度8),如果检定失败,他们将被吓跑。若检定大失败,他们陷入临时精神错乱。


·····穿透屏障

    此召能使屠戮者能在生死两界间创造出一个临时入口,允许得到入口创造者许可的其他恶魔跨进影界。

    系统:花费一个信仰点数并投耐力+意识。难度取决于屠戮者决定使用召能的区域屏障的相对强度。穿过薄弱点(教堂或墓地)的难度为6,选择一栋世代相传的老宅子或公寓楼作为穿越点的难度为7,在超市穿越的难度为8。若检定成功,你的屠戮者创造出一个允许其他恶魔用肉身进入影界的入口,允许他们和死去的灵魂交流并在死地穿梭。能进入的恶魔数量等于你的成功骰数。生者和奴隶不能通过。非屠戮者的穿越者相比起哈拉库来说相当危险,相比起来,七宗族中的其他成员更容易受到大漩涡的破坏。
    此外,他们不能像屠戮者那样快速的穿过影界。他们只能保持他们在物质世界时的速度。所有动作的骰池因恶魔不谙此道而减半(四舍五入),且这些堕落者停留在灵魂世界时每一天失去一个临时意志点。当他们的意志点耗尽,恶魔陷入精神紧张状态。他们的身体其后每天失去一个耐力点。当恶魔的耐力值耗尽时,她的人类宿体死亡且她的精神被扯回深渊。由此召能创造出的入口只能存在一轮,且此入口是单向的。附近的灵体不能使用它进入生者世界。

    磨难:凶暴的恶魔使用此召能时会导致灵魂风暴席卷向入口附近的物质世界,拉扯灵体并导致持续时间等于你角色磨难值天数的恐怖景象。



Ereshkigal,Visage of Realms
厄里什基迦勒,界域之真容


    第二世界的天使就像藏在永恒黑暗中的幽暗轮廓。空气包裹着她们就像夜之长袍,唤起人类神话中戴头巾的摆渡人的图景。她们苍白的手像骨架般瘦骨嶙峋,她们移动时无声且无形。

    界域真容赋予人物以下特殊能力。

  ·方位推算:人物总是知道她所熟悉的界标所在的方位,无论那些界标理她有多远。除非是受空间扭曲类召能如扭曲路径的影响,否则她永远不会失去她的方向感知。

  ·行动无踪:人物潜行检定难度减为2,她的通过不会以任何方式扰乱任何周边环境,她不会留下足迹或扰动树叶。

  ·意识增强:堕落者与真实之纤格外同调,所有意识检定难度降为2。

  ·无中生有:角色拥有超自然的灵巧手法,看上去能够通过手腕轻弹从稀薄的空气中召唤物品并让它再次消失。她能通过一个成功的敏捷+运动检定(难度6)将物品从口袋里取出或不被察觉的藏起物品。


    磨难:沉浸于磨难之中的界域天使们行走于死亡彼岸的门边,其渗出的失落和绝望气息冰冻人心。她们的声音阴郁而死气沉沉,她们盲目的凝视能使最勇敢的心停滞。


    界域真容赋予以下高磨难能力

  ·阴影遮盖:深重的黑暗笼罩在恶魔周身,即便在良好的照明条件下也难以分辨她的样貌,在夜晚接近隐形,当恶魔笼罩在阴影中或在黑暗中移动时潜行难度低于2。当人物进行攻击时,被攻击者视同于盲斗。详见240页系统章节。

  ·活动不息:恶魔能够不间断的行走奔跑,能够不停歇的穿过非人的距离。只要她保持运动,她就不受疲劳和饥饿的影响。

  ·坟墓之声:恐吓的难度等级减为2。

  ·恐惧凝视:与恶魔的凝视相遇的个体(凡人或恶魔)如果意志检定失败(难度7),则失去此轮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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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7 07: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了……居然是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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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 17:4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苏眠的狸猫 于 2013-10-4 22:38 编辑

    帕特觉得今天晚上棒极了。马奇先生想要给某些欠他钱的傻帽一个教训。找到他没花多长时间,把他带到个又好又静方便帕特干活的地儿也是件容易事。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他从容地把那傻逼打成了一摊烂泥,并给他留了点脑子来承受致命一击。操,他可擅长这活了。

    他一拳打在这毒贩子的脸上然后后退了一步。好嘞,到收工时间了。“嘿,贱人,马奇先生想要你知道,你真不该欠着他的钱,连续两次。他还想让你知道,你再也不会有这么做的机会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一个坚定清晰的女声问道。

    帕特从巷子地板上那可怜虫前转过身。一个小个子,印度血统的女人在巷子里盯着他。她黝黑又娇小,带着种不可思议的自信。真可爱,就一个印度婊子来说,帕特想。面对他对他脚边那人做的血腥勾当,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或害怕,这让他很惊讶。

    “它是你的什么,亲爱的?”

    “哦,我只是有点好奇。”

    嘿,说不准这真是他的幸运夜。真的有妞欣赏暴力,至少有的哥们是这么告诉他的。他不介意今晚尝尝南亚口味。

    “在那等着,甜心,我会全都告诉你的。等我收拾完这杂种,我会让你好好爽一爽。”

    安妮拉翻了个白眼。“不,谢了。我结过婚了。现在,我问你第二遍:你在做什么?”

    帕特不禁注意到她声音中的威胁意味。这儿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他把手伸进他的夹克里。

  “哦是嘛,如果我不回答的话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小妞?”他吠道,一把小刀在小巷尽头昏黄的街灯下冷不丁地亮了出来。

    安妮拉瞧了会儿他和小刀。“你是要杀了他没错吧?被小刀捅死真是个挺痛苦的死法,你知道的。我……安妮拉……应该会讨厌它。”

    她停了一会儿,好像在想什么。“看起来我好像应该带走另一个的命,你放弃了你存在的价值。”然后,她发生了变化。

    帕特剩下的部分还足够警方在几个小时后找他们到他的时候装起来并贴上标签。至于另外那个家伙,知情的当地小贩,喋喋不休的说着关于邪灵过来抓他的荒唐胡话,但他们把这些归为嗑药引起的幻觉。

    在路的另一边,安妮拉·考尔看着他们拖走了她牺牲品的遗骸,想知道她是不是做对了。








第三章 天启之时




我对我的灵魂说,别作声,不怀希望地等待

因为希望会变成对虚妄的希望;纵然犹有信仰

但是信仰、爱和希望都在等待之中。

——T.S.Eliot,East Coker


Imprisonment
禁锢


    我是Magdiel,我是名堕落天使。我是路西法选民中的一员,且我在这世上再次自由了。世界创造之初我在这里,我将在这里,直到世界终结。


    我不是安妮拉·考尔,尽管我穿着她的躯壳假扮她的角色,直到我搞清楚这世界并为我自己找到立足地。虽然我看起来像人类,但我远不止于此。这具躯体仅仅只能容纳我的一小部分,一个更庞大事物的单纯外形。我在时间之初便已存在,我看到过渺小的人类大脑所不能领会的事物。有时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们领悟到的真实如此之少,又是怎样以此存活下来的?


    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简单愉快的生活还挺吸引人。我必不能屈从于此。我不在乎安妮拉的感受和记忆有多诱人。我不在乎她对她丈夫的热情,她的动机。我是名死亡天使,我远比人类强大。我知道如果我想要呆在这世界上,我必须呆在这躯体里,但它不足的令人沮丧。这头脑无法应付我所拥有的记忆,有的时候我奋力想把它们塞进去。我现将它们写在纸上,期望这些笔记能比这脑壳记住的多。

    我允许自身被安妮拉的生命和情绪所诱惑。这些与我以前所经历过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在地狱的冰冷空间里度过千年后,任何体验都到受欢迎,在这个阴暗公寓里灵魂破碎的可悲人类女人身上,我可不会忘了我是谁。我是个恶魔。安妮拉什么都不是。



Darkness unending
黑暗无尽


    我还依稀记得那场战争,那些我想不起来的事或许还是忘记的好。我做过的事我至今还在后悔。即便如此,我从来都不愿忘记我的牢狱岁月。我永远不愿忘记神对我做了什么,因为如果我这么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当时对囚牢没有任何概念。没有人有。当我们输掉了最后一战并被烈焰锁链束缚之后,我们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能为力。我们准备好承受来自我们敌人之手的痛苦和屈辱,但天堂的复仇比我们想象的更残酷。我们被遗忘,被放逐到黑暗的地下直到时间的尽头。尽管如此,我们依旧可以模糊的感觉到附近的世界并感受到人类的痛苦,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安妮拉没有词汇能够描述我们被上帝的天使丢进永夜时的惊骇和恐惧。


    地狱是个冰冷的,空无一物的空间,除了我们之外一无所有。监禁的生活我们无法做出丝毫改善,因为我们找不到任何能用的东西。我们被完全孤立了。唯一留给我们的只有我们的记忆和遗憾。或许上帝把我们关起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反省我们的叛乱。如果这就是他的目的,那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失败的了。除了我们的痛苦和失败之外一无所有,被埋葬在死气沉沉的地狱边境,没有自由的希望,即便是我们中最强大的也将自己交给愤怒的愿景并梦想着可怕的复仇。


    即便如此,我们通往疯狂的坠落依旧可以避免。那时,我们或许还能以某种方式的平静面对我们的命运。但那个能使得我们摆脱这噩梦并激励我们找到忍耐方法的天使却无迹可寻。


Mystery of the Morningstar
晨星之谜


    路西法是我们中的最强大者。我心中的一部分,或许是来自安妮拉的部分,会将他称为最美丽者,但这不对。她只能理解人类之间的爱。我们爱路西法因为他使命和目标的纯洁。他清晰的描绘了一条我们很少能想象的道路。当他大步迈向战场,我们从不相信我们会失败。他的怒火和他的仁慈无可匹敌,我们全都热切的期望着能配得上他的领导。


    我加入路西法的叛乱差不多是为了我自己的需求。他让我觉得我对人类的期待和他的一样,当他说,联合起来我们将获得胜利,我相信了他。哪怕当战争开始——人类开始死去——我对晨星的信仰没有动摇。他是我们中的王子,上帝最终会明白他的想法。即便是战争之后,天堂的天使宣布了对我们的审判,我的信仰也从未动摇。如果我畏惧这一切,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王子。他的处罚会比我们糟多少呢?


    没有他,我怀疑我们会有胆量挑战全能的上帝。当地狱的大门在我们面前关上,在我们之中找不到他的踪影,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


Missing
迷失


    我记得我们的恐惧。棺盖般黑暗向我们压下来,我们向晨星寻求他的智慧和信心,我们只得到了虚无。我们没有其他领导者。我们从来都不需要其他领导者。路西法是我们之中唯一我们真正相信能改变他的。


    起初,他的副手,那些战争中战斗在他身侧并带领他的军团的,认为他很快就会加入我们。看起来上帝对路西法有其他的处理;之后他将被和我们关在一起。


    我不知道谣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他摧毁了路西法呢?我们见识过战争中被摧毁的天使;我们从没幻想过能活的多神圣。还有一些相信路西法被单独挑出来毁灭。其他人认为他被扔进了专门的牢笼,出于恐惧,将他和他忠诚的军队隔开,这样他就不能领导我们通往自由。还有一些相信晨星或许选择献出自己来赢得上帝的一点仁慈,使得我们最终能得以释放。没有人知道。于是我们便等待。


    我不知道那个想法源自何处,但我知道它一旦被说出,便无法沉寂。它或许是强大者的劝告;它或许来自最低下的阶层;它的来源并不重要。灾祸随着那念头像癌症一样在我们中传染,就在这时,路西法的副官声援了这个念头,在我看来不亚于是二次叛乱的种子被播撒开来。


    “路西法抛弃了我们。”


    那是彼勒,晨星副将中的最强大者,第一个说出口。一些强大的公爵和他站在了一起,声称我们必须找到出路并复仇,在没有——或者排除路西法的情况下。亚巴顿,黑心掠夺者,甚至说路西法需要为我们的失败负责。依旧有人高声抗议,他们对我们王子的信仰毫不动摇。


    许多人为他们自己的信仰奋斗并试着避免选择阵线。我站在忠诚派这边。很少有我这样对路西法抱有信心的,我的声音只能将少部分堕落者恢复理智。就像许多恶魔,如果不是更多,放任他们的愤怒吞噬自己,他们对我们王子的怒火和他们投向上帝的愤怒如出一辙。



The Factions
派别


    失去了路西法的领导后,分歧的私语自战争的最后一日起便开始日渐强大。当每个派别开始坚守他们的信仰并开始寻求他人的支持,冲突便变得不可避免——有时是言语,有时是暴力。

    毫无疑问,所谓的真信者是第一,也是最大的派别,那些堕落者曾经是路西法的大革命的一员并相信人类是击败上帝意志的关键所在。我们可怕的放逐几乎没有撼动此派别的信念——如果说有什么的话,天堂对巴别时代的觉醒的激烈反应恰恰证明了他们的看法。但随着时间流逝痛苦加深,他们对人类荣光的信念被带向了阴暗面。相比起解放人类的潜能,真信者宣称堕落者应该驾驭它,如同一柄直指上帝冷酷的心的矛尖。现在,深渊的大门坍塌破碎,我想知道有多少真信者逃了出来,穿行于人群中并用新锻的锁链束缚了人类的灵魂。在放逐中,他们称自己为巴别的看守人;现在,我相信他们避开了所有会暗示着他们实际作为的头衔。安妮拉有个词来形容这些阴谋家,一个来自人类文学,与盗取灵魂同义的名字:浮士德派。

    我们中那些谨慎的想置身权力斗争之外者,寻找着那些折磨着我们的众多问题的答案。他们认为在对路西法做出裁决之前,努力去搞懂我们的失败和放逐会更好。他们选择质疑和质问一切。他们将自己从摧毁我们牢笼的力量斗争中豁免。作为替代,他们与战争中路西法的亲信,以及那些目睹他被拴在上帝脚边者交谈。他们询问那些在那被称为叛乱的思潮成型发展之前与他共事者。最终他们发现,在他们被困在深渊时,真相从未被发现,但他们很多理论依旧无法自圆其说。后来他们被人称为索引派,秘密的探寻者。

    有些,像我自己,坚持对中伤晨星的恶意造谣表示蔑视,我们常常以意志与质疑者和异端交锋,为路西法的愿景而战。他是我们所拥护者,我们的引路人和希望。如果他依旧活着,那么放我们自己自由并找到他便是我们的责任,这样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斗争。只要我们还有一人依旧相信路西法的梦想,战争就没有真正结束。不少人讥讽的将我们归为路西法派,但我们以此名为荣。

    其他的,那些坠入绝望的虚弱灵魂。他们认为路西法的缺席预示着他的毁灭或背叛,并相信我们被永世诅咒。他们的愤怒鲜明而强烈,他们驱使着它扑向上帝的一切造物。总有一天,他们发誓道,他们会重获自由,并摧毁一切他的造物。如果上帝想要否定我们,我们所创造的宇宙和我们爱的人,那么他一样都得不到。他们是暴徒派,我悲伤的看着痛苦的年代使他们的队伍日渐壮大。

    其余的堕落者将他们的目光转向外围,即便我们不能介入那个我们失去的世界,我们依旧能感受到那里发生了什么,通过剧痛或居住在那里的人类的灵光一闪。起初,我们以为这是上帝慈悲的预兆,一份应许我们接触我们所知世界的赠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觉察到这是他对我们最大的惩罚。这个派别拼命去联系他们叛乱中的人类同盟,来确认他们并未被遗忘。我认为这最后这群人是最难以理解的。他们什么都不做。在战斗过去后的一千年里,他们日渐消沉。似乎来自上帝的失败敲出了他们身体中的所有火光。当他们在地狱中,他们只是单纯的等待着,承受着上帝的惩罚,并等待着他什么时候能够放我们自由并再次以他的名行事。他们说纠正我们作为并恢复他的恩典的时机必将来临。他们称呼自己为洁净派,他们被嘲弄的称为马驹,甚至是叛徒,且他们的信仰和承诺只能在永恒中为他们的追随者提供一点点微小的保护。世纪交叠如同海滩上的沙子,他们在痛苦下屈服变的愈加凶暴。

    我想不起来事情的更多细节了。我想不起来我以路西法之名做过的所有事情。即便我无法忘记,战争在地狱中从未停歇。自路西法背叛的谎言被说出的那刻起,地狱王子的拥护者便一直与他们抗争。我确信他们即便今日依旧占上风。



Remembering
回忆

    我读完了我刚刚所写下的,我的一部分——安妮拉的一部分,我觉得——想要大笑。我环顾起居室,这个位于东伦敦我称之为家的小屋子,对这些的任何一部分的真实感到惊奇。我经历过这些。这是相比起这个地方,这些椅子和我刚刚趴在上面写字的桌子更真实的自我。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张桌子看起来比为地狱王子的斗争更真实,更浅显,更重要。

    我不能这么想。我依旧是他们的奴仆,更何况我不能真正的理解这个世界,我还有职责需要履行。我只是不知道我需要对谁尽忠。我是否应该继续效忠于我的主人并为他赢取自由,就像他命令的那样?我是否应该冒着他不悦的风险转而去寻找路西法?我是否应该去寻找上帝并祈求他的宽恕?

    我将留着这本书来提醒我,在将安妮拉的身体据为己有前我是谁。我将将它写满我的地狱回忆,和来自我能完完全全来我自己的思维,那部分是天使或魔鬼,但完全不是人类。这样,我就能分清什么是我,什么又是安妮拉。我需要她的身体。我是否需要她残留的感觉和记忆?是的。如果我完全排除掉安妮拉,我就变成了曾经的我。我会变成一个愤怒和绝望的存在。我再也不想那样了。我曾是个天使:上帝的仆从和死亡携者。或许它们还有多少残留在我之中?我是否还能成为曾经的我?

Descent
堕落

    我今天早上和我的丈夫——安妮拉的丈夫,托尼——吵了架,他指控我变得乖戾而孤僻。他说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而且不像以前那样爱他了。他是对的,当然,但我对他的要求能怎么办?我并不是安妮拉。我不能做那个他需要我做的人。我只是穿着她的身体并分享她的记忆,但她死了,这即便是我,一个死亡天使,也说不出那意味着什么。

    即便这样,我想要他向他伸出手,把他拉向我,感受他身体的温暖。我想让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并带走他的忧虑。这些想法一定是安妮拉的,在我之前的存在中从来没有安抚过任何人。但,它们感觉跟我在这世界上的力量一样多,或许更胜那些地狱记忆一筹。

    我不喜欢回忆那段时间。我当时所期望的东西更加令人不适。在战争期间,我们为亡灵创造了一个避难所,一个希望之地,但很快,它成为了我们可怕囚牢的前厅。上帝用死者的灵嘲弄我们,在活人与我们相隔时,让我们碰触它们。当我们在囚笼中探寻人类的灵魂时,他们并不能使我们安心,只能让他们保持安静或以他们的磨难取乐,如果我们不能的话。我们在憎恨中迷失已久所以我们并不在意。痛苦和愧疚扭曲着我们,最终我们转而去袭击那些我们曾经深爱着的:人类的灵魂。

    我们使他们痛苦。现在,我让托尼痛苦,我也不确定我能补偿这两者中的任何一方。我要怎样才能补偿那些在百年里我们蹂躏过的灵魂,在我甚至无法说出正确的话来停下对这个男人的伤害的现在?

    我能看到为什么我在伤害他。很难想起我当时为什么停止伤害所有的那些灵魂。回想起来,看起来很奇怪,我们将绝望的减轻人类痛苦的历程变成了除了人类的痛苦,苦难和他们最终的完全毁灭外别无所求的造物。可是,那条路上的每一步对我依旧明晰,即便期间的风景稍有模糊。愧疚变成了痛苦。痛苦变成了愤怒。愤怒成了憎恨。憎恨制造了苦难。这是从天使到魔鬼的小小四步。想要描绘这几步骤迫使我们发生的改变,言辞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或许我错了。起初我想要减轻人类的痛苦,这是引我来此的自漫漫旅程的第一步。欲求通向叛乱。叛乱通往刑罚。刑罚通往愧疚。

    愧疚。这是我现在所感受到的。托尼的每个动作每个手势,我能看到的他的悲伤都使我愧疚。我憎恨我在伤害他这事实,我恨我自己甚至说不出任何弥补的词句。

    我不能去再想这个问题。我憎恨自己更多,听到的地狱回声便更多,它们蒙蔽着我的思维。我必须当一小会儿安妮拉并带给这个男人慰藉,很久很久之前我曾希望将其带给所有人类。我不能再承受他的痛苦了。我会找到个办法来解决它。


Pain
痛苦

    我丈夫睡着了。我应该和他睡在一起,多当一回儿安妮拉,但我不能。我必须继续逼迫我的大脑并想起我为何变得痛恨人类,以及上帝赠予我们的“礼物”如何变成了折磨我们的尖锐痛苦之源。我认为他所做的最残忍的,是当他讲我们掷下后,将我们排除在我们为他创造的世界之外。如果我们是被完全隔绝其外,完全无法感觉或碰触他,这或许还会轻松点。记忆会在时间中褪色,我们会在被赠予的地方为自己创造出个新存在。这或许会是个愤怒,憎恨和挫折之地,但没有燃料,这些情绪还能存续多久?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将在我们的囚牢中获得解脱和满足,或者我情愿这么相信。

    但,他不许我们这样。不,他把我们困在个我们依旧能感觉到我们人类的地方。他们的生灵透过囚牢的毛玻璃呼唤着我们,我们向他们伸出手去,却碰不到他们。起初,他们依旧记得我们,他们痛苦于我们的消失和世界的广袤。上帝忠诚的奴仆对人类保持距离,这样幸存人类看来,神之触碰已从世上离去。死亡,伟大的奥秘,现在它降临万物,不受任何灵的指引,不受言辞驾驭。恐惧和失落是痛苦的双亲,他们的孩子在人类的心中茁壮成长。我们在地狱中为我们所保护者的痛苦悲泣,怨憎着天堂让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感到人类逐渐遗失了关于我们的知识,复仇的感觉全部变成了愤怒。人类,我们所赠予远超他们所能想象者,遗忘了我们。那些我们曾经试图拯救者,抛弃了我们。

    那便是天使变为恶魔之时。那便是我,麦格戴奥,变成怪物之时。


Power Plays
权利游戏




    这段时间里,地狱中的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我们之中总有位阶,即便在叛乱之前。从来没有人想过去质疑它。我们的位置和等级是由上帝授命,我们从没有想过除此之外可以有别的形式。我们为此位而生,所以为何我们要质疑我们的位置?即便在叛乱之时,路西法的打造新秩序的第一指令也将我们全部拴在一起。

    但随着我们的囚牢生涯边长,曾经的老规矩看起来开始出问题了。或许,是我们对他的反叛为我们反抗我们赖以存在的每方面铺就了道路:首先遭到反抗的是缺席的路西法和我们地狱阶级中的长官,这是第三重叛乱。即便地狱中的派别互相斗争,他们也在提高自己的地位。我们的领导者成了狭隘的暴君,为他们自己的目的号令我们的行动。

    原来王子领导我们,现在他们统治我们。呼唤我们的真名来强迫我们屈服。他们将我们拖入他们的斗争,无论我们是否乐意。真名的力量使我们甚至无法询问其动机——被命令什么我们便做什么。我们曾为同样的理由并肩作战,我们现在是主人和奴仆,追寻微薄的恩惠,以及稀少的自由。现在我们是奴隶。


Bitter tastes of freedom
苦涩的自由

    毫无疑问,我们的牢笼是坚不可摧的,任何我们能聚集起来的力量都无法打破它。创造者判我们呆在黑暗中直到世界的终结,我们也这么相信。但正当我们已经将自己交给无尽的奴役和恶意后,地狱五大公,路西法的旧日副手和军团长,突然消失了。震惊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们甚至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琐碎斗争,惊愕和恐惧的混合物弥漫在我们之中。我们能感觉到星辰依旧燃烧,世界行于其轨,人类依旧在无知与恐惧中度日,时之沙也尚未流尽。有段时间,我大胆的相信那是路西法,晨星从他的枷锁中逃脱并放了我们自由。但我们囚牢的墙依旧伫立,且大公们也并未归来。绝望压倒了希望。暴徒们声称是天堂从我们之中带走了路西法的副官,这样他们就能分享晨星的惩罚。索引派表示反对,派别间的斗争便重新开始。
    然后泽弗瑞奥消失了。他在堕落者中地位不高,在对抗圣体中也名不经传。我们惊异于他的消失,但他的突然回归更使我们惊讶。他声称将他召出囚牢的并非被上帝或他的天使,而是个人类。泽弗瑞奥说他在一个魔法圈中出现,由强力的仪式维持这,驱使这一切的的力量词句均出自那个人类的双唇。然后这个人类向泽弗瑞奥提出要求,命令他交出他宗族学识的秘密!我们震惊不已。人类忘记我们为他们所作出的牺牲已经够高了——现在他们居然认为他们能与造物主平起平坐?泽弗瑞奥的愤怒对这个人类无能为力,最终,他被重新驱回我们中间。
    人类是从何处得到如此的力量?他们是否也释放了大公们?如果是这样,为何他们迟迟未归?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中越来越多被从囚牢中召唤,被命令分享我们所知或达成召唤者的命令,这耻辱在我们灵魂上造成的伤痕,比我们被自身奴役深重的多。但同时,我们发现我们都希望成为下一个被召唤的。我们中的强大者命令他们的奴仆将他们的天界名与人类法师分享,这样他们或许能从地狱脱身,回到人世。
    一些被召唤者再也没有回来。比如大公们,他们命运未卜。召唤在继续,频率在近千年内增长,但随着世界的变化,看起来法师的数目在衰减,开启我们囚牢的秘密依旧遗失。但我们并未忘记,至少那些索引派没有,想要知道人类是怎么发现这些知识并领悟到这些他们用来实现愿望的力量。


Maelstrom
大漩涡

    我们囚笼的墙一度看上去即将倒下。自我们入狱以来,可怕的力能风暴曾五次肆虐着穿过灵界和屏障,冲击着深渊的封印。刺耳的尖啸宣告着我们的自由触手可及,造物步向了终结,我们所遭受的一切也即将终结。一时间,我们沐浴在大漩涡制造的死亡所产生的憎恨,恐惧和痛苦中。其后这一切终归平静,我们暴跳如雷,对一切毫无改变愤愤不已。深渊的大门如以往一样坚固,我们的自由仅仅是充满憎恨的头脑中褪色的梦想。

    但顷刻间,一切都不同了。我们感觉到剧变随着痛苦的巨浪而来,锋利而炽热,痛苦和狂喜充盈着我们。我们蜂拥至地狱与亡界的屏障边,狂热的将痛苦施加在我们够得到的灵魂上,分享我们能收割到的一切喜悦。当我们专注于这些灵魂时,我们能清晰的感受到自我们囚禁之日起他们对我们的拒绝。我们冲向那些凸显点。我们推挤着地狱边界本身,然后,我们看到了我们从没想到的景象。我们感受到了风暴撕开的缝隙。

    我们的感受无法言表。这裂痕已经足够我们中最小的逃脱。我们以为它会消失,会随时在我们面前关闭,但它一直在那,真切的打开着。上帝之语没有关闭它。天使也没有防卫它。我们凝视着它,期盼着,恐惧着,并一如既往地憎恨着。地狱的大门打开了。我们能回到世上了。我们的惩罚结束了么?


Exodus
出离地狱

    最终,做出离开决定的不是我们。我们的宗王,看到了他们的机会,但知道这道裂隙他们挤不出去,召唤他们奴隶的名字并派他们——派我们——飞入远方肆虐的风暴。我们满怀着恐惧和期盼离开地狱,和释放我们主人让他们来到我们中间的命令。“释放我们。释放我们,复仇将属于我们。”

    自我们牢狱的坚壁开始破碎的那刻起,我除了逃离别无他想,但即便我离开了深渊,满怀着效忠我的王子的激情,我除了游荡外也别无裨益。他是否在等待我们?审判是否随时间而来?我们千年的憎恨是否终得报偿?

    然而,天使并未前来。

    我将自己掷向风暴,无视它的席卷一切的狂怒。我们所摧毁的残破灵魂萦绕在我周围,我撕开妄图拦路的可悲灵体,享受并憎恨的尖啸。我上升穿过这风暴,将它抛在身后,自深渊中向生者的世界伸长了手臂。亡者撕扯着我,风暴企图拖住我,它们都失败了因为我是个恶魔,而我自由了。

    尽管如此,天使也未曾前来。

    我飞起穿过这一切,追寻着我熟悉的世界,那自无可计数的过去便将我放逐的世界。那时,希望、恐惧、愤怒和憎恨在我胸中燃烧,我瞧见了地球,我为之战斗的世界,映入了眼帘。我回家了,一个从自作地狱而来的流亡者。起初,世界是灰色的,是憎恨之眼中其自身的扭曲倒影。其后,它在我面前就像是我所记的的那样,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祂造物中的巅峰之作。一时间,我狂喜着,沉醉在这世界被长久遗忘的荣光中。当时,我沉浸于造物之美,遗忘了其他的一切。

    即便这时,天使也未曾前来。

    人类遍布在世界各处;它们的数目比我所能想象的多得多。我的囚禁生涯中折磨过不可计数的的人类灵魂,但这远远不够。相反的是,我寻找着天使,想要让他们知道我憎恨的力量。但我找不到他们。

    他们离开了。我看着造物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我的愤怒膨胀着,我找寻这空中的守护天使,巡游于靛青深海的缪斯,以及照料他们参天树木的荒野天使,但我一个都没发现。他们放弃了他们的职责?还是他们藏起来了?我能感应到我的恶魔同伴,但我找不到任何天堂的圣体。

    惶惑攥住了我的心。这对于长久沉浸于憎恨中的存在如此的陌生。这个世界离了我们该怎样运作?上帝是否不再关注这世界了?




Exploration
探索之行

    我在世界之上盘旋,逆风而行,品尝着我失去已久的自由。即便在我与虚空中肆虐的风暴战斗时,我也能感受到使命迷人的呼唤。世上的生者均期盼着终结。起初,这很振奋人心,如同漫长又艰险的旅途后终返家乡,但当我将自己开放给它时,我发现其广大远超我所料想。仿佛整个世界在痛苦中哭泣,在濒死的痛苦哀求终结和再次循环。


    巨漩的狂怒难以置信。我不知道这是我们自地狱的逃脱所造成的后果,还是祂对整个世界的怒火,但它在剥着亡灵的皮。我悬浮在空中,它们的痛苦在我脑海中回响。而更糟的是,生灵那持续不断的呻吟。这不是我记忆中的人类。他们形容枯槁,虚弱无力,他们灵魂的光芒疲惫暗淡。

    不可置信,我凑近他们痛苦的哭声集中之地。它看起来如同土地为自身的终结而哭泣。它已被推过了它的边缘,超出了天赋的使命,为其存在的结束而哭泣。我让那呼唤拉我过去,品味着履行我勉强记得的职责的滋味。我被我所看到的景象震惊了。这世界一点都不像我所知的那个。造物之美看上去被什么枯燥单调之物替代了。庞大的石板直插天空,苍白,冷漠的光芒点亮期间。曾经是美丽花园和充满生机的大丘陵的地方,现在充斥着石头和钢铁的灰色障碍,他们看上去除了碾碎生活其中的灵体外别无它用。

    人们在这些贫瘠的沟壑中挪动,但他们完全不是我所了解的人类。那些我们放弃天堂来抚慰,保护和教育的造物,虚掷了他们与生俱来的神性。他们似乎将自己和他们的工作当成了什么排除在世界之外的部分。

    这会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么?他们是否为我们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The Pull of the Abyss
深渊的吸引


    当我环顾着四周,仅仅领会到我的所见,深渊便开始不断拉扯着我,试图将我拖回它可怖的怀抱。我能感觉到它撕扯着我,告诉我不该在这,我属于地狱。在现世的每时每刻变成了对抗放手并被吸回黑暗的冲动的斗争。但我的宗王以吾真名命令,我不能逃跑。我必须留下来找到个方法放她自由。

    即便没有这些,我也不会回去。那里有太多东西要看,太多要弄懂,太多事需要做,让灵体在这肉体的世界存在的方法,唯有加入这些血肉之躯。我只需要找到一具能容纳我的躯体。

   我开敞我的头脑,感知着上千破碎的灵魂,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一个破碎的灵魂呼唤着我。它被背叛了,这背叛使它失去了它所爱的一切。我感觉到我的恶魔同伴们找寻着那些虚弱无力或濒临饿死而不能反抗的灵魂并命令身体接她们。我们中的每一员找寻着与我们自身本质共鸣的受伤灵魂,期许着它会让我们与肉体的结合更容易些。

    我被愤怒,挫折,同情和愤怒的混合物吸引着,向我之外所看到的石塔方向移动,我看到一具小小的女性身体躺在地上的血泊中。我能感觉到尸体中的空洞,那灵魂与肉体相连之处,我将自己倾泻其中。在那瞬间,我,屠戮者Magdiel,变成了某种比曾经的我更强大也更弱小的事物。

Rebirth
新生


    我深入这渐冷的肉体,物质世界抓住了我将我牵引回来。正当我命令这躯体愈合,血液流动,肌肉收缩时,我被依旧残留于这凡人脑海中的图景击中了。我放任那些回忆冲刷着我,专注于这具身体,专注于将它回归为一个整体,专注于使我自己融入其中,将我自身牢牢拴住来对抗深渊的撕扯。

    我激动不已。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人类眼中世界的模样。我的存在不同于物体和肉体。我与其一起工作,但我从未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从未直接经历过它。现在我是他们中的一部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所体验到的感觉。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想要更多。我饥渴地投入这些感受;与我在深渊中的感受完全不同。肉体的触感,拂过周身的风,胸前的血,我头发的飘动,肺在我胸腔中膨胀,心脏跳动,我的肚子抱怨着,耳膜鼓动,光在虹膜上闪耀。这全都是崭新的。世界与我预想中的截然不同,声音在我耳中怦然作响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我潜进安妮拉的脑海深处,寻求她挥之不去的情绪和记忆的说明和指引,在新一轮的感官冲击中我迷失了自己。构成名为安妮拉·考尔的人类的记忆轰鸣着如同潮汐席卷了我。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凉爽的水环绕在我周身仿佛我在游泳,之前如同被纸划破般的锐痛消散了。我品味着妈妈的咖喱的温暖和对她去世的悲痛。我感觉到舞蹈时的愉悦,和乐曲旋律与我深入骨髓的共鸣。

    我品味着安妮拉的初吻,一个试探性的吻,这男孩六个月后嘲笑她是个“巴基斯坦佬”。我感觉到伦敦清晨的冷雨抽打着我的皮肤如同安妮拉赴约的匆忙。我觉得她像她解救出受父母虐待的孩子一样快乐。

    我尝到他们在争执安妮拉的丈夫人选时她父亲抽在我脸上的刺痛。我经历着触碰,父母的拥抱和爱人的爱抚。人类的感官与天使相比如此原始,但完全不可抗拒,热切非常。

    我在找到安妮拉关于她丈夫的记忆时完全迷失了自我:他皮肤的味道,他在我之上的喘息,被环绕在他人手臂中漫长,慵懒的夜晚。没什么比得过和他在一起。我对祂的记忆充斥着怒火和惩罚,与我对丈夫热烈的爱截然不同。

    哦吾主,你为什么将其赋予了他们而非我们?

Joined结合

    我不知道我在那停留了多久,在安妮拉的过去中穿梭并体会着她的身体交给我的一切感受。最终,我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哭泣。起初,我为喜悦而泣。为我这么久以来终获自由,以及更甚于此的,我还活着,为这我无论是叛乱之前还是之后我从来不敢想象的景象而狂喜。一切我先前所想没有一处与现实相似。这是如此难以置信,他们居然还能有什么来教导我们。现在我发现,他们确实有。

    在远超安妮拉所能想象的时间以来,第一次,我为那自我被拴在他脚下起便怨怒憎恨的造物主而欢欣狂喜的哭泣。我摇摇晃晃的站起,原地旋转,喜悦充斥着我的心。我绊了一下摔倒了,我擦伤了腿但我爱这撞击地面的痛觉。


    然后,我为痛苦而哭泣,因为我爱的这生命并不属于我。真正的安妮拉已经离去,并且我,路西法的屠戮者,说不出她去了哪里。她拥有个不论她做何选择依旧爱她的父亲,一个不顾他们之间差异和他们不得不分开的时间,想要和她在一起的丈夫。但现在,这些人被剥夺了她这份赠礼,因为我窃取了她的生命。我将她的灵魂赶出来驱进了风暴之中来重获自由。我该如何补偿他们才能弥补我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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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6 04: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WOD的规则我还是很喜欢的。。感觉开放性也大,也符合现在的“日常+非日常”的潮流。。。加之。。。计算量没DND那么大
風雲。急告。独眼。並む。噬臍。慚悔。焉んぞ。薨ら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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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6 21:28:20 | 显示全部楼层

表示正在缓慢的啃规则……背景书萌的窝一脸血就是数量多到可怕鸟语又不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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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6 21:39:39 | 显示全部楼层
苏眠的狸猫 发表于 2013-4-16 21:28
表示正在缓慢的啃规则……背景书萌的窝一脸血就是数量多到可怕鸟语又不过关…… ...

我反正啃不下去。。。觉得啃完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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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7 20:55:37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一小段,踢一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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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31 23:3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技能百科全书?翻译的挺详尽的,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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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4 22:34: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苏眠的狸猫 于 2015-7-23 22:32 编辑

Reality
现实



    最终,喜悦或痛苦无一残留。我多想将它们都留下,但我做不到。他们在我试着弄清接下来该干什么的时候滑开了。这世界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我所在的这盒子,不,这房间对我来说除了安妮拉的记忆外别无意义。我暂时用着她的记忆,感受着那地方的事物,就像她会做的那样。
    一小时后,我开始感到惊惶。我是否因藏在这人类的躯壳里而失去了我的本质和其他的一切?我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地狱,我的憎恨,我的堕落,和我的反叛。尽管,我不想这么做。我的思维清晰。憎恨深埋在我心中,我再次感到自由,以早先我在囚牢中完全无法体验的方式。我渴求着它们:这个世界和这生命。我想要成为我自己和安妮拉。痛苦的记忆和酒吧之夜的记忆搅在了一起。我与大学朋友和恶魔一起喝着酒折磨亡魂。我融进了安妮拉,安妮拉融进了我。正如我的所做所想,这具躯体变成了我的化身。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接下来发生的事。当事情发生时,人类的语言怎么能描述的了恶魔的感受,再说了,人类?我能想起像混乱,疯狂,痛苦,愤怒,憎恨和爱这些词,但没有一个能真正传达到底发生了什么。恶魔的憎恨和人类欢聚的热烈,在这新生命的融合中,我发现了某些我曾是天使时所用有的东西。
    一时间,我陷于疯狂。恶魔无法处理人类的体验,人类的身体也不能将恶魔容纳其中。我失去了被安妮拉称为理智的控制并滑向了无意义的官能与记忆的迷云。最终,我回归清明,因为我找到了些关注的焦点:安妮拉的袭击者。
    我感到匕首深深刺入我的腹中,一下又一下。他想要杀了我,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需要去搞清楚。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某种安妮拉这样的普通人类或许永远不能搞懂的动机。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但首先,我知道我必须保护安妮拉的生活。在我找出接下来想做什么之前,我需要她的人生。我拿起电话,调动安妮拉的记忆,我报了警。我告诉他们我被袭击了并受了惊,我要回家了。他们询问我去拜访的那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一段记忆闪过我的脑海:安妮拉叫他们快跑。一个狂怒的男人拿着刀冲向她,厉声谩骂。
    我告诉他们她们已经离开了,她们应该在去受虐妇女庇护所的路上。他们似乎很担心,说我听起来怪怪的。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保持我语气稳定。我的上司让我小心。她说她会和避难所保持联系并上报这次袭击,但如果此前警察没过来找我的话,我得在明早提交完整的文件报告。我不太确定她的意思,也没时间来搜索安妮拉的记忆来搞懂它,于是我只是谢了她。
    然后她问我我是不是还好以及有什么她能帮我的。我自时间之初便已存在。在伟大造物还是尘埃,聚居于我周身建筑中的人类认为是神话的时代,我便与造物战斗。但人类一句单纯的关心却使我泫然欲泣。这与我以前所经历过的截然不同。
    我向她道谢并告诉她我会没事的。然后我把电话挂回去转而去找那个想杀我的人。


The hand of Death
死亡之手

   
    我在庇护所旁边的小巷里找到了那个谋杀未遂犯,躲藏并观望着。他叫戴维,在最近两年里,他一直是个虐妻的毒虫。他两次把他老婆打进了医院,安妮拉则是被派来帮助她脱离这困境。
    安妮拉抵达时已是清晨,她来告诉那妻子庇护所为她和她女儿准备好了地方。正当她们收拾东西时,那丈夫到家了,因药劲过去而闷闷不乐,愤怒异常。安妮拉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她一点都没看到那把刀。
    当我步入小巷,唤着他的名字,我看到恐惧和迷茫在他脸上浮现。他以为我是嗑药引起的幻觉,他很害怕,这很好。我是个死亡天使。他应该害怕。
    他想跑。我更快些。他想要挣脱。但我更强壮。我把他钉在小巷的墙上,深深的瞪入他的眼睛。“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喘息着说。
    “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要把我老婆带着。我不能让你带她走。她是我的。”他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憎恨使他无视了他的感官。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一点我的憎恨的影子。我嘲笑着他,而这让他更愤怒了。
    “你真可悲。你伤害着你以为是你的东西。你要求不属于你的权力,你滥用它仅仅为了保护你扭曲的世界观。你想杀掉我不过是为炫耀你所有的权力。你不配活着。”
    其后,我向他展示了真正的我,这使我再次感到强大起来,然后我杀了他。我不知道我杀了他是为了安妮拉,或者他使我想起那些自我们被囚禁后便抛弃我们的人类,还是他使我想起我以前的样子,亦或仅仅因为他该的。不管怎样,我杀了他。
    这比我印象中要更简单。他简单的在我的碰触下瓦解,他的灵魂飞离,被卷入了屏障边肆虐的风暴。不知怎的,这让我感到空虚。我应该为安妮拉的袭击者之死感到高兴才对。她有个词来形容这情形——正义,复仇——但我仅仅感到空虚和悲伤。那里没有天堂的号声,没有电闪自碧空而来惩罚我的罪过。过了一会儿,我翻起领子挡住雨水并往家走去。

Cities
城市


如果上班之路能用糟糕来形容,那目的地只有更糟。我们曾为人类筑起了荣耀的世界,但他们貌似一脚踢开了造物主的赠礼——还有我们的——彻彻底底的。人类从远古荣光的废墟中拾取残片,在他们的地方建起了这些灰暗的窝棚之城。他们的建筑从未也永不可能生机勃勃。我不能说这些城市是“死的”,因为死亡意味着这儿曾经活过,我不相信这有可能发生。虽然这些临时建筑毫无疑问的美观、触动人心,不少似乎特意被设计来颠覆现代物质世界的灵魂。They grind the potential out of humanity by their sheer lack of aspiration.

建筑物庞大而封闭地矗立着,遮蔽着其下穿行的造物的阳光。风哀嚎着穿过这些人工的峡谷,冻结肉体和灵魂,在我们所建造的世界中,从没有任何峡谷能像这样。他们用盒子填满建筑物,巢中的每个工蜂由人工的墙分隔。然后他们回到他们大点的盒子,甚至不与邻居交谈或致意。每个灵魂仿佛都找到了方法将自己与他人孤立开来。

Relationships

我现在觉察我的婚姻在这世界非常罕见。安妮拉选择将她向他人敞开,相信他,爱着他。我记得那爱情,某种程度上,源自我们反叛岁月的同志情谊。大多数人类对它似乎即渴望又恐惧,因此他们愈加与身边的人群形同陌路。当我默默研读我的记忆,我能回忆起安妮拉长大的社区,一个位于东区的巴基斯坦移民聚居区。她再也没遇到过这种社区。她的父亲相信社会正在分崩离析,她也愿意这么相信。这就是她选择她所从事的工作的原因:一个社会工作者,尽她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她的婚姻对她来说是个小小象征,需求会拉近距离,而非分离。

    事实上,这段婚姻里有我们叛乱的微弱回响。We chose to stand up for what we wanted in the face of much apposition.(这句不知道肿么翻译才好……)安妮拉的父亲反对着婚事而托尼的双亲对他娶一个“巴基佬”的打算很难称得上高兴。出于某种原因,缩写这个词富含贬义。好似我皮肤的颜色让我在这城市中变得与众不同,而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不同的东西。虽然不同人类行走在这些街道上,但他们的灵魂只有很小的差别。这貌似只是另外一种将他们自己与他人分隔开来的方法。

    爱作为一种商品,在地球上几乎如在地狱深处般稀少。电视上的讯息不断地宣扬着自私自利。购买它来让你幸福。购买它来更好的操控你周围的人。购买它为了更多的性。

    哦,没错,性。性是拥有躯体所能带来的最大好处。我完全享受其中。即便在天使社会中缺乏直观性,但其中确实蕴含着我从未体验过的愉悦。但是,它和爱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即便公众似乎决定认为它是种差不多的替代品。人们选择用性替代爱,用独占取代共享。这真的是他的计划?是我们的反抗让世界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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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5 23:39:3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的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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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0 22:28:08 | 显示全部楼层
百科全书?翻译的挺详尽的,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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