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蔓子的荞麦面 于 2013-3-3 00:57 编辑
记得让你坚强的 即使那是恨
忘记让你软弱的 即使那是爱.....
《大唐双龙传》同人,原作者:黄易
西皮:徐子陵x婠婠
对原著的结尾十分怨念,所有人都大团圆了唯独婠婠一人要远走江湖从此与子陵缘尽于此……
但是我也写不出什么HE……
看过原著的就……向我扔臭鸡蛋吧
贞观十年的冬天,长安城很早就下起了大雪。婠婠在冬至日那天回到了长安,带着她心爱的徒儿明空。
“师傅,为什么我们要来长安呢?我们阴癸派不是一向不涉足中原武林的吗?”十岁的明空握着婠婠的手,两人走在大雪纷飞的朱雀大街上,明空扬起冻得通红的小脸,问得一派天真。
“师傅曾经和老朋友有过约定,要在长安相见啊。”婠婠停下脚步,为明空裹紧了火红的狐裘,将那只小小的手笼进自己的袖中,暗自将真气缓缓输入孩子的体内,驱走部分寒意。
“师傅穿得这么少,不冷吗?”明空又向婠婠靠近了一些,即使是大寒的日子里,婠婠也依旧是一袭白衣,裙下赤足。已经练至天魔大法第十八层的婠婠,如今已寒暑不侵,即使只是普通地行走,真气也会在周身循环。明空发现,婠婠走过的地方,雪地上都会有小小的融化,而婠婠犹如凌空走过,尘泥不染。
什么时候能练成师傅那样的功夫呢?明空皱了皱小脸。
似乎是猜到了孩子的想法,婠婠低头笑了起来,细碎的额发随着一低头的动作温顺地垂落,纷纷的雪花落在她细长优美的脖颈上,化成小小的水珠,那低头微笑的侧颜如同十年前一样清丽动人——今时今日的婠婠,已如当年的阴后一般,拥有了不老的容颜。
“师傅不要笑明空啦!”女孩小小地撅了撅嘴,马上又问:“师傅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呢?是大英雄吗?”
“他们啊……是当世的……大英雄。”
那是一场什么样的相遇?婠婠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场相逢,那时的他们,还不过是天赋出色的后起之秀而已,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在整个江湖掀起这么大的风雨——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为龙。
婠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又绽开了一点——那个寇仲,还真是有趣的人,拥有那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仍然愿意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放弃自己的霸业——天下大义有那么重要吗?婠婠不屑地撇了撇嘴,在这一点上和另外那个人还真是意外地相似——徐子陵……
子陵,我很想你。
那几年,婠婠作为魔门最出色的弟子,和慈航静斋的掌门接班人师妃暄斗得难分难解,被天下人视为邪魔外道——包括徐子陵。其实婠婠的心中并没有什么的正邪之分,行事只是凭着心中喜好,她视阴后为母,所以甘愿为她舍生赴死。只是她从未想到,会因此而输掉徐子陵——她相信有那么一刻,那个恪守仁义的徐子陵,曾对自己动过真情。可是,阴葵派的妖女,怎么比得上慈航静斋的圣女?
婠婠没有忘记子陵留给她的有限的温柔,他也曾对自己嘘寒问暖,也曾将痛失师傅的她温柔安慰。
在最后那一仗中,婠婠不过是想到了徐子陵的一个眼神,下手就不觉轻了几分——爱果然是让人软弱的东西。
婠婠仰起头,对着漫天的飞雪,轻轻叹了口气——那微弱的热气,很快就消散在风雪里。
真是软弱的事物,犹如无法捉摸的爱情。
其实婠婠并没有和任何人有过长安十年相见的约定,她只是想再见他一次,才千里迢迢从漠北赶回长安。
自从阴后过世以后,婠婠就成了阴葵派的掌门。这十年里她隐迹于漠北,江湖中一时竟也没有阴葵派的任何消息。婠婠有时候会觉得有些遗憾:石之轩已死,先师大仇得报,却没有经过自己的手。而做了十年老对手的师妃暄已成隐世高人,自己这一身绝学,再也无用武之地——曾经那些仇恨日日夜夜咬噬着她的心,为了报仇她不惜以走火入魔为代价练就魔功——是那些铭刻在心中的恨让她一日日强大,直到永远失去徐子陵为止。
他们的道不同,他的理智他的道德标准束缚了他的心。即使她弃恶从善,他也不能逾距半步。他怜她,疼她,教化她,却不能爱她。信任,是他给她的最好的东西。徐子陵的信任,是他给婠婠的人生里最亮的灯火。山洞的那晚,只属于他和她的那晚,就是她的一生。 她只说错了一句话——“虽然我从未得到过你的心……” 其实,他的心里,必有一处为她而留。她曾经得到过的,那样一种无关风月的真心。
那一晚她在上林苑外的街角,看着他们一群人远远走来——纵声大笑的寇仲,风流倜傥的侯希白,还有温润如玉的徐子陵。十年未见,他们居然也有了些沧桑意味,少年意气不再,却多了份气度内敛。
她着明空携着一篮水果送给子陵,她对着他投来的视线优雅地挥挥手——那视线一如从前,温柔而不越距。她淡淡一笑,招手唤回明空,携着孩子的手悄然转身,隐在长安街头的雨雪深处。
明空,爱是让人软弱的东西,长大后,千万要小心。
忘记那些让人软弱的,记住那些让人强大的——明空,你可不要走师傅的老路。
那一夜徐子陵的眼里,只剩下那白衣赤足、巧笑嫣然的女子。
爱你恨你,一生一世。
十年前她不告而别时留下的字条,一直被徐子陵小心地贴身藏着,今生那份无缘说出口的感情,就这样随风散在长安街头——他知道她仍旧会入他梦。十年后,她能为看他而来,依旧有那种飘然洒脱敢爱敢恨的潇洒从容,又只在灯火阑珊处观望,然后飘然远去。他众里寻的不是她,她却仍在那里,不等不顾,只为真心。
那些让他软弱的、让他坚强的,正是对她的爱,对她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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